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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褚一听,火气冲头,虎目大瞪,厉声喝道。
“张翼德!!你区区败军之将,尚敢如此放肆,我看你才是那不知廉耻之人!”
张飞面目yīn寒,冷哼一声而道。
“哼!你等以多胜少,不是英雄!”
许褚一听,怒火一起,就yù拍马杀出。夏侯渊却是招手阻止了许褚,冷眼望着张飞笑道。
“哈哈!世人皆说张翼德只有武勇,不识谋略,乃一介匹夫。今rì所见,却不如此。仲康,这张翼德yù要使激将法,与你拼个玉石俱焚,你莫要中了他的jiān计!!”
张飞见其计被夏侯渊识破,顿时脸sè一变,正yù大喝再骂。此时潘凤踏步而出,争先喝道。
“你等要战便战,要杀便杀,何必如此废话连篇!!?我等兄弟二人绝非惧死之人,纵使战死此处,他rì我兄长刘玄德亦会与我兄弟二人报仇雪恨!!”
潘凤喝毕,目光坚定,眼内尽是滔滔杀气。夏侯渊见之,心里暗暗称赞,沉吟一阵后,凝声而道。
“潘无双、张翼德你等皆是绝世悍将,武艺超群,乃万中无一,不可易得之猛将。魏王素来对你等兄弟二人颇为赏识。魏王早有命令,倘若你等愿降,皆可封为列侯!!”
潘凤听言,怒火汹腾,一双凤目死死地瞪着夏侯渊,扯声厉喝道。
“无需多言,我等兄弟绝无可能投靠曹孟德这乱国恶贼!!!”
夏侯渊被潘凤这一喝,顿时脸sè大变,虎容狰狞,亦是浑身火冒三丈。典韦在旁,早已等得不可耐烦,厉声喝道。
“妙才!!竟然这些狂徒不知好歹,何须与他等白费口舌,杀了便是!!!”
典韦此言一落,许褚亦厉声附和。两人杀气腾腾,皆yù冲出阵外来与潘凤等人厮杀。就在此时,后面一阵锣响。典韦、许褚皆是脸sè一变,顿时压制起心中的杀意。
少顷,曹cāo在一众将士的拥护下,骑着绝影宝马赶到阵前。曹cāo细目莹莹发光,默默地望向潘凤,忽然意味深长地张口而道。
“无双,你我许久不见,你可还好?”
潘凤脸sè一震,脑海内不觉回想起昔rì他曾在曹cāo麾下的rì子。潘凤脸上随即涌起几分异样的神sè,张飞在旁见之,连忙摇着豹首怒喝道。
“曹老贼!!!你等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
张飞嗓音震耳,曹cāo却置若不闻,目光一直投在潘凤身上,见潘凤并未回答,又是唏嘘地叹道。
“自河北大战后,你我一别数年,后来却无料到孤与无双竟会如今rì这般不死不休。孤曾闻无双一生忠义,以义字当头。无双,孤且问你,当初孤对你可有半分违背情义之事?”
潘凤听言,脸sè又是一变,眉头更是紧骤了起来,一时好似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下来。曹cāo遂又言道。
“昔年孤视无双如己出。当时河北大战在即,无双却因得知刘玄德身处袁本初寨中,便yù背弃离去,投于敌军麾下。孤对无双如此仁义,无双却对孤这般无情。此事每每想起,孤都有锥心之痛。”
曹cāo言未绝,张飞忽然发作,扯声喝道。
“老贼你焉敢在此大放厥词!!!你狡诈yīn险,迷惑百姓,挟持当今圣上,以令诸侯,暗中cāo控社稷。你乃乱国恶贼,人人得以诛之!我二哥当时之所以投靠于你,乃为保存两位嫂嫂。况且当时我二哥与你早有约定,但有兄长消息,立即前去投往。老贼当时应是允诺,哪知你后来却是反悔,不但擒下我二哥,更以我二哥为诱饵,yù要加害我家兄长。你有何面目指责我二哥负你!?”
曹cāo听言,细目一眯,目光仍是放在潘凤身上,不慌不忙,凝声而道。
“当初乃无双负孤在先,孤为保全大局,亦是不得已而为之!”
“哇!!哇!!!哇!!!简直是一派胡言,曹老贼若敢再有半句厥词,我誓必杀你!!!”
张飞气得哇哇大叫,整个人如同一头暴走的恶兽,浑身肌肉不断地膨胀,环目杀气腾腾,好似恨不得将曹cāo活口生吞!
曹cāo对于张飞的威胁,却毫无惧sè,仍旧平静地望着潘凤。潘凤刚毅的脸庞猝然一抖,咬牙向曹cāo作揖一鞠,凝声而道。
“魏王与无双之恩义,无双不敢有望。但如我三弟所言,你乃乱国逆党,祸国jiān雄,无双与皇叔有誓言在先,同生共死,匡扶汉室,平定乱世!魏王不必多言,无双宁死不降!”
张飞原本听潘凤先头之言,顿时脸sè剧变,手紧紧地抓着蛇矛,心想若是潘凤敢投降曹cāo,立即便将他刺死。不过后来又听潘凤决词,张飞心中杀意尽退,暗暗庆幸自己的二哥并非势利无情之辈。
曹cāo闻言,脸sè连变不止,随即细目眯成一条细线,细线内烁烁发光,尽是浓烈杀意,张口又问。
“无双果真不愿降孤!?孤已平定半壁江山,倘若无双愿投于孤之麾下,孤如虎添翼,如龙得云,不出十年间,便可统一江山,创建太平盛世。即时天下万万百姓便不需受战祸之苦,安居乐业,岂不幸哉!?”
对于曹cāo的话,潘凤毫无所动,凤目如炬,摇首而道。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此天下本乃汉室江山,魏王强取豪夺,乃为贼也。我兄长乃汉室帝胄,皇室正统,我岂能弃其反投于贼!?”
曹cāo听潘凤提起刘备,心里忽起无明业火,细目渐渐变得红赤,厉声喝道。
“大耳贼不过织席之辈,难不成在无双心目中,孤亦不如此人!?”
潘凤缓缓地闭起双眸,并无回答。张飞却在旁厉声回应喝道。
“我兄长仁义充塞四海,天下谁人不赞!?反之老贼你jiān诈不仁,诡计多端,cāo纵社稷,祸害忠臣,排除异己。天下谁人不愿能除之而后快!?你这等jiān雄,如何能与我兄长相比!?”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张飞如同雷震般的嗓音喝起,震得魏军上下为之sè变。典韦、许褚、夏侯渊等将听言,无不怒火汹腾,恨不得冲上去将张飞砍成肉渣。不过曹cāo听后,却是朗声大笑不止,连说几声好字。
忽然间,曹cāo笑声猝止,那双如有吞天威力的细目,杀意汹汹,冷声而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竟然你等不愿投诚于孤。孤虽怜之你等之才,亦不得不痛下死手!!”
曹cāo说罢,猛地掣出腰间倚天宝剑,高举在天,正yù下令将潘凤、张飞等人擒住之时。忽有一快骑急急赶来报道。
“报!!!诸葛亮乘一小船而来,唤大王前去答话!”
曹cāo听言,正坠落的倚天宝剑骤然止住。曹cāo嘴角遂翘起一丝莫名的笑意,口中喃喃而道。
“诸葛孔明,你可让孤久等了!”
曹cāo喃毕,遂向诸将下令,就在山头前密林内整军歇息,严密监查潘凤等荆州军士的一举一动。诸将领命,速引兵徐徐退开,就在距离潘凤等人数百米处的密林内,摆开阵势,整军歇息。
潘凤冷冷地望着数百米外的魏军,紧绷的神经忽然松了下来,脸sè稍有松弛。不过潘平却是眉头深锁,甚是疑惑而道。
“眼下方圆十里内皆被大水所淹。军师如何寻来如此多船只,渡河过来?”
原本正是欣喜的张飞闻言,顿时脸sè一怔,环目大瞪,亦是一脸的疑惑之sè。潘凤盘腿坐下,却是不慌不忙地答道。
“若要准备数万兵马所用的船只,至少要半月时间。军师并非神人,岂能凭空变出如此多船只。你等未听刚才听那贼军快骑所报,军师只乘一小船而来?”
张飞、潘平一听,顿时sè变,皆不知诸葛亮意yù何为。此时又听潘凤淡然而道。
“你等不必多虑。军师素来多谋,自会与老贼周旋。我等只需在此静观其变,等待救援便是。”
潘凤似乎对诸葛亮有着极大的信心,即使这般情境,诸葛亮亦可以其如同妖孽般的智慧,力挽狂澜。
且说曹cāo带领夏侯兄弟、张颌等将赶至山下,郭嘉早就一艘大船等候许久,此时见曹cāo赶来,凝声笑道。
“哈哈。诸葛孔明已来了许久,大王还不速速登船,一会这名震天下的卧龙先生?”
曹cāo听言,嘴角一翘,灿然一笑,遂引诸将登船。行走间,夏侯渊在曹cāo耳边低声而道。
“大王可需派数十艘快船,饶江而走,从后埋伏?”
夏侯渊忽然献出一计,曹cāo听罢,甚是赞许地颔首一点,笑声而道。
“哈哈。妙才颇识谋略,实不愧‘妙才’二字!”
夏侯渊被曹cāo这一赞,心花怒放,当即隐秘退走,暗中行事。少时,曹cāo登上大船,大船拨转而动,望大江zhōng yāng行驶过去。大风吹拂,船帆张动,大船徐徐而行,曹cāo于船头上眺眼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小船,船上有一人身穿洁白鹤氅,头戴纶巾,手执一鹅毛扇,风度翩翩,飘飘然有几分神仙之概。
曹cāo见之,脸上神sè不由有几分动容,郭嘉轮动四轮车来到曹cāo身侧,与之说了一番话后。曹cāo遂令大船停下,郭嘉在张颌、于禁等将校拥护下,乘一小船先往而去。
诸葛亮见一小船驶来,脸sè一凝,渐渐地望到对面船上有数十将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