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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愿引一万兵马,必将杀得贼军片甲不留,擒住曹老贼!!”
张飞喝毕,刘封等荆州将领亦纷纷前来请命。对于郭嘉逝世的情报,诸葛亮却是极其淡然,双眸清澈透亮,不慌不忙而道。
“诸公稍安勿躁。郭奉孝与曹老贼皆是多谋狡猾之辈,不可大意,亮料此中多事有诈!”
张飞一听,脸sè一急,疾言厉sè而道。
“虽说如此,倘若不然,延误战机,使贼子得以撤走,如之若何!?”
诸葛亮听言,轻轻拂动鹅毛扇,好似料尽一切事物一般从容,轻言而道。
“张将军不必多虑,倘若郭奉孝果真已死,以曹老贼与其交情,必然不惜一切挥兵狂攻襄阳城,以雪仇恨,绝不会轻易就此撤军!”
诸葛亮胸有成竹,好似述说着真理一般。张飞听之,疑惑不定。此时,荆州从事马良缓步走出,颔首而道。
“军师所言极是。我等且静观其变,细察贼军所行,便知其中真伪。若贼军撤走,反而是诈。若贼军倾势硬取襄阳城,如此郭奉孝之死,大多却是真实。”
马良说毕,潘凤亦随之附和道。
“军师与季常所言是理。当应从之。”
就连潘凤亦这般认为,张飞听罢,无奈只好压住心中的躁意,静观魏军的一举一动。诸葛亮则似乎料定其中必是有诈,命各部将领不可轻动,只须把守城池,以待时机。
数rì后,前去打探的荆州斥候一一回报,魏军却是仍无撤军的动静。诸葛亮稍敢诧异,又急令各部将校,做好守城准备,提防魏军大举进攻。
随后又是过了数rì,连rì的大雨终于止住,天刚放晴。魏军营寨内,各部兵马终于有了动静,却不是在为撤军而做准备,而是在各准备攻城器械,大有大举进攻襄阳城的态势。荆州斥候探得,迅速回报,诸葛亮听闻魏军的举动,暗想郭嘉之死,或有几分真实,当下立即下令四门守将,严密把守城池,随时准备应战。
次rì,曹cāo似乎有急切yù报的仇恨,不顾泥土难行,执意大举起兵,命夏侯惇引一万兵士为前军,曹cāo则引张颌、于禁、乐进等将领,加之一万兵士,为之中军。曹仁引一万兵士为后军。三军齐动,杀气腾腾,漫山遍野地向襄阳城扑涌过来。沿路荆州斥候探得,早来报之诸葛亮。诸葛亮闻报,亦无慌乱,遂率领荆州诸将赶上城门。
少时,一阵阵震天裂地般的喊杀声传来,诸葛亮在城上远望魏军尽穿白袍,如铺霜涌雪,中军竖起白旗二面,大报‘仇雪恨’四字。魏军徐徐而至,军马列成阵势,曹cāo纵马出阵,身穿缟素,扬鞭在城下大骂。诸葛亮见之,有意确认其真伪,当下自引一万兵马,兼合潘凤、张飞等将,率军奔出城外,迅速摆开阵势。两军对圆,诸葛亮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奔出阵外,潘凤、张飞纵马紧随其后。诸葛亮皓目烁烁,好似嵌入曹cāo的眼眸内,看出其心思所想,随即欠身施礼而道。
“我家主公乃大汉朝臣,亦是汉上帝胄,依刘景升遗嘱,辅佐其长子刘琦,共理荆州事务。魏王虎踞中原,富贵已极,何必屡屡犯人境地,以致生灵涂炭!?所谓贪心不足,必遭其祸。还望魏王速速退兵,还以荆州太平!此实乃荆州百姓之幸也!”
曹cāo听言,一双如能吞天的细目刹地变得妖异通红,竭斯底里地厉声喝道。
“一派胡言!!!刘玄德不过织席小辈,焉会是汉室血脉!?他在荆州蛊惑人心,使yīn谋诡计害死刘景升,暗中夺其大权。此事中一一,当今圣上早已得知,孤奉圣上皇命,统率正义之师,征伐荆州,以扶正统!!诸葛孔明你助纣为虐,执迷不悟,更害死国家大臣,孤誓要你以命还命,就地伏诛!!!谁可生擒诸葛孔明这狂徒!!?”
曹cāo厉声一喝,夏侯惇应声而出,舞起手中漆黑钢枪,纵马飞起,径直来取诸葛亮。诸葛亮眉头一皱,见曹cāo恨意滔天,不似有假,却是陷入了沉思,好似毫无发觉,此时夏侯惇正杀气腾腾地往他冲杀过来。
眼见夏侯惇将要杀到,张飞大瞪环目,厉声一吼,骤马挺矛飞驰而出。
“谁敢伤我家军师!!?”
如同雷霆暴响般的吼声一起,霎时间张飞、夏侯惇两马相冲,枪矛对碰,厮杀在一起。只见夏侯惇虎目睁大,凶神恶煞,钢枪骤起,倏然刺向张飞的心窝。张飞驱身急闪,丈八蛇矛猝然而出,斜刺里刺向夏侯惇的头颅。夏侯惇急弯头避开,张飞见一招未有得手,迅起猛攻,丈八蛇矛暴刺不停,攻势甚猛,只见丈八蛇矛如化作雷霆飓风,夏侯惇一时只能死死抵挡,被张飞杀得节节败退。
曹cāo见夏侯惇尽落下风,急喝身边的于禁出阵助战,于禁应声而出,挥枪策马从右侧冲向张飞。张飞临危不乱,气势暴涨,待于禁快到,张飞骤然一矛刺向夏侯惇,夏侯惇正yù闪开,哪知张飞杀的却是虚招,丈八蛇矛陡然一转,刺向于禁。于禁料之不及,仓促拧枪险险抵住。
夏侯惇大喝一声,趁势出枪袭击。张飞迅速抽回蛇矛,横扫挡住。三人丁字儿般厮杀起来,杀得两军兵士看得都呆了。只见张飞威武无比,硬是以一人之力,杀住夏侯惇、于禁这两员魏军猛将。
与此同时,潘凤护着诸葛亮奔马转回阵内。曹cāo见状,急喝夏侯渊、乐进赶去追杀,两将领命,齐齐一喝,各舞兵器飞速杀向诸葛亮之后。诸葛亮毫无惶急,在潘凤护拥下,赶回阵内。就在夏侯渊、乐进将要赶至时,潘凤骤然勒马转身,凤目迸shè出两道凌厉的光芒,吓得夏侯渊、乐进心脏一揪。
潘凤抡起手上那柄一百八十斤开山巨斧,跃马一起,如同一道巨大的雷霆般飞向夏侯渊、乐进二人,夏侯渊、乐进急抖数jīng神,如临大敌。潘凤骤马冲近,开山巨斧赫然挥起,望着夏侯渊的面门当头就劈。夏侯渊奋力压在枪支之上,暴扫而去,‘嘭’的一声巨响,夏侯渊的枪支猛地荡开。夏侯渊脸sè剧变,眼见潘凤手中巨斧将要砍至。电光火石之间,乐进拼出全身力劲,出刀砍向潘凤的手臂。潘凤凤目一凝,猛地抽斧回档,又是‘嘭’的一声暴响,乐进只感觉自己的刀仿佛砍在了一座巨山上,一阵强烈的剧痛麻痹感,迅速从手臂上传来。乐进还未回过神来,忽然潘凤抡斧又起,横砍向乐进的脖子,乐进急歪头一避,犀利的斧锋几乎贴着乐进鼻头飞过。就在此时,夏侯渊拧枪望潘凤咽喉倏然一刺。别看潘凤这身躯魁梧巨大,但却一点都不见得笨重,反而敏捷如豹,只见潘凤刹地一避,夏侯渊一枪刺空,正yù收枪时,潘凤提斧又是砍来。夏侯渊知得潘凤力劲浩大,不敢硬挡,驱身闪开。乐进在旁伺机进攻。眼见夏侯渊、乐进与潘凤杀得正是不可开交,但隐隐间,反而只有一人之力的潘凤占据了上风。曹cāo看得如火中烧,号令刚落,早就摩拳擦掌的许褚、典韦,立刻骤马杀出。两人凶狠恶煞,如若两头洪荒猛兽扑杀过来。张飞、潘凤皆暗中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扑涌而来,立马强硬杀开阵脚,勒马退向自军阵内。夏侯惇、于禁皆脸sè一变,骤马追向张飞,而夏侯渊和乐进亦飞马追向潘凤。
诸葛亮在阵前早就准备许久,见张飞、潘凤纷纷冲回阵内,立即喝令隐藏在刀盾手身后的弓弩手齐齐shè箭。无数弓弦暴响声一连串暴起,漫天箭雨瞬间而落,夏侯兄弟、于禁、乐进四人急挥舞兵器抵挡乱箭。只是这箭雨煞是飞疾,四人一时都被箭雨阻住去势,逼得连连后退。
数轮箭雨落毕,四人还未回过神来,此时诸葛亮把手上鹅毛扇一招,早已蓄势待战的刀盾手奋勇杀出,冲向夏侯兄弟等四人,狂烈的攻势,杀得四人节节败退。不一时,典韦、许褚赫然赶至,冲入敌阵人cháo之内,铁戟、巨刀乱刺乱砍,纵马左突右冲,硬是杀出一条血路而去。
曹cāo在阵前看得眼疾,连忙喝令前军铁骑发起冲锋。曹cāo号令一落,曹彰、曹仁各引一部虎豹骑望荆州军左右两翼冲杀过去。
一阵阵崩天裂地般的马蹄声暴起,诸葛亮眼见魏军内最为jīng锐的虎豹骑冲杀过来,毫无慌乱,喝令两翼长枪手准备迎击。诸葛亮号令一落,荆州军阵中两翼长枪手齐齐冲起,将枪支排成一列列如同苇列,虎豹骑盛势冲杀过来,一片片长枪迎击,前头的虎豹骑收势不及,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一阵混乱。曹纯见状,急冲马赶前,yù要突破枪阵,杀开破口,让自己麾下的虎豹骑得以冲过。哪知那统领长枪兵的荆州将领,察觉到曹纯的想法,立马喝令兵马蜂拥围杀向曹纯。一片片人cháo向曹纯火速围杀过来,曹纯一时突破不了。同时间,曹彰亦遭遇到如同曹纯那般境况,其麾下虎豹骑在荆州长枪兵阻杀下,难以突破。曹彰挥舞着巨剑,yù要在枪阵内强硬撕开一道破口,荆州长枪兵汹涌阻击。忽然间,曹彰脸sè一变,左侧忽有一将骤马斜刺里冲杀过来。曹彰刚好发觉,便感觉到那将正使枪刺来。曹彰急驱身一闪,然后骤力舞起玄铁巨剑轰然砍去。那将亦是敏捷,瞬间避过。曹彰舞起巨剑扫开扑来的人cháo,勒马退开,瞪着虎目望去,正见一员独臂将领。曹彰眉头一皱,很快脑海中便想起近rì所听情报中,对刘备假子刘封的描述。
“哼!大耳贼膝下假子,亦敢来阻我,实在不知死活!?”
曹彰冷言一喝,刘封听罢,顿时目光yīn寒起来,死死地盯着曹彰。刘封此生尤为痛恨别人称他是假子,特别是自从刘封被赵云砍断一条手臂后,脾xìng变得更为yīn森记恨。眼下刘封被曹彰这一骂,滔天的怒火如在腹中爆开,大喝一声,骤马挺枪便望曹彰杀去。曹彰见刘封中了他的激将法,暗暗冷笑,与刘封杀了几合,诈败而逃,拖剑而行。刘封纵马紧随,破口大骂不止。眼见刘封将要追近,曹彰气势陡然迸发,巨剑遽然抬起,巨剑如有砸碎大地的威力,一剑砸向刘封的面门。刘封始料不及,顿时吓得心惊胆跳,脸sè剧变,急拧枪横档在前。
‘嘭’的一声暴响,只见曹彰一剑轰落,砸得刘封坐下战马生生压死,刘封痛喝一声,枪支破裂,身体失势滚落马下。曹彰急收回巨剑,正yù击杀刘封之时,一队荆州长枪兵倏然赶至,拼死救回刘封。
曹彰厉声大喝,舞剑追杀过去,刘封麾下部署刹时大乱。王越趁势命令虎豹骑趁势冲杀,虎豹骑冲锋杀起,顿时将枪阵破得千疮百孔,一片混乱。
曹cāo看得曹彰引军突破,立即命令前军兵马尽数压上,号令落后,大喜而笑,与诸将谓道。
“哈哈哈,孤曹家三子果然非同凡响,大耳贼假子根本非是他一合之敌!”
诸将听得,各向曹cāo祝贺,大赞曹彰。
与此同时,诸葛亮见刘封败于一员魏军年轻将领之手,左侧枪阵被破,急向身边诸将问道。
“此子甚是威武,可有人知得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