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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李香芸发觉自己昏头了,明明知道表妹想要个孩子想得要命,可却一直怀不上。
而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让她赶紧生一个孩子?这不是直戳她的心窝子么?
顾明兰看李香芸的脸色突变,猜想到了她为的是什么:“二表姐,你别放在心上,孩子的事我已经想得明白了,城里最有名的孙郎中都说我很定能生,那我生孩子只是早晚的问题,你不必当成一个禁忌。不过你好过份哦?我家小敏儿敢情是你的小玩意?借你玩几天?那可不行!要是借你当徒弟,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李香芸最拿得出手的手艺就是女红,她绣的帕子、屏峰、帘子在绣楼里价格总要比别人的高上一成。
顾明兰这么大方的说出那些事,李香芸心中也就放下。不过为了避开刚才的话题,故意回瞪了她一眼:“行了,我还不知道你那心思?等你们忙过了,把小丫头送来,她那只鹦鹉再绣成山鸡肯定得哭了!”
“哈哈哈…你要再说她把鹦鹉绣成山鸡,小心她再也不喜欢你了!”
见李香芸恢复在了五幸镇的活泼,顾明兰这才告辞离开。
“对不起,王大哥,我没完成你交待的任务。”
王林炎知道这兄弟夫妇也尽力了,李家姑娘不愿意嫁给自己,那定是自己不够好,她看不中吧?
虽然真心想负责,可是强求来的亲事他王林炎也不要。以后,找个机会还了她的恩罢了…
王林炎中午陪着朱正清喝了两杯,直到把他们夫妇送出城,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住处。
平常王林炎都住在衙门,只有轮休与节日他才会回到这院子里来。
刚一进门,雇来守门和做些家务的陈婶把晒好的衣服收了起来,看到王林炎进了门,她立即问:“老爷,今天晚上您可在家吃晚饭?”
今天他不当班,为了让有家的衙投明天能回家过个端午,王林炎明天给自己排了班。
听到陈妈问他,想了想才说:“准备晚饭吧。”
陈妈一听立即应承:“老爷,那老奴一会把您今晚要换洗的衣服送进来。”
王林炎一听衣服二字立即说:“现在给我,我带进去好了。”
陈妈知道自己这主子好侍候,闻言立即从屋内抱出两套衣服递给王林炎:“老爷,这是您昨天带回来的衣服。”
看到陈妈手中的两套衣服,王林炎眼神一沉,那正是李香芸做的衣服。
“这两套衣服不要了。”
什么?老爷是说这两套衣服不要了?
虽然这两套衣服只是细锦棉的面料,可是这在穷人家这可是精贵的衣服。就不说这面料了,这手工可是一等一的绣娘才能做得出来的衣服,老爷平常可不是这样的性子,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直到王林炎进了内院,陈妈拿着那两套衣服站在那神思。
既然老爷说了不要了,陈妈舍不得衣服,心想着等她有空改一改,给自己老头子穿好了。
王林炎回到房间里倒在床上,脑子里又浮现起那两套衣服,立即一张笑盈盈佾生生的脸浮现在他眼前:“王大哥,你要是觉得我做的衣服穿着合适,下回你带些好面料来,我再给你做几套出客的衣服。我没多大本事,拿手的就只有这个。”
“王大哥,我做鞋子的手艺也还行,我帮你做衣服的料子还有不少,你的鞋我看也快穿破了,我给你做双单鞋吧,一会你把尺寸量给我。”
那眼中只有女人的温柔与坦诚,从未像那春香堂的小红枝一样,眼中只有炽热与贪婪。
回想起那天的情况,王林炎再也停不下思绪…
“王大哥,你可是不舒服?”
“快,快,给我打桶水从头浇上来。”那么温柔的声音,让他浑身上下感觉到要爆炸。
“王大哥你眼睛都充血了,是不是生了大病?你这样浇水真的不行,你先进去休息,我去给你叫大夫!”
他哪里还能等得到大夫?
眼前急白的小脸变成了一朵朵娇香的花朵,他就像只蜜蜂一般,拼命朝着那花香而奔…
“我不行了…我要女人…”
虽然他那时意思很迷糊,可是他压上去的时候,在她的惊叫中,他保留了唯一的一丝清明:她竟然还是位姑娘!只是那丝清明,只能让他记住那感觉,而无法让他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王大哥,我知道你不想成亲,今天的事你不要有负担,也不必负责,一切都是我自愿。”
她离去的时候扔下这句话,王林炎当时一直以为只不过是这个女人的骄傲支持着她,同时他还觉得应该有一丝的欲擒故纵的行为在里面:女人总归是女人,她们怕让男人以为她们赶着往上嫁了。
只是,他失算了!
她是真的不愿意嫁给他!
难道是她没有一点点喜欢过自己?既然从未喜欢过自己,那为何对他这么温柔?
自己找她谈了,他又特意找了她的表妹与她谈了,他不能不负责,既然是他让一个姑娘没有清白,他就是再不想成亲,他也必须负这个责任。
他已经不准备再去探究她为什么拒绝自己的亲事,就算她是为了骄傲也好,欲擒故纵也罢。他王林炎是个响当当的汉子,自己做的事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
只是,现在他才发现,想负责也没有机会。
王林炎甩了甩隐隐作痛的头,想要把李香芸的影子从头脑中甩出去,可是越甩,那笑脸越明朗…他感觉到自己的裤裆蓬了起来…
该死!不要想了!
可是王林炎发现,他越是告诉自己不要想,而身体却有一种要炸了的感觉。前天那蚀骨的感觉再次袭来,让他全身都崩得如石头一般。
王林炎不是没有过女人,甚至可以说有过不少的女人。自离开王家后,他对人生的失落让他自暴自弃了不少时日。如果不是那年他飘落在军营中,认识了严大人,他也许还不会得以重生。可是人是活过来了,但是对生活的希望、对女人的感情,王林炎知道再也没有重生过。
过去的教训让他知道,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温柔贤惠的女人,越是男人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