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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shè法!!!”
于禁听曹cāo赞扬,心花怒放,遂拱手作礼道。()
“谢丞相!那锦袍须该是我的!”
于禁言未毕,红袍队中又一将忿然飞马而出,大叫曰道。
“你这连珠箭何足称异!看我夺shè红心!”
曹cāo听言,又转眼望去,乃曹仁也!曹仁骤马狂奔,直飙至界口,纽回身一箭shè去,砰的一声巨响,箭矢正插在四箭当中,金鼓齐鸣。众人皆称曹仁箭艺超群,曹cāo大笑不止,与左右相谓道。
“哈哈。看来还是我曹家之人更胜一筹!”
曹cāo话音刚落,便听曹仁勒马按弓,对着绿袍队诸将,充满挑衅的大喝道。
“此箭可夺得锦袍么?!”
曹仁这番挑衅,顿时将绿袍队里的诸将激怒,霎时间极为恐怖的气势轰天爆发。只见绿袍队里,一将应声而出,曹仁视之,那人俊美威严,双臂孔武有力,正是张颌也。张颌双目凝神,先施一礼,随即凝声而道。
“子孝shè法超群,但却未至天下一绝。且留下锦袍与我张颌!”
曹仁听言,脸sè一沉,怒声喝道。
“你更有何shè法,可夺我袍?”
张颌未有答话,甩鞭便走,一路飙飞,拈弓上箭,双臂飞动,一连发箭shè去,共发五箭。
咻!咻~!!咻~!!!咻~!!!!咻~!!!!
五根箭矢狂飞而去,纷纷破开红心上密密麻麻的五根箭矢,众人见之,无一列外,连连失声惊呼,个个更是惊为天人!曹cāo更是称赞不绝,大笑而道。
“哈哈哈!!张儁乂箭艺堪称天下一绝,可配将王之袍!!”
张颌听言,昂首挺胸,便yù去取锦袍。就在此时,夏侯惇凶神恶煞地飞马拦住,张颌眉头一皱,这夏侯元让武艺超群,枪法更是天下勇烈无双,但其箭艺却是平平无奇,如今出列,难不是想要抢夺!?
张颌刚想张口问话,夏侯惇便在袍子上撤落一块锦布,蒙在眼上,随即拍马飞行,直飙向箭垛,众人看得心惊,紧紧望去。夏侯惇径直而去,将到箭垛之时,眼见夏侯惇将要撞个着实,众人皆把心提到嗓子眼上。/
就在此时夏侯惇怒声大喝,提枪一刺,枪出如电,刺破红心,潇洒飞马而去。夏侯惇这蒙眼刺垛,顿时赢得众人一致喝彩。
曹cāo见红心已破,笑声喝道。
“哈哈哈!红心已破,看来今rì胜负已分。此袍当属夏侯元让!”
曹cāo话音刚落,绿袍队中,一带着无尽威压的将领纵马奔出,声若虎啸,大声喝道。
“丞相且慢!夏侯元让蒙眼刺垛,不足为异!看我许仲康单取锦袍!”
那人正是虎痴‘许褚’,许褚喝毕,手执一颗没羽箭,遥望柳条投去,飞石飙飞,恰好砸断柳条,锦袍坠地。许褚哈哈大笑,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许褚便纵马飞动,要取锦袍。
咻!!
电光火石之间,一箭猝然从许褚身后飞来,许褚脸sè一变,急策马闪过。箭矢冲飞而过,shè中锦袍,飞远数百米外,插在另一棵柳树上。
这一箭,简直可谓是神乎其技。许褚暴瞪虎目,转头望去,只见一红袍将领纵马飞起,直往远处那棵柳树飞去。许褚一见那将,顿时神sè凝重几分,那人正是曹cāo麾下第一神箭手,夏侯妙才!
夏侯渊纵马飞行,许褚急赶而去,夏侯渊一边骑马,一边拈弓shè箭,箭速之快,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只见许褚左右尽是箭雨,许褚抓弓乱挡,待箭雨停后,夏侯渊早驱马赶到柳树上,取下了锦袍。
夏侯渊披于身上,扯声向台前曹cāo大喝道。
“谢丞相赐袍!!”
曹cāo与众官无不称羡。就在此时,许褚怒喝一声,竟向夏侯渊拍马飞去。夏侯惇看得眼疾,连忙赶去拦住许褚。与此同时,又一个绿袍将军骤马冲出,带着无尽恶煞之风,厉声大呼道。
“哈哈哈!!所谓弱肉强食,你虽夺下锦袍,但若未有保袍之力,迟早亦落于他人之手!此乃我典恶来相中之物,谁敢占得!!!”
典韦咧嘴大笑,策马狂奔。典韦近rì因功,得于曹cāo赏赐一匹绝世龙驹,名为爪黄飞电。爪黄飞电高大威武,体态庄严,气势磅礴,可谓是马中之龙,亦唯有这等宝马,才配得上典韦这万古恶将。
典韦马快,瞬间便到夏侯渊近前,夏侯渊抖数jīng神,发箭连shè,典韦舞起双戟,纷纷破开。
两马相近,夏侯渊急挥弓打典韦。典韦猛使铁戟,扫断大弓。夏侯渊把断弓一丢,翻身下马,典韦亦下马,弃了铁戟,两个揪住厮打。另一边夏侯惇和许褚边战边走,齐齐赶来,四人打成一团。
曹cāo见状,怕四人有所损伤,急使人解开。待曹cāo近侍赶至,夏侯渊身上锦袍已被扯得粉碎。四人兵甲不齐,头肿脸青,甚是狼狈。曹cāo令四人都上台。夏侯兄弟睁眉怒目,典、许二人切齿咬牙,各有再打三百回合之意。
曹cāo见状,哈哈笑道。
“我特视你等之勇耳。岂惜一锦袍哉?更何况将王吕奉先已死,天下至今,唯有武圣关云长能与其并肩。若你等若要那天下第一,rì后只要谁能斩那关云长于马下,本丞相便赐其名号!”
曹cāo说毕,便教诸将尽都上台,各赐蜀锦一匹,夏侯兄弟、典、许四人各得绝世兵器一柄,以作表彰,诸将各各称谢。
少时,曹cāo又命各依位次而坐。乐声竞奏,歌舞昇平。文官武将轮次把盏,好不胜喜。忽然曹cāo转眼望向众文官之列道。
“武将既以骑shè,显其威勇。公等皆乃饱学之士,登此高台,可不显露一番文学,创文颂歌!?”众官听言,皆起席躬身而道。
“愿从钧命。”
随即一班文官,进献诗章。诗中多有称颂曹cāo功德巍巍、合当受命之意。曹cāo逐一览毕,于高堂上道。
“诸公佳作,过誉甚矣。想我曹阿瞒,生xìng愚陋,放纵不羁,始举孝廉,入朝仕官。后值天下大乱,十常侍乱国拢权,黄巾贼子,肆虐天下,除之不久,又逢董卓入朝。董卓势大,我单身献刀,刺杀不成,后得于逃还。聚于天下义师,进而讨之,破董卓于洛阳,逼走长安。不料,那时各地诸侯皆有私心,唯恐伤其势力,纷纷退离。我独领大任,时董卓不仁,sè心贪污,被其义子吕奉先所杀,其势终灭。天下遂得几分安息,我于兖州起势,转战青州,平徐州之地,平定中原乱贼,建造基业,再破李催、郭汜,救下当今天子,时年又铲除袁公路、袁本初这两头世之巨斧,得天下半壁江山,势鼎天下。
想我今身为一国之相,人臣之贵已极,又复何望哉?天下人,皆说我是乱世之枭雄。可谁又知,若国家无我一人,正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天下人见我权重,妄加非议,疑我有异心,yù夺汉室江山,此实为大谬也。我常念孔圣人称文王之至德,此言耿耿在心,不敢有忘。但若我委捐兵众,交付圣上之手,惶恐一解兵权,天下即乱,我败则国家倾危,社稷崩溃,各地战火连连,久不休止,百姓受苦,死伤无数,生灵涂炭。今yù称王,实则无奈也!”
曹cāo仰头凝声而道,双目尽是倘然之sè,所说言辞仿佛是发自肺腑,毫无虚假。席下荀彧脸sè连变,低头叹气不已。他心里明白,一切皆如曹cāo所说,若汉室朝廷未有曹cāo一力支撑,只怕天下此时各地诸侯纷纷称王称帝,汉室王朝更是一个被诸侯视于无物的空壳。
而曹cāo此时称王,一可大涨其麾下群臣,jīng兵雄师的士气,二又可威慑诸侯,稳定朝纲,继以征伐天下之大业。
荀彧深明此理,但心中却有一层如同天堑般的隔膜,难以迈过。与此同时,铜雀台下文武纷纷跪下,再请曹cāo登魏王之位。
时下铜雀台外,近数十万带甲兵士,齐声大喝,声浪卷天席地,震荡天宇,亦请曹cāo登魏王之位。曹cāo立于高台上,终愿受之。
曹cāo遂班师回洛阳。尚崔琰闻曹cāoyù称王,暗下怒骂曹cāo。有与崔琰不和者,暗里告知曹cāo。曹cāo听言,只是叹言一声,交予程昱处理。程昱素来冷酷无情,当即教兵士,将崔琰收监下狱。话说这崔琰长得虎目虬髯,天xìng坚刚,铁石心肠,亦是忠于汉主之士,但见伏完事败,想大事未了,不敢轻身赴义。时rì因听曹cāo称王,酒后失言,故而惹祸上身。崔琰在狱中大骂曹贼,不得好死。程昱见崔琰如此不知好歹,遂令狱卒杖杀崔琰在狱中。
崔琰一死,朝中再无人敢对曹cāo称王之事,轻发言论。数rì后,群臣表奏汉献帝,颂丞相曹cāo功德,极天际地,古今圣贤莫及,宜进爵为王,表彰其盖天功绩。如同傀儡一般的汉献帝,哪敢反抗,即令人草诏,册立曹cāo为魏王。曹cāo假意上三辞,不肯受之,群臣力谏。汉献帝下诏三报不许,曹cāo方才拜命受魏王之爵,冕十二旒,乘金根车,驾六马,用天子车服銮仪,出jǐng入跸,于邺郡盖魏王宫,立曹昂为世子。
即时,汉献帝自从失了伏后,加之曹cāo称帝,连rì不食,瘦如材骨。曹cāo闻之,入殿面圣秉道。
“圣上不必多虑,臣无异心。今虽立王,亦尚为汉臣。臣听闻圣上因伏后之死,寝食难安,故而来谏。想臣女已与圣上贵人,大贤大孝,宜居正宫。不知圣上觉得若何?”
汉献帝安敢不从,遂册立曹cāo女曹贵人为正宫皇后。群下莫敢有言,纷纷恭贺魏王曹cāo。曹cāo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惊天动地,先铲除伏完、董承、孔融等忠于汉室之士,随即又登上魏王之位,最后再将其女扶上一国之后。
至此朝廷之内,曹cāo独揽大权,其势之大,可谓是空前绝后。汉献帝心灰意冷,终rì如同行尸走肉,汉室颠覆,仿佛已是早已注定的定局。
另一边,在南郡江陵。
曹cāo称王的消息此时已传至江陵,刘备听得曹cāo一连大逆不道的举措,怒骂不止,锤胸哭嚎,就yù尽起荆州之兵,杀向中原,讨伐曹贼。诸葛亮连忙阻拦,凝神谏言道。
“当今荆州局势不稳,孙伯符江东之兵,尚且盘踞于南郡、江夏之地。时下长沙、桂阳大多已被江东兵马所占,若南郡、江夏不保,荆州危矣!主公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大势一去,再无力回天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