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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死了又怎么样,她恨了这么多年,怨了这么多年的父亲终于魂归黄泉,母亲沈淑芝从她手中夺去了剪刀,而她就僵在了原地,一脸怔然,她看到母亲在流泪,先是小声嘤嘤的哭泣,后来也许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悲痛,哭声在她耳边放大,她没有动,也没有流泪,也许她的泪水早就流干了,又或者,他虽是她的父亲,却未能尽到父亲的责任,在他赶她们母女出去的那天,她就已经对安家心如死灰。
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她真的好想上前劝解她不要哭,可是,她有什么权利去剥夺她心中唯一执着的感情,她是一个传统的女子,婚前以父亲娘家为天,婚后就只能与老公为天,她失去了今日唯一的男人。
哭吧,哭吧,哭过了又是斩新的一天,黑暗终将会过去,在美国煎熬的几年,她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安承祖宠爱了其它几个子女一生,宠爱了那个女人一生,然而,最后替他送终的却是叶惠心母女,也许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也许早想到了,只是不太甘心,又或者,他在遵守安家父辈们的遗训。
惠心熬了两个通宵后将安承祖送上了山,母亲年迈又加上有病缠身,父亲上山后,她就上床休息了,而她却还要睁着眼睛处理一些身后事,然而,这整个过程,焰骜一直就陪着她,尽她说了千百遍,让他离开,可是,他就是不走,她赶都赶不走,只好随他去了。
郁夜臣知道真实的妞妞去逝后,整个人心灰意冷,做生意也提不起精神,然而,假妞妞根本不知道这一切,她一直是被圈养在郁夜臣的别墅里的。
多天来郁夜臣始终不回别墅,她也心生疑窦。
只是她又不太敢去追问什么,她打了好几通电话给郁夜臣,他手机却关机了。
后来索性就不打了,反正整天有佣人侍候着,吃名牌,穿名牌,过得是衣来伸来,饭来张口的日子,他回不回来无所谓。
然而今天,就在她坐在客厅里磕着香瓜子儿,哼着最近哥坛流行的一首歌曲,看着电视,喝着普洱时,郁夜臣却回来了。
“夜臣,你回来了?”
见他从门外走入,妞妞像弹簧似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郁夜臣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声,然后,声线扬高喊着佣人:“吴妈,这屋子这么脏也不打扫一下,我雇你来不是养老的。”
“噢,郁先生,我马上去打扫。”
吴妈是老佣人,有长期侍候人的经验,在她看来并不是屋子不干净,而是主人心情不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敢去过问,她是一个拿人家工资的佣人,只要做好本份的事就可以了。
说着,吴妈心急火燎地拿扫帚去拖地。
郁夜臣解开了西装纽扣,将衣襟敞开,里面是一件雪白笔挺的衬衫,款式有些新颖,他坐到了妞妞对面的沙发上,懒懒地抬眼看着电视,面无表情,根本让人探不出喜怒哀乐。
“夜臣,你咋这么多天不回来住,出差了也该给我一个电话啊?”
妞妞似乎有些埋怨,丢掉了指尖的瓜子壳,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郁夜臣纤长的眉拧了一下。
“吴妈,那儿有些脏。”郁夜臣答非所问,指着荼几墙壁的一个角落喊。
“好的,郁先生,马上就清扫干净。”
吴妈忙碌的身影在客厅里奔跑。
“夜臣,我有……得罪你吗?”
妞妞不是傻蛋,明显感觉到了男人心情不好,而且,似乎这气是冲着自己来的,她明明在给他说话,他偏偏一直让吴妈打扫屋子,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得罪?”狭长的眸子微眯,眸底闪耀着危险的讯息。
“这话从何说起?”
“不……是,勒个,我……”妞妞在他咄咄逼人的眸光似乎快要现出原形。
“夜臣,如果你不喜欢我住在这里,我走就是。”
妞妞起身欲走向楼上的房间收拾行李,然而,他却没有出声制止,一副你随便的表情。
妞妞心里恨得牙痒痒,郁夜臣的态度刺激到了她,她火速冲上楼,打开了衣橱,伸手从里面胡乱抓了一些衣服,将衣服塞到了行李箱中,再咚咚咚气呼呼地跑下楼,可是,郁夜臣只是了瞟了一眼她手中拎着的行李箱,眉头也不皱一下。
“喂,郁夜臣,告诉你,我走出这个门,今后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郁夜臣仍然没有回答,反而还点了一支烟,悠哉悠哉地吸着,坐在沙发上径自吞云吐雾。
如果是以前,她要走,男人急得跟什么似的,换以前,如果她拎着行李,他早扑上来抢她手中的行李,又哄又劝,温柔软语,可是,现在,跟以前的态度差了十万八千里。
妞妞有些不适应,更难以接受,毕竟,是他把她宠坏了。
“夜臣,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这样子对她,不冷不热,说话的声音似乎也不带感情,不咸不淡。
“妞妞,为了你,我连姐姐都不认,你应该知道我的苦心,我不可能一直与你谈这种若即若离,我郁夜臣时间是宝贵的,可没那么时间与你谈一场柏拉国图式的恋爱。”
闻言,妞妞茅塞顿开,原来,这男人是在吃醋啊。
妞妞笑了,放下了手中的行李,摇着丰臀走过去,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
“喂,夜臣,你没发现我的心已经向着你了吗?”
她现在都不太去管焰骜了。
“我对焰骜只是小时一种迷恋啊,那种懵懂的感情早因岁月的流逝而烟消云散,那只是少女情怀啊。”
她以为自己的表白会换来郁夜臣的宠溺,没想男人反而下颌骨紧崩,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那好,为了表示你的诚心,今晚,我搬去你那卧室住可好?”
他说得云淡风清,让妞妞一颗心聚然就崩得死紧,妈呀,他要搬来与她一起住,那表示他想与她……
“我……我那个来了。”
她踌躇半天撒了一个小谎,这是自己预想到的结果,郁夜臣也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变得犀利,吸了最后一口烟,扔了烟蒂,他正欲起身上楼洗去一身的尘灰,恰在这时,手机响了。
他没有出声,静待对方开口,因为是飞儿打来的,如果他先开口称呼就会把妞妞吓跑。
“夜臣,把妞妞带到我这儿来吧。”
“现在?”
“对,现在。”
“好。”他挂断了电话,一手扯着妞妞的胳膊就往门外走。
妞妞从未见过这样粗鲁的郁夜臣吓得尖声出声。
“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放心,我不会把你卖了的。”我那么喜欢你,不可能将你卖了,哪怕你做尽了坏事,十恶不赦,冲着你这张长得像她的脸孔,我也不可能让你受多少的罪,只是,现在,我必须给姐姐一个交待。
妞妞被他扔进了车厢,而他大步绕过了车头,坐上驾驶座,倒了车,车子像一支离弦的箭般冲出去,划破了夜色织就的华丽衣裳。
妞妞一颗心七上八下,郁夜臣开得很愉,窗外的景色迅速从视野中倒退,当看到了那幢熟悉的房子,妞妞吓得背心冷汗都流了出来,她有一种预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车子停了,透过车窗,她望着窗外的一景一物,面如土色,心跳也在迅速加剧,不知为何,她就是怕下车,她不知道下车后面对自己的是什么命运,现在,她想搬救兵已经太迟了,她不可能当着郁夜臣的面给她打电话,而且,郁夜臣也不会允许。
当郁夜臣打开车门让她下车时,她却死死地用手抓住了车座两侧,迅猛地掏着头,她做了亏心事所以心里惊慌失措。
“下车。”自从见到妞妞的墓后,郁夜臣心情就非常不好,他那里还能再允许假妞妞如此违抗自己,如果是以前,他可以无条件,无底限的宠着她,爱着她,现在,不行,因为,他知道她只是一个复制的伪劣产品。
冒牌儿货。
“我不下,我不喜欢这里,我不要下,夜臣,带我离开。”
她装着自己被焰骜与叶惠心所伤,所以,她的头摇得像拔浪鼓,甚至泪水滚落腮边。
“我说下车。”郁夜臣大掌扯着她的胳膊,妞妞感觉自己的胳膊好像要被他扯脱身体似的,他不顾她的疼痛,强行将她拉下了车,还把她拽进了焰骜家的厅堂,焰家厅堂此时正灯火通明,佣人们早已上床歇息,屋子里虽然人寥寥无几,那两张脸在京都却是极有份量,极有身份的人物。
焰君煌工作特别忙碌,平时这个时间段早休息了,可是,今天,却陪着老婆米飞儿等在了客厅!
见郁夜臣拎着哭得哗哩哗啦的假妞妞进来,焰君煌剑眉轻皱了一下,飞儿的神情则显得更为严厉,毕竟,这个女孩子冒充了她女儿这么几年,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满脸泪水的女孩子,皮肤很白,很有光泽,五官也精美,眉宇间更是透着淡淡的清秀,整个人干干净净的,为何却要做这样的亏心事,假冒妞妞来欺骗她们这一大家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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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没办法,暮哥累死了,要上课啊,只能慢慢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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