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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冠军儿果然没有令老夫失望!传令下去,各军准备,全军出击!”
卢植见贼军后方大乱,就知文翰等人已成功得手,他卢子干行兵打战多年,还尚未似今日被逼得无计可施,一味挨打,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终于有机会发出。当下立马令传令兵将他命令传达下去。
很快,卢植大军整顿完毕,足足四万兵马气势如虹,声势浩荡地冲向大乱阵脚的贼军。朝廷大军喊杀撼动苍穹,震耳欲聋。那还在围杀刘潘张的贼军,听得对面那海潮一般的喊杀声,当即吓得脸色苍白,不敢恋战,纷纷向后方逃离。
刘潘张兄弟三人也知此时乃难得的杀敌良机,刘备正准备下令掩杀,却遭冯芳声色俱厉地呵斥。
“汝想干嘛!我等刚跳虎口,当知这性命宝贵,而且我之命与汝等这些贱命不同,汝等应留在这里保护我之安全!”
正准备大肆杀戮一番,夺回刚才丢失的脸面的张飞,忽然听冯芳出言不逊,气得火冒三丈扬鞭指着冯芳怒斥道。
“哇呀呀!!!”我等亲赴血战,救了你这厮,你却如此无礼。当真是一忘恩负义之徒,若不杀之,难消我气!看你家张爷爷的鞭子!”
张飞骂毕,手中就挥起马鞭,张飞可是有撕虎之力的悍将,这一鞭打下去别说人头,就连一块岩石都能打爆。冯芳被张飞的声音震得是一阵天旋地转,又闻他要杀自己,当即吓得抱头屈身,摸样甚是可笑。
此时,刘备想要开口阻止已是迟了,见张飞的鞭子向冯芳的头颅袭去,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当下顾不得再多,伸手就要捉向张飞的鞭子。
啪!
刘备的手来不及捉住鞭子,却被着实地打在其手臂上,一声响亮的声音响起,刘备的手臂好似遭到了雷击一般,被打得差点掉落马,手臂上顿时出现一条血琳琳,深能见骨面目狰狞的伤痕。
刘备痛得一阵呲牙咧嘴,张飞见刘备手上恐怖的伤口,顿时脸色都变了,正要说话道歉。却听刘备先是开口忍痛地向冯芳赔礼。
“冯将军,我家弟弟生性莽撞,做事不经大脑,汝莫要多怪。冯将军说得对,汝性命宝贵,我等自当留在此处保护汝之安全。”
刘备痛得脸庞不断抽动,咬牙地将话说完,冯芳见刘备手上那条骇人的伤口,心中是一阵后怕。虽然气愤张飞这卑微身份之人,竟敢要杀他,但还是生生地把火气吞下,冷哼一声后,不再言语。
张飞气得几乎要咬碎钢齿,但在刘备极其严厉的眼神下,又见刘备血琳琳的伤口,这才忍住那对冯芳的滔天杀意。
而随着卢植大军的全面到来,黄巾贼军败局已定,四万朝廷兵马个个都是满肚子的怒气从后掩杀。许多未来得及逃走的黄巾贼子,被追上后,乱刀砍死,死相极为恐怖。卢植宝刀未老,一马当先,领军不断地去追,杀得黄巾贼军丢盔弃甲,抱头鼠窜,哀嚎连连。黄巾贼军死伤不计其数,血液染红地上的黄土。
哒哒哒哒哒。
而在敌阵后方,文翰、关羽所领的一千黑风骑仍不依不饶地追在张梁的后方,他们身边周围尽是神色慌张的黄巾残兵,他们此时已失去了战意,心上唯有逃命的念头。
文翰拿起背后的诛屠宝弓,双脚一蹬马鞍,搭弓上箭,瞄准不远处的张梁,一箭射出,快如疾电。
“人公将军,小心!”
这时,保护在张梁周围的某个黄巾力士,见到有箭射来,连忙疾声提醒。而张梁此时只顾往前冲,哪有精力放在后方。须臾听得提醒,这才回头望去,只见那箭来得极快,就要射到他的面额。
咻!
就在张梁已为吾命休矣之时,一个黄巾力士骤地一扑,竟用其身躯挡住了文翰射来的箭矢。而在不远处张梁的副将,观得这惊险一幕,反应过来后,浑身都是冷汗,连忙捏住缰绳,指挥保护在他身边约有千人的弓箭手,向文翰那支兵马射箭。
咻咻咻!上千根箭矢从高空坠来,文翰连忙领军退后,箭雨陨落,宛如划出一道分界线挡在了文翰军面前,当文翰再反应过来时,张梁已跑远了。在旁的关羽一眯丹凤目,似乎不愿就此让张梁顺利逃脱,正想挥动马鞭追去。
“二哥!穷寇莫追!而且这周围都是黄巾军的残兵,我等兵少,若是过于深入,一旦他们整兵回战,我等就如虎入狼群。”
关羽听此,略有不甘地点了点头。之后文翰与关羽领着一千黑风骑与阵外的二千骑兵合兵后,在乱阵中四处冲杀,势不可挡,就如一柄巨大的枪刃,四处在黄巾贼军乱捅,杀得贼军哭天抢地,遍地都是贼军的血肉、残肢。
杀了足足两个时辰,天空好似被地面的血色染得通红,这阵地中才停止了杀戮。卢植鸣金收兵,除了场中有两队兵马在统计战果,收拾战场外,其余各队军马带着浑身的血腥味道,领兵回营。
文翰、关羽领军刚回到营中,卢植好似在营中大门等了许久,笑盈盈地迎了过来。文翰、关羽两兄弟连忙滚鞍下马,正想施礼,却被卢植伸手阻止。
“哈哈。冠军儿、云长你等二人乃是有功之士,无需多礼。今日若不是有你等出奇制胜,老夫不知还要损失多少兵马!你等立了头功,等老夫统计好战果,将这捷报详细报予朝廷,圣上定会龙颜大悦,重赏你等!”
“卢公谬赞。此破阵奇计乃我四弟徐晃,徐公明想出。我与二哥只是依计行事罢了。”
“哦?哈哈哈!好好好!没想到冠军儿你这些兄弟个个都是少年英雄,关云长有万人不能敌之武勇,徐公明又有一身奇谋韬略,行兵打战的好本领。而你冠军儿更是有当年霍侯的风采。
有你等兄弟三人在此,老夫又何愁不破黄巾贼军啊?哈哈哈哈!!!”
卢植扶着下巴山羊须朗然大笑,而他的笑声听在不远处的宛如丧家之犬的冯芳赵融耳里甚是刺耳。两人脸色皆是阴沉得可怕,冷哼一声,两人相视一眼,眼色都有同一种阴然,那就是深深地嫉恨。
他们与文翰同属西园八校尉,自组建起,文翰已立两功,而他们一功未立,其麾下更是损耗七八,仅剩不到几百人。若是此事传回洛阳,他们二人只怕会成为笑柄,而不用想都知道,当今圣上定会龙颜大怒,对他们俩人一番责骂处罚是少不了的。
冯芳赵融二人此时,脑海里唯有一个想法,就是如何捏造今日战报,将他们的莽撞错失加罪于他人头上,以此避过一劫。
而在军营内的某一个帐篷。刘备郁郁寡欢的独坐在帐篷内,他回到营内便从他老师卢公口中得知今日那支奇兵正是文不凡所领的兵马。
刘备这一听,原本不欢的心情更是冷了几分,虽然他是放下了对文翰的嫉恨,但是那对比之心还是有的,今日阵中他与文翰的表现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若是他能成功笼络了冯芳的好感,刘备或许还有几分欣慰。
但是当时被张飞这一搅局,这冯芳不但对他没有丝毫好感,更是心藏恶意。不过刘备也是明白人,他并没有过于责怪张飞,就凭冯芳当时的那瞧不起人的态度,即使张飞生吞了怨气,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想那冯芳也不会将刘备对他的救命之恩当做一回事,更不用说提拔他刘备。
“狗眼看人低的垃圾!要不是汝娶得一个好老婆,吾刘玄德要不顾生命安危来救汝!当真是不知恩的狗东西!!!”
刘备囔囔着,一张清秀的白脸激烈地抽动起来,略显狰狞,气在心头上,拿起桌案上的杯子正要砸下。
这时,他的二弟潘凤正好走进了帐篷,见到刘备的样子,潘凤就知刘备定是因冯芳之事而发怒,当下连忙开口安慰了刘备几句。
在潘凤的安慰下,刘备的火气消了几分,闭目屏息一会后,刘备睁开眼睛,看了帐外一阵子,不见张飞的声音,皱了皱眉头向潘凤问道。
“二弟,为何不见三弟的身影?他人在何处?”
潘凤听此,脑海里回想起张飞刚回营时,那凶神恶煞、怒气冲冲的样子,脸色当场骤地一变。
“不好!三弟一回营里就好似一座火山领军到营中校场,大哥你知三弟那脾性!只怕此时已有不少人受伤。”
“混账东西!竟拿麾下士卒来出气!二弟,快!随我一同过去!”
经潘凤这一说,刘备当即腾地站了起来,满脸的焦急。这领军将领拿麾下士卒出气,可是领军大忌,若是张飞养成了这个恶习,只怕以后会铸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