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逆袭太子妃:高冷男神桀骜妻 !
“你很喜欢这些东西吗?”苏若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
“喜欢。”叶孤元弘爱屋及乌,苏若水的东西他即使不喜欢也很珍惜,就连那副刺得他心疼难忍的画,他都好好的卷起来放进画篓。
“这金樽、玉盏,可好?”苏若水随手拿起一件酒具,纯金打造的仿青铜器形状的三足酒樽,桌上还有一圈的玉酒盏相衬。
“好啊。”叶孤元弘刚想搜刮几个好词出来赞扬一番,却见苏若水俏脸如冰的带起一丝讥笑。
“虚伪!”苏若水重重的把酒樽撴(音吨)在桌子上。“这金樽、玉盏有你的水晶杯、琉璃盏好?”
“金者大气、玉者高洁自然是好的,水晶剔透、琉璃光彩各有千秋啊。”叶孤元弘内心里是不喜欢金玉这些俗物的,但这些东西是苏若水的,他就看着顺眼了。
苏若水‘呯’的拔掉一个酒坛的酒塞,淡淡的酒香飘了出来。她舀了一勺酒分倒了两杯,白玉的酒盏,琥珀色的酒浆在烛光的照映下分外的迷离。
“敢喝吗?”苏若水拿着两盏酒不问他想喝吗,却问他敢喝吗。
这酒是苏若水在苏府的时候酿的,到太子宫以后理论上没人动过,现在又没有用银器验过,平常百姓自然觉得没有问题,但对太子来说,这确实有一定的风险。
叶孤元弘接过一只酒盏,微笑着一饮而尽。苏若水只闻了闻,扬手把酒又倒回了酒坛里。
叶孤元弘迷惑的看了一眼苏若水,苏若水冷笑:“我有说过陪你喝吗?味道怎么样啊?”
苏若水莫名的生气,气他喜欢以前的苏若水,尽管她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但她就是接受不了他心里装着另一抹幽魂。
“嗯,醇厚甘鲜”
“别说了,有意思吗?”苏若水‘呯’的一声把酒塞按到酒坛口。“有你平时喝的酒好吗?”
“不一样的,这是花雕,女儿红以澄、香、醇、柔、绵、爽兼备,我平时喝的是秋露白以清冽为最。”叶孤元弘不知道什么事惹她动了气,他竭尽全力的挑好话说,却不知他挑的好话是苏若水最不爱听的。
“那你喜欢哪种?”
叶孤元弘当然喜欢秋露白,但他怕惹恼了苏若水,不敢说实话啊,就画圈说吧。
“酒嘛,也未必只喝一种,我都很喜欢啊。”
“好,酒你可以兼得,那人呢?你喜欢以前苏府里那个束之高阁、供人仰望的苏若水还是喜欢太子宫里这个说话不知高低、做事不知轻重,有事没事到处乱跑的苏若水?”
苏若水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他也没有移开过目光就坚定的跟她对视着,他有点发愣,有点消化不了苏若水的话。
“我当然喜欢现在的你,这才是有血有肉活色生香的人啊。”叶孤元弘不喜欢从前的苏若水,感觉太像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假人了,一切都中规中矩到让人无话可说。
“真的?”苏若水定定的盯着他不曾迟疑、毫不犹豫的眼神。
“真的。”叶孤元弘重重的点了点头,他能确定他更喜欢现在的苏若水。
“好,记住洞房之夜我跟你说过的话。不管从前你心里装着什么人,从现在开始你就当她死了,连同那个喜欢她的你也死了,死的干干净净。”
苏若水的坚定与绝决让叶孤元弘都感觉到一股寒气。当时听苏若水说这些话的时候,叶孤元弘丝毫没往心里去,完全当她是在说笑话,而现在他知道她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卿卿,你何以对自己的过去这么抵触啊?”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搂在怀里。“我喜欢你的一切,包容你的过去,珍惜你的现在,呵护你的将来。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都一样的喜欢。”
苏若水用力的推开他,这么动人的情话听到她的耳朵里就是一种讽刺。
叶孤元弘怎么也想不到苏若水绝食而亡的那天是个分水岭,前后是两个苏若水,这能怪他想像力贫乏吗?
“哼,有些话说出来伤人,不说堵得慌。我本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算了,你既然这么喜欢这些东西,这么迷恋从前的苏若水,我就告诉你个真相,你要继续喜欢就喜欢吧。”
苏若水拿起那个金樽:“为什么这个要用纯金打造?因为只有金子才能配得起皇家的尊贵,彰显皇家的奢华。”
放下金樽拿起玉盏:“为什么要用羊脂玉?因为它价值连城又素有高洁雅净之称,只有它才能显示出苏若玉慧眼如炬又暗示她冰清玉洁配得起你。”
苏若水走到古筝面前,指着它说:“为什么要学筝而不是琵琶?因为六年前的一次酒宴上,一个弹琵琶的歌女获得众朝臣交口称赞的当口,你离席而去随口说了句‘乐以筝为妙,看见弹琵琶的就烦。’”
苏若水用力的从下到上拨过每一根琴弦,乐音与杜玉珍最后拂弄的那一串音符出奇的相近,叶孤元弘却听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
杜玉珍那一串乐音分明是得意忘形的欢快,而苏若水的琴音则是郁闷已极的愤怨。
苏若水走到书案旁抓过一大把黄澄色的纸:“知道这是什么吗?”
“你的练笔。”叶孤元弘呆呆的回答,他从来不知道苏若水为了讨好他下过这么多的苦功。
原来她在苏家过的是‘受训’的日子,原来所有的东西都不是出于她的本心,难怪她不喜欢。
“这是佛经,知道为什么抄佛经吗?”苏若水叹了口气,很是愤恨的说:“我也是见过你娘以后才明白的,原来读经抄经只是为了接近你娘时有共同语言好说。”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苏若水逮什么给他讲什么,样样都是匠心独具的设计,个个都是为叶孤元弘量身打造的。
最后她走到画卷前,抱起好几卷画摔到桌子上。她独独挑出黄丝带系着的那轴画:“唯有这上面有几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