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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南边城门上。凌统与丁奉两人并无火速挥兵攻城,凌统先令一队刀盾手,组成盾牌徐徐而进。大部人马跟在刀盾兵后,蓄势待发。夏侯渊在城上看得眉头直皱,对于凌统部署这般诡异的举措,心中不觉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而在西门城门上,吕蒙所率的兵马亦是一样,不慌不急地压向城边。曹cāo眯着那双如有吞天威力的细目,仔细看了良久。猝然,曹cāo脸sè剧变,急唤一队兵士去打探另外三门的战况。少时,兵士回报,北边东边的城门战况激烈,唯有南边的城门,江东军攻势稍缓。曹cāo听言,脑念电转,速命城上军士徐徐望北门进发,同时又令人通报据守在南门的夏侯渊,将城上的军士尽望东门赶援,只留百姓据守便可。
曹cāo号令刚落不久,在西南角上的周瑜忽令兵士分别摇起绿、黑两面旗帜。旗帜摇动,在后军的快骑看得,速向吕蒙、凌统报来。两将一听,遂喝令自军兵马分别向东、北两个方向赶援而去。
吕蒙挥军直冲往北边城门,周泰的部署见援军一致,士气大涨,疯狂地往上冲杀。吕蒙更是一改适才的颓势,亲自率军,猛压上城。陈登一时间见得江东兵力大涨一倍,顿时惶急起来,急喝城上军民加强阻势。霎时间,箭雨、滚石、落木暴发不止。周泰驰丽而上,率先登上城头,数队曹兵汹涌来阻。周泰挥刀乱砍乱劈,血液暴飞不止,如同恶虎扑入羊群,赫然冲入城上。陈登大急,急拈弓上箭,望周泰飞箭shè去。周泰虎目赤红,箭矢当头shè来,迅起一刀,砍断箭矢。周泰随即视线一转,盯着陈登,陈登及时仿佛感觉到自己如被一头恶虎盯上一般,不寒而栗,回过神来时,已发觉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周泰咧嘴笑着,忽然冲起。四周曹兵蜂拥抵挡,下邳百姓亦慌乱的赶来阻杀。周泰嘶声而吼,步步逼前,刀挥如若旋风之疾,如入无人之境,勇不可挡。数员曹将,厉声吼起,齐齐抬起刀枪,望周泰扑来。
周泰横刀一招回旋砍起,先是迅速逼退四周曹兵,电光火石之间,骤然接住那数员曹将的攻势。只见周泰敏捷如风,攻若暴火,一将抬枪望周泰刺来,周泰急闪避过,手起刀落,一刀反砍中其背心。同时间,一将抡刀朝周泰面门砍来。周泰抽刀一砍,刀速极快,先是砍断其手。**那将痛喝一声,被周泰一脚踢飞而去。另一将趁机左侧偷袭,抡枪望周泰腹部便刺。周泰驱身一步,恰巧避过,一刀飞砍,将那将头颅当头砍成两截。
周泰瞬间解决三将,吓得城上下邳军民,个个心惊胆裂。周泰咧嘴笑起,正**陈登那处逼去。只要杀死陈登,北门无将指挥,一攻即破!
就在此时,一声揪人心肺的虎啸声暴起。周泰脸sè一变,只见一身穿黑甲青袍的独眼将领,气势澎湃,正火速飞冲过来。周泰定眼一望,正是被誉为曹cāo麾下第一勇将的夏侯惇也。原来夏侯惇知得战事吃紧,下邳城危在旦夕,不顾伤势还有曹cāo的号令,披甲上阵。他向军士口中得知,北面战事最是火急,夏侯惇遂急望北面城门来救。
“江东鼠辈!!!纳命来!!!”
夏侯惇迅步冲起,声若雷震。周泰心知夏侯惇厉害,抖数jīng神,聚声一吼,抬刀挡住夏侯惇。两人奋力杀起,夏侯惇虽有伤势,但眼前危境却将他的潜力逼出。只见夏侯惇先发猛攻,枪发如若暴雷之势,狂刺周泰。周泰且战且退,待夏侯惇攻势一止,玲珑虎啸大刀迅疾挥动起来,夏侯惇却不防守,抬枪与周泰对攻。两人激烈厮杀,交战数十回合,不相伯仲。
另一边,韩当正与于禁激战,忽然城下有大队江东兵马冲来,凌统、丁奉等将赫然而至,奋勇登城。于禁见状,暗暗叫苦,唯恐凌统、丁奉杀来,遭到三面围攻,yù要先发制人,先击败韩当。
于禁思绪一停,虎目迸shè两道jīng光,一枪扫退韩当。韩当连退数步,正yù反击。忽然于禁气势大涨,厉声吼道。
“老匹夫受死!!!”
声起枪到!韩当脸sè剧变,眼见于禁枪支上如有火焰烧起,一头火焰大鹰张翅扑来。于禁枪速极快,韩当根本抵挡不及,慌忙闪避。
‘咻’的一声,破空暴响。枪若有破天之威力,一枪刺中韩当的右边胸口的铠甲,直往内里刺入时,韩当抡刀砍向于禁的脖子。竟yù要与于禁以命搏命。于禁虎目一凝,刺了些许,便迅疾抽回枪支,横档荡开韩当的大刀。韩当被逼退数步,胸口处血流如注。他毕竟以至暮年,不如当年鼎盛时之勇。
与此同时,在于禁身后的曹兵一扑而上,眼看就要乱刀将韩当砍成肉泥时,凌统、丁奉两将如同两头恶兽一般驰丽冲了过来。
“谁敢伤我江东大将!!!”
凌统暴声厉喝,那些扑去的曹兵,竟被凌统这般一喝,喝得心惊胆碎,迟缓下来。韩当趁机退开。凌统挥起双鞭奋力暴扫,丁奉亦从一处轮刀杀来。不一时就将曹兵杀散。凌统回头急望,见韩当伤势甚是严重,英目内杀气汹腾,正yù寻于禁来杀。哪知于禁早退回自军人cháo之内。
凌统面目狰狞,皓齿紧咬,骤地冲起。于禁脸sè黑沉,速令前面的刀盾手助阵抵挡。城上道路狭窄,凌统一时被抵住冲势,突破不入。刀盾手藏在后面的长枪手,看得眼实,抬枪猛刺,将凌统逼退。凌统被逼得恼怒,退了数步后,大吼一声,全力力劲奋压在双鞭上,双鞭轰然砸下,‘彭彭’的两声巨响,竟把两面盾牌当场砸的破裂,那两个刀盾手生生被双鞭浩大的力劲压死。与此同时,丁奉持刀杀来,与凌统并肩杀起,赫然撕破防线,杀入进去。于禁急忙指挥兵马抵住。
而此时江东大部兵马已多数冲上城头,眼见情势万分火急。猝然间,一阵厮杀声喊起,原来是夏侯渊派来的援兵赶到。霎时间,城上守军士气大涨,奋勇反击。不一时,夏侯渊自引一部兵马赶来,于禁大喜,两将合在一处,开始发起反击。夏侯渊挥枪杀住凌统,于禁则挡住丁奉,四将拼死交锋,双方兵士舍命厮杀。
而在北门上,曹cāo亦亲率一军赶到来援。城上守军看见曹cāo的身影,无不受到鼓舞,开始疯狂反击。霎时间,北门江东兵马被曹兵逼得节节败退。吕蒙眯着虎目,暗地里瞄着曹cāo,忽然忿然而起,向曹cāo杀往过去。
曹cāo心知此时情势紧急,不容他半分胆怯,否则战况必然一转急落。曹cāo厉声大喝,左右兵士递来宝弓。曹cāo身处战楼,居高临下,拈弓上箭,望着吕蒙头颅,暴发一箭。箭矢倏然shè出,吕蒙正在冲杀,忽见一根冷箭shè来,连忙提枪击碎。就在此时,吕蒙面前的曹兵奋勇杀来,而且下邳的百姓个个都好似yù要守护狼崽子的母狼,勇不畏死地冲向吕蒙。吕蒙一时被逼退回去,在吕蒙身后的江东兵马急速扑前,却被乱刀暴枪杀了回来。吕蒙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虎目烁烁发亮,望着高处的曹cāo。同时,曹cāo细目眯起,闪烁寒冽的光芒,亦在打量着曹cāo。
曹cāo把弓而指吕蒙,浑身爆发出一股如能鲸吞天地的气势,嘶声而喝。
“孤乃一国之相,受天命而守皇土。你等宵小恶贼,可知逆天必亡!!!”
吕蒙一听,刚毅俊朗的脸庞微微一抽,正yù回喝时,却见曹cāo又拈弓上箭,连发箭矢shè来。吕蒙或挡或避,下邳军民奋勇冲杀过来。吕蒙所引的兵马被逼得连连退后,根本难以突破。
在城外西南角上的周瑜,仰望着下邳城上的战况,脸sèyīn沉如若滴出水来。鲁肃急在旁谏言而道。
“大都督,曹老贼老jiān巨猾,竟蒙得下邳城百姓舍命与我军对抗。这些百姓虽是乌合之众,但却人数极多,且城上狭窄,不利于我军作战。若再一味狂攻硬取,只怕纵使能攻破下邳城,我军亦遭重创,兵力大损!!”
鲁肃疾声厉sè而谏,周瑜又何尝不知此等道理。就在此时,陆逊脸sè凝重,亦来劝道。
“大都督。此番我江东举兵十五万兵马,进攻徐、豫两州。眼下我军已大折过半,若是再有大损,纵使能为主公复仇。他rì曹氏之人亦会大肆举兵进攻江东为曹老贼复仇。到时以我江东兵力,如何抵挡曹氏五六十万甲士?况且,此时我军深入敌境,不久必有援军赶援下邳,即时又当若何?”
陆逊这一席话落下,周瑜死咬着皓齿,极其不甘地闭上眼眸,沉吟一阵后,还是依从鲁肃、陆逊之见,下令撤军。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吹起,东北两门上的江东兵马立即火速撤去。周泰把守在北门上断后,丁奉则在东门上断后,江东各军从东北城上迅速地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