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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刘盈驾崩的消息传到鲁国,乐儿连夜风尘仆仆地向长安赶回,我一直没派人告诉乐儿,就怕她的身体会吃不消,但皇帝驾崩却是一件大事,消息还是传到了鲁国,此时张敖病重,没能和乐儿一块赶回来。
乐儿赶回长安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了,没有赶上皇帝的大葬,待乐儿赶回宫中时,已经疲惫不堪,面容憔悴,整个人瘦弱的不成样子,乐儿见到我,直直地扑进了我的怀中痛哭不已:“母后,乐儿回来晚了,没能再见上弟弟最后一面,弟弟还这么年轻,怎么说没就没了,我们从小就相依为命,我是看着弟弟长大的,母后,乐儿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我看向了四周,屏退了所有的宫人,心疼地将乐儿扶坐在床边:“别哭了乐儿,瞧你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为你弟弟哭坏了身子不值得,盈儿没有死,带着宏孺那个不伦不类的妖孽去游山玩水了,连皇帝的宝座都不要了!”
“母后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弟弟一走了之,那我的嫣儿以后可怎么办啊?留下她们孤儿寡母的,弟弟怎么这么狠心呐!”说着,乐儿哭泣的更加伤心了起来。
“你弟弟就是过不了这道情关,怎么说就是放不下和嫣儿的甥舅关系,孩子也不是嫣儿亲生的,是母后在其她妃子那里移花接木过来的,这么多年,盈儿连碰都没碰过嫣儿,但他又喜欢上了嫣儿,可能是自己太矛盾了,无法面对才选择逃避的。”
乐儿一言不发地坐在了那里,双目呆滞地望着床板,我心疼地将女儿抱进了怀里:“乐儿你别这样,母后看着都心痛,等将来母后会想办法将嫣儿带出皇宫,再为她寻个好归宿,母后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了,乐儿,千万不要离开母后了!”
乐儿拿出丝帕为我擦拭着眼角的泪滴,女儿还像从前一样安慰着我:“母后,我没事,今晚我想陪嫣儿,就睡在她的宫中了,母后,时候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我点了点头,命人将乐儿送到了张嫣的寝宫,这才躺了下来,半夜里我起身来到窗前,望着窗外满天的星辰,心中有着牵挂,也不知我的盈儿是冷是暖,是饱是饿?那种思念的牵肠挂肚,痛彻着我的心扉,盈儿将剑横在脖颈上的一幕,总浮现在我的眼前,每次想到这里,眼泪都不自主地流了下来。
这一夜注定无眠,据说,乐儿母女抱头痛哭了一夜,上完了早朝,便早早地去看望了女儿,希望能多陪陪乐儿,距离十年的大限还只剩下三年了,我的乐儿只能有为数不多的日子了,派人去过很多次苗疆,可每次都是空手而回,太医们也无能为力,根本没人能配置出解药,我的心如坠入三九的寒冬。
我又命太医给乐儿把了脉,情况很不容乐观,乐儿由于舟车劳顿,加之伤心过度,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可是乐儿却要赶回鲁国,因为张敖病重,乐儿对张敖的感情太深了,无论我怎么劝说她都坚持要赶回去,无奈,我只有派了随行的太医,命人将乐儿送回了鲁国。
如今,皇帝年幼,朝政大事都落在了我一人的肩上,身旁也无一个出谋划策的张良之辈,我顿觉压力过大,现在,刘氏的子孙都已经长大,里面不乏有谋反之心的王侯,坐在这个位置上,我每天都如履薄冰,一刻都不敢粗心大意,我加派了暗卫,时刻洞察刘氏子孙的一举一动。
少帝二年,注定是一个让我悲伤之年,吕家差人到未央宫来报,说我的父母病危,让我赶快回去看望一下二老,我连夜赶回了吕府,匆匆地赶到了父母的床前,父母都已经快八十的高龄了,满头的白发,都只剩下一口气在支撑了,我伤心地扯着大哥的手:“大哥,父母都病成这样了,你怎么才告诉姁儿啊!你们怎么都没人去宫里通知我一声呢?”
“姁儿,父亲说你政务太忙,不让我们告诉你,大哥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大哥已经泣不成声了。
“爹,娘,姁儿回来看你们了,你们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哭喊着爬到了床前。
听到了我的呼喊,爹娘微微睁开了眼睛,母亲的一滴泪从眼角滴落了下来,我紧紧攥住了爹娘的手:“爹娘,姁儿不孝,姁儿回来晚了,爹娘不要丢下姁儿,姁儿不能再没有爹娘了,爹娘都要好起来,姁儿还有好多心里话没对爹娘讲呢!”
父亲用最后的力气,抬手为我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姁儿不哭,生老病死乃人生伦常,父亲能与你母亲活的这个岁数就知足了,父亲最对不起的就是姁儿你,当年父亲就不该逼着你嫁给刘邦,将你推上政治的舞台,让你一生饱受凄苦,父亲知道姁儿活的不开心。”
“爹,您不要这么自责,姁儿不后悔当初的选择,也是这样的人生经历锻造了今日的吕雉,姁儿从没有怨恨过爹,爹,你一定要好起来,姁儿还没来得及对爹娘尽孝呢。”
“姁儿,让娘再好好看看你,爹娘的时日不多了,以后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娘的声音是如此的沙哑了。
我伏在了娘的怀里:“娘,姁儿舍不得您走,姁儿还没听够您唱的歌,没吃够您做的饭菜,姁儿还依恋着您的怀抱,还没和您撒够娇,姁儿还没报答够您的恩情,姁儿还要娘亲的爱抚,娘不要离开姁儿。”
母亲用她那苍老的手抚摸着我的秀发:“姁儿,答应娘,以后一定要过的快乐。”
“嗯,姁儿答应爹娘,姁儿以后一定要活的快快乐乐的!”我强挤出一抹微笑答应道。
母亲微微笑了一下,抚摸我的手垂了下去,我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娘,你醒过来啊,再看姁儿一眼啊!娘……。”
父亲回过头看了母亲一眼,将母亲的手攥在了手心里,会心地朝母亲望了一眼,眼睛慢慢地闭了上,头歪向了一侧。
“爹娘……。”我跪了下去,此时满屋子里都跪满了吕氏的子孙。
爹娘见到了我最后一面,相继离世了,爹娘相濡以沫了一生,至死仍然不离不弃,这才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真正诠释了人世最平凡的爱情,我穿越到了这个异世,是爹娘给了我这个世上最温暖的家,在我遇到困苦磨难,是爹娘不离不弃的帮衬着我,让我在最灰暗的日子里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给了我一个完整幸福的童年,让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孤儿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亲人的呵护。
父母永远地离开了我,但那份亲情却永远扎根在我的心里,我将带着这份爱好好地活下去,让天下所有的人都活的快乐,我为父母举行了最高规格的国葬,按照二老生前的遗愿,将父母葬在了单父县,那里是父母的家乡,落叶总要归根,在父母的陵前我发誓,一定要让吕氏成为全天下最荣耀的家族,以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追封父亲为吕宣王,从此之后,我将吕氏的亲人都封了王侯。
我亲自送父母的灵柩回单父县安葬,我整整做在陵墓前一个晚上,对着父母的墓碑诉说着好多的心里话,就像父母依然还在我身边倾听一样。说了好多我小时候的事情,那四年是我最开心的童年时光,真的不想长大,好像再回到从前,享受着父母的爱护,想到父亲宠溺地给我夹着菜,想着母亲揪着大哥的耳朵为我命名北斗星为娥姁星的场景,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想着想着,竟扶着墓碑进入了遐想的状态。
“姑母,回去吧,夜里冷风太重,这样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吕产来到我身边劝慰道。
“姑母还想在这坐一会,你先回去休息吧,姑母没事,你不用太担心。”我婉言谢绝了吕产的好意。
吕产无奈地将一件披风披在了我的身上,默默地走向一旁守卫着,这次陪同我来单父县的是我的侄儿吕产和吕禄,我对他二人都寄予了厚望,一直坐到了天亮,我才起身要回营帐,当我站起时,眼前一下黑了起来,差一点昏了过去,幸亏吕产手快,一下子将我扶住了。
“姑母你怎么样?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一瞧?”吕产焦急地问道。
“姑母没事,就是有些头晕,休息一会就好了,一会我们启程回长安,你去准备一下。”
“姑母,你现在身体这样,还是再休息一天吧,您回营中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再出发也不迟。”吕产急忙劝道。
我挥了挥手,还是坚持今日出发,吕产将我扶回大帐,便准备拔营起程的事宜去了,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觉得有股剑气直逼了过来,我猛然地睁开眼睛,但见一把刀剑已经对准我落了下来,我一个闪身一下子从床上滚落了下去,刺客见一剑落空,紧接着一剑又刺了过来,我急中生智,将桌子抡起迎了过去,剑锋很锐利,从桌面穿了过去,只差一寸就扎进了我的头部,我扔下桌子,飞身朝账外跑去。
刚想夺门而出,发现守卫都已经躺在了地上,远处传来了兵器打斗的声音,这时又有四五名刺客冲到了大帐外,见我要夺门而逃,纷纷涌上了前头,将我又逼回了大帐,刺客狂笑着对我说道:“老妖婆你还想往哪里跑,身手还不错吗?怪不得刺杀你那么不容易,今日你就受死吧!”
说话间,刺客一起拔剑刺向了我,眼看无处躲避,我运足了内力腾空飞起,一个旋转将手中的飞刀四散地飞射了出去,其中几人身中飞刀倒了下去,我飞身飘落在了一旁,与剩下的一名刺客对峙了起来。
“你说是哀家的飞刀快呢?还是你手中的这把剑快呢?如果哀家那么容易被杀,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如果你能交代出谁是幕后指使者,哀家一定不会为难你的,会让你全身而退的。”
“呸,鬼才相信你的话呢,今天就算拼了最后一口气也要杀了你这个老妖婆。”刺客拼着所有的力道朝我冲了过来。
我不慌不忙地闪身一躲,顺势点了他的穴位,刺客一动不动地站立在了当场,剑直直地从手中落了下去,我走到他身前,将他脸上的面巾一下子扯了下去,不屑地瞟了一眼:“你就这么点能耐吗?这样的功夫还学别人出来当杀手,趁早回去种田吧!”
“老妖婆你杀了我吧,我就算死也不会说出幕后主使的,你休想从我口中套出任何的消息。”刺客还挺大义凛然的,一副视死如归的精神。
我拾起了他掉落的那把剑,仔细地看了看,又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我猛然间将他的裤腿用剑划了开,一双侍卫的靴子露了出来,看来又是王府之人,我轻笑了一声:“下次再去杀人,别忘了将自己的靴子脱下去,不用你交代了,我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了,你是燕王刘建派来的,这种剑的材质只有燕国才有,只有王府的军营才有这样的配置,别忘了我吕家曾经可是做军火生意的,我不会杀你,你回燕国对刘建说,想要怎样的处置他自己到长安和哀家说。”
这时,吕产和吕禄带人冲进了大帐,见我正和一个刺客谈话,吓的忙将我护在了身后,不曾想,地上没死去的一个刺客,突然起身拔剑向我刺了过来,我毫无防备,眼看着剑就要刺入我的胸膛,吕禄一下子挡在了我身前,剑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右肋骨,顿时鲜血喷溅了出来。
刺客被当场击杀,吕禄倒了下去,我急出了一身的冷汗:“禄儿,你要坚持住,太医马上就来了,你不能有事。”慌乱中我封了吕禄的几处穴位,暂时止住了血,侍卫忙将吕禄抬往了太医的大帐。
吕产暴怒了,抽剑就要朝被点了穴位的刺客身上刺去,被我及时地制止了:“产儿别杀他,放他出大营,姑母还要他回去向燕王传口谕,他已经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了。”
我解开了刺客的穴位,侍卫们将他押出了大营,我急忙赶到太医那里询问吕禄的伤情,吕禄伤的很重,太医们已经为他处理完了伤口,正处于昏睡中,性命算是保住了,我下令连夜往长安赶回,沿路增派了大量的暗卫,七天后终于返回了长安。
燕王刘建在刺杀行动失败后,自杀在了王府,自此刘邦的四个儿子间接地死在了我的手中,吕氏和刘氏的仇恨又增加了一成,我将已故四王的封地都封赏给了吕氏一族,现在真正能护卫我的只有自己的亲人了,回到长安,我将吕禄接到了皇宫养伤,并让吕禄接管了京城的防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