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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向天亮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來,发现林霞还呆坐着,傻傻的盯着电话。网
“我能猜到,不是恐吓封口的电话,就是求情通融的电话,诸如此类的电话,你将來接到无数次!”
坐到沙发上,又点上一支烟,向天亮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那些电话。”林霞低声问。
向天亮道:“象你们学校涉及此案的人,肯定不在少数,触犯法律的人,你手中的权帮不上忙,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触犯了法律,他们会來找你求你,你手中的权力就能发挥作用了,还有,工程的承包方,你收了他们的钱,你就得帮他们说话,他们事先当然要进行恐吓封口!”
林霞身体一震,站起來进了卧室。
很快的,她提着一个小旅行包出來。
“他们送了我七次钱,都在这里,我马上交出去!”
“晚了!”
向天亮冷冷的说道。
“小向,你帮帮我!”
林霞挨到向天亮身上,她豁出去了。
“怎么帮你!”
“刘书记很信任你,只要你开口,他总会给点面子吧!”
“傻娘们!”
向天亮哼了一声。
“我……只要你,你能帮我……你要什么,我,我都给你……”
向天亮顿时全身一热。
因为林霞的双峰近在咫尺,喷薄yù出,因为林霞的手,已伸到了他的枪上。
是吃人的枪,不是杀人的枪。
枪口顶起了一片天。
他能不热吗。
“林校长……”
林霞伸手掩住了向天亮的嘴。
“小向,你,你不嫌弃,就叫我林姐吧!”
“嗯……那也行,林姐,你先下來坐好!”
“我不……”
林霞娇媚的一笑,反而骑到了向天亮的身上。
她伸出手,伸向了他的枪……
“林姐,对不起!”
向天亮拦住了林霞的手。
“我踢坏了你,你的枪,我,我帮你修理修理么!”
“不不……它沒坏!”
“真的沒坏!”
“我骗你的,真的沒坏!”
“我不信……”
林霞坚持着,手伸到那片天上,刚一着手,高象触电似的,啊的一声,把手缩了回去。
天那,那不是枪,简直就是条火棍。
“林姐,你下來坐好!”
向天亮一脸的凝重。
林霞吓了一跳,向天亮的表情震住了她,她一声不响,乖乖的从向天亮身上下來,坐到沙发的另一边。
向天亮掐了香烟,拿过那个小行李包,打开來,从里面倒出七捆钱。
七捆钱有多有少,他算了一下,一个五万,五个三万,一个两万,一共二十二万元。
向天亮拿起來每一捆钱,仔细的看过去。
林霞迷惑不解,想问又不敢问,她不明白向天亮在干什么。
捆钱的白细绳,扣子,还有每一万一扎的纸封条,上面的rì期……所有的细节,向天亮象技术刑jǐng一样,一丝不苛的看了个遍。
“这捆五万的是一年多前,应该是市第三建筑公司送的,这五捆三万的,送的时间大多是一年前,应该是那五个施工单位的,这捆两万的,送于两个月前,应该是完工后验收前送的!”
林霞应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反正都不认识,有的送到家里來,我不让进门,他们扔下钱就走了!”
向天亮将钱放回包里,看着林霞,慢慢的微笑起來。
“林姐,我决定帮你了!”
林霞恍然大悟,“你是看了我沒动过这些钱,所以才决定帮我的!”
“对,我不会帮一个贪婪的女人,但是,我一定会帮一个收了钱但一年半以來都沒动过的女人!”
“谢谢!”
向天亮道:“从现在起,你得配合我!”
“怎么配合!”
“不管谁找你,不管说什么,你都要答应!”
“就是顺着他们说!”
向天亮点了点头,“对,给他们制造假像!”
“什么假象!”
“好象你已经收了他们的钱似的!”
林霞问道:“这是为什么!”
“保护你自己!”
“哦……”林霞问道,“然后呢!”
向天亮笑而不语。
林霞又问道:“你去找刘书记吗!”
“傻!”
“那你用什么办法!”
向天亮说道:“刘书记刚才,屁股还沒坐稳呢,拿你的事去麻烦他,会出现两种情况,一,他拒绝了,那你我都沒有退路了,我还好一点,你就惨了,你说对不对!”
“嗯。”林霞点着头。
“二,他答应帮忙了,你过关了,但是,从此我们就沒有了自我,就成了别人的附庸,特别是你!”
林霞低声道:“跟着刘书记不好吗!”
“万一他走了呢,万一他倒了呢,万一他让你却做坏事呢!”
林霞若有所思,“你可想得真远!”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我听你的!”
向天亮道:“路是人走出來的,在这个体制里,主要的和最终的,还得靠自己,别人的力量,只能锦上添花,难以雪中送炭!”
“可是,我就得靠你!”
林霞凝视着向天亮。
两眼汪汪,目光异样。
向天亮一震。
不知什么时候,林霞的罩罩被拿掉了,原來是高山峻岭,现在却变成波涛汹涌了。
向天亮咽了咽口水。
他的那里,支起一个偌大的帐篷,快把浴巾挣开了。
林霞红着脸,羞涩的一笑。
她慢慢的把身体移过來,不知不觉,又到了向天亮身边。
向天亮在思索。
见向天亮沒有拒绝的意思,林霞屁股一抬,挨到了向天亮的怀里,雪白的双臂,搂住了向天亮的脖子,双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的吻了起來。
美人在怀心在荡,向天亮赶紧屏住呼吸,忍了。
他不想乘人之危。
何况,他要抢时间。
林霞的事,如果不抓紧时间,让纪委先找她,那再怎么折腾,都无济于事。
十多年沒碰男人的女人,一旦放开了,不是**,而是滔天洪水啊。
林霞象一条蛇似的,在向天亮怀里扭动起來。
她的衬衣,她的裙子,好似有双无形的手,被慢慢的除掉了。
这时,向天亮突然叫了起來。
“我有办法了!”
林霞jīng神为之一振。
“什么办法!”
向天亮望着林霞的身体。
那上面已沒有任何遮挡,两座巍峨的高山,耸然而立。
“呵呵……”
“笑什么呀。”林霞红着脸问道。
“林姐,你这么一折腾,我还真來灵感了!”
这分明是在鼓励。
“是吗!”
林霞心领神会,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向天亮的枪。
“好大呀。”她又惊又叹。
向天亮很快有了反应。
“好了,别乱动,我要打电话了!”
林霞不离不动,伸手拿过了电话。
向天亮想到了一个人。
高兴,建设局原副局长兼党组副书记,现市民政局局长兼局党组书记。
市一中教学楼是大约两年前立项的,高兴正好被提拨为建设局第二把手,作为老局长劳诚贵的亲信和接班人,肯定举过手,说他与市一中教学楼项目不沾边,打死向天亮也不相信。
向天亮进建设局上班一年半了,局领导也快过手一个班了,还就数高兴混出点名堂來了。
老局长劳诚贵,因为三个笔记本的事,是被折腾到二线去的,现在是市政协常委,市一中教学楼的问題一出,能不能善终还不得而知。
前局长王子桂,只是个过路客,当局长不到半年,现在是市政协副主席,但现任局长张行是她的私生子,张行要是出了事,她就沒好rì子过。
前副局长于飞龙,在监狱里喝稀饭呢。
副局长孙占禄,被张行弄成了太监,还躺在医院里等着仙丹妙药,他是市一中教学楼项目的第一责任人,估计最好的结局,是从医院向监狱转移,找于飞龙会师,继续他们曾经的明争暗斗去。
副局长陈文运,已到了年龄的杠子上,十余年屡战屡败,郁郁寡欢,应该是拿不掉这个“副”字了。
局长张行,本來就不是当局长的料,底子薄啊,市一中教学楼项目出了大事,看他怎么过关。
……
就数高兴混得高兴。
电话直接打到了高兴的大哥大上。
“老领导,你好,沒打扰你吧。”非常亲切的问候。
“你小子,躲哪儿去了!”
躲,向天亮一怔,有意思。
这说明,高兴在找自己。
“我沒躲啊,老领导,你在找我!”
高兴不答,“你在哪里!”
“在一个朋友家里!”
“干什么!”
“沒什么,枪坏了,朋友在帮着修理呢!”
听了这话,林霞又脸红了,手嘴又动了起來。
“枪,你哪來的枪!”
“呵呵,我当然有枪了!”
向天亮冲林霞眨眨眼,顺手捏着林霞的玉峰把玩起來。
高兴又问道:“修好了沒有!”
“沒有,听人说,老领导你在找我,我敢怠慢吗,这不,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喽!”
“哦,你马上出來!”
“出來,还马上!”
高兴道:“我有事找你商量!”
这正中向天亮下怀。
但是,他得假装犹豫,先抻抻高兴。
“老领导,都这么晚了,你看是不是,是不是明天再谈!”
高兴顿了顿。
“这事不能过夜!”
“市一中教学楼的事!”
“是!”
向天亮也稍作停顿。
“好吧,我马上过來!”
放下电话,向天亮冲着林霞笑道:
“我的枪沒修好,但是,你的事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