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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章脱下外套,扔在椅子上,顺口拿过桌上的瓶装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
"淡定,段章,你要理性对待,说不定只是一个误会.或许是棍棒本身就不结实,又或许棍棒打在了旁边的墙上,才被折断,而自己错觉,打在自己手臂上."段章用手使劲揉脸,使自己情绪稳定下来.
他搜寻房间的物件,找到一个测试握力的测试器,像夹钳一般,握住用力,上面小仪表的指针就会动,指向一个表示力量高低的数值.
段章拿在左手中,运力一握,啪！测试器居然被他捏得散架.
"这……这个?我的力量真的有这么大?会不会是劣质的地摊货,到了该破损的边缘,所以才被我捏碎?等等,哲学家的素养,大胆设想,小心求证……"
段章像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嘴里喃喃自语,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了几圈,他一狠心,右手抄起了一根短棍,准备试一下打击效果.
"尼玛的,这有点像花样作死的节奏啊……"段章觉得这样砸下去,有点太疯狂了,"管他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真相?"
噗,段章举起木棍,小心翼翼地砸在左手小臂上,力量太小,没有任何感觉.
"试一下又不会死人……"段章下定决心,咬牙闭眼,右手一挥,呼！短棍狠狠地砸在自己的左手臂上.
"哎哟！我滚粗……,痛死了！"段章短棍失手,手臂上顿时出现一道红肿的伤痕,巨痛传来,他不由得叫出声来.
记得刚才在巷口,自己挥臂挡住,并没有痛感.现在疼痛难忍,应该是自己想错了.
看着手臂的伤痕,段章懊悔自己的冲动,相信这些无稽的荒唐事.突然,手臂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伤痕的疼痛慢慢地减轻.
"这是！?这是……是在修复吗?"段章盯住手臂,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伤痕上.
当他注意力集中时,酥麻的感觉更加强烈,瘀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缩小.仿佛有隐形的春蚕,在吞噬桑叶一般,瘀伤痕迹一点一点地被蚕食.
"原来要用意识控制,在巷口自己专注左手,所以木棍砸下,没有痛感;刚才自己没有加关注,所以伤了手臂.现在自己的意识集中在手臂,连修复也变得快起来."段章看了看伤痕全消的左手,喃喃自语,"如果是这样,那么思维意识的驱使……"
段章将意识转向其他,果然,手臂的恢复变得慢了下来.当他将意识回到手臂时,伤痕的恢复明显加快,十几分钟后,瘀伤消散,恢复到正常.
他弯腰一把抄起地上的短棍,握在手中五指用力,意识从左手,转移到握着短棒的五指.他感觉到了左手里面,有一股力量在流动,传递到手指,顷刻间,短棍竟然被他捏碎成残渣木屑,从指缝洒落地面.
段章看见自己左手的力量,心中狂喜,在房间里手舞足蹈起来.突然,他不小心碰着电脑桌上的无线鼠标,向旁边飞了出去.
"哎呀！"段章急忙顺势伸出左手,向空中的鼠标抓了过去.
就在他伸手抓向鼠标的刹那,奇怪的事情发生,鼠标竟然在空中猛然停滞,悬停在空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段章看见眼前的异象,思维凌乱,鼠标啪地一声,掉落在水泥地面.
看着地上的鼠标,段章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刚才是在隔空取物?会不会是自己过度兴奋,产生的幻觉."
段章捡起地上的鼠标放在桌上,伸出手重复刚才的动作,"刚才我就这样伸手,想抓住飞出去的鼠标,然后……"
鼠标一动不动.
"见鬼,刚才明明是停住了."段章搓着双手,皱着眉头,"我绝对没有看错,也许是重量的原因……"
段章急忙换了一张白纸,意识专注,从左手再到白纸.
哗,一阵轻微的纸张抖动,白纸仿佛被风吹起似的,飘了起来,被他凌空摄在手中.
"凌空摄物,这……这可是传说中的技能啊?"段章内心一阵狂喜.
他急忙寻找其他物件,开始新的测试.
一番练习后,摄物的重量,提升到一部平常手机的重量.隔着半尺的距离,意识从左手再到手机,凌空一抓,手机自动跳起,被段章抓取到手.
手机重量就是最后的极限,如果重量继续增加,就必须缩短左手与物件的距离,才能将其移动.相反,如果是一张纸的重量,隔着一米多,段章也能顺利摄入手中.当然,隔空摄物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十次最多只有两次成功.
但就是这两次的成功,把段章高兴得忘乎所以,仿佛找到新玩具的小孩.房间内能找到的小物件,都被他找来测试.
就在他兴奋的时候,一阵晕眩袭来,整个身体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紧接着,段章浑身发软,眼前发黑,仿佛虚脱一般,饥肠辘辘的感觉袭上心来.他仿佛被饿了两三天似的,非常想吃东西.
.[,！]"好饿."段章挣扎着爬起来,撕开方便面,拿起面饼,大口啃食起来.
一连吃了几袋方便面,段章总算缓过劲来,但感觉还是饿得难受.
"不行了,我得出去找点吃的."段章急忙穿上外衣,走出了房间,关上门,向楼下而去.
出了巷口,不远处就是一处夜市的路边酒家.
夜晚,路上行人不多.人行道上的临时雨棚,遮住牛毛细雨,一面彩旗上绣着酒家两个大字,插在雨棚上,在寒风中摇晃.灶上的大小铁锅飘出氤氲之气,美味菜肴的香气随夜风弥漫,直往行人的鼻孔里灌.
段章饥肠辘辘,闻道这股香味,差点呻吟起来,口水如泉涌一般流淌.他急忙走到桌前坐下,"老板,有什么好吃的,快点端上来."
"来了,你先看看,这是菜单."老板兼伙计,厨师的男子,急忙迎了上来,递上菜单,给段章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老板,给我上最快的菜,我快饿死了."段章说道.
老板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急忙招呼帮厨的媳妇,先上几个最快的菜.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都要."段章看了菜单,随手点了几个菜.
"小兄弟,你请客?"老板见段章点了七八个菜,急忙问道.
"不请客,我自己吃,先来这些吧,如果不够再说."段章说道.
老板不便多问,答应一声,准备去了.
几盘凉菜很快就端了上来,其他的炒菜随后就到.段章急忙拿起筷子,埋头猛吃.
犹如风卷残云一般,一盘猪耳朵,一盘凉拌黄瓜,一盘蒜泥辣子白肉,一大碗米饭,五分钟不到,就进了段章的肚皮.他感觉身体稍微好受了一点,充实感从胃部,向四肢百骸蔓延.仿佛落水濒死之人,突然抓住一块浮木,活过来的感觉.
"估计刚才自己过度使用了能力,才造成体力的透支,而体力要靠食物补充."段章边吃边猜测.他感觉自己的胃仿佛就是一个无底洞,几盘菜下肚瞬间就被消化,饥饿依旧.
一连七八个菜端上来,段章一扫而光,虽然还是饥饿,但感觉不那么难受了.他叫过老板,又点了五六个菜,惊得老板目瞪口呆.
"兄弟,太饿的时候,不宜多吃,肠胃会受不住."老板好意劝解.
"老板,你是怕我赖账,吃了就跑,是吃跑堂的混混流氓?"段章掏出四张一百元的钞票,放在桌子上,"你先收好,吃完再算账."
"兄弟,你别多心,我不是这个意思."老板脸色尴尬,陪笑道.
"好了,别多说话,我肚子饿了,快去弄菜端上来.我饭量大,你开餐馆的人,未必还怕能吃的大肚汉?对了,把你自己泡制的酒,也给我来一杯,钱先收好了."段章把钱塞到老板手里,然后埋头吃喝,不再多话.
老板离开饭桌,将自己用各种药材泡制的酒,用玻璃杯装了一杯,放在段章面前.
段章拿过来,轻轻抿了一口,一道清凉的液体,从唇齿间流入咽喉滑落,瞬间变成一道热流,在胃部化开,通向全身的四肢.
他不禁又喝了一口,一道流火在胃部散开,冲向四肢百骸.段章感觉浑身的肌肤,仿佛浸泡在热水中,被按摩了一遍似的,忍不住叫出声来,"好酒！"
"当然啰,泡在酒里的药材,有三十多种,四代单传的独家秘方.很多顾客都是因为我家的酒好喝,才来我这儿吃饭."老板笑着说道.
"这酒帮我准备一瓶,我带回去慢慢喝."段章笑着说道.
老板答应一声,笑着让媳妇准备去了.
段章继续用餐,到了七八分饱的时候,速度才慢了下来.
看着桌上的一摞碗盘,段章暗暗好笑,好在只是测试过度,消耗大一点,体力透支,才变成这样.如果每天都这样吃,就算做两份工也不够.
此时夜色更深,雨也大了一些,段章准备结账走人.五名打扮怪异的染发青年,一共四男一女,向这边走了过来.
一看五人的装束,就知道是本地的流氓混混.走进雨棚,其中四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为首的男子,则向酒家的老板走去.
"恭喜老板,贺喜老板,祝老板生意兴隆,财源滚滚."男子笑着向老板抱拳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