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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时,潘璋引兵先到。潘璋遥远望见有一队曹兵,心里一惊,急引兵士绕路而走。在后面的凌统亦是见得,连忙挥军直上,yù要堵住那队曹兵。
夏侯渊虎目烁烁,见潘璋绕路而逃,却不去追,反而命大军迎住凌统的部众,两军混杀一起。夏侯渊挺枪骤马,杀入江东阵内,凌统舞鞭抵住,两人大战数十回合。凌统见潘璋已经走远,速命大军撤退。夏侯渊挥兵直追,杀至下邳城下不远时,孙策率一部兵马出城助战。夏侯渊似乎早有料及,立即喝令兵士退走。凌统退回城内,孙策见曹兵逃去,亦不去追杀,当下寻问凌统,潘璋可有突破成功。凌统速报前事,孙策知得,高悬在嗓子的心,方才稍稍定落。
话说周瑜在豫州挥兵长驱而入,江东军人多势众,加之猛将极多,满宠根本无法抵挡,连连败退。江东军一路势如破竹,一月内几乎占得豫州半壁土地,直杀至陈留郡。近月内,江东军大大小小数十战,皆大获全胜。就在豫州兵,屡屡战败,情势恶劣至极之时,满宠收得从曹仁发来的军令,满宠顿时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立即调令各县兵马,将豫州所有兵力集中于许昌城。
许昌乃曹氏发家之地,城内世族大多都是曹氏族人,故而曹cāo连番派人将许昌城修葺改造,今时今rì的许昌城可谓是固若金汤,是豫州有名的坚城。
此时满宠聚兵三万,严密把守着许昌城。周瑜一路挥军杀至许昌城二十里外,足足五六万江东大军,蔓延遍野,营寨连立,气势宏博。
江东周郎之名,威震中原,曹氏之人凡听此名,皆如闻虎sè变。
且说周瑜此时正在营寨内,聚合诸将商议攻破许昌城之计。周泰昂然而出,拱手而道。
“我军屡屡得胜,士气如虹。反之那满宠,屡屡战败,丢失豫州半壁领土,豫州兵士气低落,军心动荡。当下大都督应趁势猛攻,一举攻破许昌,奠定豫州之战局!!!”
周泰此言一出,帐内多半江东将士,皆应声附和。周瑜却是淡然一笑,不慌不急而道。
“幸赖诸位英勇,眼下我军已夺得豫州半壁之地。不过许昌乃豫州重城,兼之城内世族大多都是曹氏之人,倘若我军盛势而攻,必遭彼军舍命而搏。许昌城女墙极高,坚固无比,易守难攻,我军正面与之硬抗,实为下策也!”
老将韩当听言,眉头一皱,瓮声瓮气地问道。
“那依大都督之见,又当若何?”
“岂不闻兵法云。()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周瑜皓目若炬,韩当等将听言连连颔首。周泰乃是火急xìng子,却是不知所以然,连忙问道。
“若依大都督所言,又该如何攻心?”
周瑜笑容愈灿,遂教计如此如此。诸将听计,无不惊骇,纷纷说妙。周瑜计策定落,诸将各做调配。
次rì一早,周泰引一部大军杀至许昌城系啊,使军人百般秽骂,尽是数落曹cāo三代祖宗。城上守军听骂,无人愤怒难消。城内曹氏世族更是愤愤不平,各来寻满宠,逼其出军迎击城下的江东军。
兹事体大,满宠可不敢将曹cāo暗中的计策告知众人,但又不敢得罪这些曹氏族人,只好费尽口舌地劝退归去。哪知城外的江东兵马,却好似骂上瘾似的,分兵rì夜骂个不停,翻天盖地的喝骂声,震荡整个许昌城。
五六rì后,周瑜更是就地拔寨,在许昌城外五六里扎住大寨,每rì饮酒,各将饮至大醉,便坐于城外辱骂。城上守军每rì探报回复,满宠见江东兵这般怪异,心疑不定。
某rì,周瑜教将酒摆列帐下,令军士大开旗鼓而饮。有细作报予满宠,满宠听报不由一怔,自来城上观望,果见以周瑜为首的江东将领纷纷坐于帐下饮酒,又令士卒相扑为戏取乐。一边又有将士饮酒,对着城上大骂。江东军仿佛视城内守军于无物,气焰嚣张得简直令人发指。
“这周公瑾实在欺人太甚!!!”
满宠怒极而喝,奋然甩袖离开城头,刚回到郡所,又见许多曹氏之人围堵在门。为首一人,年仅十五六岁,生得却是虎背熊腰,孔武有力,一双猿臂硕大有力,似乎有撕虎之力,目光赫赫逼人。满宠一见那少年,顿时吓了一惊,暗道这混世魔王不是在王越座下修行,什么时候回到了许昌!?
满宠满脸诧异,连忙拱手作礼拜道。
“满伯宁见过三公子!有失远迎,还望三公子恕罪!”
此子正是曹cāo膝下三子,曹彰,曹子文。话所这曹子文出生时,天有异象,那时正值黄昏,金光璀璨,苍穹之云,隐隐间形成巨龙之影。曹cāo曾请来相者问过,相者告之,此乃龙帝之兆,此子rì后必成大器,非帝即王。曹cāo听言,自然大喜,自此有心栽培曹彰。可惜曹彰却不喜文章、兵法,自小就立志为将。为此曹cāo曾屡屡重罚曹彰,不过曹彰仍旧我行我素,暗下练武,曹cāo无可奈何,只好暗令曹彰在王越麾下修行。
至于王越,自从十常侍灭亡后,本以退隐山林。不过后来见天下并无因十常侍之死,而重归正轨,汉室经过董卓还有李催、郭汜之乱后,几乎颠覆。幸好那时曹cāo出现,将汉献帝救出于水深火热之中。不过好景不长,曹cāo的野心昭显,汉献帝仍是他人手中傀儡。
王越为挽救汉室,决定再次出山,yù要刺杀曹cāo。不过后来,却不知为何,王越不但刺杀不成,反被曹cāo说服,成为其府中一员身份神秘的食客。之后,曹cāo更是将其爱子曹彰交予王越手上,让其跟随王越四处修行。
再说这曹彰,天生巨力,志气慷慨激昂,思绪更是敏捷过人。最不见得不公道之事,常喜爱锄强扶弱。洛阳大半的纨绔子弟,都被曹彰教训过。但因曹cāo位极人臣,权倾朝野,洛阳百官眼见自家孩儿被打得头肿眼青,却敢怒不敢言。少时,曹彰最爱跟随曹cāo打猎。某次,曹cāo见一巨虎,连发三箭皆shè不中,气得把弓砸地。那时年仅十二的曹彰,忽然一啪马匹,就往那只巨虎冲去。曹cāo唯恐曹彰有失,连忙令从骑紧跟。
不过,曹彰所骑的乃是一匹大宛马,速度极快,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待那些从骑寻到曹彰,先是看见不远处有一断弓,吓得那些从骑皆以为曹彰被巨虎所伤时。却看见曹彰满身是血,双手分别抓着一半巨虎的尸体,笑容灿烂地从一处走出。
至此曹彰赤手撕虎之事,传遍洛阳,洛阳无人不知,曹丞相膝下三子,年仅十二,就能力搏猛虎,曹彰‘混世魔王’的名号便是从那时传出。
“城外江东军极是嚣张,连rì骂我曹氏祖宗!满伯宁你乃我曹氏之臣,却袖手旁观,这是为何!?”
曹彰瞪大着一双铜铃般大的巨目,满宠暗暗叫苦,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发觉到曹彰背后有一身穿黑sè素衣,白发苍苍,脸sè冷酷的断臂老人,正是王越。满宠连忙急投眼sè,王越默默颔首,遂在曹彰耳边低声几句。曹彰似乎对王越极其尊重,当下便压住怒火。满宠与一众曹氏之人,告罪一番后,引曹彰、王越二人转入一密室,告之曹cāo之计。
少时,曹彰带着几分疑sè,瞪着满宠喝问道。
“这果真是我父之计策?”
“若非大王之令,宠岂敢任由江东鼠辈这般嚣张!”
满宠急急又拜,心里忐忑不安。这曹彰可是个厉害的主,行事无法无天,一旦热血冲头,纵使是刀山火海亦敢一闯。
曹彰沉吟一阵,一双大目灵活的溜转着。忽然曹彰脸sè一沉,凝声喝道。
“即使如此,也不可任由那些宵小鼠辈这般放肆。眼下城外的江东军并无防备,先生何不派一jīng兵,一挫其锋芒!?”
满宠一听,连忙就道。
“宠虽有此意,但却有心无力。周公瑾麾下猛将如云,我豫州上下已有不少将校阵亡,此时帐下实在无一将堪用!”
满宠此言一落,曹彰双目顿时迸shè两道jīng光,嘴角咧出一道灿然的笑容。
“先生不必多虑!看我如何大破这群江东鼠辈!!!”
曹彰竟yù披挂上阵,满宠听得脸sè剧变,慌忙阻止,疾声谏道。
“三公子乃万金之躯,岂可亲身涉险!况且周公瑾此人多谋,只怕此中有诈!若三公子有个万一,这豫州上下文武官吏!”
“哎!!怎这般多的废话!!先生放心,以我武艺,这群江东鼠辈还伤不了我!”
曹彰一手拨开满宠,便yù踏步而出。满宠哪里敢让曹彰这个从未经过战火磨砺的新兵披挂上阵,连忙死命阻挡。同时又是急投眼sè于王越求助。
不过此次王越却是站在了曹彰这边,用着他那独有的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
“先生不必多虑。即时老夫会在三公子身边守护,必保他无失。”
虽说如此,但王越已年近七旬,满宠哪里放得下心,正在犹豫如何拒绝时。王越似乎发觉满宠心中所虑,冷然笑道。
“老夫虽老,但一身武艺却无丝毫生疏。先生若是还不放心,今夜可教兵士早作准备,若是战况不妙,立即派兵接应。老夫即时定拼死护着三公子归来!”
“可!”
满宠正yù接话,突兀之间,王越那七旬身躯猝然迸发出一股极其庞大的气势,竟是凭生逼得满宠连连后退。满宠再回过神来,忽见王越手上拿着两根细针,忽地一shè,细针一飞而过,正中两只细小的苍蝇。满宠看得诧异不止,再回过神时,曹彰和王越早已离开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