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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自身到底几斤几两,只要你不是走正规渠道上位的,就会遭到所有人的质疑和白眼。当然这些没有人敢当着叶孤元弘的面表现出来,但叶孤元弘心里清楚而且他也特别想用实力证明自己。
只是他很心虚,纵然他学富五车,他也没背过律条。连律条都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当好一个法官?
现在有了苏若水这个好老师,他当然要做个好学生。他认认真真的听,越听越入迷。看他听得津津有味,苏若水也是越讲越有兴致。
“做个好法官”叶孤元弘对‘法官’这个词还有点陌生,他说的有点别扭。但求知欲上来了,有问题总是要问的,他愿意按苏若水的说法交流。“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叶孤元弘有点急于求成,想讨个速成的方子。
“最重要的就是良知。”苏若水很认真,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可叶孤元弘不满意这个答案,良知?他想问的是方法,怎么能快速掌握审案的技巧,怎么能快速学会给案件定性。
苏若水看穿了他的心思,便耐心的给他讲:“做一个法官首先要做到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不畏权贵,要有原则、有信仰、有良知。”
苏若水给他讲了很多很多,他很谦虚的听着。夜越来越深,常忠无奈的过来请他们回房休息。
叶孤元弘正在兴头上呢,常忠过来提醒他快到子时了。他才发觉竟然这么晚了,苏若水给他讲了四个时辰,肯定又累又饿了吧?
不想还好,一想就饿了,先来顿夜宵再说。常忠愁眉苦脸的应了一声,苏若水淡淡一笑,说道:“常公公,你下去休息吧。”
叶孤元弘真是享受惯了,这府衙不比太子宫,什么时候传膳都有人备着。苏若水拿出两盘点心:“少吃点吧。”
“何必这么对付啊?”叶孤元弘拿起点心就吃了起来,嘴上说的跟饿不行了似的,吃东西还是那么斯文。
“太晚了,下人也是人啊,不懂得体谅人怎么能爱民如子?”苏若水提壶续了杯茶,水不是很热倒正适合喝。
叶孤元弘心悦诚服的点点头,脑子里忽然一道灵光闪过,他想到个绝佳的好主意。他两眼冒光的对苏若水说:“卿卿,以后我坐堂的时候,你就坐在屏风后面,好不好?”
苏若水瞠目结舌的望着他,他说什么?坐屏风后面?
叶孤元弘以后苏若水没听懂,他进一步解释道:“就是听我审案,然后我要是有不对的地方,你就提醒我。你要是有什么好主意,就写张纸条递给我。”
这办法好,夫妻同审唱双簧!
“垂帘听政?”苏若水的平民意识是很强的,她可从来没敢跟‘老佛爷’有相提并论的心。
其实苏若水论出身比慈禧高,她是正牌的太子妃,将来要做皇后的,慈禧到死也只是个西太后。
叶孤元弘可不知道什么慈禧八喜的,垂帘听政这个词恰当,对,就是垂帘听政,垂帘听政挺好,有什么不妥当的?
“嗯,就这么定了,好吧?”叶孤元弘竟然还求着苏若水垂帘听政,要知道后宫干政可是死罪,而且严重的会祸灭九族。
当然这都得用实力说话,武则天直接当皇帝了谁敢说个不字?
“不好吧?”苏若水倒没考虑过什么干政不干政的,只是对审案她信心不是特别的足。“我怕误导你,给你讲讲方向性的道理还是可以的,具体的我不懂。”
“你还不懂?没有人比你懂了。”叶孤元弘现在都成了苏若水的脑残粉了,什么叫崇拜?膜拜之情深铸于心啊。
“我真不行,我的专业不是当法官,我的专业是特警。”苏若水在叶孤元弘面前是百无禁-忌的。“查案审案都是捎带脚学的,只学点皮毛。”
“够用了,我知道你最擅长的是抓贼,抓贼真用不上你,你那两下子差的远呢。”叶孤元弘经常听苏若水给他讲她抓贼是如何的厉害,但事实上她在叶孤元弘面前都过不去三招。
从此以后府尹大人的屏风后面就加了一张黄梨木的八仙椅,苏若水就大大方方的坐在后面听堂。
摸索中学习,经验都是慢慢积累的。叶孤元弘的审案以证据为主,很少动刑,决断也不拖泥带水,办案效率比前任要高出一倍不止。
雷厉风行的整顿作风,三天五日有新章程出台,整个六扇门都焕然一新,大牢更是要整顿的重中之重。
牢房环境变得干净干爽,牢房是用来囚禁人的自由的,不是用来折磨人的。该透光的地方要透光,在牢里时间久了出来都不敢看太阳。
牢饭当然不会好,但起码不能是馊饭、剩饭。口味可以差,但不能让人吃出病来。
最大的变革是进牢时的搜身制度改了,不是不论男女都扒成全-裸-,而是两名牢子看着一个囚犯换囚衣。
男牢、女牢分开,女囚由牢婆监管,女牢不准任何男子跨进一步,探监也不许进去。探监有专门的房间接待,监管非常严格,女囚从此只受囚不受辱。
短短一个月不到京城上下人人交口称赞,都说新任府尹是百姓的青天。街头巷尾永远少不了闲谈政治的人,一走一过听到的都是对叶孤元弘的各种夸奖。
府衙门口的告示牌体现了巨大的作用,叶孤元弘发布的新令都在那上面公布于众。
府衙里以少尹为首的一些‘原班人马’开始对叶孤元弘发自内心的折服,太子爷年纪虽轻,却是个有真才肯实干的。
叶孤元弘的成绩被朝臣们添枝加叶的奏上金銮殿,皇帝本来还沾沾自喜,为叶孤元弘的突出表现感到高兴。
可奏上来的折子太多了,言辞也太华美了,明显的溜须拍马搞得皇帝都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了。
“弘儿真有才干假有才干,不如试上一试。”皇帝手按着雪片一样飞来的折子,意味深长的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