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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隆如此安排,主要是堤防曹cāo和刘璋趁此时忽然发起进攻。当然戏隆主要堤防的对象,自然是拥有近百万雄军的曹cāo。至于刘璋,戏隆是唯恐曹cāo与其联手,令刘璋在东川出兵,缠绕文翰扎驻在西方的兵马。然后曹cāo则向并州、河间出兵,令文翰整个北方辖地大乱,以致首尾难顾。
若真如此,若是戏隆未有末雨绸缪,到时文翰所有辖地,必将大乱。文翰付尽一生心血打落的根基,便会毁于一旦。
而似乎正如戏隆所料,拥有天下第一智的诸葛亮。当他得知文翰逃出生天,就在整个新野上上下下手足无措,皆惧怕未来受到西北大军的报复时,他却是淡然平静。诸葛亮向刘备教到如此如此。刘备听言顿时慌乱尽消,大喜过望,即rì派孙乾持书赶往洛阳,觐见曹cāo。
却说,说曹cāo罢三公之职,自以丞相兼之。同时,不久前曹cāo在荀彧推荐下,又得一旷世奇才,此人名叫司马懿,字仲达,乃河内温人也。颍川太守司马隽之孙,京兆尹司马防之子,主簿司马朗之弟也。
当时,曹cāo依程昱之计,假修家书,yù要骗来那连施妙计,助刘备将曹仁五万大军击败的奇才徐元直。但未有料到,徐元直好似识破了程昱的计策,一直久久未有来见。后来曹cāo派细作打探,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徐元直一开始确实以为那封书信是其母之书,本以告别了刘备,正往洛阳出发。但途中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徐元直忽然改变了心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曹cāo之后又连派人马四处打探,但这徐元直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许久都未能寻找有关他的蛛丝马迹。
曹cāo未能得之徐庶,心情甚是低落,不过徐庶离开刘备,刘备这心腹大患如人断双臂,虎拔爪牙,鹰断双翼。对于曹cāo来说,失去徐庶的刘备,根本毫无威胁之力。此时曹cāo又从荀彧的推荐下,得一大贤之士,亦是颇为安慰。
话说曹cāo初见司马懿,请其与院内书房一谈。曹cāo先问司马懿,有何才能。司马懿微微一笑,一言道出,语出惊人。司马懿先是分析眼下势局,言诸侯逐鹿中原时代已过,未来将会是三足鼎立或是四龙争天之局。曹cāo听得不觉脸起惊异,似乎对司马懿所谓的三足鼎立或是四龙争天之局,甚敢兴趣。遂问司马懿其中深妙。
之后司马懿一张口,话音不停,一说便是足足一个时辰。其间曹cāo连声惊呼,甚是失态。一个时辰后,曹cāo眉头深锁,脸sè半信半疑,走出了书房。
后来,曹cāo便发奏令,以毛玠为东曹掾,崔琰为西曹掾,司马懿为文学掾。司马懿一来便得如此重用,令曹cāo文武一阵诧异。曹cāo,对此却是并无理会。曹cāo又得司马懿,自是文官大备,乃聚谋臣武将正yù商议南征之事。
忽然,有细作回来禀报,言骠骑大将军,冠军侯文翰不明因由,潜入荆州,不久前被刘备三弟张翼德重伤,在其大将赵子龙拼死相救下,逃回东川,生死不明。
曹cāo听言,顿时大惊失sè。堂下除司马懿外,各个文武官僚,皆是失声惊呼起来。
“丞相!此乃天灭西北也!文不凡危在旦夕,必使西北各地人心惶惶,武将士卒士气大落。若此时丞相趁势亲率大军出兵西北,必能攻无不破,战无不胜也!”
荀攸眼光烁烁,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起身出席,拜礼相谏。荀攸此言一出,席下各个谋臣皆是脸sè一变。曹cāo早前已定落南征之事,此时若是西北,岂不是推翻先前的决议,更何况南下荆州,和北上西北,将要面对的战况,迥然不同。西北将猛兵强,拥有韬略奇谋之谋士,如戏、田、李、成四人,如四根鼎天支柱,撑立西北。即使此时西北之主文翰,xìng命有危,但有这四人把守,要攻克西北,亦非容易之事。
荀彧急出席,拱手一拜,凝神喝道。
“万万不可!西北文武俊杰如同繁星之多,要将其攻克,甚难于昔年河北之战。若是有个万一,中原必遭灭顶大祸!”
曹cāo听言,微微皱了皱眉头,一时间未有答话,沉吟不定。但他那双吞天般的细目,却仿佛有些许yù要为之之意。
曹cāo并无发言,而是将目光缓缓投向了贾诩。此时郭嘉尚在河间,贾诩便成为了曹cāo最为依仗的谋士。
贾诩脸sè平静,缓缓起身,作揖而道。
“此事若何,丞相还需等一人,方可决定。”
“哦?何人?”
曹cāo眉头微微一挑,带有几分疑sè问道。就在曹cāo话音刚落,忽悠兵士来报,新野刘备派来使孙乾前来觐见。
贾诩听言微微一笑,说道。
“此人已来了。”
曹cāo与贾诩目光对视一阵后,默默颔首,随即唤兵士召孙乾前来觐见。少时,孙乾踏步而入,作礼罢,还未张口,便听曹cāo冷声喝道。
“沛郡小辈,村中野夫,竟敢妄称皇叔,全无信义!本丞相迟早歼灭!这等无义之人,孙俊士何必死心跟随。若迷途知返,愿重投朝廷,本丞相必厚待于你!”
曹cāo这一来,便向孙乾来个下马威。孙乾却不慌张,作揖又拜,凝声而道。
“丞相此言差矣。我主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当今圣上与刘荆州皆对过族谱,确认我主乃汉室血脉。再者,我主一心为国,虽势薄但却愿匡扶汉室,乃忠义之士。不同于某些jiān佞之辈,承蒙皇恩,手握重权,却不知得回报社稷,反而贪yù不足,yù要把持社稷大器,实为乱国之jiān臣!”
“放肆!!”
孙乾话音一落,曹cāo顿时双目暴瞪,一手重拍奏案,厉声大喝。夏侯惇、典韦、张颌等将随声忿然站起,个个怒瞪虎目,仿佛yù将孙乾撕扯成碎片。
孙乾仍无惧sè,忽然话锋一转,张口说道。
“丞相息怒。某所言之人,实乃那冠军侯文不凡。此人本是寒门出身,却受先帝青睐,得以成势于河东。可惜,此人野望蓬勃,趁乱世扩其辖地,在这十几年间强夺皇土,辖地扩至西北一带。时下此人根基深厚,不将朝廷放在眼中,藐视君主。丞相乃国之重臣,此等jiān臣岂能置之不理,任其猖獗放肆。我主心怀汉室,早有为国除贼之心。先前得一时机,连番jīng密布置,却仍被此人逃出生天。不过上苍有眼,此人被我主三弟张翼德重伤,xìng命危在旦夕。眼下正是剿除此贼的大好时机,还望丞相以国为重,出兵征伐!”
曹cāo面目冷酷,细目冷冽发寒,冷声又喝。
“哼!文不凡乃国之重臣,若要征伐,乃举国上下之大事。岂能因你片面之词,便妄动国家兵马!!”
孙乾听言,忽然脸sè一变,竟然出奇的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孙乾放dang不羁的笑声传遍整个大堂,曹cāo与其多数文武官僚听得脸sè连变不止。曹cāo脸sè愈来愈是寒冽,一字一字地重声喝问道。
“你此笑何意!?可知本丞相单凭你此举,便可治你藐视朝廷重臣之大罪,砍下你项上头颅!”
孙乾听言,笑声渐渐停止,拱手作揖,故装毕恭毕敬的样子说道。
“丞相恕罪。某不过在笑我主刘皇叔,当真料事如神。”
“你主有何所料?”
“某实不敢说,只怕冒犯了丞相尊威!”
“若你不说,即刻便是人头掉地!”
曹cāo盛怒大喝,孙乾故装恐惧,忙赔礼说罪。一阵后,孙乾便是凝神说起。
“我家主公言派我来前便有顾虑。某问之。我家主公言,曹丞相确乃世间人杰,功绩盖天,无人可与其并肩,当乃世间除圣上外,第一人也。只可惜曹丞相却一直忌惮一人,唯恐受其所败,故而迟迟未有与其开战。而时下那人时势更胜以往十倍不止,曹丞相追悔莫及,忌惮更深,恐其一世英名,尽毁此人手中!
曹丞相势鼎天下,迟早如那始皇帝般扫合八方,令海宇尽服,天下一统!这等绝世雄主岂会有忌惮之人。某自然不信,问我主所言何人?”
孙乾说到这里,忽然话音一停。曹cāo不知何时,已遍身怒火立于堂上,那恐怖的气势,如同天雷在暴,风云聚滚!
“何人!!!!!??”
曹cāo扯声大吼,整个大堂为之一震。孙乾目光刹地变得晶亮,字字铮铮地说道。
“文!不!凡!”
曹cāo一听,顿时那气势攀升至顶,又是暴声一喝。
“一派胡言!!!!”
“丞相息怒,此人所使乃激将法。丞相万万不可中此人jiān计。丞相拥兵带甲近有百万之士,麾下文武谋士多如繁星,个个都是人间英豪,世上俊杰。受丞相英明所统,丞相用人有道,用兵如神,天下何人敢与争锋!”
程昱立即出席而喝,严明威严的面目里尽是迫人气势,直逼孙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