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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外面那铺天盖地的风雪,又想着还在风雪中寻人的男人,想到这小叔子朱正标,顾明兰的思绪飘远了…
说实在的,在顾明兰知道朱正标竟然愿意开始学做生意时,她还是很惊讶的。毕竟以朱正标这样的性子,会去学做生意那确实是转变太大。不过,她也佩服这牛心菊,朱正标愿意学做生意,她的功牢肯定不小,那枕头风吹得肯定是一大块。
只是这大过年的,让他去买点年货回来,竟然比平时还回来得晚?真的是年底生意太好了,一忙都忙过了时辰才耽误了回家?其实这时节,农村里人的年货早已备足,又冷天雪地的哪有这么多人今天还去买东西?
想着想着顾明兰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是她还没有深睡时,就被一阵声音吵醒,似乎正厅里有朱老婆子的哭声。
这哭声把顾明兰给惊着了:这是怎么了?这三更半夜这老太婆在闹什么?弄得死了人似的吓人。
老太婆的声音这么催惨…
想起朱正清兄弟去找人的事,顾明兰突然一个激伶:不会是朱正标出什么事了吧?
虽然朱正标与他们夫妻的关系并不亲密,可他毕竟是自己男人的亲兄弟。
顾明兰脑子里顿时‘嗡’的一下坐了起来,看看屋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她摸索着找出火石点着了油灯。她的坑正好靠向着院子的窗户,院内的动静一般能听得很清楚,越听这哭声,她越慌。
仔细辨听了一下,顾明兰发现朱老婆子的哭声好似从正厅传来,而且朱正清这么晚了还没回房间,她心中搁愣一下:看来真的是出了什么事。
虽然顾明兰对这小叔子并无多大好感,可毕竟是一家,特别是这大过年的,她可不希望他真出事。
哆嗦着下了床穿好棉衣棉裤,顾明兰端着油灯越过两个孩子的房间出了门。她知道厅门是关好的,只是没有下栓罢了。于是她轻轻的打开侧厅门,一阵冷风吹来,差点把油灯吹灭不说,她连打几个冷颤。
躲过这阵风正要出门,朱正清却一头撞进来了:“媳妇,你起来做什么?快回床上去,这会太冷了,要是冻着你了,小心过年都过年不安乐。”
“那个,我好似听到婆婆在吵闹大哭的声音,出什么事了?”见朱正清竟然这时候回来了,顾明兰的心口跳得没那么快了。毕竟,要是朱正标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他这会不可能回来。
朱正清进门关上厅门落下栓,接过顾明兰手中的油灯,伸手牵着她的手才说:“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天四弟出了点小问题。”
没大事就好,只要不是死了人的事,那就能解决。这朱老婆子的性子她都忘记了,这个人只要有点屁大的事,她也能闹成天大的事。
顾明兰不解的问:“不就是去镇上买点年货么?这出了什么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去睡吧,这会都快半夜了。”毕竟是自己兄弟丢面的事,朱正清含含糊糊想混了过去。
这男人是想跟自己还保密么?看来不是什么风光的事。不过上回两人早就说好了,夫妻之间贵在坦诚,这男人就忘记他说的话了?再说,这一个家中的事,还真能瞒得了任何人?顾明兰假意生意的摔了摔他的手:“还跟我保密?”
媳妇不高兴了?朱正清重新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往回走:“媳妇,我没有跟你保密,只是说来话长,我们回床上再说,这里好冷。”
好吧,上床说,就上床再说,只要他不瞒她,她就不会生气。
两人进了内屋,直到两个脱了衣,顾明兰滚进了朱正清的怀里才问:“真不告诉我?”
“那个,那个,媳妇真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天四弟他上了同窗的当了。”毕竟是自己弟弟吃亏上当的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朱正清讪讪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上了同窗的当?
“银子被骗了?还是被同窗敲诈了?他身上不会多过一两银子,就算被骗了,那也得早点回来,躲到外面做什么?他又不是孩子。是怎么被骗的?说来听听。”
很想听听这朱正标的八挂,更想看看牛心菊的笑话,这就是顾明兰坚持问到底的目的。也许有人会说她这是恶趣味,人家被骗了,她当成乐趣,有点过份。可是谁叫被骗的人叫朱正标,而他又有一个爱落井下石的媳妇呢?
此时顾明兰真的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看来他不说清楚,这女人是不会睡了。
她说过夫妇间贵在坦诚,他要是这事瞒着她,要哪一天被她知道了,她真的要不生气了吧?
哄媳妇的想法,终于战胜了为弟弟隐瞒的意愿,朱正清简单的说:“他今天去镇上看到几个以前在一块读过书的同窗,就被邀着一块去喝了茶。可后来喝茶喝着也不知道谁提议,说怡香楼里来了个绝色,要一块去一饱眼福。四弟本来就是个讲面子的人,这帮人里也没有一个有功名的人,大家都吆喝着去,他要面子就跟去了。谁知大家去那楼里叫了酒菜,而他也喝了几杯。你知道他本不会喝酒,这喝多了就迷糊过去了,也就在那楼里睡了…醒来后要走,可老板拖着他,让他付银资…”
到楼里去喝花酒?
身上就揣了一两来银子?竟然敢跑花楼去喝花酒?这朱正标不是标榜读书人么?这会有酒喝,这书就真的读到屁股眼里去了?
好在只是喝酒,要叫了姑娘,这被敲诈的银子之数怕就不小了。
顾明兰小嘴吞得下鸡蛋:“你们找到怡香楼才找到他?”
“那倒不是,我们在镇上转了两圈,实在是没找着人,这大过年的只好想着先回来,怕他是去牛家过夜。可哪知才走到镇头不远,四弟他竟然醉薰薰往家里走,说是要回来拿钱去换欠条…”
“那是多少银子?”
“只叫酒菜没叫姑娘,二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