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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sè光球如有毁灭天地的威力,排山倒海轰然而去,与那赤sè狮张牙舞爪之相剧烈碰撞一起。
霎时间,整个相势空间立即宛如被撑破的气球,凡见之处都在遽然爆裂,隐隐可见赤甲狮神在那如同灭世般的波光下不断崩裂,而那条至尊真龙尚在不断游荡,发出一**有着逆天之意的龙啸之声。
相势破灭,再看现实之中。庞德战袍兵甲霎地爆裂,上身爆开片片血雨,手中那柄狮头大砍刀崩裂出蜘蛛网般的裂痕。
吱吱吱吱吱吱!!!极为恐怕的刺耳声不断暴起。庞德面目扭曲,七孔暴血,狮目内有着无尽的不甘。
突兀间,狮头大砍刀的刀刃碎裂成无数碎片,青龙偃月刀威势而去,此时此刻庞德已无力再避,眼见青龙偃月刀将要砍至庞德脖之处。
“庞大哥!!!!!”
就在此时,只见不知何时赶至的马仪,纵身一跃,竟想要用自己的身躯来替庞德挡下这致命一刀。
“小妹!!!!!!!”
庞德眼角瞪裂,竭斯底里地吼起,庞德内心无比的恐惧硬是逼出一丝力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手抱住马仪,转过后背。关羽刹地一惊,丹凤目内闪过一分敬意,在电光火石之间,刀锋一转,刀背赫然地打在庞德后背。庞德痛叫一声,抱着马仪冲飞而去,摔落在地,那巨大的冲击力,使庞德、马仪齐齐昏厥过去。
“好一个马氏烈女。虽是女流,但亦是巾帼不让须眉。”
关羽默默地望着庞德怀中的马仪,带着几分唏嘘的赞叹道,脑海内忽然响起多年前他在长安时,几乎丧命于吕布之手,那时他的妻霍伊亦是奋不顾身地来救自己。也或许因为如此,关羽在最后关头,硬是将杀招收住。
在四周的文兵yù将庞德、马仪分开绑住,哪知庞德虽是昏迷,但搂住马仪的臂膀却是难以扒开。关羽见状,令兵士无需捆绑,将两人先是搬离战场。
关羽吩咐完毕,一拍赤兔马再次飞驰而去,不远处马超正引其部慌乱逃窜,三千骑兵阵势大乱,不听将士指挥,争先恐后地死命狂跳。文军、韩军由西、北两个方向齐齐涌来,逃得慢的马军骑兵瞬间覆没,而在马军中的马超更是成为所有文军、韩军将士的目标,不断地有人向他发箭shè击,提起兵器杀去。
虎落平阳被犬欺,可谓是马超此时的最好写照,马超唯恐被乱军围住,不敢停滞些许,一味避闪,数个昔rì在马超眼中如同狗犬的韩军将领,紧紧追在马超身后辱骂,马超却不敢回身厮杀,一路死逃。
“让开,都给我让开!!!!!”
马超狮目尽是疯狂、急迫,凡是阻在他前方的马军骑兵,都被他使枪扫开。马岱死死地护在马超身后,替他挡下了不知多少根暗箭。此时的马岱,战甲血红,浑身上下插了密密麻麻的数十根箭矢。至于马超,也被几根箭矢shè中,在平襄战役时,马超已受了不轻的伤势,此时又再受伤,新伤、旧伤一起爆发,马超只觉无尽的痛楚不断涌来,身上的力气正不断地快速流失。
在后方,响彻天地的喊杀声连绵不绝,一波比一波浩大汹涌暴起。三万文、韩军的人cháo铺天盖地般不断覆没着马超后方的马军骑兵。死亡的恐惧,激荡在马超的心头,马超硬是逼出身体的潜力,快马加鞭,一路飙飞,引着数十骑冲入一处林间之内。
眼见马超将要逃脱,在后面死追的文、韩军将士立马纷纷急喝起来,各引兵士涌入林间。关羽赤兔马甚是迅疾,此时已是追入林口,纵马窜飞而入,只见四周皆是文、韩兵士,可谓是草木皆兵,关羽看得混乱不清,策马赶上一山头,发现在东南处,一队狼狈骑兵正急速奔飞。关羽眼疾,一眼看出了队中的马超。想马超定是熟悉这四周的地势,抄捷径得以逃去。
“马!!孟!!起!!!哪里逃!!!”
关羽在山头扯声一喝,声若巨浪拍岸,轰地暴起。马超正是庆喜逃脱,忽闻得关羽之声,心神剧颤,倒坐下马,堕于地上,头盔磕飞,头颅正好撞在一块大石上,惨叫一声,当场昏死过去。马岱见状,大惊失sè,速速赶去,一手拉起马超,迅逃而去。
关羽见马超等人逃远,速寻来一韩军将士问路,哪知就连那韩军也不识马超是走了哪条捷径,马超所逃的那个地方,按他所知的路程,起码要过三个山头才能赶去。
说来也是恰巧,这条捷径,乃是韩遂与马腾早年互相征战时,被马腾、马超发觉,马腾原准备借这条捷径予韩遂致命一击,哪知后来发生董卓之乱,两人暂且和好,而马腾的计划也无疾而终。或许就连马腾也万万没有想到,这条捷径竟然会在今rì,救了马超一命。
待文、韩两军追至马超刚才所在的那个位置时,夜sè已是来临,马超等人也逃得无影无踪。文翰听兵士来报,此番又是被马超得以逃脱,这次却没有暴跳如雷,只是微微摇头,带起一丝苦笑叹道。
“看来小马儿,命不该绝。罢了,罢了。”
至于韩进,听得马超逃走,脸sè黑沉得恐怖,心里更是有着一股难以磨灭的忐忑。韩进可不像文翰,身边有关羽、赵云等绝世悍将保护,马超武艺绝伦,若是他一心想要暗杀自己,只怕韩进难逃一死!
韩进心中虽急,但眼下他可要先安抚好文翰这头比马超恐怖万倍不止的食人恶虎。韩进速速来见文翰,此时文翰已引大部兵马来至允吾城下。
“败军之将韩进,见过军侯!军侯威势盖天,能得军侯庇佑,实乃金城、武威、张掖三郡百姓之幸也!”
韩进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引着梁兴等部将,齐齐在文翰面前跪下。文翰眯着刀目,心中暗暗摇头叹道。
“韩文约一世英雄,却生得如此犬,败尽其一生心血,当真让人唏嘘不已呐!”
文翰心里虽是如此在想,但表面上却无表露丝毫鄙夷之sè,呵呵笑道。
“韩贤侄快快请起,我与你父虽为敌手,却是互相敬重。韩贤侄深明大义,不愿三郡遭覆战火,因而率众来降,此等过人胸襟,不得不让本军侯心生敬意。”
文翰扶起韩进,韩进听得文翰赞言,颇是受宠若惊,更暗暗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文翰将韩进一切表情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心里冷然发笑。两人叙礼完毕,韩进引文翰还有其麾下兵马入城。
兵马安顿完毕,文翰麾下军中将校和韩进麾下文武皆聚于允吾大殿之内。文翰坐于首座,其麾下将校坐于左席,韩进与其麾下文武坐于右席。
文翰对韩进各人做了一番虚情假意的赞赏后,却无封赏官职,韩进、还有其文武皆是心中忐忑,但谁都不敢张口去问。
文翰忽地脸sè一沉,望向韩进。
“韩贤侄,你可知近rì在我心中,一直有一事烦忧。若不能解决,我寝食难安啊!”
“军侯之忧,即乃小人切腹之忧。不知小人可否有这荣幸为军侯效犬马之劳!?”
韩进立即起身作揖,卑恭卑敬,谄媚如狗。看得在韩进身后的一众文武,个个都是脸上带愧,低头不敢对视对案的文翰麾下将校。
“难得韩贤侄有这心。恰巧要解我之忧,非韩贤侄不可。”
韩进听得心中一惊,他都不知自己竟有如此大的能耐,助得这个威震西北的巨雄解忧,连忙鞠身又道。
“小人万死不辞!”
“好!韩贤侄实在痛快!本军侯数月前,得一大才,此人多智忠义,实乃是难为可得的治世之才。可他却不肯为我效力,令我实在是无计可施。但若是韩贤侄愿费些许口舌,却大有可能助我劝得此人来投!”
“此人能得军侯赏识,可谓是三辈才修来的福气。是谁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韩进眼目一瞪,似乎为文翰极为不忿,却不知在他身后的文武个个都是脸sè大变,梁兴更在连连对韩进打着眼sè。
文翰呵呵一笑,眯着眼望住韩进。
“此人韩贤侄也是认识。”
韩进眉头一皱,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但一时间却未能想出,再是鞠身拜问。
“恕小人笨拙,小人这一时间还真想不出认识这等狂徒。还望军侯告之。”
韩进此言一出,当即寒透了他麾下文武的心。文翰口中那人,对韩家鞠躬尽瘁,立下无数功绩,看这韩进的态势,想必早就将那人忘记了!
“成!公!英!”
文翰缓缓张口,一字一字地说道。韩进脸sè大变,连忙跪下。
“军侯恕罪呐!!昔rì战事全是那成公英一手安排,与小人无丝毫关系。那恶徒尽拢大权,小人早前多有相劝,令他勿要与军侯相抗。可他却执迷不悟,呵斥小人,引兵前赴那马孟起处!”
韩进连连磕头,身体战栗,似乎极怕文翰要秋后算账,对他不利。文翰看得眉头大皱,忽暴喝一声。
“够了!!!”
砰!
韩进被文翰这一喝,心里一惊,重重地磕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但还是强忍着剧痛,堆起谄媚的笑容,指天发誓道。
“小人对军侯绝无异心,此心之诚,rì月可鉴!!”
“起来!”
韩进这人,当真是小人中的奇葩。文翰心中默默腹诽,大手一挥,便是喝道。韩进速速站起,俨然一副惟命是从的姿态。
文翰下意识地又做出他那标志xìng的动作,做手指轻敲着桌案,韩进只觉文翰的指头不是敲在案上,而是敲在他的心上,敲得他的心七上八落,混乱无比。
突兀之间,文翰缓缓张口问道。
“韩贤侄,你可愿为我劝服成公英?”
所谓狗改不了吃屎,韩进心里一抖,双膝立即砰的跪下,下意识地就应道。
“军侯之拖,即乃小人之使命,纵使是上刀山下火海,小人亦绝不有辞!!”
“哈哈哈哈!!!好!好!好!韩贤侄当真乃世间少有的奇葩!!!你有此等大才,我岂会不好好加以重用。若你当真能替劝服那成公英来降,我必以重职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