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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丁原的眼光变了,变得极为有侵略性,一双有神而迫利的眼睛直盯着的天香的娇躯,鼻子深深地吸着天香身体独有的女人香。
能让男人疯狂的,无论哪个时代,也只有两种东西。
一是权力,二就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而且这两种东西,无论这个男人处于什么年纪,一样都会疯狂地想要。
天香沉默了,她那亮得如星辰的眼睛,一眨一眨,好似星星在闪般。丁原仍是那侵略性的眼神,直盯着天香,就等她的回答。
“天香这一生与人赌过不少,至今为止也只是输过给一个男人。就不知,刺史大人会不会成为第二个男人呢?”
忽然,天香轻张香唇,淡淡地轻语而道。丁原顿时脸色一喜,大笑起来。
“哈哈,如此,天香美人是愿意与老夫做这一赌?”
“既然刺史大人的赌局,无论输赢,天香都能脱离风月苦海。天香当然愿意,不过天香还有一个要求,若是刺史大人不答应。
那只能当天香命薄,无法接受刺史大人的好意了。”
“哦,要得到天香这等美人,老夫就不怕付出。有何要求,尽管说吧。”
“那天香就放肆了。天香还有三位姐妹,兰、梅、莲香三位姐妹。她们与天香情同姐妹,若是天香能脱离风月苦海,定能置她们不理。
还请刺史大人无论胜负,也为她们一同赎身。不过,如果刺史大人赢了,则只能得天香一人。放她们三人自由。”
“天香美人有情有义,不但外美,内在更美。区区银两,老夫这里还是有的。这要求,老夫答应了。”
开玩笑,他丁原为了得到天香,都敢用五千石粮食去赌,又怎么在乎那几万两黄金呢。天香不但人长得倾国倾城,身体更有一独特香气,并州的哪一个男人,不为之疯狂?
只是天香,却真如落于凡间的仙子,不为任何东西所动。为了得到她的人,她的心,不知有多少贵公子官僚,想尽了办法,磨尽了脑汁,还是失败告终。
“如此,天香愿与刺史大人一赌。”
“哈哈,好,好!你我就此定下赌约!”
丁原豪迈大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喜色。而天香却如一株白莲,轻轻一笑,静静地在绽放它那独特的美。
“冠军郎,希望你不会让天香失望吧…”
在天香的脑海里,忽然升起了一男子的相貌。能在天香脑海里出现的男子实在不多,一只手指头几乎就能数过来。
而其实,连天香都不知道的是,自从两年前一别后,这男子出现在她脑海的次数,已多得让她数不过来。
有这样一个绝世无双的美人,为了他,正用她的一身幸福来做赌注。没心没肺的文翰并不知道,他此时还在刺史府的房间内,苦恼着,从哪里再找一条出路。
要推行屯田,这五千石粮食,定不能少。除了丁原外,他还能到哪里去借?
他有想过何进,但他很快就这念头打下了。虽然他曾属于何进的麾下,两人有着一定的交情。但何进是什么人,文翰最是清楚。他亦是利益至上的人。五千石粮食非是小数目,他根本就不会如此大方借给自己。
文翰在房间里苦恼沉思,不知不觉地,一夜就过去了。
到了第二日一早,文翰就被丁原宣见。文翰着实对丁原会回心转意不抱有希望,所以他的精神并不是太好,昨夜苦恼一晚,两只好似熊猫般的眼睛下有着一个很深的黑眼圈。
文翰在老管家的带领下走进了刺史府的大厅,而丁原似乎早在等候,他见文翰精神不菲,就知他定是昨夜一晚苦恼。
“怎么,冠军儿,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多谢丁公关心。不凡只是心有所虑,无法入睡。不知,借粮一事,丁公有了决策没有?若是丁公当真为难,不凡了解,不凡这…”
“呵呵,听你这话说得。你这五千石粮食可是不想要了?”
“呃!”
文翰忽地一顿,望着丁原那调侃的笑容,原本不佳的神色当即无比振奋起来。
“要,要,要!这五千石粮食对不凡,对整个河东实在太重要了。丁公大义,此大恩不凡没齿不忘!”
文翰好似唯恐丁原后悔,连声的说要,丁原看文翰由精神不菲当即转变到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由在旁扶须发笑。
“呵呵,老夫已派人到城中粮库准备。三日后,应该就可运往河东。冠军儿,你要不就多留些日子在晋阳。老夫与你好好叙旧,待这五千石粮食准备好,再一同回河东?”
“丁公盛情相邀,对不凡又有大恩。不凡不敢拒绝,就依丁公之言,再是打扰数日。”
“好。老夫对你这两年的事迹甚是好奇,你好好与老夫说说。听闻那黄巾教的领袖张角,乃是被你所斩,还有又听闻这张角会施法,让麾下兵卒变为不畏生死,不知疼痛的鬼兵。这些事老夫都很是好奇,你可好好与老夫一说。”
丁原答应借粮一事,文翰可谓是放下心中一块大石,整个人轻松下来。当然不会拒绝丁原的要求,当下将这两年发生的事与丁原一一说来。
不过这两年发生的事实在太多,黄巾教的举事,到讨伐黄巾贼军,到最后成为这河东太守。而丁原又是兴致勃勃,让文翰详细地说来,除了用膳、作息时间,两人稍有停顿外,其余空闲时间,文翰就一直与丁原说起了他身上这两年所经历的事。
当文翰全部说完时,已是过了两日。要运回河东的五千石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到了明日一早,文翰就可出发回河东。
是夜,文翰征求了丁原的意见,将他打死的吊眼白额大虫的虎肉虎骨熬成了烫水,分予晋阳的百姓。
文翰说,这大虫生前吃了不少晋阳人的肉,天理循环,就让晋阳人吃回它的肉。
丁原也觉得甚是有理,便依了文翰。除了虎肉虎骨外,大虫身上最珍贵的皮毛文翰赠送给了丁原。丁原也不客气将其收下。
今夜,晋阳城上下都尝试了一回老虎的味道,虽然分到每个百姓的手中不多,仅有一碗,而且还是浑了许多水的,但对于来说百姓,这已是满足。
在刺史府内,正摆着宴席。大虫身上珍贵的虎眼、虎舌、虎肾、虎鞭、虎尾全在此宴席当中。并州的许多官僚豪门人被丁原请来,一同吃这虎宴。
而文翰似乎在河东已是厌倦与豪门人打交道,在丁原的带领下走了一圈,和各个赴宴来的人略略地打了一个招呼后,便趁人不留意,走出了刺史府外。
文翰出了刺史府的大门,看到在门边不远,还有许多百姓排队等着分这虎烫。文翰笑了笑,走了过去,那正在朝大缸里勺着汤水的刺史府守卫,见过文翰,顿时一怔。文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先进去休息,充饥,然手又将这守卫手中的木勺夺去。
“来,谁还要的。我来分给你们。”
文翰不理那守卫有何反应,接过排在前头百姓的木碗,为他斟满了一碗汤水。那守卫见文翰意欲已决,也只好依他之话回府休息充饥。
文翰开始为排队的百姓分这虎汤,一会后,一些眼尖的人似乎发现了文翰的身份,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后来有几个胆大的人,张嘴问起文翰是否就是文冠军。文翰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晋阳的百姓顿时一阵赞声惊呼。
后来一些人觉得这排队实在无聊,便请求文翰说一下这打虎的过程。文翰就似一个有求必应地老好人,当下便一边分汤,一边说起了打虎的过程。惹得周边几个队伍的人,也不由地走了过来。
晋阳百姓听得入神,文翰说到危急处,都会不约而同地发起惊呼。
不知不觉又是过了一个时辰,那被文翰接替的守卫早就回来,见文翰与百姓说得正是兴起,又不敢打扰,也在一边听着。等文翰说完后,那守卫可不敢再让文翰劳累,连忙将文翰换下来。
文翰也觉得双臂有些麻木,便由他接替。文翰刚是清闲,一些晋阳百姓便围了过来,请文翰到他们家中用餐。文翰摆了摆手,说已是食过饭食,婉言拒绝。
文翰漫无目的地走在晋阳的街道上,一路有路过的百姓认出他的身份,他便停下来与他们交谈。虽然这些百姓说的都是一些生活中的小事,但比起与那些所谓上等人交流起来,不必勾心斗角,不必分析这话的真实成分,甚是轻松愉快。
文翰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栖凤楼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到此,只是脑海中隐隐有一画面,让他照着画面的途径走来。
来到栖凤楼,文翰又怎会不想起,那各有独特香味的天兰梅莲四香。虽然事别二年,但她们的香味,依旧那么令人印象深刻。
文翰抬头望了一眼,那写有栖凤楼的三个金漆大字,一个女子的身影渐渐浮现在他脑海。此女子一身洁白不染一丝灰垢的白衣,有着沉鱼落雁之貌,眼若星辰,只要与她对视一眼,你就永远忘记不了她的眼睛。
而她身上独有的香味,更是让人迷醉,她的香非是百花香,而是一种无法言语的香,好似专属于她一人。
让人不由叹道,此女子,只应天上有。
“不知天香姑娘这两年可好?”
文翰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念头,他迈开步伐,走进了栖凤楼。栖凤楼,与两年前没有任何不同,而楼内或许因为今日晋阳城内大部分的达官贵人都过去了刺史府,所以显得有些许冷清。
“咦,这不是冠军郎么?哎呀哎呀,冠军郎如此有闲情雅致来这风月场所。说起来,凤姨还未谢你呢,没想到在凤姨有生之年还能有机会喝得这虎汤。虽然其中浑了不少的水,但已是令人回味无穷。”
“呃,如果凤姨喜欢。我待会回去后,便请人再送来一些。当然,这次不会浑水。”
“真的?哈哈,那凤姨先是谢谢冠军郎的慷慨。冠军郎,你这般讨好,还不知是栖凤楼哪位姑娘有如此大的魅力,让凤姨也沾了些光。嗯你上次过来,还是两年前,有此魅力的,栖凤楼除了四香外,别无他人。
呵呵,若是凤姨猜得不错。冠军郎可否是来寻香呐?就不知这香,是哪种香呢?”
凤姨向文翰不断地抛着媚眼,捏着红色丝巾挥舞,文翰就像个未经人事的初哥,虽然表面故作镇定,但耳朵都发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