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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时间却是杀不破鄂焕的防势。**鄂焕见庞德如此勇猛,不yù与之硬抗,蓦然朝着庞德虚刺一戟,庞德一闪避过。鄂焕趁机勒马逃开,庞德立马纵马追杀。将要靠近鄂焕时,在鄂焕军中,数将齐齐拈弓上箭,就yù发箭。庞德眼疾,连忙勒马停住。数声弓弦暴响齐响,只见从鄂焕身边,数根箭矢赫然shè来。庞德早有准备,抡刀暴砍,将shè来箭矢尽数劈破。鄂焕退回阵中,庞德不敢托大,独自前往厮杀,把刀一招,身后三千jīng兵立马动荡而起。两军激烈混杀,直到夜黑,方才各自撤军。
庞德收军回寨,又想彼军势大,今夜或有可能前来袭营,便吩咐数员部将如此如此。那数员部将听令,随即依庞德吩咐,各做准备。
当夜,高定与雍闿、朱褒商议,定好今夜初更时分,一齐进军,望西北营寨袭击,擒杀庞德。三人议定,各去调配兵马。到了夜里初更,圆月刚上,月sè微明,三部兵马齐出,望西北寨冲杀过来。雍闿取中路而冲,首先赶到西北军寨,因为西北军寨初立,尚未建好寨棚,雍闿得以轻易引兵冲入。雍闿拍马直飙,飞冲到寨内,却见寨内无人,顿时心里一惊,知道中计,连忙喝令撤军。
就在此时,寨外左右两处密林内暴起一阵阵弓弦拨动之声,两边各数百箭矢飞涌shè来。雍闿军顿时大乱,不知有多少敌兵,慌乱而逃。雍闿喝止不住。蓦然间,前面一声炮响,只见一彪人马从寨后飞驰而来,为首之将,身穿狮头铠甲,手持一柄狮头大砍刀,脸sè红赤,威风凛凛。正是庞德也。
庞德一舞狮头大砍刀,纵马飙飞同时,扯声大喝。
“南安庞令明在此,贼子何不快快授首!!!”
庞德声若雷轰,舞刀杀入乱军之内,左突右冲,刀砍乱劈,杀出片片血雨,直逼向雍闿那处。雍闿见庞德如此威猛,就好似看到一头怒狮扑来,吓得脸sè煞白,勒马就逃。庞德把刀舞得密不透风,赫然杀出一条血路,紧追过去。雍闿军混乱冲出西北军寨,从后面赶来的高定、朱褒二军始料不及,顿时被冲来的雍闿军兵士撞得一片慌乱,一时丢枪落盔者,不计其数,人如cháo涌,马似山崩,自相践踏。
庞德从后杀来,在人山人海一片的乱军内疯狂厮杀,好似有使不尽的力劲,一阵阵血雨冲飞不停。惨叫声连连响起,不一时,庞德军兵士赶至,一起冲杀。雍闿、高定、朱褒皆吓得魂魄如飞,各相争逃。慌乱间,高定被一匹失控的无人战马撞中,惨呼一声,坠落于地。庞德从乱军内一路杀起,不知杀了多少兵马,眼看快要追上高定。就在此时,鄂焕赫然截杀赶来。庞德瞪大狮目,舞刀朝着鄂焕暴砍乱劈,鄂焕死死抵住。随间,雍闿、朱褒各唤部将赶去助战。数员将士赶来,庞德毫无惧sè,稳住阵脚,酣斗五、六人。雍闿、朱褒、高定三军兵士都看得呆了,只见庞德先是持刀防守,一员将士攻得过紧,一露出空档,庞德起刀就砍,刀速之快,其余将士根本拦阻不及。庞德手起刀落,一刀就先将一员将士砍死。然后迅速又抽刀防守,伺机而动,一旦进攻,必然杀死一人。逐渐那五六员将士,死了过半,只剩下鄂焕还有两员将士在进攻。一阵快速激烈的兵戈碰撞声后,庞德赤红狮容猝然变得狰狞,鄂焕一见,连忙抖数jīng神,准备拦击。电光火石之间,庞德挥刀荡开三柄兵器后,起刀就往右边将士就捅。鄂焕早有准备,一把抓紧方天戟飞疾挡去。哪知庞德刀式陡然一变,反砍向鄂焕的面门。鄂焕始料不及,急忙抽身而避,犀利的刀锋几乎贴着他的鼻头划过。庞德一招未有得手,但很快又抽刀回砍而走,正砍中右侧的那员将士的脑袋,连着头盔削过。另一员将士看得眼切,只觉脑神经砰的一声断裂,吓得下意识勒马就逃。
鄂焕见状,心知难敌庞德,大吼一声,作势yù要拼杀。庞德一抖jīng神,准备迎击。哪知鄂焕虚攻一阵后,便撞开阵脚,勒马退走。此时庞德也是气力不济,亦不去追,待自军兵马纷纷杀至,引军掩杀一阵后,便收军回寨。
却说,雍闿、高定、朱褒三人逃回白水关内,皆是余悸未消,三人于关上敌楼内商议。雍闿双眼尚有几分惊sè,惊呼而道。
“彼军那庞令明实在威勇,曾听世人称其为‘红狮’,今rì见之,果有狂狮之猛!!”
朱褒听言,亦是带着几分惊悚颤意而道。
“是也。此人如此厉害,足有于万军之内取敌将首级的本领,我等万不可与之硬战,否则必死无疑!!”
旁侧的高定听之,似乎却不认同,死死地压住慌sè,凝声喝道。
“我军兵力足足是其十倍有余,岂能如此弱也!?眼下彼军大部人马未至,当应火速进攻,倾势做战,一鼓作气,先擒杀那庞令明,除掉这一心腹大患。否则待那徐公明赶至,两人皆是世间虎将,到时我等该如何抵挡!?”
雍闿闻言,脸sè连变,与朱褒相视一眼后,似乎都对高定所言,都是认同。当下两人纷纷颔首而道。
“高将军所言甚是,我等明rì齐领兵马,势要将那庞令明擒杀!!”
就在雍闿、高定、朱褒三人商议之时,却不知徐晃已率大部兵马赶至。此时正是夜里四更,庞德刚收兵回寨,便见不远处风尘滚滚,隐隐可见旌旗飘扬。原来徐晃素来行军神速,一路火速赶行,刚过巴西界口,沿途中听得十里外有喊杀声起,知定是自军与贼军厮杀,连忙催军赶来。
庞德遂引诸将迎接徐晃,下马拜礼毕,便将前事一一具告。徐晃听言,沉吟一阵,虎目烁烁发光,当下便与庞德谓道。
“彼军今夜大败一阵,必对庞将军忌惮异常,yù要除之而后快。依我所料,彼军次rì必将挥大部兵马倾势来攻,即时庞将军可如此如此,彼军可破也!!”
庞德听计,狮目连连发光,连声称妙。随后徐晃却无引军入寨,而是带领兵士返回身后山林之内。
到了晌午时分,雍闿、高定、朱褒纷纷各引兵马,聚兵二万余,铺天盖地,漫山遍野地向西北军寨扑杀赶来。庞德听闻那阵阵兵戈巨响,知得贼军大军杀来,亦不畏惧,当下点齐兵马,在寨前摆开阵势,准备厮杀。
不一时,二万贼军杀至,雍闿、高定、朱褒三人立于门旗之下,身后各将士并排一列。雍闿身穿金盔金甲,居于zhōng yāng,高定、朱褒分别穿一副缳甲一副青铜铠甲,立于左右。雍闿拍马出阵,以鞭手指庞德喝道。
“庞令明,我军兵力足是你之十倍有余,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之兵马须臾便灭,何不快快下马投降耶!!?”
庞德听言面sè一寒,出马举刀,放声大笑喝道。
“哈哈哈哈哈!!!雍闿你本乃雍齿之后,却投于南蛮麾下,任由其驱驰,实乃畜生不如。就你等鼠辈,焉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你可知廉耻耶!?”
庞德话音刚落,其背后兵马齐齐放声笑起。雍闿听得火冒三丈,浑身气得哆嗦,竭斯底里地大喝道。
“谁敢与我擒下这狂徒!!!”
雍闿话音一落,一将应声而出,拍马来战庞德。庞德飞马迎去,两马交接间,狮头大砍刀倏然飞起,快得令人肉眼难以捕及。只见一道迅光闪过,一颗血琳琳的头颅冲天而飞,然后坠落在地。西北军士齐声喝彩,擂鼓大震。至于贼军那边,各个军士吓得脸生惧sè,鸦雀无声。朱褒猛地回过神来,暴瞪那双三角眼,喝令两员部将前去夹攻。那两员部将应声喝起,一左一右骤马而飙,夹攻庞德。庞德立马横刀,待两人靠近,骤然发作,一刀往右就砍,那将连忙持刀去挡,哪知庞德力劲极其浩大,一刀将其刀砍碎,直劈到其面门,一颗头颅眼见分开两半。另一将士看得,怒从胆边生,一枪望着庞德脑侧就刺。庞德极为灵敏,低头避开,横刀一砍,又是一颗头颅冲天飞起。雍闿、高定、朱褒等人看得一阵目瞪口呆,回应过来时,纷纷命部将出击,鄂焕一声咆哮,如同一头怒虎般,舞起方天戟策马杀出。左右各有两名将士紧随。只见五名贼军将领,一起赶来夹攻庞德。庞德狮目一瞪,舞刀骤马,望鄂焕飙飞杀去,yù要先发制人。鄂焕拧起方天戟,猛地一刺,与庞德大刀赫然抵住。左右四名贼军将士各提兵器,蜂拥杀来。此番这些贼军将士,有了昨夜的前车之鉴,皆不敢进攻过急,徐徐与庞德纠缠,yù要耗尽庞德的气力,方才一鼓作气将其诛杀。
只见刀影枪光闪烁不停,庞德渐渐气力不济,猛地一刀扫开,撞开阵脚勒马退走,同时张口喝道。
“宵小鼠辈,只知以多胜少,实在不知廉耻!!!!”
鄂焕听言,却是冷然一笑,连忙与身侧四名将士并马而冲,望庞德追杀过去。雍闿、高定、朱褒三人见如同不败神将一般的庞德,终于被杀退,各个欣喜若狂,连忙喝令兵士一拥而上,前去掩杀。
二万余贼兵汹涌冲起,声势浩荡,冲得好似如能踏破天地。庞德引兵弃寨而逃,贼兵紧追不放,一追一逃,走出寨外不到数里。蓦然间,喊声大震,震得山林如似摇晃。只见徐晃、成公英各引一部兵马从山林两路,驰下山来,截断贼军两翼,贼军顿时大乱,仓促抵挡。徐晃舞着一柄虎头巨斧,劈砍不停,引兵杀开一条血路,生生将贼军截开两段。同时成公英舞枪迅疾,或挑或扫或刺,杀出片片血雨,与徐晃军赫然接应,然后一前一后,望被截断的两部残兵扑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