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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子神情一愣,嘴角咧开,笑到想抽,他向焰四爷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好,保证完成任务。”
“小苏子,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喝蜂蜜,我怕胖啊!”李凤娇望着小苏子手里的一杯蜂蜜水,秀眉拧紧,老四在搞什么?
“夫人,君皇说是从h国空运过来的,说你嗓子不好,特意托人购买的,他一片孝心,你就喝了吧!”
小苏子小声警慎地劝解。
李凤娇想了想,如果自己不喝,儿子肯定不高兴,为了那个米飞儿,老四一直都与她哽着一口气,她后半生还指望着儿子呢!
“也是,老四一片孝心,不能辜负了。”李凤娇从小苏子手中接过白瓷杯,仰头喝下整杯蜂蜜水,喝得一滴都不剩,唇腔间立刻弥漫着香甜,甜进了心里。
儿子刻意从h国空运过来的,味道真是前所未有的好。
李凤娇将杯子递给了小苏子,小苏子说了一句:“太晚了,夫人请休息。”
语毕,毕恭毕敬地退出了她的房间!
小苏子带了两个人走进君皇的卧室,他进去的时候,女人正一头乱发披散,眼睛紧紧地闭着,嘴里不断发出呓语声:“君皇,别离开我,不要走……我……喜欢……你……我要与你在一起。”
双手紧紧地扯着四爷的衣襟,他却坐在床沿上,如一尊雕塑,任女人拉扯着,一动也不动,只是眉心蹙紧!
这样的画面很滑稽,根本就是骚扰,欧阳妃妃胆子真够肥的,居然骚扰战斗英雄,他们心目中最膜拜的领导!
小苏子不敢笑出声,只能憋在喉间,焰君煌见他们进屋,急不可奈地剥开了女人扯着他衣领的玉手。
“弄出去。”他早等得不耐烦了,冲着小苏子等人冷妄下令。
“是。”小苏子等人不敢怠慢,走过去把欧阳妃妃像拖死狗一样弄了出去。
“小苏子,让阿菊过来把床单换一下。”
小苏子回头望了一眼皱巴巴的床单,知道君皇向来有洁癖,那张床是专属于他与米妞,现在,被这女人玷污了,这一刻,他肯定都想把床拆了,甚至连这房间也拆了。
“嗯!”小苏子出去不到五分钟,阿菊便拿着干净整洁的床单走进卧室,见四少坐在贵妃椅上看书,不敢打扰,默默地换完床单,转身拎着皱巴巴的床单火速退出房,并轻轻阖上了房门!
焰君煌缓缓合上了案卷,抬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天空只有几颗寥落的繁星点缀。
天空有些阴沉,好似有雨下,稀薄的空气夜雾弥漫,这注定是一个幽冥隐晦的夜晚!
幽深的眸光闪耀着一重又一重冷削的幽光!
清晨,下了整夜的雨渐渐停歇,黎明时分,太阳穿过了稀薄的云层发出千万丈光芒!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在一间焰府客厅隔壁的主卧室里投射下淡淡的光影!光影不断跳跃!
香软欧式古典韵味的软床上,焰领导缓缓睁开了厚重的双眼,还真是年岁大了,不能过于激动了。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惊天动人之举,他心中就一阵窃喜,凤娇的皮肤保养的真是好呀!光光的,滑滑的,让他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好几十岁,就犹如回到了当初毛头酗子的岁月,血气方刚,可是,享受过后就是精筋力尽,毕竟已到了这把岁数,再说,昨天晚上,他的娇妻可是热情如火呀!
眼睛瞟向了床头柜上那个进口的小闹钟,平常这个点早醒了,昨天晚上累坏了,简直招架不住,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想着,焰啸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痕,昨晚战况激烈,说明他宝刀未老!
体贴地伸手替她盖了被子,拔开了遮挡在她脸上的发丝,乌黑发丝拔开,看清楚了这张年轻的容颜,焰啸虎两只眼珠子都快瞪出,天啊!这是谁啊?不是他的老婆李凤娇啊!这女人胆子也忒太大了,居然敢爬上他的床。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急切拿了衣服穿上,当年在战场上,就算面对千万敌人,他也能所向披摩,可是,面对这张年轻的脸孔,此刻的位高权重的心成了一团乱麻!
欧阳妃妃,欧阳仪的女儿,二十五岁,而他却老牛吃了嫩草,但是,不怪他,昨天晚上,模模糊糊的,他以为是妻子李凤娇,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水嫩的姑娘,但是,焰啸虎并不感到高兴,反而觉得恼火。
他娘的,这女人自己爬上了他的床,一个二十几的小姑娘,真是脸皮厚到家了。
整理好衣装,他一脚踢向了睡得象死猪一样的女人!
“别,君……皇,我好累。”女人咕哝一句,转过身又沉沉睡去。
焰啸虎气得吹胡子瞪眼,妈的,她嘴里叫什么,叫着君煌呢?叫着老四的名字,莫非,昨天晚上,她是把他当成了老四来献身了。
想到这个,焰啸虎更恼怒了,他扯住女人一条光溜溜的胳膊,不管女人会不会疼,一把将她扔到了地上。
‘咚’,女人被扔,梦中惊醒,揉着眼睛望了整间屋子一眼。
“君煌,我好累,你让我睡一会儿嘛!”她嘟着红唇撒着娇儿,心里暗忖,这焰四爷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这下他听得够清楚了,这女人的嘴里真的在呼唤着老四的名。
一张老脸气得铁青,鼻子只见出气,未见回气,他就说,昨天晚上女人热情的过火,原来不是妻子李凤娇。
“滚出去。”
一记响亮凌厉的声音从头顶辟下,如一记惊雷从欧阳妃妃头顶辗过。
焰君煌的声音一向充满了磁性,绝不是这种如雷的吼声。
抬起头,猛然,一张老脸映入眼帘,男人脸孔甚至有些扭曲,头顶正冒过三柱青烟。
‘轰’的一声,欧阳妃妃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如一只惊弓之鸟般急切地拾起被单裹住自己的身体,整个身体如筛糠一样抖瑟,不,不可能,她甚至不敢迎视焰啸虎那双象是要把她吃掉的眼睛。
无力地跌坐到地,单手撑着地,手心的接触的冰凉由肌肤传递到心间,让她的五脏六腑也跟着一寸寸变凉。
零星破碎的记忆回笼,她记得昨天晚上,小苏子给她送了一块蛋糕过来,说是焰君煌送给她吃的,还祝她有一个好梦,因为焰君煌送的,所以,她毫不犹豫就吃了一个精光,然后,她洗了一个桅子花瓣澡,好像就去了楼上焰君煌的房间,她还记得,自己抱着焰君煌表白,说了平时不敢说的话。
“如果不介意做她的替身,就表现给我看,我这人很粗鲁的。”
“表现的好,我就让你照顾贝贝的。”
当时,心中的喜悦根本没法子用言语来描述,因为,焰君煌是在间接告诉她,如果她表现的好,他就同意与她结婚,为了那一刻,她等了这么久,怎么能不高兴呢。
他说他很粗鲁,所以,昨天晚上,任他如何折腾,她都咬着牙关承受,再加上,她感觉自己身体不对劲,她平时从不会那么疯狂了,对了,那蛋糕有问题,自从吃了蛋糕,她整个人就不对劲,原来,她中了焰君煌的计,昨天晚上的男人不是焰君煌,而是他老爹焰啸虎,天啊!想到这个,欧阳妃妃就浑身直打哆嗦。
“给老子滚出去,要不然,老子一枪毙了你。”
这女人他妈的什么东西,居然让他堂堂大人物做出这种恶心下流的事出来,他可是受万人敬仰的领导啊!
焰啸虎真想拿枪女人毙了。
“你,你……”欧阳妃妃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她双手颤抖着紧紧握住了胸间的丝被时,恰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李凤娇一脸疲倦地走了进来。
扭着自己的胳膊还有脑袋。
“胳膊疼死了,啸虎,昨儿晚上我咋睡到楼上去了?”
刚睁开眼睛,自己居然连睡衣都未脱,她一向爱干净,真是恶心死了,所以,急急忙忙冲下楼来换衣服。
焰啸虎没有吱声,一屁股坐到了白色的贵妃椅上。
李凤娇看着他阴黑的脸孔,转过身才看到了坐在地板上,披头散发,裹着一条被单的欧阳妃妃,女人手臂上的红痕无声宣誓了昨晚这房间的战况,还有那如梅菜干一样的床单。
李凤娇愣了半晌,始终缓不过神来,她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真的,但是,女人雪白莲臂上鲜红的印记,似一根一根的利箭狠狠地戮着她的心窝子。
“欧阳妃妃,你为什么在这儿?”
她向自己看好的准媳妇儿扑了过去,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她火大地冲着欧阳妃妃怒吼。
“李姨,我……我。”欧阳妃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一慌乱,吓得呜呜呜哭起来。
“欧阳妃妃,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就向欧阳妃妃甩了过去。
因为抓了一个现形,李凤娇心里的怒火似想要烧毁整个世界。
她不敢质问焰啸虎,就只能拿欧阳妃妃出气。
她如一只发怒的母狮一样嘶吼,咆哮,尖利的指甲在欧阳妃妃的脸孔上硬生生划出几道血痕!
“你这个贱女人,不要脸。”
她撕扯着欧阳妃妃身上的被子,见李凤娇跟疯了一样,欧阳妃妃吓得六神无主,抱着脑袋发出哇哇的叫喊声。
她将被单裹在自己身上,窜向了门边,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她没办法呆在这儿任李凤娇宰割。
她得先逃离这儿再说!
“想跑,没门儿。”李凤娇冲上前,一把拽住了她身上的被单,愤力将她拉了回来,狠狠地揪住了她满头乱发,死劲儿拉扯,欧阳妃妃的行为触及到了李凤娇的底限,她嫁给焰啸虎为妻,得来今天焰家主母的地位,几乎是耗尽了一生的心血,虽然,这丫头才二十几岁,整整比焰啸虎小了三十好几岁,可是,她不能许任着他们发展,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老夫少妻的婚姻太多了,如果任由她们发展,她焰家主母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一生的心血就会白费。
头皮发麻,眼前发黑,欧阳妃妃从未经受过如此虐待!
她翻着白眼,冲着坐在贵妃椅上的焰啸虎叫喊:“焰领导,并非全是我的错,你享受完,就在一边冷眼旁观你老婆欺人么?”
焰啸虎虽然在气头上,可是,见李凤娇一张玉容发黑,眼窝发青,眼睛里更是泛着红丝,万一她失去理智,把欧阳妃妃弄死了,出了人命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起身走了过来,极为烦躁地道:“凤娇,你也不要生气,昨晚,是我把她当成了你,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嘛!怎么会跑到楼上去睡?”
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李凤娇想了想,脸越发地白了,缓缓站了起来,指着欧阳妃妃怒斥:“欧阳妃妃,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居然连老爷子的床都敢爬。
哼!李凤娇第一次无视焰啸虎的权威,气冲冲地走出了房间!
这真是一出好戏,李凤娇把小苏子叫到了书房,一巴掌拍到了桌案上,厉声怒斥:“小苏子,你好大的狗胆,居然连我也敢设计,说,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把我弄到二楼卧室的。”
“夫人,你在说什么呀?”小苏子装着一头雾水的样子,大清晨,他就听佣人们说了,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劲爆事情被佣人们添油加醋一说,顿时整个焰府似炸开一锅粥!
大家都四处乱传,欧阳妃妃不要脸爬上了老父子的床,然后,焰夫人从楼上奔下来把她抓了一个正着,两人正在里头撕打,纷纷指责欧旭妃妃太不要脸了,表面上喜欢四少,肯定是被四少拒绝了,居然爬到了老爷子的床上,反正都是姓焰嘛!儿子嫁不成,嫁给老子也不错!
所有的佣人暗地里,都骂着欧阳妃妃是**,表面是一副清纯的样子,实则上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贱人。
“你不要给你装蒜。小苏子,你送过来的蜂蜜有问题,我喝了就感觉神智不清。”
昨天晚上,她明明记得是自己走进了卧室,可是,醒来却是在楼上,如果那碗蜂蜜没有问题的话,那肯定是有人把她抬到二楼房间里去的。
“罪过,夫人,那碗蜜蜂真是四爷让端过来的,那是他一片孝心,你亲儿子不可能设计你吧!”
小苏子觉得自己很是很辜,总之,他也只是按君皇的命令办事,真有什么事触怒了夫人,四爷知道如何来安抚他老妈,小苏子看着李凤娇那张如霜打茄子的脸孔,肚子早憋得疼,他好想笑,真是太劲爆了,四爷啊!是他偶像,为了反抗老妈,居然连这种事儿也设计得出来,昨天晚上,是他奉君皇之命,与两个兄弟把中药的欧阳妃妃抬进焰领导房间的。
“小苏子,去把老四给我叫来。”李凤娇越想越气,这事儿不能这样算了,不追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小苏子磨蹭,正不知道该如何办之时,屋外响起了一阵富有节凑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口处光影一闪,四少高大挺拔的身形便出现在她们的视野里,刚硬立体的五官仍然俊美依旧。
“妈,找我什么事?”
四少的出现如溺海的人抓住了唯一的一根稻草,小苏子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四少再不现,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他难缠的老妈了。
“老四,昨天晚上你给我喝的蜂蜜放了什么?你跟我说清楚。”
李凤娇想起欧阳妃妃与老父子子滚在一起的画面,心里就感觉被人撒了一把寒针,捅得她心脏到处都是孔,痛到无以复加。
“妈,那蜂蜜是我托人从h国空运过来的,纯天然的,有治疗肺的的功能,还能止咳,你不是经常咳嗽么?”
焰君煌漫不经心地回答,语调有些懒散。
“老四,不要再蒙骗妈了,你把你老妈当傻子啊?”
李凤娇绝对不相信那蜜蜂没问题,早知如此,她就绝不会喝下那杯蜂蜜,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算计她,还是玩了这么一出狠心的阴谋。
“妈,我没有蒙你,我哪敢骗你啊!”
小苏子退到书房的角落,将阵地让给了顶头上司,君皇大人,见君皇说谎脸不红气不喘,这才发现,焰四少不打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玩起这种家族权术来,也一套是一套的,根本无人能及,能为了反抗父母为他安排的婚姻,居然如此反击,这世间就算是铁铮铮的男子汉又有几个?
所以,他一向佩服四少,这辈子跟着四少混,一定会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小苏子在心中奸笑。
“是你把欧阳妃妃送到你爸床上的?”
面对母亲冷冷的质问,焰君煌嘴色勾出一抹漂亮的笑靥!
“妈,应该说这是你自己设计的吧!难道你没听说过上次当,蓉乖吗?上一次,你给你儿子下了那么猛的药,说到心狠,我可比不上你,你知道我是什么解毒的?”
焰君煌嘴角的笑意渐渐敛去,一双凌厉的眸子死死地盯望着母亲,冷厉地吼出:“我跑到春江湖畔泡了大半夜的冷水。”
“每一次,我回来你就要用这种方法对付我,硬是把我不喜欢的女人塞给我,人人都有底限,就算你是生我养我的母亲又怎么样。我照样回敬于你。”
面对儿子的反击,李凤娇顿时哑口无言,是的,昨天晚上,那块给儿子送过去的蛋糕是下了药的,而且,还有些猛!想到这儿,李凤娇就感觉头皮有一些麻。
“我只不过是把你送的那块蛋糕,借花献福转给了欧阳妃妃而已。”
没想到欧阳妃妃那么笨,吃了蛋糕不说,还被人弄上了老爷子的床而不自知!李凤娇在心里怒斥,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了人,这下好了,把小三整到自个儿老公床上去了。
“老四,你真的够狠,难道你都不怕你爸与我没脸见人么?”
她与焰啸虎都是上流社会举高轻重的人,虽然老爷子退了下来,可是,某些影响力还在,瞧儿子都对她们做了些什么啊!
“妈,这个我就管不了,那药应该很猛吧!我爸也宝刀未老,所以,你才会这样气火攻心。”
李凤娇听了儿子的话,只差没气得吐血,捞起桌上一个荼盅就对着儿子砸了过去,焰君煌高大身形轻松一闪,便成功躲开母亲的攻击!
“妈,你就不要生气了,你在焰府的地位是没人可以憾动的,欧阳妃妃再有本事,总不能生出一个比我还优秀的儿子吧!”
“焰君煌。”李凤娇彻底抓狂,恨不得把屋顶全掀了,只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
明明是她想把欧阳妃妃塞给儿子,偏偏儿子精明,毫无人性给了她一记回马枪,她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偷鸡不成蚀把米!
“妈,你稍稍气,气坏了身子多划不来,哎哟!妈,再气皱纹就都出来了,还有,你皮肤弹性这么好,比那个欧阳妃妃可强多了,老爹才看不上她呢!”
“小苏子,单位有新任务下达,走。”说着,焰君煌向属下使了一个眼色,迈开步伐走向了门边。
“老四,你跟我站住。不准走。”这烂摊子还没收拾,李凤娇冲着儿子呐喊,然而,焰君煌却是带着小苏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到底生了一个什么样的儿子啊!李凤娇抓扯着自己的满头秀发,怒声嘶吼,如一只受伤的母兽,将桌案上所有的物品全品砸到了地板上,大大的橘色烟灰缸,将地板砸出了好大的一个窟窿,张显了焰夫人狂倾而出的滔天怒气!
居然用这种方法来忤逆她的意思,她又气又恨,就出来的苦涩,真是哭笑不得!
当阿菊拎着行李,把贝贝带到飞儿面前时,飞儿一把抱起了儿子,站在原地不停地转着圈圈。
“妈咪,是你吗?”贝贝紧紧地搂着她的脖子,咯地笑着,小包子高兴的嘴都合不拢,所有的人都给他说,他妈死了,虽然他不太懂死真正的含义!
反正,隐隐约约知道,妈妈不见了,离开了他,爸爸也说,这辈子,就只能与他相依为命了,乍然见到老妈,小包子心里激动到连说话都打着颤儿。
“当然是我,贝贝,想妈咪吗?”飞儿抱着儿子不停猛亲,光滑的额头,眉,眼,唇,儿子的五官长开了,越来越英俊了。
凝望着儿子,她心里在想,日后长大了一定比他老子还帅,不要像他老子犹豫寡断才好。
“想啊c想,好想。可是,爸爸说,你去了好远好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爸爸骗我,你不是回来了么?妈咪,我要与你在一起,我不喜欢奶奶,她对我好严厉,整天让我练习写字,还不准我出去玩,经常打我小屁股。”
焰贝贝好不容易见到妈咪,那能放过向妈咪诉苦的机会。
那老太婆婆太凶了,当着爸爸就对他好得不得了,老爹上班去了,她就经常拿鸡毛掸子打他屁股!
“贝贝,你可是她亲孙子,她不会这么凶吧!”飞儿有些不敢相信,肯定是儿子误导了,再怎么说儿子也是焰群君煌的亲生骨肉,是她李凤娇的亲嫡孙子,焰家的后代,对儿子严厉是应该的,毕竟,在教育问题上,飞儿知道,不能用溺爱的方式教育孩子,焰君煌当年被焰啸虎宠爱至极,一样被送到了队伍里,大雪天脱光了衣服加以磨练,要不然,也不可能有焰君煌今日的辉煌成就。
“真的啊!不信你问阿菊,每一次,我受了委屈,她都抱着我哭,她一直说,要是飞儿小姐还在就好了。”
飞儿把眸光投向了阿菊,阿菊也不想瞒她,冲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飞儿小姐,在教育小少爷的问题上,焰夫人的确严厉,我跟贝贝一样的感觉,只要四少在家里,她对小少爷几乎是百依百顺,可,每次四少上班了,就感觉她整个变了张脸。”
她曾经麻着胆子问过李凤娇,李凤娇斜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轻斥:“阿菊,做好你一个下人的本份,我花钱雇你来照顾贝贝,不是让你来嚼舌根的,亲孙子我当然疼。”
少说话,多做事,就是李凤娇最终的告戒。
但是,以后的情形照常如此,总感觉李凤娇对待焰贝贝“
李凤娇不让她把贝贝送去医院,简单的处理后,贝贝当天晚上就发烧了,四少风风火火从单位里赶了回来,见儿子高烧成40度,冲着阿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阿菊有苦说不出,她也不敢说是焰夫人不让送医院的,怕焰四少不相信,反而斥责她挑拔她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见阿菊点头,一股揪痛袭上飞儿心头,长久以来,李凤娇都不喜欢自己,对她有偏见,可是,现在,她却把对自己的偏见转移到了儿子的头上,再怎么说,贝贝也是她的亲孙子,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对孩子严苛的教育她不怪她,可是,如果连受伤了也不闻不问,甚至不准阿菊送医院,她心里就堵得发慌。
到底李凤娇的心是什么做的?她不是一直都疼爱焰君煌的吗?并且,能在焰家有那么高的地位,全仗着焰君煌,失去了焰君煌也等于失去了一切,那个女人真是狠心。
”还有,妈咪,奶奶经常把那个欧阳妃妃整到家里来,硬是要把她弄上我爹地的床啊!“
小家伙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太好了,妈咪回来了,他与妈咪同仇敌忾,把那个坏女人赶出焰府,她还想来巴结讨好他,他都已经让她吃了好多次瘪了。
”嗯!儿子,妈咪知道了。“飞儿对欧阳妃妃早有所耳闻,不过,即便是焰君煌真与她走到一起,她也没有权利去阻此,因为,她与焰君煌已经离婚,这辈子不可能走到一起了。
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她必须要夺回儿子的抚养权,她要儿子,她不能把儿子给焰家,把她的心肝宝贝送到母夜叉手里去虐待。
自从见到了妈咪,贝贝腻了飞儿整整两天,寸步不离地中着,走哪儿都腻在一起,深怕眨一下眼睛,妈咪就消失了,两年多前,他就是睡了一觉,醒来后妈咪就见了,所以,这一次,他得把妈咪看好,不能让她再把自己给弃了。
”妈咪,你不能再离开我了。“晚上,阿菊给他洗了一个香喷喷热水澡,他穿着一件花背心,一条短裤,窝在妈咪怀里,脸蛋儿一个劲儿在老妈脸上蹭。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感觉儿子握自己的手紧得不能再紧,身子不住地颤抖,飞儿就知道两年前,当知晓她不见后,儿子不知道哭了几天几夜,想起来就揪心很。
要不是当时她被白素宛算计,也不会中了一枪,被那伙e国的人抓走,当成是敖雪的替身,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在这玚恩怨里,不止让贝贝受苦,更让她痛心的,是失去了那个孩子,她所期盼的女儿,每每想到她,她的心就会撕心裂肺地疼。
她发誓,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儿子,儿是娘的心头肉,想到这两年与儿子分开,不知道儿子过得什么日子,虽然衣食无忧,焰君煌也肯定是超级疼爱,但是,他娘就是一个怪胎啊!对一个孝子,有必要当着一套,背后又来一套么?真是让她气得发疯,她真想冲进焰府找老婆子理论一番,可是,想一想自己的身份,找到了她,自己处境也十分尴尬,满心的戾气只得化成一声叹息。
”宝宝,我明儿得去上班,你就跟阿菊在一起,阿菊送你去学校。“
四岁多的孩子,早已上了幼儿园,听老师说,孩子在学校表现不错,这是飞儿最大的安慰!
”不,我要你送我,我不要阿菊送,你知道不?妈咪,坏人很多的,你不怕我被人绑架了呀?“
小家伙就是古灵精怪,四岁大的孩子知道的东西太多,他就是有这种方式腻在老妈身边。
说不担心是假的,飞儿知道自己这种担忧是杞人忧天,在她的潜意识里,总觉得白素宛已经送进监狱了,白浅也失去了自由,兴风作浪的人没有了,所以,她觉得应该没什么人再会对儿子不利。
但是,儿子这样腻着她,她没办法拒绝儿子的要求!
”好。“抚了抚儿子齐耳的短发,爱恋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亲昵地道:”儿子,过几天,我给你介绍一个妹妹,玻璃人儿,很漂亮的。“
蓝隽抱着敖雪的骨灰离开后,一直未曾回国来接妞妞,妞妞现在还放在母亲那里,等一切安顿下来,她就得去把妞妞接过来,雇请的那个人又要照顾母亲,还要照顾妞妞,还得送妞妞上学,她不想让佣人没时间照顾母亲,母亲这辈子够苦了。
”妹妹?“焰贝贝眼睛奇亮无比,满脸期待与兴奋。
”是不是你生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嗯!“没想到儿子会这样问,飞儿神情有些哀伤!
如果当时不出事,那个孩子应该与妞妞一样的年纪了。
”不是。“哑着声音回答儿子。”妈,你脸色不太好,嗯!“小家伙抱着老妈一顿猛亲,勾起她的下巴,向他闪一个暖昧的眼风:”妞儿,要不,你给我生一个妹妹来玩。“
汗,妹妹是拿来玩的?飞儿感觉头皮有孝麻。”小子,敢叫老妈妞儿,不想活了?“
”老爸不是一直叫你米妞吗?你是我老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我当然可以叫,嘿嘿。“
说着,小家伙就把飞儿扑到了,骑在了飞儿的身上,一边拍着她的大腿,嘴里一边狂喊着‘驾,驾,驾。’
小子拿她当马骑,飞儿气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不过,望着他一张神彩奕奕的小脸蛋,她似乎能看到儿子长大后,骑在马背上的飞扬跋扈!
小家伙折腾到深夜一点,终于沉沉地睡去,飞儿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就连是睡着了,他的小手却一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
电话玲声突兀地打破了屋子的静谧!
刚响了一声就被飞儿掐断了,因为,瞟了一眼手机上闪烁的字符,看着那个名字,她心里就来气,她才不要接他的电话!想到他老妈虐待儿子,她心里就来气!
也许怕吵醒儿子,手机响了几下就彻底没再响起!
第二天,是一个难得一见的艳阳天!
宽敞的训练场上,所有的队员全穿上了绿色衣装,当飞儿穿着绿色衣服出现,所有队员都跑过来,围着她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说得好听点是嘘寒问暖,难听点就是拍马屁。
因为白素宛被捕的消息早已在单位里传开,上级已经下达了指令,绝不允许驻虫混进队伍里来,当时把白宛素招进来的那几个人都受到了相应的处分,听说全送回老家去了,干大半辈子一无所有是他们玩忽职守的最终下场。
”飞儿,你终算回来了。“
冷芸香抱着她,激动地诉说着衷肠,就好似她们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而事实上,在白素宛未被捕以前,她们的关系只是非常普通一般而已。
”是啊,米飞儿同志,我们想你都睡不着觉了。“
”是啊!那个白素宛太贱了,居然敢冒充你,还去整了容,只是,你天生贵气,她怎么也学不来。“
”对,我早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
一大堆全是拍马屁的话儿,因为大家都知道了她的另外一个身份,焰四少的前妻,是焰四爷曾经捧在手心,宠上天,为了她修建一座‘飞园’的女人。
所有的人都在对她说着奉承的话儿,唯有一抹绿色的身影,她站在离她们大约5米远的距离,她的头皮剪短了,下巴也比昔日尖了,整张脸圆润的脸几乎能看颧骨了,她站在太阳底下,阳光照着她的头发,让她的头发泛着一层金光。
她们的眸光穿过稀薄的空气与光束,在虚空中相遇!飞儿望着她,深深地凝望,见她那个样子,心里某个角落便开始扯痛,展颜,她这一生唯一用真心对待的好友!
展颜的眼睛里泛着泪光,那泪光在阳光的照射下成了一层透明的水色!
”集合。“
小苏子高大冷峻的身形从铁皮屋子中走出,哨子凑往唇边,脸颊鼓了起来。
响亮的口哨声让所有的队员立即停止闲聊,火速排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队形!
”各位队员听好了,今天,我们要进行下一场更严格的训练,抢险沙滩,这场训练由雷长官亲自带领。“
话音刚落,另外一抹俊美的身形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骨节分明的手掌将小苏子拉到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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