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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骜把惠心送去了医院,医生替叶惠心检查后,让她卧床静养,千万不要再出一点事故,胎怀得不是很稳。
飞儿得到消息,赶紧从单位里赶了回来,知道是虎惊一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她还是指着儿子的鼻子破口大骂:“焰骜,你没长耳朵啊?都说几百遍了,惠心是咱家的国宝,你为什么就不能小心一点?”
见老妈对自己这么凶,焰骜在心里不满地嘀咕:真是有孙子,就忘了儿子,也不想想,没儿子,会有孙子么?
“单位里还有一些事,我先过去了,你在这儿给我陪着惠心,我会给你的请假的,陪护假。”
见媳妇儿没有大碍,飞儿如来时匆匆一般离开。
病房里就只有一对年轻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无聊地大眼瞪着小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惠心打了一个哈欠,感觉身体有些疲倦,正想转过身子小睡片刻,没想到,电话玲声打破了病房里的沉寂。
是她电话的玲声,电话不在自己身上,被她刚进来时放到了床头柜上,正欲伸手去摸,没想到,有一只温热的大手比她更快。
“喂!你好,请问找谁?”
惠心翻了个身体,伸手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手机。
“叶惠心,你?”焰骜及时伸出双臂搂住了她的身体,怕她摔向床去,老妈说她是国宝,如果焰家的国宝受了伤,他也承担不了那个后果啊!
所以,刚才叶惠心的动作吓得他肝胆俱裂!
拍开了焰骜紧紧地搂在自己腰间的大掌,惠心开始与人讲电话。
“噢,我没事,你你不要来找我,我不在家的,噢,我也不在医院,只是一点小毛病而已……可能要下学期吧!工作啊?还没想好啊!”
然后,支支吾吾着讲完电话,叶惠心把电话放到了枕头下,却遭到了焰骜的反对。
“喂,叶惠心,手机有辐射,不能放到枕头下,这样对你与孩子都不好。”
语毕,焰骜就要去拿枕头下的手机,然而,叶惠心却死死地用手按压着枕头,不让焰骜拿走手机。
“你这个样子,莫不是刚刚偷情了?”
焰骜玩笑似的一名话,却明显看到了惠心脸上露出的一抹紧张神色。
“叶惠心,刚才打电话给你的是男人?”
他试探性一问。“是男生而已。”
“一样。”“不一样。”
两人争的脸红脖子粗。
“叶惠心,咱们是签过合约的,你最好与那些男人断绝一切往来,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如果你胆敢给我戴绿帽子,我不会饶过你。”
焰骜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一抹狠绝。
“去,说得这么不堪,只是玩得要好的男生问我为什么没去上课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接电话?”焰骜仍然不放心似的,刚才,她那么急迫打过手机,不就是害怕他听到她们之间的奸情么?
“我虽然没有钱,签了卖身契一年,可是,我也有**吧!再说,我们还没领证呢,你就这样子管我,焰骜,你不许我与男生通电话,那么,你是不是也不能与女生玩?”
“放心,我这人一般没异性朋友的。”
这句话无形中似乎是在向叶惠心承诺什么,只是焰骜自己没察觉而已。
“才怪,你不是一直喊着‘妞妞’么?”
不经意的话让焰骜俊颜倏地沉下来,凝望着惠心的眸子一寸寸地变冷。
“不要给她比,你没资格。”
瞧,刚才还对她温柔无比的男人,提到那个‘妞妞’就表情比冰窟窿还要冷。
“我是没资格,所以,你也没资格管我给谁交往,我爱跟谁讲话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只限制她的行为,没门儿,惠心也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主。
焰骜盯望着她,幽深的眸光有两团火焰在跳动!
“叶惠心,如果你胆敢与别人偷情,我要你全家陪葬,最好相信我说的。”
撂下狠话,焰骜带着一股的戾气离开了病房!
过了不久,一名佣人过来了,恐怕是焰骜让她过来的,她惹他生气了,不想亲自照顾她,所以,就把佣人叫了过来,惠心也没多问,暗骂自己以后都不要再提那个‘妞妞’了,管她在焰骜心里有多重要的位置,只要她生下这个孩子,一年后,她就可以离开焰家,离开焰骜,与焰骜再没半点关系了。
那臭家伙喜欢谁是他的事儿,与她八竿子打不着。
“少奶奶,我给你削一点水果吧!”佣人讨好地拿起一个水果,开始削起来。
“不用,我不想吃。”想起刚才臭家伙的扑克脸,惠心吃什么都没了心情。
她给母亲主治医生打了一个电话,交谈了一会儿,然后,就要从床上起身。
“哎呀,少奶奶,你不能起来啊!”佣人吓住了,赶紧把水果刀与水果放到了盘子里,急忙过来阻此她下床的动作。
“我没事,你不要这么紧张,我没这么脆弱。”
“可是,医生说你不能起来啊!说你得躺着。”
“我都躺这么久了,阿芬,我妈要做手术了,我必须过去了一趟,她就在楼上,几步路不远,我去看一下她就回来。”
“可是,可是,少奶奶,你出了什么问题,我阿菊负不起责任啊。”阿芬简直就阿芬简直就是吓傻了,少奶奶要出去怎么行呢。
“我不会有事的,只出去走两步而已,而且,我会非常小心的。”
不顾阿芬的阻挠,惠心下了床,穿上鞋子,头不也回地走出病房,阿芬在她后面着急得直跺脚,真不知道该拿少奶奶怎么办?
惠心转到了母亲的病房,医生们还在给母亲做一系列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正在对病床上的母亲商量什么。
“妈。”
“惠心,你来了。”叶母见到女儿眼睛为之一亮。
“叶小姐,我们正愁找不到家属签字,打你电话也没人接。”
医生把一纸责任书拿到了惠心面前,并递上了黑色的圆子笔。
惠心粗略看了一下责任书,然后,在右下角烙印上了自己的娟秀的名字,医生拿着责任书与护士们离开了,病房里就只剩下惠心母子俩了。
“妈,你不要紧张,会打麻醉剂的,打了麻醉剂,你就啥都不知道了,就像睡着了一样,做一场梦醒过来,手术就已经完成了,你感觉不到痛的。”
平时,母亲连医院都很少上,所以,怕母亲紧张,惠心轻声安慰着她。
“嗯,惠心,谢谢你。”
“你是我老妈,谢什么。”惠心紧紧地握住了母亲的手,这辈子,她与母亲只能相依为命了。
忽然,外面响起了高跟鞋接触地面的通透声传入,片刻,一身橘黄衣裙的女人走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看到门口闪现的那么脸,惠心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站起来,两步迎上去笔直挡在了女人的面前。
“惠心,我只是来看一看你叶姨而已。”
女人拔开了她的身体,把鲜花插到了花瓶里,然后,坐下来陪叶母说话。
“安雪晴,我妈不需要你看,你最好滚出去。”温顺的惠心此刻完全像一只发怒的小母兽,每一次,只要一见到安家的人,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惠心,不要这样,雪晴也是好心。”
叶母小声地劝解着女儿。
“妈,你就是这样心软,才会一辈子被他们欺负死死的。”
“惠心,我是过来送钱的,这是爸给叶姨做手术的费用。”安雪晴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袋子里是一沓红头人民币,当她放到床上时,惠心两步跨过去,拿起牛皮纸袋狠狠地砸到了地面,几张红头人钞撒了出来,到处乱飞,十分砸眼。
安雪晴看了看满地的钱,又望了望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的叶惠心,摇了摇头。
“惠心,骨气当不了饭吃,叶姨现在需要钱动手术,迟一天都会耽误性命。”
惠心望了一眼地上飘飞的现钞,再瞟了一眼薄薄的纸袋,这么一点钱,抵不上为母亲治病的千分之一,真是好笑的很,还专门给她送过来,惠心在心里嗤笑,安耀明是世界上最冷血无情的父亲。
“雪晴,告诉安耀明,我妈不需要他来怜悯,你把这些钱还给他吧,从今往后,我们与安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姐,你真是自找罪受。”突然一记声音从外面传来,仅只几秒钟,一抹人影就窜了进来,弯腰捡起了地面上的红色人头钞票,把钞票装进了袋子里,冲着惠心扬了扬黄色的牛皮纸袋。
“叶惠心,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机会只有一次,不要这些钱,你妈就会死。”
来人明显比安雪晴嚣张,除子五官与安雪晴相似外,性情与安雪情完全是天壤之别。
“最好给我滚出去。”惠心被眼前这个小女人给激怒了,感觉自己的胸口怒气不受控制地在兹兹地往外蹭。
“叶惠心,你不要太拽了,要不是爸听说你给别人生孩子换钱给你妈治病,也不会让二姐把钱给你送过来。”
生孩子三个字如一记惊雷,轰得叶母找不到东西南比。
“安雪平,你……?”惠心真想掐死这个死女人,她苦心想瞒的事情被她一句就点穿,安雪晴与安雪平就是存心来捣乱的。
安雪平见叶母脸色难看,嘴唇发紫,不惜再为她伤口上撒一些盐。
她走到病床前,笑嘻嘻地捂着胸口的叶母说:“叶姨,你还不知道吧?你教的宝贝女儿出去给你人家生孩子啊!你治病的钱就是那样来的,爸听到后都气疯了,扬言从今往后,不会再要你样这对母子。”
惠心气得咬牙切齿,冲过来,拽住安雪平的手臂,抬手就给了她一个狠厉的耳光!安雪平太歹毒了,她居然这样子伤害她的妈妈。
“你敢打我,叶惠心,你吃熊心豹子胆了。”
安雪平半边脸颊肿得老高,五根手指印印在脸孔上,看起来是那么狰狞。
她想反手煽惠心两个耳光,可惜被二姐安雪晴抱住了,只能破着嗓子嘶吼:“叶惠心,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你这个贱人,只配给那些权贵当玩物。”
惠心冷冷地望着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嗤笑:“你呢,又能好到哪里去?你不也去夜总会唱哥了么?”
点到了安雪平的死穴,她只能歇斯底里冲着她叫喊:“我唱歌是正当职业,总比你卖孩子要来得高尚吧!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把我们安家的脸都丢尽了,你与你妈一样的贱人,都是狐狸精。”
安雪晴怕事情闹大,及时用手捂住了妹妹的嘴,每一次发生这种家庭战争,安雪晴总是当着和事佬,由于她们的关系比较复杂,两个妹妹又是这种性格,每一次,她都阻此不了,总感觉有些无能为力。
躺在病床上的叶母听了女儿与安雪平的对话,见女儿并没反驳雪平的话,原来,为她治病的钱不是女儿去借的,是她卖掉自己第一个孩子得来的,这辈子,她吃了这么多的苦,一心巴望着女儿能够成一只一飞冲天的凤凰,让受了一辈子委屈的她扬眉吐气。
女儿这样子作贱自己,让她的心如刀割一般,她成了女儿的绊脚石。
用手紧紧地捂住了胸口,感觉气有些顺不过来,惠心见状惊得魂飞魄散,她向母亲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母亲。
“妈,你不要生气,妈。”
见母亲嘴唇泛着紫色,惠心急切地按着墙壁上的预备玲,眼泪直往下掉,她怕妈妈这样离开自己,她好怕啊!
就在叶母昏过去的时候,穿着白袍的医生匆匆赶来,及时为她做急救措施。
在惠心的呼叫声中,昏睡的叶母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医生向她宣布手术提前进行,惠心站在手术室外,纤纤玉指紧紧地相互扣着,骨节与骨节交缠碰撞的痛,不及她心痛的千万分之一,她一直隐瞒着母亲这件事情,她是走投无路才想到了这个办法,拯救母亲的办法,安家不给她们钱生活也就算了,居然还跑来这样子气她的妈妈,她好恨。
“惠心,不要太着急了,叶姨会没事的。”
安雪晴也被刚才的情形吓住了,所以,她柔声安慰着身处痛苦中的叶惠心。
“滚,你们给我滚。”
最好滚离她的视线,要不然,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如果她手上有一把刀,她真狠不得一刀捅破安雪平的胸膛,让她生不如死。
“看吧!二姐,人家根本不领情。”安雪平冷冷讥诮地说。
“雪平,你不能安份一点?”安雪晴也觉得妹妹这次做得太过份了些,所以,大声怒斥着她。
“二姐,你搞清楚,我才是你亲妹妹啊!”安雪平感到委屈极了,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居然帮一个私生女,而不怕她,气死她了。
“叶惠心,你胆子是不是太肥了一点?”
一记冷厉的怒斥从身后响起,惠心背部一僵,这臭家伙咋找上来了?事情真是一团乱,糟糕死了。
她最最不愿意的事就是让焰骜看到安家两姐妹。
安家两姐妹寻声望去,见男人从另外一边的长廊跑了过来,一身雪白的西服,气宇轩昂,浑身还散发出尊贵的气息,天啊!这是谁啊,长得这么帅,身材这么好,安雪平在心里嚎叫,她在夜总会唱了这么久的歌,形形色色的男人见多了,可是,这男人真是一颗闪闪发亮的金子啊!
“你在这儿干什么?”焰骜不理安雪平要吃人的眼光,拽住了叶惠心的手就要将她带离这层楼。
惠心却剥开了他紧紧钢铁一般的手臂,低低说了一句:“我暂时不能走。”
焰骜望了望前方不断闪烁的指示灯,再看了看叶惠心有些泛白的脸蛋,心里已猜到了七八分。
“叶惠心,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惠心没去看安家两姐妹惊疑的面情,她不敢看,她一直隐藏的事情,倾刻间就要暴露在人的面前。
十指紧扣,交叠于腹间,此刻,她的心成了一团乱麻!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惠心及时转移了话题。
“阿芬给我打电话,说你不听话,所以,我就从家里赶过来了。”
这个阿芬还真是多事,惠心在心里暗斥。
“叶惠心,这个就是与你签借腹契约的男人吧?”安雪平挣脱开姐姐的手,跑到了叶惠心面前。
“你是谁?”焰骜这才正眼看向眼前的女人,似乎五官与叶惠心有三分的相似。
“我啊!”安雪平讥笑一声,卖着关子。
“我是她妹妹啊!”
妹妹?焰骜觉得好像在听天书,叶惠心不是说只有一个哥哥,而且,很小就离家出走,至今音讯全无,父亲也逝世多年了,怎么又跑出一个妹妹?
“雪晴,你先把雪平带走吧!”惠心有些难堪,向雪晴施救!
雪晴的眼里仍然闪耀着疑窦,见到焰骜,她的吃惊丝毫都不下于雪平,她不想让惠心为难,所以,直接拉着雪平出了医院。
“喂,叶惠心,那个真的是你妹妹?”
望着安家两姐妹走远的身影,焰骜打算刨根问底。
“不是。”惠心的脸孔冷起来,反正,她现在只能来一个打死不认债,庆幸的是,她肚子里还怀着个宝贝,不论是不是焰骜的种,至少,他需要这个孩子的存在来堵住外界悠悠众口,说他焰骜一辈子没有生育能力的谣言。
“叶惠心,你最好老实一点,如果我一旦发现你有什么隐瞒……”
“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是吧?”耳朵都听起茧子了,能不能换一点新鲜的。
叶惠心不想与他继续斗嘴下去,翻了翻白眼,道:“我知道了,我也不敢瞒你,她真不是你妹妹,她姓安,我姓叶,怎么可能是我妹妹?我的资料你妈早就调查清楚了,你妈那么聪明,不可能连这点小事都弄不清楚,我家世真的挺简单的,我家就我妈与我两个人,那个女人只是看上了你,想上来搭讪而已,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这儿。”她指着自己的脑袋。
“有点问题。”
“最好如此。”焰骜在她手臂上掐了一指,如果是平时,她肯定会还击,但是,现在,她真没那份儿心思与焰骜打情骂俏,她现在担心手术室里的母亲情况。
“叶惠心,走,跟我下楼去。”
焰骜也知道自己的有些自私,可是,相比较于叶母的死活,他更担心叶惠心肚子里的孩子。
“焰骜,我真不能离开,我妈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一悬,她只有我一个女儿,我真的不能离开。”
焰骜很想怒斥她拿了钱不办事,可是,看着她眼角不断盈坠的晶亮水滴,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
轻柔地对她说:“你下去,我在这儿等着你妈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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