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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上虽则没有跟连芳洲走的太近,但却绝没有把她当成个恶人。
今日得知她往梁御史门前大闹的消息后,不敢怠慢,一边命人紧紧仔细盯着随时回报,一边立即打发人去回了丈夫知道。
后来看见那梁御史两口子被连芳洲逼得节节后退,两口子一商量,便决定让她过去撑腰。
毕竟,李赋是五军都督府的人,他出征在外妻子叫人欺负了,且事情闹成了这样局面,自己这边还不出面也太凉薄了些,叫外人看了,难免心寒。
恰好,张夫人正约了好几位武将夫人前来拜访,求她出面,沈夫人正中下怀,便来了。
他们刚到,五军都督府总督马大人府上在这儿打探消息的家仆立即便知晓了,当即忙忙回家说给自家主子听。同样兵部尚书家的探子仆人也忙忙回府。
于是,这马夫人与兵部赵尚书的夫人赵氏各自急急赶来,同时不忘邀上几个同僚夫人。路上恰好碰上,便合作一伙一起赶来。
兵部和五军都督府虽然都管着武将这一块,一个管操练、分派,一个管调遣、补充兵源。
可这也是大致上的分工,同样管着军营官兵这一块,怎么可能没有磕磕碰碰?内里怎么可能责权范围样样分得一清二楚?
麻烦的事儿,谁都往对方踢皮球,有好处的,个个争着抢着往自己这部门扒拉,明争暗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是,在一致对外上,两部还是很拎得清的。
其实说白了,这也是一种争斗:争着拉拢人心啊!
想想看,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被连芳洲捅开了闹,沈夫人、张夫人等又这么一掺合,就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了。关系到整个武将一系的体面。
这个时候谁站出来表明了立场,说上几句话,自然大获好感和认同。
毕竟,武将跟文官不一样,一旦有战事就要离京的——这种事儿谁还说不准什么时候,也许三五年也摊不上,也许就在明天!
将士出征在外,最放不下的是什么?妻儿老小啊!
所以那几个啼哭附和连芳洲话的武将家眷哭诉的一点儿也不假:今日是连芳洲,谁知道明天会不会轮到她们?
倘若轮到她们,她们可没有连芳洲这样的胆子豁得出来,只有在家里上吊了!
看到马夫人、赵夫人等也来了,沈夫人、连芳洲等忙上前厮见。
只此时并不是相见的时候,大家匆匆打了个招呼点个头也就算了。
连芳洲自己也愣住了,张夫人将沈夫人等请了来她虽然觉得意外,但其实并不怎么吃惊。
可此刻的的确确是惊到了!
好家伙,大神都出来了!
不过,来得好啊!可见这姓梁的活该!
马夫人便看向梁御史,端庄的脸上一片沉静,“梁御史,此事你不该给个解释吗?”
赵夫人岂肯落后?立即接着道:“不错!这事儿梁御史不给个说法,出征将士们的家眷只怕自今日起便要惶惶不安了,谁知哪一日会不会祸从天降?”
众娘子军纷纷附和,一个个横眉冷眼。
梁御史气得眼前早就不知道眩晕多少次了,闻言一咬牙道:“老夫是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是真是假,老夫怎知?待折子递上去了,圣上圣明,自会派有能耐者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李夫人倘若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就该在府中静静的等着事情的结果,却如此不顾体统上老夫门前来闹!老夫倒也要问李夫人一声究竟是何意!”
连芳洲抽泣了泣,声音哽咽的道:“梁御史说得真正好笑!你问我何意?我这不是来问你讨要个说法的吗?你有风闻奏事之权可也不能不谨慎使用吧?若依着梁御史这么说,梁御史想要跟谁过不去,只要事先收买几个人散布散布谣言,然后就可以上折子大肆攻击了?”
梁御史气急败坏:“你胡说八道!老夫从没有干过这种事儿!”
连芳洲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好吧,不说你梁御史,就说御史们都能这样做,如此梁御史没有意见了吧?还请梁御史不要打断我的话,能让我说完吗!”
连芳洲接着又道:“照那样来,便是最后查出是谣言又怎么样?你梁御史——哦不是,是御史们,只不过是风闻奏事啊,是不是真的横竖也跟你没有关系!横竖你也没有任何损失!而事情却已经闹得风风雨雨了,那被冤枉的人名声也毁了!若再有人说几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等等诸如此类的话,你叫那被冤枉之人如何辩白?我一个妇道人家,丈夫又不在府中,原本最怕的便是谣言,人言可畏的道理梁御史你会不懂吗?清白名声对一个妇道人家来说有多重要你不懂吗?如果你连这个都不懂的话,你还有脸当这个御史吗!居然拿一句风闻奏事来振振有词的搪塞我,你不知羞吗!你分明就是想要我的命!梁御史,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或者说我丈夫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竟想要我的命!”
连芳洲越说越恨,越恨越恼,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她一哭,旭儿瞧见了也哇哇的啼哭起来。
人群鼓噪了,各种谩骂如狂风骤雨般冲着梁御史而去。
马夫人、赵夫人、沈夫人等也叫连芳洲一番话说得心里发酸,好些夫人眼眶都红了。
众人忙拉住连芳洲安慰、抚慰,马夫人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柔声道:“快别哭了,别叫人看了笑话去!这事儿分明不是你的错!我们都知道的!“
赵夫人一瞪梁御史,厉声道:“梁御史,你今天不给个说法,休想打发我们离开!朝廷给的风闻奏事之权,是为了监察不法,是让你陷害妇孺的吗!”
众夫人纷纷道:“对!你不给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
围观众人亦叫喊着:“给说法!给说法!给说法!”如浪如潮,亦排山倒海之势将梁御史淹没。
梁府一众丫鬟婆子家丁等下人个个吓得呆若木鸡,一动也不敢动。
梁御史喉咙一甜,一股鲜血涌了上来,又被他生生的吞咽了下去,却咽不去满嘴的甜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