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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月婵她并不是故意的,是我……”
“你闭嘴!”冷老夫人再次重重的拍向桌子,一时气极,连连咳嗽了好多声才稍稍喘回气来。冷江沅不敢再惹她生气,便垂了眸重新坐回椅子中,任凭冷老夫人安排。
张氏的心更冷了,在冷溶月身后一步外低眉顺眼的站着,面容戚戚哀哀,看得冷江沅心都揪成了一团,冷老夫人却越加的脸色难看了。以前灵氏她虽不喜欢,但做事大方端正,大气从容。张氏这么些年下来,还是里里外外都透出一股小家子气,端的上不得台面,偏她又不安份,生就一副妾室的命却还妄想着做正室夫人!
冷老夫人一口气憋在心口,半天喘不上来。当年她若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又怎会同意了张氏,害得灵氏……
暗自叹息一声,冷老夫人撑着额头:“月儿是我尚书府唯一的嫡女,不管因何原因都轻待不得,青烟阁那种地方……就住百花阁吧。”
“老夫人……”
“母亲……”
张氏与冷江沅同时出声。冷老夫人沉着脸看着两人,以不容抗拒的语气道:“就这么定了,绿莹,带四小姐回百花阁歇着。”
张氏暗自咬牙,百花阁是尚书府最好的院子,她求了多少次,这该死的老太婆都不同意让无双住进去,前阵子趁着她身体不适好不容易求得她松了口,答应无双从百花阁出嫁,如今她竟然……
心中的一口气好不容易憋下去,便又听到冷江沅说道:“就安母亲的安排吧。”
张氏心底顿生一股寒意,寒得她生生得她打了个冷颤,眸中含了泪,不敢置信的望向冷江沅。这些年她****夜夜的守在他身边,百搬讨好,千般迎合,却原来还是抵不过那个女人,纵然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八年?
冷江沅被张氏看得心生愧疚,撇过头去,干脆不在看她。冷老夫人见此,脸色越加难看。“百花阁是月儿的娘一手布置,如今她回来了,自然应当归还于她。你若有什么不满,便冲着我老太婆来,做那副死样子给谁看?”
张氏忍下心底无边的怨恨,垂下头,“妾身不敢。”
“哼,不敢就好。”冷老夫人冷哼道。
先前给冷溶月引路的青衣仆妇再次进来,带着冷溶月便要往百花阁而去。还未走出门口,便听见‘砰砰嘭嘭’响乱声由远而近的传过来,然后是下人的惊颤的求饶声:“豫王爷,豫王爷……”
冷溶月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退到一边,垂守默默的看着鞋尖,他来得可真快,大约是接了圣旨便往尚书府赶了吧。心尖微飘,眼角余光却瞧见冷老夫人与冷江沅都变了脸色,唯独张氏,从她的角度看去,正好瞧见她嘴角一闪而逝的阴狠与怨毒。心间的阴冷突然就烟消云散,变得十分轻快起来。
君无忌几步走进福荣堂的院子,隔着老远的距离,目光一下便落到了站在门口边上的冷溶月身上。冷溶月心有所感,也抬眸朝他看去。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一对,冷溶月清眸中涌现点点笑意及她自己也发现不了的欢愉。君无忌凤目往上一扬,如承载了满天的星光,瞬间璀璨夺目。绿莹心生诧异,回头看到冷溶月,却只见到冷溶月低垂着头看着鞋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君无忌的异样。
君无忌大步走近,站在冷溶月身前,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的将她打量一遍。她的容貌与之先前有些陌生,却又熟悉让他心尖微微打着颤,一句“无情”差点破喉而出却又强行忍着。
真好,她如今是他的未婚妻,只要他愿意,明日就可以将她娶回府中,从此朝朝暮暮,再不分离。
“臣女冷溶月见过王爷。”
双膝还未曲下,便被君夫忌一把握住了手腕,“免礼。”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听在冷溶月耳中,只觉心中一酸,慢慢滋生出许多的愧疚来,不由得声音便柔软了许多:“谢谢王爷。”
“微臣(臣妇)见过豫王殿下。”
君无忌的目光从冷溶月身上移开,握住她手腕的手却没有收回。任谁也能看出,从来叛逆而嚣张的豫王爷极满意这桩婚事。
“免礼。”君无忌的声音已经恢复清冷,连脸上的表情也回复到惯常的高冷奢张。他已经松开了冷溶月的手腕,凤目中带着莫测的情绪走到右侧的两张空椅随意挑了一个坐下。坐下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冷溶月身上,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听说你身体不好,来,坐到这里来。”
冷溶月眼中闪过细碎的笑意,乖巧的走到他身旁坐下。
君无忌斜倚在椅子中,看着她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然后挨着他身边坐下,两人中间就隔了一张正方的茶几。反手托着下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冷溶月。看了许久,突然说道:“下月十八便是吉日,我便在那日娶你入府,可好?”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屋里的人全将目光落到了冷溶月的身上,有迟疑,有猜测,有打量,各种各样都有。
也是,齐皇偏宠,京城人人厌恶而又躲之不及的废物王爷怎么会待她如此特别?他们总归是要怀疑的。
冷溶月微微抬眸,看向没得君无忌应话还站着的冷老夫人、冷江沅及张氏,唇畔带着几分娇羞,“一切听凭祖母与爹爹做主。”
君无忌便果真转过头去,见到还站着的几人,便诧异道:“你们不坐站在那里坐做什么?想让本王仰望你们?”
冷老夫人与冷江沅心中暗骂,却还是还了礼之后依次坐下。冷老夫人不敢再倚老卖老,走了两步,坐到了下首位置。待得他们坐下,君无忌才又问道:“月儿说婚礼的事由你们做主,本王觉得下月十八就不错,你们认为如何?”
他们认为不如何!冷江沅与冷老夫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出几分的无奈来。他们能怎么敢招,难不成还敢说出一个不如何来?真要说了不如何,下月安王与无双的婚礼大约也举办不成了。两人心中都有些恼意,怎的在商议无双的婚礼时将这尊瘟神给忘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