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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脆脆的一声响,紧接着就是杀猪般的嚎叫。叶孤元弘掰断了她的右手食指,并恶狠狠的盯着她问:“还敢指着太子妃说话吗?”
萧蔷哪里还说得出话?十指连心疼得她汗泪齐流,她左手握着右手,眼中都是恨意。
“我爹是三朝元老,我是皇后册封的太子良娣,你”
叶孤元弘不屑的冷哼一声,拼爹?在东陵拼别的,叶孤元弘或许没信心,拼爹叶孤元弘信心爆棚。
好像没有谁的爹能比叶孤元弘的爹官大,太子良娣也不过就是个三品内命妇,跟太子比轻如鸿毛。
叶孤元弘已经够气人了,可是更气人的却是从他身后走出来的苏若水。
“我要杀你用不着借刀,我爹也不是土里刨食儿的,我是皇后指婚、太子亲迎的太子妃。”
苏若水一点也不可怜她,她就是个比猪都蠢还自以为聪明的废物。“我话还没说完,你急着嚷什么?”
苏若水把供词塞到叶孤元弘手里,慢慢的道出事情的原委。原来刘彩霞收买了银环,在石月莲的点心上撒了生虾粉,石月莲过敏后浑身发痒自然坐不住。
白荷也是受刘彩霞指使,故意引石月莲到书房外,白荷故意撞倒石月莲,但灯笼没有偏,她故意点着了灯笼踢到了窗户下面,灯笼又灭了。
她只好以捡灯笼为由到窗前放火,窗户上事先涂了火油,所以火势看起来很凶。
萧蔷请求准许大家过节期间走动走动也是听了银环的劝说,萧蔷本人并没有被禁足,她体贴的为众人求情显得她宅心仁厚,更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刘彩霞设计这场火灾并不是针对那幅绣画,她也根本不知道那幅绣画的存在。
走水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那么太子就一定会查。有白荷的指证,石月莲百口莫辩,她就是纵火元凶。
萧蔷身为太子侧妃没有看好家,也难辞其咎。这样她就一举打倒了良娣和宝林,在有资格接近太子的高品级人物中她就突出了出来。
火起之后萧蔷带众人赶到书房时火已经灭了,她们才第一次有机会进到太子书房。
萧蔷看到那幅绣画妒意横生,太子天天看着这幅绣画心里怎么能放得进去别人?
她们进入太子宫也十来天了,还没有一个人能爬上太子的床呢。
她第一时间命人把这幅绣画摘下来扔掉,然后迅速的收拾残局,连窗户都换了新的。
她觉得这场火就是她的机会,她的善后工作做得这么好,再拿出《云蓬山河图》来替换上那幅绣画,她替换太子妃的希望也就有了。
她却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别人策划好的,她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别人的算计中。
如果不是苏若水够精明,今天查出火因的时候叶孤元弘就把石月莲和白荷杖毙了。
就算查出石月莲吃了有问题的点心,问题也是出在萧蔷的侍女身上,又是在温阳殿出的问题,萧蔷是难逃罪责的。
刘彩霞心计算深的,可惜她的对手不是蠢破天的萧蔷而是鬼一样刁钻的苏若水。
苏若水的办案经验是她们难以想像的,这点小算计算得了什么?
真相不到一个时辰就全部揭开了,这场火灾是刘彩霞导演的。
石月莲从头到尾是被人利用的,绣画被烧是个意外,萧蔷非旦没有保护绣画还故意扔了绣画。
一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宅斗戏码,差点毁了叶孤元弘亲定的第一件随葬品,珍宝中的珍宝被弄得片片水痕,一道一道的深黄-色特别的刺眼。
刘彩霞、白荷、银环都被带了过来,一个个都血染衣衫看上去就惨不忍睹。
“拖出去杖毙。”叶孤元弘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她们在鬼哭狼嚎中被带了下去。
苏若水看她们怪可怜的,可也没办法,刘彩霞实在是玩火自-焚,纵火在什么朝代都是大罪,何况她设计烧的是太子书房?
虽然她的动机不是烧毁书房,但这丝毫不能减轻她的罪责。
“萧蔷、石月莲各赐白绫一条,即时回宫了断。”叶孤元弘完全忽略了她们的求饶声。“其余妾妃除杜玉珍、乔凤仪外全部打入地牢,监禁半年。”
“啊?”众人惊呼之余倒吸一口冷气,这看热闹还看出罪来了?“太子饶命,臣妾无辜啊。”
“闭嘴!”叶孤元弘的一腔怒气还没放出来呢,他都快憋死了。“你们哪个无辜?你们昨天谁没看到这幅绣画?你们有一个人把它从垃圾堆中捡出来,好生擦拭一下,它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叶孤元弘环视她们一周,感觉就像一群毒蛇围着自己一样,每一个想要缠-绕他的女人都抱着令他窒息的欲求。
“现在让本宫怎么相信你们?你们哪个真心对我?”叶孤元弘一摆手,侍卫们拉起她们连拖带拽的往外走。
撕扯声、哀嚎声、痛哭声都随着一声喝报戛然而止。
“皇后娘娘驾到!”
叶孤元弘很意外皇后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常忠怕太子把事情闹得太大了,早就派人往皇宫送信了,皇后闻讯急忙赶了过来。
一进太子宫就听说太子要杖毙刘彩霞和两个宫女,皇后赶过去阻刑,两个宫女已经被打死了,刘彩霞被按到长条凳子上,刚打了三四板子。
行刑的板子非同小可,尤其太子殿下下的是杖毙的命令,一板子都不轻,三四板子够养个三四个月了。
皇后救下了刘彩霞,命人抬她回房休养去了。皇后刚走到书房门口就赶上侍卫们往外拖众妾妃。
“够热闹的啊。”
叶孤元弘还没来得及出迎,皇后就怒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好好一个中秋不在家里过节跑出去野,在外面疯个了够,回来把家弄的鸡飞狗跳的。
皇后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常忠赶紧把椅子摆正请皇后坐下。
“儿臣参见母后。”
“臣媳参见母后。”
“臣妾参见母后。”
呼啦啦跪倒一片,皇后没有好脸自然没人敢起来,也没人敢多话。
过了十数个呼吸皇后才幽幽的问出一句话来:“这是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