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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jiān贼!!!竟敢加害我弟!!!必将你等碎尸万段,以泄我恨!!!”
孙策虎目大瞪,浑身尽是迫人霸气,一声嘶吼,竟吓得妫览心脏破裂,倒马死去。(.)戴员亦吓得魂魄惊飞,坠落马下。孙策纵马飞前,霸王枪猛地一扫,戴员头颅顿时爆开。妫览、戴员两人皆死,孙策命兵士将其尸体剁成肉酱,喂于路野犬狼。同时孙策又命人捉拿妫览、戴员两人家中一众老小,不论老幼妇孺尽数活埋于其弟孙翊坟前。妫览、戴员两人府中有数个食客早前得知,得以逃脱。这数个食客,听闻孙策bao行,皆愤恨无比。此时却有一人寻至,与那数个食客吩咐几句,那数个食客大喜,收了金帛,远遁而去。
若是孙策在此,必然认得此人。此人正是其麾下虎威校尉吕蒙。吕蒙默默地望着那数个逃去的食客,喃喃而道。
“加之这五、六人,所聚仇恨孙伯符之死士已有数十人矣。我主计划之事,将近可以施行也!”
吕蒙眼中散发着两道极其恐怖的yīn光,他本是忠义之人,但自从他暗下追随孙权之后,便变得yīn险狡诈,诡计多端。此时,孙策仍未知道,尚在装疯卖傻的孙权,私下正策谋一场莫大的yīn谋。
且说,丹阳平定。孙策为准备不久将来的战事,奋发图强,于大江之中,有战船七千余只。又拜其义弟周瑜为大都督,总统江东水陆军马。诸将rì夜cāo练,蓄势备战。
同年吴太夫人病危,忽召孙权来见。孙权披头散发,口中喃喃有词,胡言乱语。吴太夫人惨白的脸sè中,忽露出几分悲sè,喝退众从人,独留孙权于房中。
吴太夫人双眼忽暴jīng光,盯着孙权凝声而道。
“知子莫若母。仲谋你何必在我面前装傻!”
孙权一听,原本浑浊的眼sè内闪过两道犀利的光芒,不过一转即逝。孙权随即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吴太夫人火气上涌,厉声大骂,那骂声越是响亮,孙权便越是笑得厉害。吴太夫人气得一口血当场喷出。孙权竟然拍起掌来,仍然在笑。
吴太夫人见状,心知孙权是要死装到底,叹气而道。
“我本吴人,幼亡父母,与弟吴景徒居越中。后嫁与孙氏,生四子。你兄孙策生时,我梦月入怀,后生你时,又梦rì入怀。卜者告之,梦rì月入怀者,其子大贵,必为帝王之相。我重谢之。后来,曾遇一高人,我再向其问之。那高人却说,那卜者有一话未曾说予。大概是因恐遭罪,有意隐瞒。我大惊再问。那高人说之,梦rì月入怀者,生出之子确有帝王之相。但rì月不可同之。明夜有所区分。两者难以共存。rì后两子必会相争,以致内局大乱。
因此为母多年来,一直吩咐你兄,凡事定要容忍你几分,唯恐你会记恨你兄。随着你父将家业越扩越大,为母心中忧虑便越来越盛。眼见你等兄弟二人,皆成为世上人杰,你兄悍勇威猛,威震江东。你谦和知礼,博学多才,知人善用,深得江东文武拥护。你等兄弟二人,各有所长,无论谁人,皆可扩张你父基业。只是,你兄毕竟是长子,接领江东乃上古定礼。为母知你心有不甘、怨恨。但你等二人,毕竟是血肉手足,岂能如那战场敌人那般,自相残杀!!仲谋呐!你父不幸早丧,为母不久亦将离开人世。你父竟将江东基业交付你兄。望你能竭力助之,如此为母死不朽矣!!!”
吴太夫人说毕,又连吐斗血。孙权忽然大声哭泣,哭声之大,传遍整座府宅。一众从人听闻,赶忙入来看望,见吴太夫人已昏厥过去,连忙请大夫来救。孙权在旁一直哭声不止,众人多劝无用,只好送其回房。
数rì后,孙策听闻其母病重,赶到吴太夫人床榻之前。吴太夫人早唤来周瑜、张昭,于孙策床前吩咐道。
“子布、公瑾乃江东依仗,不可怠慢。我妹与我共嫁你父,则亦你之母也。我死之后,事我妹如事我。你堂妹孙尚香亦当恩养,择佳婿以嫁之。”
孙策哭声不止,一一应诺,忽然吴太夫人又在孙策耳边低声而道。
“我儿伯符,仲谋乃你之亲弟。若其有所犯错,你乃兄长,能容则容。若其万一有大逆之举,无需顾虑,大义灭亲,以保你父一生基业!”
吴太夫人竭尽体内最后一分余力,言讫遂终。孙策哀哭痛嚎,具丧葬之礼,自不必说。之后,周瑜曾问孙策吴太夫人临终之言,孙策脸sè剧变,却是用另一番言辞推搪过去。
孙策一生最为疼爱孙权,他绝不会相信孙权会加害于自己。况且,孙权之所以落得如今疯癫,全因孙策前番得罪于吉缘故。孙策对孙权只有愧疚,岂会提防。
孙策同年先丧一弟,再丧其母,甚是悲痛。幸好有其妻大乔还有周瑜相伴左右,得以安慰。
就在此时,忽然有荆州细作赶回来报。刘表已逝,荆州大乱,刘备正与蔡瑁激战于荆州。孙策闻之大喜,遂聚众于殿下商议。
“刘景升逝世。时下荆州大乱,正是我江东夺取荆州的大好时机,我yù出兵攻取,不知诸位可有异议!?”
顾雍听言,起身出席,踏步而出,拱手作揖,作礼毕,凝声而道。
“我军兵士蓄养已久,正是锋锐之时,荆州乃兵家必争之地。若能得之,便可直捣中原,缔造帝王霸业!此等大好时机,我主岂能让其白白流失!依我所见,即rì便可于柴桑调配集合兵马,进攻江夏,先取根基!”
“哈哈!!!元叹之言甚合我意!!!如此我便依你言,即rì准备荆州战事!!!”
孙策听言大喜,一拍奏案正yù敲定北征荆州之事。就在此时,张昭忽然起身而道。
“主公且慢!!!荆州虽乱,但蔡氏一族势大,手握十几万兵甲将士。只怕不rì将剿灭刘备,平定荆州。我主贸然攻取,纵能得一郡一城,rì后却将面对蔡氏十几万大军。久战rì下,损兵耗粮,即使最后得之荆州之地。那时只怕曹cāo已平定西北,坐拥天下三分之二,若其到时若要起兵,必犯荆州!!即时主公又该如何应付!!?”
孙策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气,虎目渐起怒火,正yù发作。此时周瑜却笑声而道。
“子布言之过早,我看却是未必!”
张昭见是周瑜,恭敬地先施一礼,周瑜亦作揖回礼,随后张昭说道。
“大都督言下何意?”
“依我所见。蔡瑁虽是势大,但其麾下并无可用之才。反之刘玄德麾下潘、张、太史、华四将皆是绝世悍将,能于万军之内取敌将首级,如囊中探物。且近年听闻其麾下得之一旷世之才,此人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昔rì曹子孝领军五万,却被此人计谋击败退走,尚且失了樊城。可见这诸葛亮计策、韬略之高。刘玄德得其相辅,如虎添翼,如鱼得水。加之刘玄德在荆州深得人心,若是与蔡瑁对敌,必有多方人马相投,势崛壮大。只怕那蔡瑁纵有十几万兵马在手,亦非是刘玄德之对手。”
周瑜淡然而笑,速言分析。张昭听得诸葛亮之名,脸sè微微一沉,遂望向席下的诸葛瑾。
“子瑜我曾听闻你言,你有一弟,有惊天动地之智,出神入化之谋,乃当世奇才!这诸葛孔明这般了得,可否正是你弟耶?”
诸葛瑾听言,忙起身施礼,凝神而道。
“回禀张公。诸葛孔明,正是瑾之二弟。亦是瑾前番所言之人。”
“你弟才学若何?”
“我二弟号卧龙,学谋略、兵法于荆州名士水镜先生司马徽座下。学阵法、用兵于荆州大贤黄承彦座下。荆州曾有童谣,言卧龙、凤雏,二者得一,即可平天下也!”
诸葛瑾话音刚落,周瑜便朗声大笑。孙策与周瑜相视一眼,亦随之而笑。周瑜笑毕,眼中带着几分轻蔑之sè而道。
“荒谬至极!单凭一己之力便可平定天下,这等荒谬之言,亦只能欺瞒三岁孩童。若真如此,那诸葛孔明岂不可堪比百万大军!?”
“大都督万万不可轻视孔明!孔明曾于黄承彦座下习得一阵,此阵名为八卦图。此阵若能发挥一成威力,可挡十万jīng兵,若能发挥十成,纵使有百万雄军亦难攻破此阵!”
诸葛瑾自然知道诸葛亮的厉害,连忙向周瑜相谏。周瑜那俊美如妖的面容,顿时涌起些许怒sè,时下他可被天下人誉为天下第一智者。诸葛瑾将这诸葛亮说得这般厉害,岂不连周瑜这个天下第一智者,亦不如他!
周瑜冷然一笑,疾言厉sè而道。
“八阵图此阵,我亦有所听闻。此阵乃由八门金锁阵所变奇阵。八门者。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们而人则亡。要破此阵,只需看出阵内八门布置,便可破之,何惧之有!?”
周瑜当即说出破阵之法,诸葛瑾却是摇首而道。
“昔rì我与我弟,曾用土沙为阵,泥石为兵,演练阵法。我亦曾用大都督破阵之法,但孔明八阵图,八门变换无穷,各门随时候而变,根本无法确认其门所在!”
周瑜听罢,顿时脸sè变得凝重起来,眉头深锁,沉吟思索。此时在一旁的孙策却一掌重拍奏案,怒声喝道。
“够了!诸葛子瑜,你乃我江东之臣!竟然那诸葛孔明这般厉害,为何你早前不与我引荐之!?”
“主公息怒。我亦曾发信予孔明,但孔明那时未有入仕之意,只望耕地于南阳,因而拒绝于我。孔明此人非是可强迫之人,我故而暂且放弃,望rì后再劝。哪知孔明忽然出山,去了刘玄德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