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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听了,唯恐庞德逞强,不顾伤势,yù要与太史慈死战,连忙安抚而道。(.)
“令明身上有伤,且暂安息几rì,然后与战未迟。”
徐晃说毕,又命行军大夫,带庞德回去歇息治疗。庞德听罢,虽是不忿,但不敢违抗徐晃之命,告退而去。庞德刚走不久,徐晃脸sè便随即黑沉起来,虎目眯成两条细线,冷声而道。
“太史贼子本就武勇,如今还会使诈。我军之内,除令明之外,无一是其敌手。如今令明更是被他shè伤。若想再将他于阵前擒杀,无疑难于登天。可关中城乃是一座固城,凭我军这等兵力,硬攻而取,绝无可能。看来眼下战况,对我等极是不利。就不知到底是何人,为太史贼子出计,连番坏了我等好事!!”
成公英听罢,脸sè沉吟下来,一阵后,好似已有想得,张口答道。
“西川谋士,有此能耐者,只有两人。一者是黄公横,二者则是法孝直。彼军连番出奇制胜,金狼城那一把火,更是jīng妙。依张子乔所言,法孝直善于奇策。想必大多就是此人为彼出谋划策。”
徐晃听了,口中喃喃几声法正名字,然后又向成公英问道。
“依军师之见,我等眼下该如何应付!?还望军师出计教我。”
徐晃一言落下,成公英随即闭起双眸,迈开小步而走,待其走了足有十余步伐。成公英忽然睁开双眸,眼****出两道逼人jīng光。徐晃见了,当即jīng神一震,无比期待地望向成公英。
成公英脸上露出一丝淡笑,在徐晃耳边低声教道如此如此。徐晃听着,脸sè一连变化,最后更是涌起狂喜之sè,连声称妙不绝。
“哈哈哈!!军师果真高智,晃实在不得不服之。不愧我兄常言,军师乃我西北庭柱之一。”
“主公和三将军谬赞了。西北之大,尚有比某更胜者,至少还有四人,某智微才薄,岂敢受此名号。”
对于徐晃的称赞,成公英毫无得瑟之sè,只是平淡一笑置之。
之后一连数rì,西北军毫无动静。徐晃命兵士尽皆歇息,只作提备,根本毫无起兵攻城之势。**太史慈见之,不觉心感疑虑,便来问之法正。法正听闻,沉吟一阵,直道彼军军内必有高人坐镇,教徐公明不可硬攻城池,以防我军以逸待劳,趁势攻之。太史慈听罢,甚是着急,又问法正如何对付。法正教太史慈,当下只需静观其变,不可妄动。眼下至为紧要的,乃是保住关中城,彼军如何,却不需过多理睬。太史慈口中虽是应是,但心中却又不稳,暗中多派斥候,前往西北营寨,留意其一举一动。
数rì后,某夜西北忽有一军,押着大量辎重退走。西川斥候探知,立马来禀报太史慈。太史慈听了,正好文聘来见,便与文聘商议。文聘听得西北军内撤走了大量的辎重,脸sè连变,还快便醒悟过来,与太史慈谓道。
“西北贼军撤走了如此之多辎重,莫非是眼见关中城难以攻取,yù要撤军!?”
太史慈听了,虎目一亮,连忙问道。
“仲业此话怎讲!?”
“彼军yù退,但又怕被我军追袭,辎重为之累赘,故而先将其撤走,待时便可从容而撤。”
文聘遂向太史慈分析而道。太史慈听言,脸上遂起喜sè,急与文聘说道。
“如若这般,我等当应速发一部快骑前往袭击,夺了这些辎重。如此一来,彼军撤退不及,又失去了大量的辎重,旬rì之内,必可将其尽数歼灭,擒杀那徐公明!!”
文聘听太史慈所言,脸上顿起喜sè,心中亦觉得大有可行之理,连忙颔首应道。
“太史将军所言极是。辎重粮草乃军中命脉,倘若我军夺之,彼军必然阵脚大乱,不攻自破也!”
太史慈哈哈大笑,当下就yù去点兵追袭。就在此时,文聘忽然脸sè一变,急与太史慈谏道。
“太史将军且慢,西北贼军中有不少狡诈之士,倘若是诈,如何是好!?当应与法祭酒商议一番,再做定夺!!”
太史慈听言,眉头一皱,厉声喝道。
“仲业岂不闻,兵贵神速。倘若我等有所耽误,只怕彼军辎重早已走远。况且如今夜sè正黑,刚好隐蔽。若再耽搁,待天明时分,彼军发觉我军追袭,从而加拦。我等岂不功亏一篑耶!!?”
文聘被太史慈这一喝,喝得哑口无言,正不知如何对应。太史慈早就迈开脚步,火燎火急的冲了出去。文聘见状,唯恐太史慈有所疏失,急命左右前往通报法正,而他则急追往太史慈。
到了夜里三更时分,关中城火光忽动,只见一部兵马猝然冲出了城外,为首之将正是太史慈。太史慈把枪一招,催军速进,千余快骑齐齐冲起,驰丽奔袭。
太史慈毫不怠慢,一路火速进军,赶至一处山头时,已是五更时分。此时天sè稍明,隐隐看见不远处,正有一队人马押着数百架辎重赶路。太史慈看得眼切,心里喜意狂升,细看了一阵,蓦然把枪一招,就令兵士前去强夺辎重。太史慈令声一落,率先纵马从山林侧飞出,浑身气势澎湃,如同一头洪荒恶兽,奔驰过来。西北兵士见之,犹如吓得肝胆碎裂,惊呼不断,慌忙而逃。太史慈驰马赶去,正逢着数个逃命的西北军士,当下舞起奔雷枪,一连飞刺。其中两个被太史慈刺死,一个趁乱逃脱。太史慈哈哈大笑,甚是猖獗,逼赶到粮车边侧,此时其部署大多已经赶来。
眼见西北兵马纷纷逃散,这数百架粮车就听在路上,任人夺取。太史慈笑声不绝,正yù命兵士擒住一批人马来押这些粮车。
蓦然间,一声炮响。对面丛林内,忽然涌出许多人头,正往粮车队伍这处扑杀过来。太史慈见之,脸sè剧变,就知中计,当下以枪跳开粮车上的白布,定眼一看,这车上的哪里是粮车,不过都是些杂草罢了。
太史慈虎目惊悚一瞪,连忙就喝令撤军。就在此时,对面赶来的人马,齐齐shè箭。一根根火箭迅速点燃,宛如流星雨坠落般shè来,挡住前路。太史慈领军急望后路撤去。哪知行不到数里,又是一声轰天的炮响炸起。
那炮响声如同轰雷,炸得震耳yù聋。太史慈还未回过神来,便见庞德、鄂焕各引一部兵马,从左右两路扑杀过来,截断退路。太史慈见无路可逃,虎容尽是赫然杀气,扯声咆哮道。
“若不死战,必被擒也,诸军遂我拼杀!!!”
太史慈怒声暴喝,一拍马匹,迎面冲向扑来的西北兵马。庞德、鄂焕拦路截住。只见庞德狮目血红,望着太史慈尽是仇恨之sè,厉声吼道。
“太史子义!!庞令明特来报前rì一箭之仇!!”
庞德舞起狮头大砍刀,对着太史慈猛劈暴砍,攻势连绵不绝。太史慈奋勇舞枪,拼力抵住。鄂焕在旁侧,蓄势待发,眼见庞德攻势一顿,不给予太史慈反击的机会,一把抡起方天戟望太史慈面门就劈。太史慈听得一阵破空之响,就知鄂焕发起袭击,下意识地驱身就避。鄂焕一戟劈空,抓起方天戟立即就扫。太史慈不敢怠慢,拧枪抵住,‘砰’的一声巨响,两柄兵器相持一起。电光火石之间,庞德蓄力完毕,骤然挥刀向太史慈脖子就砍。太史慈低头避开,只见一道迅光在太史慈头盔上的红缨飞过,砍得红缨飞起。鄂焕大喝一声,奋力荡开太史慈的奔雷枪,抓着方天戟就望太史慈胸间捅去。就在此时,文聘及时拍马赶到,一枪刺去,刺开鄂焕手中的方天戟。一阵混杀之后,庞德与太史慈杀在一起,而鄂焕则与文聘激斗。同时间,两军兵士互相拼杀,西北军势大,西川军虽是人少,但都是背水一战,勇猛异常,一时尚能抵住西北军的猛烈攻势。不过随着西北军的不断逼近,西川军渐渐抵挡不住,纷纷被逼到那条红通通的火路边上,烧死不少。
太史慈听着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脸sè越来越是恶煞。与此同时,不少西北将士纷纷围拥过来。太史慈瞬间被围在核心里,一边不仅要应付庞德,还要提备西北将士的偷袭。在无数刀光枪影袭击下,太史慈身上铠甲破口越来越多。另一边,文聘亦是被鄂焕杀得险象环生。散于四处的西川兵马越来越少,忽然间一阵剧烈的冲杀声起。原来有一百余西川骑兵正在乱军内奋勇冲杀,这百余骑兵都是太史慈的心腹从骑,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汉,当下朝着太史慈所在的那处,赫然冲杀而来,各个舍命冲杀,竟是杀开一条血路。太史慈见之,怒声一吼,骤然发作,舞枪乱扫,扫开左右围来兵士,庞德心知太史慈yù要突破,哪里肯随他之愿,立即发起狂烈攻势,抵在太史慈面前,抡刀连砍。太史慈骤马便走,迎着庞德砍来的片片刀光之下,或挡或避,几道血液从太史慈身上飞出。只见太史慈遽然冲过,飞速赶到其从骑阵内。与此同时,文聘亦舍命突破开围势,赶到太史慈的身侧。无数西北兵士快速逼来,庞德、鄂焕两人如同两头吞人猛兽,奔驰赶来。太史慈脸sè狰狞,赤红虎目内尽是疯狂之sè,竭斯底里地暴吼一声,声若轰雷,炸得四周涌来的西北兵士耳朵轰鸣。
霎时间,太史慈飞马又冲,朝着一个方向疾奔,手中奔雷枪舞得密不透风,文聘并马于侧,奋力舞枪与太史慈一同杀开了一个破口突破而去。就在此时,庞德、鄂焕各从一路截杀过来,数十余西川骑兵立马赶往抵住。太史慈、文聘趁机加快攻势,在一片西北军人cháo内杀得波开浪裂,冲透过去,紧随跟着的只剩下寥寥不到二十余从骑。太史慈、文聘不敢怠慢,立即望右侧山林,奔飞过去。就在此时,庞德、鄂焕早已杀灭刚才那部数十个西川骑兵,火速赶来。太史慈身后那二十余从骑猝然纷纷勒马一转,赶去抵挡,各个都在喊太史慈速走。太史慈死咬皓齿,与文聘逃入了山林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