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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镇上先卖了柴火到离镇门口最近的酒楼,这家酒楼没有幸福酒家大,但常会收些零碎柴火,不跟幸福酒家一样固定有人送柴火进门。王掌柜一看朱正清就高兴的叫了声:“朱兄弟,是不是有什么好货送给我了?”
朱正清谦虚的说:“王掌柜好,我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几担干柴,您这还要么?”
王掌柜的高兴的说:“要呀要呀!这天要冷起来了,一下雪的话可就没得人进山砍柴了,你这柴又干又实,正是冬天烧炉的好家伙!阿山,让伙计们来搬柴。”
朱正清感激的说:“这还不是王掌柜的照顾我,就平常的几担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伙计们来下柴后,顾明兰就站到了另一边,王掌柜看着秀气的她问朱正清:“朱兄弟,这是你媳妇?”
朱正清立即介绍说:“这是我媳妇顾氏。媳妇,这是王掌柜,我以往的柴火都是送到王掌柜这儿来。”
这个人顾明兰知道,那次她来买螺丝接触过这个人,听到朱正清介绍,她立即大方的叫了声:“王掌柜好!”
四十几岁的王掌柜是个人精,看着顾明兰大方有礼立即含笑打趣:“朱兄弟,你这媳妇可真不错呀!看你这一脸喜色,怕是喜欢到心眼里去了吧?”
被人打趣总是不太好意思,朱正清红着脸说:“王掌柜的笑话了,就一乡下妇人罢了,哪有你说的什么不错呀,是王掌柜的高看了!”
王掌柜没认出顾明兰就是当时那个游说他买螺丝的女子,听得朱正清难为情,他乐呵呵的笑着说:“兄弟我可不是取笑你的,难得看到如此大方的小媳妇,确实是真的不错。”
这个王掌柜不是爽快的人,顾明兰自然不与他多说话。
两人结了银子出门,赶着牛车去了离镇上最后的陈家村,那里有一个油榨。
每个油榨都有一家人住,一是接生意,二是守家伙,三是供些热水给前来榨油的客户。
因为还不到榨菜油的时节,这时候油榨里比较空。
守油榨的老王看到朱正清扛进来的一袋袋油茶子,他不解的问:“兄弟,这是什么东西?”
这时代没人吃过茶油,也就没人去注意这油茶子是什么样。特别是这晒过的油茶子,与原来的颜色大不一样。
朱正清不想告诉别人这是什么,于是他含糊的说:“叫金仁,是用来榨油的。”
“用这榨油?怎么榨法?榨出来有什么用?”果然是个好打听的人。
朱正清早已想好了说法:“是这样的,我有个兄弟在城里衙门当捕头,这是他拿来让我帮着榨出来的东西,榨法就与榨菜油一样,先炒熟再碾细打饼上榨全套。至于用于做什么,好象是衙门里用来办案还是什么,这个我不敢打听。”
农村里人最必与官府打交待,本来朱正清想用顾明兰的方法,带东西来油榨里炸,让大家知道这油可以吃。可是后来又一想,这东西农村里有心人只要仔细看看,就会知道是什么。于是他又用了另一个借口。
至于油榨出来怎么办,他想着送到酒楼里去卖。
老王听他这么一说倒也不问了,只是说:“就这么一些?还是还有?”
朱正清赶紧说:“我兄长明天还会送一半来,我再送过来。”
“好类,那今天我就去叫人,明天准备开工,三天后你来拿油。价钱就是按菜油的价格算,一斤油五文钱。”
自己家年年榨菜油都是这个价,这榨油师傅并没有因为他是陌生人就乱开价。
朱正清点点头:“那好,我会带木桶来装油。”
回到镇上两人又去杂货店买了不少的东西,然后又去棉花店,听说东西已经弄好了,她付了银子留了口信在镇衙门。
再到布店里,顾明兰想着那次订的布不怎么够,她想要给朱正清置办了两套衣服,被他拦着,最后她瞪了他一眼:“我喜欢你穿得好看行不?”
朱正清乐呵呵的似傻了一般:“媳妇…”
这笑声怎么这么傻?就这么两件衣服,把他就给收卖了?
这男人的要求还真不高。
两人最后买好了糖葫芦和肉包子,顾明兰看到一家糕店高兴的说:“相公,我们买斤糕点回去吧,现在天气凉了,这糕点能多留几天呢。”
“想吃糕了?嗯,去吧,既然能留那就多买点,省得到了家孩子一分你吃不上两块。”朱正清心情极好的率先进了糕店门。
店里一个四十出头的掌柜模样的男子笑着招呼他们:“客官,想要点什么点心?”
朱正清与掌柜的点过头后,拉过顾明兰指着柜台上的糕点说:“媳妇,这有米糕、绿豆糕、红枣糕和粟子糕,你看喜欢哪个?要不每样买一斤如何?”
顾明兰一头黑:“你把糕当饭吃啊?你说不知哪种好吃些,那就每个样来二两。我们尝过味道后,下回就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口味。”
掌柜的男子也是个善于观颜察色之人,见朱正清是个宠媳妇的男子,知道今天这生意是能做得成,立即伸出两根筷子说:“这位小娘子要是不知道哪种好吃,那就在这边试试。”
顾明兰顺着掌柜的手一看,原来在柜台的罩子下,还有一些零碎让客人试吃的糕点,她不由赞叹,这古人经商手段可不比现代人差。
于是接过筷子夹起一小块咬了一半,然后自然的把另一半递到了朱正清嘴边:“快来试试。”
朱正清脸一红,他一个大男人试糕点?这可不太好吧?于是他吱唔着说:“媳妇…还是你试吧。”
看到朱正清脸红,顾明兰再扭头看着那眼怔怔的看着他们俩的掌柜,立即难为情了——举着筷子红了脸:“我怕我试不出来…”
正在这时,一个男子从后门进来,约二十余岁的样子。
当他看到举着糕点小脸发红的顾明兰时,眼睛发怔了:“兰儿…”
兰儿?叫她?这是谁?怎么把她叫得这么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