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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的话句句铿锵有力,让刘邦一时语塞,都无法再狡辩下去,张良从怀中掏出了他带来的画册,呈给了刘邦过目。这本画册都是张良亲手绘画的,将我如何辅佐刘邦坐上这金銮殿,都画的一目了然,而且都标注上了年月,还有文字的讲解。
据说,刘邦是含着眼泪看完的,张良连我怎么演戏,让彭越认为他就是赤帝子的事情也画了上去,刘邦一生引以为傲的赤帝子之说,在他的心里最终有了答案,此时的刘邦觉得自己真的是一无是处,他只不过就是众人托举起来的一个政治傀儡罢了,看完之后,他竟然嚎啕地大哭了起来。
“张良,你说的没错,这江山应该归吕雉母子拥有,如意没有资格坐上这太子的位置,我刘邦也没有资格去为戚姬母子夺这江山,明日我就将如意封为赵王,送往封地,公主的儿子封为鲁王,从新封与一块更大的封地,这也是我唯一能补偿乐儿的了。”
“皇上今日能幡然悔悟,实乃大汉的幸事,吕后一心为天下百姓着想,也是众位大臣追随的原因,臣希望皇帝同皇后能冰释前嫌,为大汉百姓谋得国泰民安。”
次日,刘邦下旨封如意为赵王,命周昌为宰相,护送赵王如意启程去了封地,戚姬哭闹着不肯随儿子一起离去,刘邦无耐将她留在了宫中。
这日,宫人来请,说皇帝刘邦请我到他的寝宫一聚,我冰冷着一张脸随前来的宫人走进了刘邦的寝宫,只见,刘邦侧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他见我来到,忙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他有些虚弱地说道:“姁儿,你过来这里坐,为夫好久都没和姁儿一起聊聊天了。”
我冷冷地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皇上召见哀家来这里,不是要话什么家常吧?有事你直说,没事,哀家还要回去处理一些要事呢。”
刘邦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贴在了他的脸庞:“姁儿,这些年为夫对不住你,你为为夫几经生死,助我成就了帝业,我竟如此这般的对待你,都是为夫的错了,姁儿你能原谅我吗?我已经将如意送往了封地,从此再也没有人和盈儿争太子的位置了,我的时日也不多了,这都是我应该得到的报应,是我违背了对你的承诺,我愧对你,愧对一双儿女。”
听到此处,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愤愤地对他吼道:“刘邦,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抚平我这些年来所受的伤痛吗?你死后孑然一身,我却留下千古的骂名,背上残害忠良的罪行,这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洗刷得去的吗?我吕雉一心一意辅佐你坐上这万盛金銮,可你回报我的又是什么?冷落,背叛、栽赃、陷害,你甚至亲手要毒死乐儿,你教我如何释怀?放下所有对你的怨恨?”
刘邦听后,无辜地辩解道:“姁儿,我从没下毒毒害乐儿,这件事你可冤枉我了。”
我愤怒地拽起他的衣襟吼道:“你赐给乐儿的补品里全部下了毒药,而且都是苗疆最阴险的蛊毒,我的乐儿都快被你给毒死了,这会你还在这里狡辩,快拿出解药来,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的话!”
刘邦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许久才出声:“姁儿,我对天发誓,我没有下毒害乐儿,朱氏的死我也挺内疚的,这毒也许是……”往下要说的话,刘邦生生地咽了回去。
“难道是戚姬?”我脱口而出,刘邦低头不语,我发疯地跑了出去,刘邦想拽住我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带人直接闯进了戚姬的宫中,戚姬吓的忙跪在了地上,我直接对她说道:“戚姬,你快点交出解药,我吕雉还能放你一马,将来送你去封地和儿子团聚,如若不然,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皇后你说什么呢?臣妾听不懂,什么解药的,我都被您弄糊涂了。”戚姬开始装糊涂狡辩了起来。
“你在给公主的补品里下了什么毒药,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赶快交出解药。”我向戚姬重申了一遍。
“皇后,您这可冤枉臣妾了,这是栽赃,如果皇后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戚姬下的毒,我戚姬愿意听候您的发落,否则就是皇后诬陷于我,我这就找皇帝评理去。”
我命人将戚姬按在一旁,命人搜起了她的寝宫,可是翻了个底朝上,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药物,我气愤地甩袖离开了戚姬的宫殿,戚姬得意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宫殿许久。
我绝望地从戚姬那里走回了寝宫,看着乐儿憔悴的容颜,我无助地擦拭着眼角的泪痕,我怕女儿看到我哭泣的样子,怕她的心里会更难过,我撒网似的寻访淳于意的下落,希望能早日找到他。
刘邦由于旧疾复发,情况也不容乐观,太医们也都是尽力维持他的生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小渔村找到了淳于意,他依然还在四处当着游医为人看病,只不过,此时他的身边多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女儿。
我命人带着厚礼,将淳于意请到了皇宫,多年不见,这淳神医已经苍老了许多,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游医了。
“淳神医,多年不见了,你也成家了,也有了自己的女儿,怎么不见你带夫人前来?这孩子也需要母亲照顾啊!”
淳于意有些伤感地说道:“孩子的母亲难产死了,当时我去了一个山村急救一个病人,回来晚了,由于动了胎气提前生产了,和皇后当年的状况一样,我的夫人就这样早早地去了,留下我们父女两个人。”
淳于意说着,眼泪噼噼啪啪地滴落了下来,我很理解他的心情,作为一个医者,却没能救了自己心爱的人,这应该是多大的一件心伤啊。
我抱过了他怀中的婴儿,这女孩长的十分的可爱,看到我直冲我乐,我喜欢地亲了一口她的小脸蛋。淳于意抹了抹眼泪:“皇后,这孩子我还没给她取名字呢,皇后学问好,就给我的女儿取个名字吧。”
看着孩子这一张小笑脸,我想了想:“就取个名字叫缇萦,让她以后都能快快乐乐的,淳神医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多谢皇后为小女赐名。”淳于意激动的双手都颤抖了。
为乐儿把过脉后,神医摇了摇头,叹息道:“公主中的乃是苗疆的一种蛊虫之毒,只有配制此毒的人才有解药,蛊虫有上千万种,就算知道是哪几种毒虫配制的,解药都不好配制,当务之急是要控制住毒虫的蔓延,让毒虫进入休眠状态,幸而公主服用的不多,要不不出一个时辰,这种毒虫都会让人七窍流血而亡。”
我急切地问道:“神医,这毒还能解吗?”
“皇后,凭我的医术只能控制住毒性不蔓延,要想根治还得需要找出下毒之人,不过要控制住毒虫,还需皇后身上的一块肉作为药引才管用,可保公主十年性命无忧。”
听了神医的话,我的心放宽了许多,十年的时间还是有希望的,我一定想办法让戚姬交出解药,我命人拿来了匕首,取来了碗,撩开了衣袖就准备下刀。
“皇后,我先给您服下麻痹神经的药物,你再割肉也不迟。”淳于意劝道。
“服了药,疗效就不好了,神医,哀家能挺住的,你不必劝我了。”说着,我一刀就削了下去。
一块血肉掉在了玉碗之中,血不断地从手臂流淌下来,我痛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渗出,我颤抖着手将玉碗递给了淳神医:“快去给公主配药吧。”
“皇后,我先替您止血包扎上再去配药。”淳于意忙说道。
“你快去医治公主,哀家这里还有别的太医呢!”我冲淳于意喊道。
淳于意慌忙地端着碗走了出去,一旁的太医这才晃过了神,赶紧上前为我止血包扎,简单的包扎后,我换了一身衣裳,强忍着伤痛坐到了女儿的病床前,强挤出一抹微笑,哄着女儿将药喝了下去,直到女儿服下药睡着了,我才离开。
淳神医给我送来了许多疗伤的丹药,说来他的丹药也真够神奇的了,没几日,伤口处就结痂长成了不少的肉芽,手臂也能活动自如了,淳于意还向我保证,都不会留下伤疤,这对于爱美的我的确是一个惊喜,用他送的药膏涂抹在了我以前留下的疤痕上,疤痕竟然奇迹般的都消失了,神医就是神医,真的是太神奇了。
看着乐儿一天天好了起来,我的心情好了许多,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乐儿在淳神医的精心治疗下,脸色红润了不少,人也精神了许多,在这期间,刘邦也来宫里看过几次乐儿,每次我都冰冷着一张脸,不曾给过刘邦好脸色。
这日,宫人急匆匆地来报,说刘邦的伤势恶化了,情况不容乐观,刘邦希望我能过去再见他一面,听后,我的心一下子软了,毕竟我们二十年的夫妻了,让我对他不管不顾,我的确也狠不下那个心来,我带上淳神医,来到了刘邦的寝宫。
只见,刘邦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了,还不停地咳嗽着,淳神医马上去给他把了脉,我急切地问道:“神医,皇上的病还能医好吗?”
淳神医牵强地点了点头:“能医,但是把握不大,能否活下来,还要看皇帝的造化了!”
刘邦听后,呵呵地笑了起来:“神医不必费心了,我刘邦以布衣提三尺剑取天下,此非天命乎?命乃在天,虽扁鹊何益!”说完,刘邦命人赏了神医五十金,将神医送出了寝殿。
看到刘邦此举,我的声音也缓和了许多,关切的问道:“皇上,你这是何苦啊?只要有一线生机你都该把握住,你怎能就这样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呢?我虽然恨你怨你,但我吕雉却从没想过要你的命,你快宣回神医为你好好医治。”
刘邦摇了摇头:“姁儿,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命已经快到头了,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自食其果,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自知罪孽深重,姁儿就不要再为我这薄情之人伤心了,刘邦我这一生,都钟情于一个女子,其实包括戚姬在内,我谁都没真正的爱过。”
刘邦从他的枕边拿出了一副画,展开在了自己的手中,情不自禁地将脸贴向了画中的女人:“这画中的女子才是我朝思暮想,想要得到的人,只可惜,我遍寻了天下都找不到和她一模一样的美人了。”
我定睛一瞧,不禁大吃一惊道:“这不是当年我送给父亲的寿礼吗?这副画被你抢了去,你这些年还留着,而且你还爱上了画中之人?”
刘邦点了点头:“就是这幅画,让我深深迷恋上了画中的女子,当年我拼命地追求你,就因为你的身段像极了画中人,后来我迷恋戚姬,因为她的舞姿像极了画中人,我苦恋朱氏,也皆因她的容貌气质像极了画中人,我感叹这世间竟然没有和画中人一模一样的女人,使我一生苦苦思恋于其中,而不能自拔,姁儿能画出如此的绝色美女,那姁儿一定认识见过此女子了,这世间真的有这样绝丽的容颜吗?”
刘邦对我提出了如此的疑问,我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原来和刘邦的感情纠葛,全是因为自己而起,这难道就是命运的捉弄吗?我仰头大笑了起来:“刘邦啊刘邦,你只单恋这绝世的容颜,绝代的芳华,却辜负了真心待你之人,难道这世间绝丽的容颜,在你心中比真情还重要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刘邦对我的质问不以为然:“姁儿,我知道你会不耻于我,但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我死后,希望你能将此画放入我的棺木中,生前无法相守,死后我要和画中的女子同穴,希望姁儿你能成全为夫的这个小小心愿。”刘邦用哀求的语气向我恳求道。
我听后,狂笑不止:“冤孽呀,真是红颜祸水啊!为了这张绝世容颜,三代帝王为之癫狂,真是祸水,随你进了坟墓也好,也省得再魅惑世间了!”
刘邦不解地看向了我:“姁儿,这世间真的有这样绝丽的女人,她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