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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乐正善长哈哈大笑起来,笑道:“老爷子也未必是不愿意,只是,老爷子这回是叫李夫人算计了一把,他老人家心里头不知道怎么恼火呢!”
林语蕙“噗嗤”一笑,道:“夫君,你劝劝老爷子吧,他大可以不这么想。人家李夫人这是尊敬他,这才特意请他出山呢!”
乐正善长笑着轻轻摇头,道:“罢了,老爷子那脾气,我何苦去多事!他也就生一会气就完了,倒不会往心里去!这件事我得亲自回去一趟,跟老爷子亲口禀告!”
那厢,邓老爷等如期赴约,尽管所有来客对此次聚会的目的心知肚明,然听了李赋和参政、参议两人的话还是没来由的心头大震。
相比那些中层、中下层的商家,他们的心情就复杂得多了。因为原本,商线都是掌控在他们手中的。
交出商线,从此之后进行竞标,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不由得不令他们心动。
原本七成以上的商线,且都是大好的几乎都在邓家手中,他们也只能眼馋的干看着,可这一放开,自家就有可能去竞争。原本手里不好的商线,能换一条好的,原本掌握一条的,没准能得到两条、三条!
可是,要将手中原本掌握的商线全部放出去,谁也舍不得。
众人的目光无一例外的集中在邓老爷身上,毕竟一旦这么做,邓家的损失最大,且邓家就是被布政使大人给收拾惨的,人人都盼着邓老爷说点儿什么。
可令大家感到意外的是,邓老爷的神情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有人细细的暗暗打量了,不是隐忍,是真的平静。更没有说半句话,甚至说,他比众人还要沉默寡言。
李赋说完官府这边的章程打算,便笑问道:“这是一件大事,本官也不指望今儿就非要把事情定下来,大家有什么要说的、想问的但说无妨!回去后也再讨论讨论、琢磨琢磨,总要大家都心甘情愿,这事才算得完美!但本官有句话先说在前头,官府必须在今年内收回所有商线,今年十一月份将举行明年的竞拍!”
这是此事官府对外的第一次公开表明确切的态度,众人无不敛神屏息,全神贯注的侧耳倾听。
李赋这话如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一块大石头,“嗡”的一下,众人交头接耳低声的议论起来。
李赋扫了众人一眼,下意识偏头,眼角余光飞快的朝那高大的花鸟屏风瞟了一眼,他家娘子正坐在那后边静静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见邓老爷完全没有发言的意思,终于有人在旁边人的推搡鼓励下起身拱手施礼,笑问道:“请问大人,大人说官府会给我们各位一定的赔偿,不知是怎样的赔偿?”
李赋笑着请他仍旧坐下,笑问道:“唐老爷算是问到点子上了,相信这也是各位最关注的,也是官府最不敢掉以轻心的!不知唐老爷和诸位有何想法?”
竟是将皮球有给踢了回去。
唐老爷一怔,微微苦笑。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暗暗失望之余忍不住又相互嗡嗡嗡的小声议论起来。
李赋轻轻一咳,众人安静了下来,他便道:“诸位可以好好讨论讨论,是愿意作价出卖,官府用银子收买呢,还是通过别的什么方式进行补偿!要么是银子,要么是交换条件,左右不过这两样,各位先把大方向定下来吧!”
众人一怔,微微躬身齐声道:“大人英明!”
邓老爷忍不住也瞧瞧抬眼瞟了一眼那白玉兰鹦鹉大屏风,心道这种话布政使大人可说不出来,布政使大人只会蛮不讲理便要将人软禁!这话,必定是出自李夫人之口……
李赋顺势起身,笑道:“众位先行讨论吧,本官有事暂时走开片刻!”
众人倒是巴不得他暂时走开,讨论起来也好少些顾忌,连忙起身齐声道:“是,恭送大人!”
李赋绕过屏风,向连芳洲一笑,凑上去低低的道:“我都按你说的交代下去了,如何?”
连芳洲抿唇笑笑,偏头仰首轻轻道:“哪儿知道会如何呢?这不正听着他们最后会讨论出个什么结果来嘛!”
李赋一笑,竟也不走了,命红玉搬了张凳子来,就坐在连芳洲身旁,与她一起听。
红玉不由翘了翘嘴角,心道:大人可真是有趣,在外头正大光明的听岂不好,偏好与夫人在这儿偷听……
外头的争论声越来越大,争论得也越来越激烈。连芳洲听来听去都是那些话,但是谁也说服不了谁,便不欲再听下去,起身往后头天井散散心。
见她起身,李赋便也笑着跟上,揽着她忍不住抱怨道:“这么简单的问题,真不明白这些人怎么也能争吵成那样,真是听得人头疼!唉!是不是累了,咱们回后院去你先歇一歇。“
连芳洲摇摇头,笑道:“就是坐得有点儿久,出来散散步松泛松泛,”又抬眸嗔他道:“这你就不耐烦啦?等收拾完了四大家族,真正治理起南海郡来,恐怕烦心琐事还多的是呢!事关自家切身利益,且是决定自家生意将来走向发展大趋势的关键大利益,你想他们能不争吵吗?”
李赋一听她说什么治理南海郡就觉得头隐隐作痛,索性不去想,纳闷问道:“我自然知道此事事关他们大利益,不过,这补偿问题是了结过去,对将来有何影响,至于吗?”
连芳洲“嗤”的一笑,挑眉含笑道:“你不是生意人,自然不懂这里头的门道!这个就叫做先声夺人,要在气势上先胜一筹了!在此事上能逼得官府让步,获得最大的利益,那么接下来的谈判是不是更具底气、更掌握主动权?若是你让人家二选一人家痛痛快快就给了你答案,你自己说说,会不会下意识的便轻视了他们、认为他们很好对付?而现在,”
连芳洲看着脸色有点儿无奈而憋屈的丈夫,竟是乐得咯咯的笑起来,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笑吟吟的问:“大人是不是觉得很头疼、不敢掉以轻心、对他们、对此事多了几分重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