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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顾只觉得大脑一懵,伸手想要推拒,男人的手却突然捉住她的手腕,嘴唇上的亲吻,却没有停止。
他的舌尖中夹杂着浓浓的茶香问道,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啃咬着她的嘴唇,一只手压着她的手臂,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不让她的唇躲闪。
舌尖很快抵开她的贝齿,西顾“唔”的一声,便感觉到那浓重的男性气息整个的霸占了她的口腔,缠着她的小舌,深深的缠吻着她。
西顾的唇很软,舌也很软,沈凉时吻得沉醉,吻得意乱凄迷,他是真的很喜欢她,特别的喜欢她。
唇齿间的纠缠中,一些莫名的情绪在彼此的心中激荡着,沈凉时知道,许多东西需要适可而止,他此番已经吓到了她,不可再贪欢。
所以,他放开了她的唇。
西顾喘息着看着他,黑色的瞳孔中闪过无措的慌乱,粉色的唇瓣上浮动着惑人的光泽,上面依旧满满的,都是男人的气息。
沈凉时觉得自己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但是西顾没有给他机会,因为接下来她迅速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跑了。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谈家大院,沈凉时坐在车里,居然有那么一丝的怅然若失。
彼时,不远处,有一辆车子正徐徐开过来,里面坐着的人,是谈易谦。
他正好目睹了西顾从前面的车里下了车。
那时候的女孩神情慌乱,甚至跑起来的脚步都有些踉跄,就那么迅速的进了谈家大院,好像在躲一个恶魔。
可是,这世上哪儿有什么恶魔?又哪有什么恶魔需要躲?
而且,那辆黑色的卡宴车,是沈凉时的车。
谈易谦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踩了油门,车灯亮了两下,前面的车应该已经了然,很快,两辆车子并驾,彼此车窗摇开。
谈易谦的面色略显生冷,“你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沈凉时半眯着眼睛,淡淡开口,“放心,谁都会伤害她,只有我不会。”
然后,他推开车门下了车,伸手拉开了谈易谦的车,将一个厚重的袋子递给了他。
“西顾的书,她忘记拿了,麻烦你帮我交给她。”
说完,他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迅速上了自己的黑色卡宴,车子启动,离开。
谈易谦坐在车里,看了一眼袋子里的书,将它往旁边的副驾驶座位上一丢,也启动了车子。
……
西顾迅速回了自己房间,路上遇见杨叔和陈阿姨也只是淡淡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她不知道是沈凉时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只觉得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她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而且她根本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沈凉时,也控制不了自己。
手指轻轻碰触到自己的嘴唇,那儿的温度依旧滚烫灼热。
好似男人现在依旧在吻她,他的气息依旧在自己的鼻息间飘荡着,他的舌尖也依旧在自己嘴里舔·弄着。
西顾的头脑再次发热,起身去洗手间洗脸,用了冷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再清醒一点,但是,似乎效果不行。
她的手指骨节紧了一下,再次洗了一把脸,刚洗好,便听到一阵敲门声传来。
神经一颤,她心想这个时候,莫不是谈易雪,或者母亲?
因为除了她们,谁会这么大晚上的来敲她的门?
稳了一下呼吸,她拿着毛巾擦了擦脸,虽然还是很红,但是因为刚洗过脸,应该不至于引起怀疑。
她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结果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是谈易谦。
西顾愣了一下,刚想开口说着什么,男人手一挥,一袋子书就朝着西顾丢了过去。
西顾连忙伸手去接,挺沉的,砸的她的胳膊都疼了一下,她仰起头,有些愤恨的看向男人,“你做什么?”
“做什么?”谈易谦勾起唇角浅薄的笑,“莫西顾,我好心好意的给你送书过来,你居然问我做什么?你还真是没有良心!”
西顾咬着唇,只觉得一股血气直直的冲向脑门,她咬着唇道,“好,现在书我收到了,没有什么事情我要睡了,再见。”
西顾说着就要关门,却被谈易谦一下子挡住了门锁。
他笑着,笑得很妖娆,“莫西顾,底气这么足,是因为寻到了靠山吗?”
靠山?
西顾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谈易谦什么意思?
这个臭男人,果然脑子有病。
“谈先生,如果你不想让谈叔叔和小雪他们看到我和你这般对峙,你最好松开手。”
谈易谦眉眼缩了一下,随即勾唇一笑,“莫西顾,算是我友情的提醒你,沈家不是你莫西顾能够高攀的上的,以后怎么做,你自己斟酌。”
西顾拿着书袋子往前一拱,谈易谦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挡在门上的手离开,西顾借着这个机会,“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谈易谦站在门前,压抑的怒气没有停止,好一个莫西顾,你够能耐!
他转身准备下楼,待走到楼梯口时,竟然几不可闻的笑了一下,因为他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很可笑。
可不是吗?如今二十五岁的自己,从小被父亲栽培,十二三岁开始便陪同父亲在商界酒会和应酬中游走。
虽然那个时候他尚且年幼,父亲懂得商场中的尔虞我诈,是不想让儿子过早接手公司。
以至于哪怕现在他身体时常不好,也没有放权给谈易谦,反而放任了他在外面单干。
他没有问谈章晔要资金帮助,谈章晔也没说要给,除偶尔会给一些关于公司管理方面的意见和建议,别的,都没有。
他是个冷然甚至有点冷漠的人,能够真正让他情绪过度起伏的人不多,尤其是女人,更不多。
但偏偏现在出现了一个莫西顾,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
谈易谦,实在话,这真不像你。
……
房间里,西顾因为谈易谦带来的情绪心里很不爽。
不过好似也因为这个,先前因为沈凉时而引起的窘迫情绪降温了不少。
她将从沈凉时那儿借来的书从袋子里拿起来,放在书桌上摆好。
没有损坏,这样很好。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晚上九点,差不多了,是时候去找母亲了。
明日回荔城,她需要经过母亲的同意。
自然,即使母亲不同意,她也得走。
此行,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