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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甘小黑走了出来,甘甜神色大变。顾不得什么,一步冲上前,蹲下身子,将甘小黑护在怀里,紧紧地搂住,心里在狂跳不已。
甘甜的身子微微颤抖,甘景睿有些疑惑:“妈——”
刚喊出一个字,便被甘甜打断:“吵到你了吗?妈妈在和人说话,声音会小一点的,姐,是吧?”
甘欣也有点蒙住,很快回过神来,又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嗯,甘甜,你带景睿进屋,我跟这位何先生好好谈谈。”
何子墨凝视着蹲在那儿的甘甜,心中涌出一股异样的感觉,似乎他稍不留意,便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会从指缝间消逝一般。
甘景睿被捂得难受,有些挣扎着。
按住乱动的甘景睿,甘甜压制住心中的恐慌:“景睿,别闹,回去睡觉。”
牵着甘小黑的手,甘甜向卧室走去,临起身前,甘甜在甘小黑耳边低语:“不要回头。”
甘小黑到底是个聪明的孩子,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听甘甜这样一说,收敛了好奇心,不再想去看是谁来了。
何子墨看着被甘甜牵着的那小小身影,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是越来越强,出声喊道:“等一下。”
甘欣低咒一声,上前拉住何子墨,大声说道:“何子墨,你不是要和我谈吗?别打扰我们家景睿休息,你也别吓到他,他怕生,尤其是你这样的人!”
何子墨脸色沉下,似笑非笑:“我这样的人,你能不能说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那是你领养的孩子?听说五年前你因为流产手术,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因为这事差点离婚。你对自己都这样不负责,还可以管好自己的妹妹?”
甘甜的脚步顿住,想去问个究竟,又怕甘小黑被何子墨看到。犹豫间,甘甜感到衣角被人拉住。
低头看去,甘小黑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轻声说道:“我自己回屋,我不回头。”
揉了揉甘小黑的脑袋,甘甜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抱起甘小黑,迅速地走回到了卧室,将甘小黑安置在了床上。
摸了摸甘小黑的脑袋,甘甜说道:“我去外面看看,景睿,一个人不要再出去了。”
甘小黑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甘甜,在甘甜转身离开时,忍不住地问道:“妈妈,那个男人,是他吗?”
甘甜怔怔地站在那儿,心里涌出复杂的感觉。亲情总归是很微妙,甘小黑毕竟是个孩子,真的看见了何子墨,愿意和他相认,于情,她想阻止,于理,她没有这个权利。
“表姨说,那个男人,叫何子墨。刚刚表姨喊他,何子墨。”
甘甜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走到床边,坐下:“你想要见他吗?”
“不要!”甘小黑一口回绝,撅起了嘴,“我不喜欢那个男人。”
“哪怕他是你的爸爸?”
“表姨说了,我没有爸爸,那个男人不够资格。”
甘甜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想不想要一个爸爸,除了他之外。”
“是那个牛排叔叔?”眨了眨眼睛,甘小黑问道。
轻轻点了一下甘小黑的鼻子,甘甜笑道:“叫秦叔叔,不要乱喊。你喜欢他吗?”
甘小黑很认真地想了下:“妈妈喜欢就行。”
捏了捏甘小黑的脸颊,甘甜莞尔:“睡吧。”
甘甜走出卧室,看见何子墨与甘欣依旧在那对峙着。
“你问我甘甜这五年去哪了,何子墨,你是失忆了还是装糊涂,你们何家做的好事,你会不知道!还有,做好你自己的事,别这么关心别人。我可受不起你的关心!”
甘欣一向看起来坚强,但是甘甜知道,甘欣的内心并不是如表面看起来那般无坚不摧。看着甘欣那放置身侧紧紧拳住的手,甘甜神色有些黯淡。
走上前,甘甜握住甘欣的手:“姐,他是来找我的,我和他说就好。”
“我不放心你和他单独相处。何子墨,你这人是不是犯贱,不想要甘甜时,恨不得她死。想要她了,勾勾手指就要她过去。你当甘甜是什么?供你娱乐的?还有,听说你要成为别人家的女婿了,我们家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再有,甘甜在和别人交往,还请你不要再来招惹甘甜!”见何子墨依旧不为所动,甘欣目光扫视了下,抓起放在沙发上的鸡毛掸子,指向何子墨,“你走不走?不走我打到你走!”
何子墨皱眉,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目光落在甘甜身上。
见何子墨这样,甘欣心中的气是越来越大,拿着鸡毛掸子上前就打在何子墨身上:“出去,你听不懂人话啊!”
硬是挨下甘欣打下的那一棍,何子墨神色未变,淡淡笑道:“如果这样你愿意心平气和地和我谈谈,我也乐意被打几下。”
“你——”指着何子墨,甘欣气得脸色发白。
何子墨耸耸肩:“再说,甘甜知道,在她是不是属于我的这个问题上,我只会说也只听得懂一个字,汪。”
嘴角噙着笑意,何子墨目光瞄向甘甜,挑眉:“对吧?”
过去的事像被放出的闸水一般,汹涌澎湃,想止住却无力。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又是涌出。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哪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被忘记。
躲开何子墨凝视的目光,甘甜轻声说道:“以前的事,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还是故意说忘记?”何子墨眸色深邃,“甘甜,现在我再说什么,估计你也听不进去。不管怎样,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还有,秦峰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些。”
“那你是好人吗?”挥舞着手上的鸡毛掸子,甘欣恶狠狠地嚷嚷,“害了我们家甘甜,现在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上门。何子墨,我见过无耻的人,没见过你这样无耻的!现在,立刻,马上,你从我眼前消失。甘甜和秦峰交往是我同意的,怎么了?难不成,她要给你做小?”
何子墨皱眉:“我不会娶别人。”
——
小剧场又来了,这次是关于何子墨与“汪”的关系
事情发生在何子墨与甘甜确定关系后的第二天。
何子墨开车送甘甜回到学校,到了地方,看着自从醒来就不自在的甘甜,想起昨晚,唇角弯起,却是板起了脸色:“甘甜,现在是我的女人,不要再和别的男人太过密切。”
甘甜胡乱地点点头,脸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慌忙下了车子。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看着慌慌张张的甘甜,何子墨唇边的笑意更浓。目光落在副驾驶座上,发现甘甜的手机落在了座椅上。拿起来,准备给甘甜送去。
恰好一条短信发了过来,何子墨看了一眼名字,是甘甜经常提起的班上那个男生。
“甘甜,我买了银狐仓鼠,纯种的,给你的生日礼物。昨天没找到你,今天给你不知道会不会有些晚。我,喜欢你,这话当着你的面我说不出口。”
何子墨沉默了一会,本是想把那条短信删除,想了想,回复了一条。
“晚了。甘甜和我一样,喜欢狗,尤其是藏獒。如果你对甘甜有什么想法,我送你一个字,汪。”
不放心的,何子墨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威逼一番,这才放心。
来到甘甜所在的班级,何子墨喊出甘甜,将手机给了甘甜:“有你的信息,我帮你回复了。”
甘甜疑惑,在何子墨目光的注视下,看了一下短信,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有些惨白:“我,不知道他——”
何子墨修长的手指抬起甘甜的下颚,微微笑道:“我知道你不知道。”
丝毫没有在意向门口张望的班级里的其他学生,何子墨俯下身子,准确无语地吻住了甘甜的红唇。慢慢的,唇移到甘甜耳边:“是我的人了,就不要给其他人希望。不然,我不介意变成藏獒,那时,我只听得懂一个字,也只会说一个字,汪。要是撕咬碎了谁,责任可不在我。”
“万一那只藏獒是我养的呢?”甘甜眨了眨眼睛,“它咬了人,我不是要负责?”
何子墨愣了下,扬起了唇,摸了摸甘甜的脑袋:“外人不窥视主人的话,藏獒是很温顺的。不然,只会,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