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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益州果是世之俊杰!”
><首><发>文翰确认过后,心中无疑,正yù喝令大军入关,此时成公英纵马奔来,低声而道。
“主公且先将刘玄德之尸,还有太史慈、华雄等将取来,再行入关!”
文翰听言,遂依成公英之言,命数员将士前往西川阵前去取。就在那数员西川将士快要赶到时,马超暗中看得眼切,拈弓上箭,一箭猝然shè出。
文翰注意力正在刘备之尸,还有太史慈、华雄等人身上,始料未及。赵云见得有冷箭shè来,疾声大喝。
“主公小心冷箭!!!”
赵云话音刚起,那冷箭已快shè到文翰身前。文翰脸sè剧变,闪避不及,被冷箭shè中胸口,马超这一箭力劲极其浩大,冷箭直穿透文翰身上铠甲。文翰惨呼一声,即时坠落马下。于此同时,太史慈、华雄骤然挣扎开身上麻绳,齐齐冲出,那数员西北将校反应不及,被太史慈、华雄两人空手夺刃,扯落马下。左右西川兵马一拥而上,迅疾将那数员西北将乱乱刀砍成肉渣。电光火石之间,太史慈、华雄夺了战马、兵器,望文翰飙飞过去。
张任在军中厉声大喝,指挥各部兵马向前冲杀。诸将领命,慨然纵马而出,西川兵马各个奋勇向前。
一时间,连发惊天变故。西川军蜂拥冲杀过来,西北诸将见文翰被shè落马下,吓得心惊胆跳,手足无措,纷纷赶去救援文翰。赵云骤马挺枪,夜照玉狮子如似一道白sè迅光,飙飞冲起。刘璋眼见局势忽然失控,尚且不知自己已失去大权,竭斯底里地对着西川诸将大吼,可令他心寒无比的是,他麾下将士却好似将他视之无物!
赵云马快,霎时最先赶到。文翰慌忙上马,胸口上的剧痛,痛得他一阵呲牙咧嘴,手指刘璋厉声喝道。
“给我杀了这jiān佞之徒!!!”
赵云听令,策马奔飞,刘璋见势不妙勒马就逃。赵云气势迸发,骤马如电,犹如天崩地塌之势。刘璋嘶声乱叫,向西川诸将求救,但西川诸将却好似置若不闻,刘璋遂被赵云直赶到麾盖之下,大喝一声,犹如雷吼。刘璋吓得肝胆碎裂,胡乱抽出腰间宝剑,未及相迎,赵云龙胆亮银枪已倏然刺出,一枪刺中刘璋的面门,刘璋头颅猝然炸开,当即死绝。
赵云于乱军内刚杀了刘璋,忽然剑目一凝,抬枪望右侧一刺,正好刺中马超搠来的锦银狮牙枪。马超狮目赤红,浑身如有火焰在烧,气势汹涌,奋力使枪荡开赵云的枪支。赵云急收住枪势,拧枪与马超厮杀一起。
同时间,太史慈、华雄两人纵马杀来,两人杀气汹腾,凶神恶煞,如同两头洪荒巨兽一左一右,冲向文翰。文翰急勒马逃开,眼见太史慈、华雄将要追至。陡然,两道飓风扑来,庞德、魏延各舞兵器,斜刺里抵住二人。
华雄暴瞪虎目,聚声大吼,挥起断龙刀,对着面前拦路的魏延,暴砍不停。华雄攻势猛烈,魏延一时间被华雄逼得只能一味防守。同时,庞德、太史慈两人刀枪飞撞,道道火花溅shè不停,互相对攻,杀得激烈无比。
文翰趁机逃入阵内,还未回过神来,冷苞、邓贤两员西川将领,各引一军从两翼冲杀过来。西北军被杀得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西川后阵中,擂鼓声震荡天地,一道道竭斯底里的喊杀声暴然而响。张任率领中军大部人马,望西北军中路冲杀。
此时刘巴刚望见赵云一枪刺死刘璋,张任等将不听命令,挥军向西北军进攻,即时明白张任等人必是作反。刘巴见势不妙,想要趁乱逃走,就在此时,张任忽地拈弓上箭,大喝一声,骤然向刘巴shè去。
“无义jiān贼!!!看箭!!!”
弓弦暴响,箭矢如一道火光般暴飞而去。刘巴躲避不及,被张任一箭shè中头盔。‘嘭’的一声轰响,刘巴应声落马,被扑来的高沛部署,怀恨乱刀劈成肉泥。
不一时,张任引军大举杀至,张任狂舞钢枪,舞得密不透风,突入西北军阵内,左突右冲,枪出若如狂风骤雨之势,大杀四方,如入无人之境,勇不可挡。文翰看得一阵心惊胆跳,身上胸口剧痛无比,心知眼下非是逞强之时,慌忙纵马逃退。张任眼疾,冲杀间望见文翰的身影,聚声一吼,如若雷霆爆炸。
“文贼!!!哪里逃!!!”
张任厉声喝毕,舞枪拍马,奋力冲杀,西北各队人马抵挡不住,纷纷被张任强硬突破过去。
成公英见情势危急,速张弓搭箭,瞄准张任的面门,一箭蓦然shè出。张任察觉到危机扑来,急一枪刺出,刚好刺中一根正雷厉飞行的箭矢。张任迅速便发觉成公英的身影,却不与其厮杀,急又骤马追向文翰。
成公英见张任一心要杀文翰,唯恐文翰有失,猛甩马鞭,抬枪纵马截杀过去。张任见成公英赶来,厉声一喝,令其身后一部jīng骑前去拦阻。西川jīng骑听令,纷纷勒马转去,火速拦向成公英,成公英大瞪皓目,英眉竖起,奋力厮杀,可却遭到这部西川jīng骑拼死抵挡。成公英突破不得,心急如焚。
张任一路追杀文翰,直赶至其后军阵中。李优脸sè冷静,见文翰回到后阵内,立即挥动独臂,喝令左右弓弩手发箭拦阻。霎时间,箭矢如同骤雨而发,张任急舞动枪支,在箭雨中赫然前进。
李优见张任这般勇猛,心神一紧,数轮箭cháo落毕。李优速令刀枪手扑杀过去,张任虎目烁烁,毫无慌乱之sè,舞枪冲杀。
与此同时,在西北军内,刘备从木棺中踏出,法正拱手作揖。
“屈辱皇叔,还望皇叔恕罪!”
刘备脸sè苍白,身上尚有极其严重伤势,被赵云所伤破口,虽用金创药治疗过,但伤口尚未复合。刘备忍着剧痛,强露出笑容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军事紧要,孟起可有成功shè杀文不凡!?”
法正听闻,暗暗称叹,然后又回禀道。
“恶贼本无防备,但其阵内赵子龙眼疾,发现马将军之冷箭,及时提醒,故而只是shè中恶贼胸口之处。不过皇叔不必多虑,恶贼身受重伤,被张将军一路追杀,若苍天有眼,恶贼大有可能今rì丧命于此!”
刘备眯了眯一双枭目,暗道可惜,然后又强打jīng神,凝声问道。
“当下战况若何?”
“贼军应恶贼受伤,惊慌失措,且我军猝然发动,蓄势冲杀,贼军无备,被我军杀得节节败退。若无意外,我军此役定可大败贼军!!”
刘备听言,稍露些许喜sè,微微颔首。忽然刘备枭目闪起两道jīng光,法正心神领会,在刘备耳畔低声而道。
“刘季玉已被赵子龙一枪刺死。待此战结束,主公便可名正言顺,登上益州之主之位,统领西川兵马!!!”
刘备听罢,嘴角刹地翘起灿然笑容。他处心积虑,屡屡冒险,终究如愿以偿,取得益州之主大位!此下只要他将文翰击退,保得益州无患,便可与荆州相互呼应,聚合荆州、益州之势,以谋皇图霸业!
霎时间,昔rì往事一一回望。刘备半辈子,寄人篱下,颠沛流离,在天下各地诸侯间游走,无一稳定安身之所,如同丧家之犬。最为危难之时,刘备甚至家小尽失,兄弟分离,曾有数次,刘备已心灰意冷,不过却凭着其不屈的斗志,逆境而上,力挽狂澜。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他刘玄德最终还是在这乱世中,成以夺天下之根基!
往事如烟,刘备想着想着,唏嘘不已,似乎仿佛忘记自己正身处于战场之内。少顷,刘备回过神来,法正毕恭毕敬而道。
“主公此处危险,还请主公入关歇息。”
刘备脸sè一凝,遂依法正所言,驱身上马,在一队jīng兵的拥护下望葭萌关而去。
且说,赵云正与马超奋力厮杀,两人已交锋了近百回合,仍旧胜负未分。不久前,赵云见张任率兵杀入自军阵内,心中担忧文翰有失,故而攻势急躁,屡屡被马超有机可乘,反压一头。只见赵云一枪又是刺空,马超咆哮一声,奋力舞起锦银狮牙枪,望赵云咽喉暴刺而去,枪出震荡之间,如似狮子咆哮。赵云脸sè一变,急驱身避过。马超把枪一扫,赵云歪头又避。陡然间,马超枪式一变,改扫为劈,一枪骤扫在赵云右肩之上。‘砰’的一声暴响,赵云右边护肩几乎被马超一枪扫破,龟裂开来。赵云死忍剧痛,大喝一声,一枪倏然刺出,马超一招得手,立即抽枪挡住,勒马退开。
马超望着赵云黑沉冷酷的面容,不由得瑟笑起,寒声而道。
“赵子龙!如若你再有分神,下一枪便取你命!!”
赵云剑目猝然迸shè出两道悚然杀气,却不答话,骤马一冲,舞枪又是杀起。马超笑容更胜,骤马迎去,两马相冲,赵云争先出枪,马超拧枪抵住,四目对接,杀气如在半空中炸裂开来。赵云忽然一改急躁之势,内心明镜止水,霎时间马超每招攻势如看在眼间,赵云闪避迅疾,一一避开马超刺来的枪式,陡然间,龙胆亮银枪倏然刺出,马超始料未及,急闪去避,龙胆亮银枪枪刃在马超腹部铠甲上擦出一道亮丽的火花。
马超脸sè一寒,奋力骤挥枪支,荡开龙胆亮银枪。赵云一把收住去势,见马超火爆杀来,枪式柔若如水,杀出太极招式。赵云枪式看似柔弱无势,却暗藏浓浓杀机,或转或荡,马超杀得越急,就反而越不能攻破赵云的防势。
猝然间,马超奋力暴刺一枪,却是一枪刺空。马超狮目一瞪,暗叫不好,果然赵云骤然发作,枪出如若暴雨之势,马超急收枪抵挡,被赵云杀得节节败退。
无尽的不甘、怒火,轰然在马超心中暴起,马超不yù再败于赵云手下,狮目赤赤妖异,浑身气势骤发,如同百浪席卷。
“嗷嗷嗷嗷嗷嗷!!!杀!!!!”
马超聚发全力,正yù要与赵云拼死而战。赵云却忽然挥枪一抖,缠住马超的枪支,旋转尽泄马超枪上力劲。马超再yù使力时,赵云骤力迸发,龙胆亮银枪轰地一震,无尽的力劲随着马超手上的锦银狮牙枪,回冲过来,震得马超血气翻腾不已。而就在此时,赵云趁机荡开阵脚,勒马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