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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小男孩说什么,何子墨始终是一言不发,拽住小男孩的手走进托儿所。
甘甜装作在看宣传栏上孩子们的图画,背对着他们站着。何子墨似乎也没有发现甘甜一般,经过甘甜身边时没有停留一步。
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甘甜松了一口气,转身匆匆离开。刚刚走了几步,忽然听见一旁有汽车的鸣笛声。
回头看去,对上那漆黑的眼眸,甘甜几乎是想都没想的扭头向前疾步走去。
坐在车子里的何子墨看着甘甜的身影,放置在方向盘上的手紧紧拳住。昨晚,为了逃避父母的盘问,他去了堂兄何子衿家。兄弟两人感情一向很好,何子墨也没有隐瞒甘甜回来的事。
当年甘甜出事时,何子衿在国外学习,回国之后,只是从旁人那里得知甘家出事,甘甜与何子墨分手。那段日子,何子衿没有少陪何子墨去酒吧,看着他借酒消愁。
“那你打算怎么办?”
昨晚何子衿这样问何子墨。
何子墨没有回答,但是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开着车子,何子墨不急不慢地跟在甘甜身后。
早在托儿所的大门口,何子墨便看见了甘甜,怕何子衿的孩子何毕昇会和自己父母包括爷爷乱说什么,何子墨这才没有去打招呼。
其实,就算打了招呼,甘甜也未必会领情,这点何子墨早已经猜到。只是亲眼验证了,何子墨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
在甘甜眼中,他似乎就是洪湖猛兽一般,让甘甜避之不及。当年她消失得干干净净,无论他怎么找,都寻不到她的蛛丝马迹。不声不响地走,不声不响地回来。想到这,何子墨不由有些气结。
猛的,何子墨停下车子,下车追上甘甜,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何子墨!”甘甜有些着急,想要挣脱开。
何子墨越握越紧,几乎要将甘甜的手腕捏断了一番。
“甘甜,我想过了,我们必须一起回去,以便解释昨天的事。”
“你的事,和我无关。”挣脱不过,甘甜低下头,一口咬在何子墨的手腕上。
她用力很大,何子墨捏她有多重,她便咬他多深。只是何子墨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满意了吗?”何子墨微微蹙眉,看着发泄一般咬着他的甘甜,“甘甜,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鼻子微微发酸,甘甜感到眼眶湿润,慢慢地松开了口:“何子墨,你到底想怎样。我不欠你什么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今天天气看起来挺好。”何子墨岔开了话题,搂住了甘甜,“怎么会来这儿,送甘欣的孩子?听说你姐姐不能生育,领养了一个。”
甘甜心中一惊,不知何子墨是故意提到这个还是无心提及,抿着唇,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扭头看了一眼甘甜,何子墨淡淡笑道:“甘欣差点离婚,你知道吗?听说她打掉一个孩子,手术出了意外,导致现在一直无法再怀孕。这事,大概有一年了吧。”
何子墨的声音轻描淡写,但是听在甘甜耳里,却是如晴天霹雳一般。不可思议的,甘甜抬起头,看着何子墨,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什么?”
伸手摸了摸甘甜的脸颊,何子墨说道:“她的事,你自己去问她。说起来,那个领养的孩子,今年五岁了吧。甘甜,如果当年我们也有孩子的话,大概也是那么大了吧。”
何子墨越是这样说,甘甜越是心惊胆颤。偷偷地打探着何子墨,他神色平静,没有一丝动怒的样子。如果他知道甘景睿的存在,应该不会这般神色泰若。
“何子墨,从来就没有什么如果。如果是我的出现打乱了你的步伐,那么我道歉。”深呼吸一口气,甘甜压制住心中的不安,佯装镇定地说道,“我只是陪着我的未婚夫,我没想到会遇见你,他也没有和我说那场订婚是你的。”
盯着甘甜,何子墨黝黑深邃的眼眸紧紧逼视着她,似乎要从她的脸上寻到蛛丝马迹:“如果是那样,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甘甜感到手心在冒冷汗,心跳有些加速,轻咬了下唇,目光慢慢对上何子墨的,唇边浮现一丝冷笑:“相认有意思吗?只会给彼此添堵。何子墨,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何子墨,不管爸爸做了什么,他始终是我的爸爸。”
何子墨沉下了眼眸,眼里掠过一丝深色,声音低沉:“我明白。”
“你不明白!”甘甜本是平静的眼眸里闪过怒意,“你要是知道,当初为什么不阻止何叔,为什么要我爸爸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姐姐说,和那个厂家的合作,是何叔牵的线,是不是?出事了,为什么把所有的事都推卸给爸爸!”
“我不知道!”猛的,何子墨将甘甜搂在了怀里,紧紧地抱住,“甘甜,他们之间的事,我不清楚。我们已经错过了五年,难道你不能抛开过去。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
甘甜闭上了眼睛,声音冷冷:“覆水难收,何子墨。过去?何子墨,我们之间没有过去。过去是我识人不清,错把你当做了良人。我可以和任何一个人在一起,唯独不能和你,我不想与何家有任何的关系!何子墨,我最不能原谅的人就是你!”
何子墨眉头蹙起,当初一声不响地走掉的人是她,就算他没有完成答应她的事,她这样忽然消失算什么。她先抛弃了他,现在回来,她却成了别人的未婚妻。
“甘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何子墨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之间,似乎进入到了一个死胡同,完全看不到出口在哪。
“你先和我回去,我可以推掉婚约。以后的事,我们再想办法。”
有一点,何子墨可以确认,他,不想再失去甘甜。
“回去?回哪?”甘甜轻轻地笑着,“何子墨,我不是玩具,不想要了,就丢弃,想要了,再拿回去。何子墨,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吗?”
始终对甘甜的话感到一丝困惑,一种怪异的感觉在何子墨心中蔓延,却又是说不出这股怪异的来源在哪。
“再说,我以什么身份和你走?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甘甜声音冰冷,“何子墨,我们都是成人了,能不能不要再这样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