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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撑着,就是想能尽快出去,可是,没人来探望她,她的母亲做了手术,虽说身体好转,但她身在偏远的小县城里,而且,她做这样的事根本不敢告诉母亲,她也不想让自己唯一的亲人担惊受怕.
郁夜臣与焰骜曾经把她当宝,那是看在她这张脸的份儿上,知道她是冒牌货后,连郁夜臣也不理她了,还是米飞儿与郁夜臣亲自把她送进警局的,为了钱,她帮傅芳菲做事情,焰世涛用多年的兄弟情份去求焰君煌,焰君煌挽开一面,米飞儿被气回了娘家,傅芳菲与残废老公远走美国,发誓有生之年绝不再回国来,傅芳菲是这场局的主谋,她有老公保驾护航,而她倪绍兰没有,米飞儿不可能让儿子与媳妇儿受了这么多年的罪,这笔债肯定要算到她头上来,她甚至怀疑那些迫害自己的女囚都是受了米飞儿的指使,她是最孤苦无依的女人,她落得如此下场,怪谁?当然是怪她自己,有一颗贪婪的心,但是,当时的她处在那种选择的时候,不是堕落红尘,就是得罪京都有权势之人,原本,她以为傅芳菲敢与米飞儿抗衡,肯定有一定的势力,现在,她才明白,她所谓的势力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傅芳菲只是有一颗不甘别人富贵的破烂之心,她怨恨米飞儿,只是因为多年前两人的恩怨,而米飞儿一直在退让,即便是现在的这件事情,要不是焰君煌念在手足之情上,她根本不可能还能从这里走出去,她到无事一身轻了,而这所有的罪孽便由她一个人抗了,她就像古代押错了宝的宫女,主子失事,她这个做奴才的自是做了替死鬼.
她没权,更没势,她只是一个贫穷的弱女人.
她不敢惹任何一个人,只能规矩地呆在牢里,如果她乖一点,警察大哥一定会把她的刑判轻些.
"38号,要不要吃?"
女狱警拉大了嗓门儿,明显有些不耐烦.
大家都在规矩安静地吃着饭,而她却望着桌上的饭菜发呆,这几年做了妞妞的替身,她在焰家过了两年安逸舒适的日子,穿金戴银不说,还有一大群佣人侍候着,后来与焰骜闹翻,郁夜臣又把她接去了郁宅,郁夜臣对她的呵护比他姐米飞儿更胜一筹,事事考虑周全,根本不用她操丁点儿心,她要什么他就卖什么,有时候,她都还没开口,就有人把自己的需要的物品送到她手上,他真的是把她当一个宝来疼着.
她不是妞妞,可是,这几年,她在享受着妞妞一切的殊荣,人是有堕性的,久而久之,她都以为是真的妞妞了.
所以,她的胃口养刁了,吃得是玉食,甚至有时候吴妈还为她试菜,现在,她穿的是破烂的囚服,吃的是粗粮,她刚进狱的那段时间,吃了一碗米饭就拉了一天的肚子,在狱中呆了十天不到,整个人就瘦了一圈.
别人吃的津津有味,而自己却食难下咽,在狱警中吼声中,她不得不拿起了筷子,端着饭碗,却胃同嚼蜡,饭菜难吃,甚至牙齿还咬到了些许的沙粒,脆生生咯牙齿的声音飘弥在耳边,却不敢吐出来,艰难地下咽.
她知道是有人陷害自己,因为,对面吃相粗鲁两名女囚犯一边吃着饭,一边抬头冲着她露出了狐狸般狡猾的笑.
那碗饭她没吃完,剩了一半,半夜里,她就胃疼的从床上坐起,胃胀得难受,吃了沙粒的白饭会好过才怪.
她坐在床沿边,也不敢吭声儿,因为,她的邻床就是白天冲着她笑的那个女囚犯.
满屋子里女囚犯打着呼噜,她睁着一对眼睛,忍着胃火烧火燎的疼痛.
一支腿儿伸了过来,在她腰间狠碰了两下,整个身体就从上床滚落到地.
"去,跟我倒一杯水过来."
女人大刺刺地从床上坐起,拿了一包花生磕着,似笑非笑地,居高临下地斜睁着她.
以前都是她指使人,现在,她被别人指使了,倪绍兰心里难受得要死,差一点儿就流泪了.
"去啊."女囚犯见她躺在地上装死,不满地怒吼出声.
"阿敏,揍她."
"是,老大."
对面床铺一震动,一抹凌厉的身影跃下,揪住她衣领,拉起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她虽是一个骗子,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昧了良心,可是,她也是一名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还是学戏出身,身子骨也很柔软,被这们一个粗鲁的女人打,她只能双手抱住头,一阵鬼哭狼嚎.
"我去……呜呜……我去还不行吗?"
将花生米剥了皮儿丢进嘴里,女囚犯垂下眼瞳,盘腿儿坐着,挥手示意阿敏停手.
倪绍兰赶紧拿了杯子走向了外屋,哗啦啦一阵水声,不一会儿又转进了屋子,将一杯水毕恭毕敬双手奉上.
杯子是钢化的,杯子里的水热气腾腾,不断在杯子里晃来荡去,等她端好一会儿了,女囚犯才伸出懒洋洋的手.
只尝了一口,就把水杯砸到了她头顶上.
滚烫的水烫得她哇哇大叫,倪绍兰在原地惊跳着,满脸怒容,只是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眸子瞪着她.
"你想烫死老娘,去,给老娘再倒一杯来,要不冷不热的.[,!]."
这个囚犯室,从第一天进来,倪绍兰就知道这满脸肥肉的女人是大姐大,以前只看到过电视上有这种霸道偏执的女人,据说她是被老公出卖整进来的,自然,她对男人有一股子的怨气,可是,她更恨小三,而她当然也听说了倪绍兰曾经做过小三,还去做别人的替身破坏人家家庭,小三唆使她老公,所以,她才被整进来,要不是因为老公出轨,她也不会在这里一呆就是十年,她把对小三的怨恨全部转移到了倪绍兰身上.
倪绍兰长得很漂亮,几乎是所有女囚犯中最漂亮的,而偏偏,她就是憎恨漂亮的女人,在她的观念里,漂亮的女人都是狐狸精,满身的狐骚味儿.
"没不冷不热的."真是个麻烦精,老娘不侍候了,只是可能吗?
她刚这么回了一句,‘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就甩过来了.
"要不要去?"
"去."
在大姐大的淫威之下,倪绍兰不得不低头,捡起地上不绣钢水杯,第二次去接水.
承递上,一杯子又从她头顶笔直浇下,这次不烫,可是却把她一头短发弄湿了,还湿了她的衣服.
这次她算彻底明白了,并不是水太烫,或是太冷,大姐大是故意针对她.
"我没得罪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怒了,不想侍候了,所以,她捡回杯子,杯子就砸向了大姐大,这下不得了,大姐大蹭的一声就从上铺跳下来,抓住她的头发,猛力向墙壁上撞去,拳头如雨点般落到了她的腰上,背上,臀上,还有手臂上,甚至她的下,都被她狠狠地抓扯着,她想还手,只是,在大姐大出手之后,那个阿敏也扑了过来,架起了她的两支胳膊,把她的死死按压了墙壁上,她的嘴咧歪了,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了墙壁上.
大姐大指起了她的头发,发狠地问:"服了没?"
她就不信了,坐了十年的牢,进进出出这么多的女囚犯,她不知道让多少的女人臣服,她就不信这只狐狸精是例外的.
"我要告你,杀人了,杀人了."
‘啪啪啪啪’,连着四个耳光煸过去,煸得她嘴唇破裂,眼冒金星,脑袋晕沉.
"服了没?"
大姐大一向是用拳头夺取天下,在这里,她就是主宰从人的神,每个进来的女囚犯,都要像祖宗一样的侍候她,她高兴了,你在这里才相安无事,她但凡有一点儿不高兴,她当天夜里就得遭殃,辈子里藏毒蛇,这种是小事儿,如果她看你不顺眼,直接可以把你的被子用冷水淋湿,让你一整夜只能睡冷被子,或者在你被子里放尖刀,扎伤你的屁股,那种地方不会伤筋动骨,却能让她几天不能下床.
"我不服,你这个死流氓,凭什么这样对我,前世,我操你祖宗,还是刨你祖坟了?"
倪绍兰也是一个硬骨头,这几年锦衣玉食,高干千金,忘记了自己姓啥,自是养成了一副大家闺秀的脾气.
"哈哈."女囚犯抬头大笑,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老娘今儿就操死你."
"给我扒."
一声令下,所有的女囚犯扑过来,有的扯了她衣服,有的扒她裤子,扒得她全身只剩下裤叉,包括罩罩都扯下来了,而她只能双手环胸,遮着自己害羞的部位.
"我要告你,警官,杀人了,抢劫了……"
抽泣着呐喊,狱警终于赶来了,在铁栅栏外挥着电棍.
"给我闭嘴,大半夜的不睡觉,吵什么?"
"警官,她们打我,她们扒我衣服,她们用开水烫我."
她在数落大姐大罪状的时候,没想所有的囚犯早就在狱警来之前跳上了床铺,假装都上床安息了.
"谁打你?"
"那个."
抬手指向了上铺正酣然入睡的女人.
"起床,都跟我起床."女狱警呐喊着,命令着,所有女囚打着哈欠,纷纷撑起身.
"你们打她做什么?"
"警官,笑话,谁打她了,你都不知道,自从进来后,她就一直神经兮兮的."
"对,刚才,我看见她自个儿拿着热开水往自个儿脑袋上倒."
"对,她还经常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说这是人间地狱."
"她还骂你们,警官,说你们不是人日出来的."
扑嗤——众女囚笑开了花儿.
"住口."女狱警气得脸色苍白,挥着电棒怒斥:"滚回去跟休息了."
临走时,还重重地敲了一下铁栅栏来发泄心中受侮的怒气.
倪绍兰光着身子就坐在地板上,窗外皎洁的月光照射进来,落到她的身上,她的肌肤白得如玉一般,她说被人欺负了,根本没有人会相信,虎落平最被犬欺,她终于彻底明白这里的黑暗,就算大姐大把她杀了,也没人出来为她作证,所有的人全都惧于大姐大的淫威,比起自己以前所过的奢侈生活,再相较于现在这副落魄的场景,低下头,黯然神伤之时,两行清泪湎着颊边不.[,!]断地滚落滚落,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判刑,更不知道会判多少年,她没钱请律师,只能听天由命.
她不想呆在这里,可是,没有办法,没有一个人会救她自己,那天晚上,她整整结了一夜,因为,她与大姐大吵了架,被子被人用水淋湿了,最后,被子被人拉走了,她没被子可盖.
这是她的报应吗?
是她做了亏心事儿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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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邻居大妈冷嗤."是啊!跟着这种人就得吃一辈子的苦."
众人眼光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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