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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脑念电转,忽奋力爆发,将虎牙大刀舞得密不透风,铃铛声响过不停。吕蒙、凌统被逼得转守为攻,两人正yù待甘宁力竭。哪知甘宁猝然连打虚招,逼开阵脚,逃窜而去。
“无胆鼠辈!!跑的不是英雄!!”
吕蒙、凌统在后紧追,凌统更怒声叫道。
“哈哈哈。竖子,你等占人数之利,反倒指责于我!你等可知耻呼!?”
甘宁回身转头大笑,反是羞辱了吕蒙、凌统两人一番。吕蒙脸sè刹地变得极为yīn沉,凌统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生撕了甘宁。吕蒙心起一计,疾言快语教凌统如此如此。凌统大喜,立即加鞭飞行,飞马超过吕蒙,往甘宁暴速飙飞而去。
须臾之间。只见吕蒙忽地勒住马匹,按住长枪,从背后拿出一张鹊画弓,急取五根雕翎箭,搭弓上箭,瞄准甘宁后背。甘宁看得大惊,蓦然间砰砰的两声响起,两根箭矢从鹊画弓shè出,甘宁急策马闪避,刚闪过两箭。电光火石之间,又连听砰砰砰三声弓弦响动,待甘宁回过神来,三根呈品字形的箭矢已快要shè近。甘宁连忙勒住马匹,持刀连连挥击,将三根箭矢尽数扫断之时,异变又生!
“恶贼,纳命来!!!”
原来凌统借着甘宁在抵挡箭矢的空档,已经策马赶了过来。凌统嘶声暴喝,双臂臂力迸发,怒涛狮头鞭奋势打出,一鞭打甘宁的心窝,一鞭打甘宁的咽喉。甘宁吓得面sè剧变,仓促急闪,虽是避过险要位置,但还是被凌统一鞭扫中胸口。那巨大的冲撞力,打得甘宁五脏六腑一阵翻腾不止。
甘宁死死忍住剧痛,仿佛一头落险的狂狮奋力一搏,抡刀往凌统一砍,凌统急持双鞭抵住。那暴烈的力量,直把凌统连人带马击退数米。
甘宁趁机逃远,而远处的吕蒙发了数箭,皆因距离太远,箭矢尚未shè到甘宁身边,就已落下。而等凌统回过神来时,甘宁已逃入了江夏军退cháo之内。眼见杀父仇人从自己手中逃脱,凌统无比晦气地怒喝一声。后来吕蒙赶至,两人引军掩杀一阵,将要追至江夏大寨时,周泰令兵士吹起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吕蒙、凌统这两员英勇无比的小将才徐徐收军归城。
江东大将周泰引兵救援南昌,苏飞输了一阵,又从甘宁口中得知,江东军内有两员崛起少年将士,甚是英勇难挡。苏飞生xìng谨慎,不敢再硬取南昌城,派人急传战报于黄祖。
黄祖得知,星夜率大军奔赴南昌,二万江夏大军铺天盖地拥入南昌城外的江夏营寨。黄祖即令各部军士歇息,一边又各做防备,提防周泰袭营。
数rì后,黄祖分军三部,前军三千刀盾手,七千长枪手,合计一万兵士由黄祖麾下中郎将黄忠还有校尉张硕统领。中军八千弓弩手由大将苏飞、甘宁统领。后军六千骑兵,四千刀斧手则由黄祖亲率。江夏大军浩浩荡荡压往南昌城下,刀枪蔽rì,旌旗遮天。
周泰引军出迎,布阵于野,引军一万列成阵势。周泰出马于门旗之下,策马出阵,往江夏大军飙飞而去,大骂搦战。黄忠奋然拍马出阵迎战,手提一把赤sè妖异的怪刀径直奔向周泰。周泰见黄忠出阵,知其悍勇,脸sè刹地变得凝重,抖数jīng神。两马相冲,周泰手快,提玲珑虎啸大刀先砍,黄忠驱身一避,避过周泰一刀,立马抡起赤sè大刀往周泰咽喉砍去。周泰亦是避闪,险险避过。两人即齐发攻势,各自挥刀狂攻不停,刀光飞影快得目光难以捕捉。两军军士看得无不骇然。两人交战,五六十回合,仍分不出胜负。
江夏阵中张硕,见状怒喝一声,提枪飞马yù来助战。与此同时,凌统反应迅疾,拍马争先出阵,风驰电掣般杀住张硕。张硕见凌统年少,未有将他放在眼里,持枪与凌统对战数合。哪知这凌统端得恐怖,攻势一招比一招迅猛,张硕抵挡不住,yù要逃走,被凌统趁机一鞭扫中后背,打飞落马。凌统yù要追杀,张硕从骑早见势不妙,及时赶来截住。凌统奋然杀敌,将张硕从骑杀散,不过此时张硕已重新上马,逃回阵中。凌统遂弃了张硕,赶往周泰身边,yù要夹攻黄忠。黄忠见战势不妙,虚砍一刀,荡开阵脚,连忙拨马回阵。周泰在后紧追,黄忠忽然转身拈弓连shè三箭,发shè箭矢又快又准,周泰避过两箭,第三箭在他腋窝护甲上擦出了一条剧烈的火花,周泰大惊,不敢再追。凌统亦见黄忠箭艺恐怖,不再追去。黄忠回到阵中,遂急令大军发起进攻,周泰急令部下兵马迎击,两军混杀。因江夏大军量多如cháo,江东军渐渐不抵,周泰令军且退且战,退回南昌城内。黄祖见势一片大好,令军直追,黄忠率前军先至城下,南昌城上守军齐发箭矢、滚石,将追得最急的近千江夏兵马尽数击毙。黄忠急忙领军退开,苏飞、黄祖两部军士压来时,周泰已领军赶至城上。黄祖眼见一时难以攻克南昌城,故令大军先撤回大寨。
黄祖第一战占了不少优势,信心大起,于是连rì令军强攻南昌城。周泰据城死守,借地势与江夏军硬抗。两军一攻一守,战了近十rì,两军各有伤亡。
入夜,江夏军刚刚撤走。吕蒙、凌统两将来寻周泰。虽眼下战况不利,但吕蒙仍目光清澈,毫无丁点急意,给人的感觉甚是老成。
“周将军,按照军师的吩咐,我等是时候撤军了。”
“嗯。我亦正有此意。我军此时撤离,那黄承节定以为,我等恐守不住南昌,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故而撤走。而有这阵时rì做幌子,也可为孙将军rì后诈降,免去黄承节几分疑心。”
周泰微微颔首,遂令吕蒙、凌统二将传令各部兵马准备当夜撤离。
到了夜里三更,南昌城内的江东兵马尽数撤离,有江夏斥候探得,报之黄祖。黄祖听报大喜,即派黄忠先引一部兵马去探虚实,黄忠率军抵达南昌城,果见南昌城无兵把守,于是黄忠引军攻进南昌,夺了城池,一边派人通知黄祖。
黄祖此行南下江东,自然不会甘心于几城几地,他想要的是整个江东。黄祖得了南昌城后,兵士歇息数rì,即继续进军攻往九江。江夏大军正行间,忽有孙静来使求见,黄祖闻兵士来报,得知孙静派来使求见,大喜过望,速速迎接。两人执礼过后,孙静来使将孙静书信交予黄祖手上。黄祖急急拆开观阅,信中所写,如同他之所料。原来孙静在会稽造反多rì,与孙策的兵马作战,难抵彼军锋芒。孙静连失城池,将被孙策兵马逼得走投无路,故而发信黄祖,一为投诚,二是希望黄祖能够赶来救援。
“哈哈哈!孙会稽眼光独到,知江东迟早落入老夫之手,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夫岂有不收录之理!”
黄祖抚掌大笑,即重赏孙静来使,孙静来使拜谢退去。黄祖遂唤来军中诸将于帐下商议。
黄祖麾下诸将得知孙静投诚,脸sè各有所变。黄忠眉头深锁,起身出席谏道。
“主公,孙、黄两家积恨已久,水火不容。那孙静岂会不顾仇恨,投诚于主公麾下,这其中恐是有诈!”
黄忠此言一出,苏飞、张硕等将领皆出言附和。黄祖眼睛一眯,心中暗恨黄忠这无知匹夫,又在煽动军心。不过黄祖表面还是堆起笑容,耐心解释道。
“哈哈,汉升勿要多疑。孙静与孙策之战,已有一段时rì。若是两人一下子就分出胜负,我且会疑他有诈。但事实是两人激战已久,先前我又闻细作来报,在会稽郡内,横尸遍野,皆是两人麾下兵马。如此看来,这其中岂会有假!
再者,孙、黄两家结仇,皆因那孙文台之故。如今孙文台已死,而那孙静并无得之他yù得之物,自然怀恨在心,当下又被孙伯符逼得走投无路,故而来投,亦是合情合理。”
“可是!!!”
黄忠yù要再言,黄祖怒目一瞪,扯声喝道。
“够了!!!我意已决,孙静来投,乃天助我得江东也!此等大好时机,我岂会眼看其白白流走!!!”
黄忠见黄祖执意如此,也不敢再劝。黄祖诸将,亦多有者觉得不妥,但这不妥在哪里,他们一时间还未有发觉。
于是黄祖率军一路直入江东腹地,于路曾遇到江东兵马数番阻击,但皆被江夏军击退。半月后,黄祖引军赶至九江和会稽的境界,孙静早收到黄祖的书信,领军退于九江、会稽的分界湖口守候。
待孙静闻之黄祖赶来,连忙领一部兵马出城亲迎。黄祖见孙静赶来,大喜,先是安抚孙静一番,又与孙静承诺,若他能攻下江东,必将九江、会稽、临海三郡赏予孙静,以表其功绩。孙静故装大喜,谢过黄祖。之后,孙静引黄祖还有其部众入城,两军合兵一处。孙静又在城内大摆宴席,为黄祖还其部下诸将洗尘,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