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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身姿修长笔挺,眉眼英俊的男子,今日起,便真正的变成她的丈夫了!
她自记事起,便知会有这么一天,然而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真正与他入了洞房,只有他们两个人,那感觉,跟之前每一个夜晚的相处,竟然是那么的不同!
而之前,至少今日在见到他之前,她并没有那样的感觉。
在李云岳目光专注的注视下,小郡主绞着衣角,轻轻的咬了咬唇,小小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得厉害。
新房中静悄悄的,喜烛静悄悄的燃烧,烛火映出的影子也是静悄悄的轻轻不时摆动,彼此的呼吸,突然显得那么的清晰而具体。
“旭,旭哥哥……”小郡主不是那么有耐心、也不是那么能够忍受的人,轻轻的抬起头,柔软浓密而长的眼睫毛轻轻的眨了眨,凝眸看向面前的男子。
“瑾瑾!”一双有力的手按扶住了她的肩头,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今日瑾瑾真好看,好看得叫人挪不开眼。”
小郡主一勾唇,面上微热,却是小嘴嘟了嘟,半撒娇的道:“平日,人家一样那么好看的!”
李云岳低笑起来,顺势将她发髻上那嵌满珍珠宝石的精美凤冠小心的取了下来,搁在一旁,越发显得鬓若刀裁,眉眼如画。
“好重!”小郡主抬手揉了揉脖子,冲李云岳甜甜一笑。
“累坏了吧?”李云岳顺势在她身旁坐下,扶着她的肩膀含笑问道。
“嗯、嗯!”小郡主连连点头,抱怨诉苦道:“一整天没见光啦,头上顶着这么大的凤冠,压得脖子都抬不起来!”
“那是挺累的,”李云岳道:“该早点安置吧!”说着,便伸手欲去解她的霞帔扣子。
“旭哥哥!”小郡主没来由的心慌起来,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微微偏身避开了他的手,口中一连串的话不绝而出:“我好累,还没歇好呢!脸上的妆一点也不舒服,还有身上也不舒服,我要沐浴!肚子又饿了,旭哥哥,我想喝一碗甜酒酿,要甜甜的、桂花馅儿的那种——”
“瑾瑾!”李云岳倒笑了起来,眸光灼灼道:“今晚是咱们新婚之夜!”
“……”在小郡主睁大眼睛的怔忪中,李云岳的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脸,语气低柔而宠溺:“你躲不过去的!”又道:“我不会让你躲!”
小郡主脸一红,被他说中心中那点儿没来由的怯意顿时恼羞,瞪他道:“谁说我要躲啦!”
“没有吗?那最好!”李云岳手臂一揽将她揽入怀中,小郡主一怔,抬头,四目相对,就这么撞进他那幽深幽深的瞳仁中,怔怔的,心中有暖流涌过,淡淡的羞喜甜意渐渐漫延着整颗心,脸上的温度,越来越热,身体,却没来由的放松下来。
呼吸一促,李云岳低头便吻住了她,将那娇吟尽数吞没。
他的吻不同于其他任何时候的来势汹汹不可抵挡,小郡主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仿佛被一下子卷入了风暴的中心。
除了柔顺本能的承接,什么也做不了、想不了!
身子一仰,往后仰躺着跌在鸳鸯红莲的大红锦被上,娇喘着的惊呼声还未发出,便被人倾压而下,狂风暴雨般的吻密密落下一路往下,胸口一凉,小郡主闷哼一声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红烛高烧,帐中一派春色。
她今晚,果真是逃不掉了!
这一夜虽折腾得半宿,次日小郡主却是早早便醒了过来。
身子又酸又软,浑身每一根骨头仿佛都被人捏了一遍,拳头都握不起来。
略动了动身子,下边微微还有些疼,她忍不住轻轻蹙眉。
肌肤相接处一片滚烫火热,小郡主偏头瞧了一眼男人皮肤白皙、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胸膛,想起两人身上还是光着的,脸上又是一热。
陌生的环境,还有身边从此多了一个人——
这里,往后才是她的家了吗?
往后旁人提起她来,不再是“留郡王府的小郡主”,而是威宁侯世子夫人,再将来,便是威宁侯夫人……
她的生死荣辱、她的一切,都将与这个身份紧紧相随,再无一丝缝隙。
忽然想起爹娘、想起嘉赐、想起留郡王府,小郡主心里一下子不由得有点儿怔怔起来。
不是难过,只是——有那么点儿不适应、不习惯。
就好像她那么眷恋着的过去的家,正一点一点的远去,有一天,会变得像梦境一样的远去。
忽然被人揽腰入怀,小郡主回神,一抬眸就看见丈夫正温情脉脉的看向自己,也不知道醒了多久了。
忽然感到安心。
从此,她真正的有了他啊!他待她那般的好,还有什么可担心怅然的?
“旭哥哥!”小郡主不由往丈夫怀中蹭了蹭,娇声软软的笑道:“我终于真正是你的女人了!”
这话惹得李云岳眸光骤然一深,身体某处迅速苏醒、蓄势待发。
他抚着她柔软如缎子似的乌黑秀发,低声道:“瑾瑾,别怕,以后,我会疼你。”
小郡主胸中一滞,便知自己方才的神情必定清清楚楚的落到了他的眼中。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轻道:“旭哥哥……”
还没有来得及说几句感动的话,他一个翻身已覆上了她,温柔而霸道的堵住了她的唇……
有他相伴,她今后的日子,她相信只剩下幸福!
两人闹腾一回,天光早已大亮。
小郡主羞红着脸略歇了歇,便挣扎着起身。
听到动静的李云岳抬眸,就看见一片雪白的后背,乌油油的秀发零散垂落,妖娆又慵懒,侧面看去更觉纤腰袅娜,李云岳不由眸光又深了深。
一抬手搭在她纤腰上,轻轻摩挲揉捏了捏,惹得那本就手脚酥软得不成样的娇人儿“啊!”的一声轻颤起来,身不由己扑倒在他身上,瞪起一双清澈明眸瞪向他,悲愤指责:“你、你坏死啦!坏死啦!不要啦!”
“不要什么?”李云岳低笑,索性将人强行揽着入怀,锦被一掀一盖将她裹了进来,柔声道:“你不累吗?再躺会儿,等下我去叫水便是。”
小媳妇儿初经人事,他是要得有点狠了。不过,他想她想了那么久,他可是个男人,那种时候如何能控制得住?
小媳妇越是娇声泣泣的求饶,他反而似乎身体里越发有一股力量叫嚣着要狠狠的撞击她、占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