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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凌云冷哼一声,凌厉的目光扫向床榻上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决定了下半生的林宇珩,“不能活?”
“殿下,已经两天,林少爷招魂三次,三次都无动于衷,药香也点了,摄还珠也上了,除非是死人,不然绝对没有醒不过来的道理!”老者边说边伸手比向林宇珩的额头,“人头以此处最为坚硬,后脑最为薄弱,林少爷伤在前面,虽有淤青,却没有大片积郁血水,刺面看似恐怖,其实伤口倒还在其次,只是其中填色的药汁难以洗净。伤势虽多,却不重,不足以致命。以老朽所见,他醒不过来的原因,是因为他了无生趣,不想再活了!”
“那就别让他死!去把那样东西弄出来,给他灌下去!睿王大婚当日,本王一定要让他大放异彩!”
阴冷的笑声随即飘远,老者低应一声,转身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丸黝黑的丹丸,化入水中给他灌了下去,两只浊白的老眼透出强烈的恨意,“林宇珩,多行不义必自毙,两年前被你糟蹋的曹芝你竟然说你不记得了!那可是老夫唯一的孙女!老夫在九华医宗潜伏了这么久,才找到对你下手的机会,你不是幸好女色吗?你不是色胆包天吗?老夫就看看你以后还要怎么用你那根肮脏下流的搅屎棍!”
药汁灌下,床上的林宇珩不到一刻突然猛地弹起来,血眸赤红,双手爪状向老者抓去,“死!死……死!”
老者精瘦干瘪,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叟,可是他一动手却立即显示出与年纪不符的矫健身手,一手抓向林宇珩手肘,一手提住肩膀,抬腿向着林宇珩身下狠狠踢去。一脚命中,林宇珩嗷嗷惨叫手捂下身倒在地上,老者追上前去又是一脚,惨叫声顿时止住,林宇珩在剧痛之下两眼一番晕死过去。
“什么狗屁小王爷!呸!”老者卡出一口浓痰,啐在林宇珩脸上,走到几步远的木桌前,拿起桌面上准备好的丝线,浸入药水中,转身抖手将丝线向着林宇珩兜头罩落……
……
京城,陆府。
陆非墨一路飞奔,在陆府内院带起了一地白雪,脚步止于南院书房,怎么也推不开,肯定是他表哥在里面插了反锁,顾不得府上大长老的眼线是否在暗中盯梢,陆非墨飞起一脚踹开书房大门,待看清里面的情景时,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冲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书房中,陆紫丞正泡在巨大的黄铜浴桶中擦洗,对于陆非墨的闯进置若罔闻,黄铜浴桶下方燃起熊熊火焰,火焰幽蓝,显然不是寻常的木柴烧成,陆非墨低头仔细一看,险些气得呕血,火焰下方七块赤金石,已经烧得通红!
“陆紫丞!你是不是个男人?你给我出来!不就是跟女人上了一次床吗?你至于要闹到自杀的份儿上!你给我出来!出来啊!”陆非墨气急败坏,韵儿一早派人提醒荀王入宫恐对陆紫丞不利时,他就担心出事,找了一圈最后心腹才找到说是太傅根本没有离京,而是将自己锁在陆府闭不出门,已经整整锁了一日一夜。
“我很好,你出去,再过一刻我就出去。”陆紫丞低声开口,看也不看陆非墨一眼,固执在黄铜浴桶中继续将烧得黏稠的浆汁往往身上倒。陆非墨这才注意到那浆汁是什么东西,脸色一白,脚步错乱,险些一头撞上黄铜浴桶,他惊愕的瞪大双眼。
“你!你疯了!你怎么能用这种药!遗鸦果、那是绝灵之物……”
然而不等陆非墨再说,陆紫丞就发出低沉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自嘲,“不绝灵,怎么能够甩了她?这件事对你也大有裨益,非墨,别告诉我说,你想被她纠缠!”
陆紫丞微眯起眼睛,浓烈的恨意将他温润的脸色变得狰狞,荀蓉,他一生之中还从未如此深入骨髓的痛恨过一个人——哪怕是大长老,也不曾被他这样痛恨过。
江宁王府对东山陆氏早有企图,荀蓉在很久之前就对他表现出强烈的兴趣,几次故意送上门来,但是陆紫丞从未回应,最后干脆避而不见。
那天夜里他安慰陆韵儿突然听到荀王入宫的消息,就想出宫避开,结果却十分不凑巧刚好在御花园中撞见,寒暄没几句他就中招被荀蓉拖到偏僻的冷宫中羞辱。
那一夜漫长无尽,她缠着他索要了整整一夜,冷宫阴森,她如同女鬼浪荡无耻至极,那些调笑的下贱的话,让他阵阵反胃,偏偏身体却不受控制,在她的纠缠下一再释放……
“可是你这样,至少有半年时间再无精进不是?三天盛会怎么办?难道你要看着大长老的弟子……等一下,你是在宫中被荀王算计?”陆非墨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某种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立即被他否定,转而想起另一件事,“除了荀蓉的人,这件事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陆紫丞闭上眼睛,肩膀下没入烧得通红的浴桶,不带感情说道,“已经全部处理干净了!”
“我要再派人去查!”如果整件事都是荀王的诡计,宫中一定还有活口知晓!
陆非墨转身离开,此事不查清楚,必有隐忧,荀王得逞,又岂会不暗中庆祝?他要看看到底是谁暗中与江宁王勾结,暗算他表哥,一定要付出血的代价!
……
皇宫,坤宁宫。
“圣上,此事……怕是不妥。”
以查获媚妃厌胜之术大败敏王府立下大功重掌后宫凤印的皇后,如今在宫中的声势如日中天,风头远远压过了之前得宠的云妃陆女,长孙哲龙颜大悦,几乎每日都会到坤宁宫中小坐片刻,有时也和皇后一起用膳,虽然暂时还没有雨露恩泽,但是距离那一日也不会太远。
两人夫妻关系再次变得密切起来,皇后也就开始动脑筋,准备为礼王铺路,梁王的病怕是要不好,如今她能指望的也就只剩礼王一个皇儿,不早早将他推上太子之位,她这心就没办法落在肚里。正巧一个喜讯在前一天夜里传来,因此,皇后这日便早早命人在太和宫外候着,只等长孙哲一下早朝就将他请过来,说有要事不得不报!
此事倘若做成,她就为礼王成为太子搬掉了一颗挡路的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