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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章和谢松比枪，吴山是裁判，大家内部切磋，没有惊动其他的人。
实战的枪法，不外乎近距离互射，和远距离狙击，一共两种。
近距离互射，主要靠自己的感觉反应，没有机会给你慢慢瞄准。
实战中，双方都躲在障碍物后面，听见对方的枪声，心中判定目标的位置，瞬间暴起向对方射击，然后马上缩回躲避，避免对方同伙的反击。又或者在跑动中，听见声音，本能的条件反射，先对方一步，向声音位置射击。
段章和谢松两人，先比试感觉反应。
室内射击场中，前方一共五个靶子，每个靶子下面摆放一个汽油桶，油桶上方都安装了漏斗开关。吴山躲在控制室，操控开关，一颗钢珠便从漏斗中坠下，落在汽油桶里，发出声音。
比试者蒙上眼睛，站在二十米外，听声音辨别方位，开枪向靶子射击，射中目标者获胜。吴山宣布规则，每个人有十次射击机会，射中目标次数多者，就获得胜利。
段章拿着手枪，站在二十米之外，挥手向吴山示意。吴山依次启动漏洞开关，铛铛铛……声音从油桶里面发出，段章看着钢珠落入油桶，默默感受声音之间的差别。然后他闭上眼睛，让吴山再试一次。
吴山又启动开关，钢珠坠下，发出铛铛的声响。
“可以开始了。”段章向谢松说道。谢松笑着上前，帮段章戴上眼罩，然后退到旁边。
吴山掐着时间，启动开关，每隔五秒，便有一枚钢珠落下，铛、铛、铛……
段章听音辨位，举枪射击，啪！啪！啪！
十发子弹，枪枪名命中靶心！段章修炼的感知，在这个距离上的听音辨位，就像用眼睛看着似的。
“厉害，没有想到你才训练十几天，就能赶上我几年的苦练，妖孽啊，小段，你太打击我的自信了，不过我一定要和你分个高低。”谢松笑着说道。
段章笑笑，等谢松听完声音后，帮他戴上眼罩。
谢松实力也不错，十发子弹，弹不虚发，全部命中目标。
“两人都不错！下面我要加大难度了。”吴山在控制台前，调整靶子的间距，间距从两米变成了一米。钢珠落下的时间，也从五秒一颗，改为三秒一颗。
按照比试规定，这一次不许试听。段章戴上眼罩，站在射击位置，听音辨位后，举枪射击，啪、啪、啪……
十发子弹全部命中目标！谢松看见段章的成绩，脸上不由得有些变色。他心中知道这个射击成绩的难度，自己也是练了五六年，才达到这个水准，而段章却只练过区区十几天，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说真心话，我有些嫉妒你了，小段，你真是……”谢松猛摇头叹息，“输人不输阵，怎么也得和你拼一拼。”
谢松咬牙切齿，让段章帮他戴上眼罩。段章笑着帮他戴上眼罩，退到一边观看。
谢松实力不弱，十枪全部命中目标，嘢——，他高兴地叫起来。
“好！不愧都是我看中的人，我一次表扬你们两个！”吴山在控制室里，也兴奋得大叫，“下面是最高的究极难度，希望你们都拿出自己的奥义来！”
“拿出……奥义，老吴，你确定你说的是奥义，这两个字？”段章觉得有些好笑。
“对！我说的是奥义，大叔也看动画片的，别以为动画片是你们年轻人的专利。”吴山大声说道。
谢松笑了起来，“吴头，咱们这么熟了，都知道你喜欢的动画片，什么岛国痴汉、尾行、捆绑……”
“不要胡说！少儿不宜，我只是偶尔瞅一瞅，带着批判的眼光去看。”吴山急忙止住谢松的说话。
呵呵，谢松转眼望着段章，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呵呵起来。
“严肃一点，本射击训练场的最高难度，开始了！”吴山操控靶子，全部靠拢，紧贴着并在一起，“钢珠落下的间隔时间，只有一秒！要仔细听了！”
吴山说完，启动开关，一颗钢珠落了下来，铛！油桶发出一声震动，紧挨着的油桶，也发出异样的声音。
“看清楚了！由于油桶靠在一起，所以会有共振，需要试听一下吗？”吴山问道。
“不用了，可以马上开始！麻烦帮我戴上眼罩。”段章笑着说道。
谢松闻言一震，一颗钢珠落下，旁边的油桶都会发出声音，段章居然不用试听？他来不及多想，走上去帮段章戴上了眼罩。
段章拿起手枪，做了一个开始的动作，吴山伸手启动开关，铛铛铛！钢珠接二连三地落入下方的汽油桶。
啪啪啪！段章举枪射击，枪枪命中目标，弹不虚发，全部射中靶心！
全场一片寂静，连吴山也一脸惊愕，呆滞在控制室。
这样的难度，还能全部射中，在训练基地从未有过。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包括那些请来的射击教官，也无法做到全部射中靶子，更莫说全中靶心了。
段章取下眼罩，看着两人。
谢松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忙高举双手，“我认输投降了，这个我的确做不到，心服口服，段章，你真是天才，我说的是真心话……”
吴山从控制室走了出来，看着段章长长地叹了口气，
“以后我们就叫你妖孽好了，段妖孽，这个绰号听起来蛮顺耳的，嗯……不错。对了，比试的视频，你的这个成绩，可以交给林老头，申请特别的奖励。你以后就出名了，慧木的高层都会知道你的大名。”
吴山说完，急忙转回控制室，准备截取比试的视频文件。
“老吴，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真的没必要。”段章急忙走进控制室，拦着吴山，“我对奖励什么的，没有丝毫兴趣，来自慧木高层的赏识，我也不想要。在我看来，这些都没有什么意思。”
“那你不是很吃亏？”吴山诧异道。
“出了名，什么事情都找上你，那才是真正的吃亏。我愿意接受顾问的职务，是因为你和雨兰的原因，其他的都不重要。”段章说道。
吴山拍了拍段章的肩膀，笑着点点头，“我把视频删除，自己保留一份，做个纪念，这种成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保存下来，太可惜了。”
这时，谢松在外面喊道：“段章！我还有一样绝活！那才是我真正的奥义！远距离狙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