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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
耶律野饱含内力的嗓音远远的传了出去。
然而,进容易。
退却不容易。
兵马刚刚退至城门口,城墙‘轰’一声,就在众人的眼前倒下,将退路彻底的封堵了起来。
“冷溶月!本将军誓将你捉到手!”耶律野对天狂吼。
“大将军,火势越来越大了。”
“大将军快逃,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大将军快逃,不用管属下等人了。”
耶律野最后看一眼随着浓烟成披倒下的身影,他的眼眶血红,一拍马腹,飞身而起,跃过冲天大火,逃到了出去。
站在明月关外,看着滚滚的浓烟,耶律野再次重声立誓:冷溶月,这三十万的军魂,本将军誓要用你来抵压!
这一役,北漠三十万大军全军覆灭。
明月关外不远处的一座山顶上。
冷溶月一身白衣,站临山巅。
她目光平静的看着明月关的方向。
吴蒙与周候站在她的身侧,玄武、朱雀、白虎与明月、明心站在她的身后。
七人与冷溶月一起,都看着明月关的方向。
当看到耶律野飞身而出的时候,周候激动的上前一步,恨不能一掌狠狠的拍下,再将耶律野给拍回去。
吴蒙眼中也难掩激动。
他侧头看向冷溶月。
她一身白衣,纤尘不染。
可谁又知道,北漠这三十万大军的覆灭,全是她一手造成。
浓烟滚了近半个月才渐渐停下。
明月关再次回到吴蒙的手中。
而明月关一役,也以燎火之势,迅速传遍天下。
也成就了冷溶月的赫赫威名。
京城。
君无忌握着手中传来的战报,大笑出声。
他的凤目异彩连连,“月儿,你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超乎我的预料。”
他将战报拍到桌上,起身,走到窗边,双手背负在后,沉寂许久,他一转身,看着吴根。
“吴根,宣平王进宫。”
“是。”
半月前,宁王君瑜被南宫翎秘密救走,并潜出京城,一路往南而去后,君无忌就将所有的王爷全放了出来。
放是放出来了,但却全部被贬为了庶民,府中家产并一切权利全部回收。
唯有一个平王,还保留着原有的地位。
却也在柳相一家被贬之后,平了原有的野心,安心做了君无忌的膝下之臣。
君无忌的旨意传到,平王立刻进了宫。
再次站到长寿宫,就算平了心里的野心,平王也难免一翻感叹。
“不知皇上找微臣何事?”
君无忌凤目直勾勾的看着他。
平王站着不动。
“朕要亲自领兵争战,朝中的事,就交给你了。”
平王惊得猛抬起了头。
“别告诉我,你做不好。”君无忌斜窝在椅子中,十分没有形象的翘着二郎腿。
平王再次垂下头,他并不以为君无忌说的是真的,不过又是拿试探他的话罢了。“皇上不可,朝中不可一日无君,外出打战的事,有楚将军就够了。”
君无忌冷哼,“朕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已经决定了,告诉你这个事实。”
平王苦笑,“皇上,臣真没有那个能力,还请皇上三思。”
“三思四思五思,结果都是你要把好朝政。南宫翎判断,携兵南逃,楚将军就是大厉害,他也只有一双手,一个脑袋。况且,朕的皇后都能带兵打战,朕又有何不可?”君无忌站起来,转身朝门外走去。
平王赶紧跟上去,沉思了片刻说道:“皇上就不怕……”
“怕什么?怕你谋朝篡位?”君无忌回头看着他,“你会吗?”
平王:……
君无忌大步的走了,只留平王一个人呆呆的留在原地。
你会吗?
他扪心自问。
答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默默的转身,回到宫中,开始认真的批起了奏折。
两个时辰后。
平王抚着额头,问吴根:“吴公公,怎么还有一个月前的奏折?”
吴根苦笑着:“实不相瞒,皇上自登基以来,除了最初的几天,所有的奏折都在此处。”
平王长长的叹了口气,难怪他走得这么干脆。
吴根看着平王,斟酌着用词,“王爷还请做好心理准备,皇上、皇上大概会出宫很久……”
“什么意思?”平王问。
“皇上最讨厌看奏折了。今日明月关来报,明净公主以一己之力,灭北漠三十万大军,皇上已经等不及要去找公主了。”
平王抚着额头,有些头痛。
而君无忌,他出了皇宫之后,便直奔明月关而去。
明月关。
火烧掉不只是北漠的三十万大军,还有整个明月关。
吴蒙的十万大军重驻扎明月关后,第一件事便是整修。
毁掉的水井需要除污,城墙需要修葺,房屋也需要重建,一切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吴蒙陪在冷溶月的身后,走在明月关的大街上,他看着四处被烧毁的房屋,感叹一声,“不牺牲一兵一卒,就能将北漠三十万大军全部灭于此处,也不枉毁了这一城了。只是,北漠吃了这么大的亏,下一次,只怕会反扑得更厉害了。也不知道,这明月关,最后守不守得住。”
冷溶月轻笑,“明月关,守得住就守,守不住就弃。南宫翎已经带着宁王往南而逃,再不过久,这江南一片的地域就将变成宁王的,到时候不用我们求上门去,他们也会自动派来缓兵。”
“王妃的意思?”吴蒙看着冷溶月。
“意思很简单,既然宁王以后会是这江南的土皇帝,我们就再没有义务替他守这片的土地,所以,吴将军,随时做好撤兵的准备。”冷溶月的脸色平静。
“吴将军放心,不管江南在谁的手中,它也是大齐的一部分,总有一天,它还会回到大齐的手中。一时的得失而已,没有必要为了它而劳财伤民。”
冷溶月的思想与这个时代的想法自然是不同的,你抢去了,我再抢回来就是了。
只要结果一样,过程是什么并不重要。
但吴蒙的想法与她却是不一样的。
他是这个时代的人,骨子里就认定,大齐的国土怎么能割舍出去,就算最后会夺回来,那一段过程也是个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