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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认真听着,抿了几口香酒,眼神一时游离,似是想起了某事,他等卡比内完全收嘴之後,才又将酒壶向卡比内递去,说道:“二人之间,分隔两地的滋味,我完全能够明白,朋友,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喝上一口香酒,然後你就会觉得此时的情绪绝对有资格配上一口香酒,哪怕是一小口也行。”
卡比内倒也不是介意卫不卫生的问题,况且他绝无可能从安德烈的背包里找出小纸杯来,他只是很过分得尊重着自己的职业身份,再看赛程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理应一滴酒精也沾不得,而且科博尼教练命令在前,恐怕是在岛屿上渡假的麻鼠,也只会喝上几口香槟。
而俄罗斯人出名好酒,由於气候原因,永远是伏特加为先,所以卡比内也稍微缩了缩鼻子,大概估计安德烈的酒壶里必定是伏特加,接着卡比内准备再次拒绝好意,却被安德烈抢先说来:“我猜测你应该是在渡假状态中,对吧?欧洲金童先生,别以为你没有详细介绍自己,我就不清楚你是谁了,那既然如此,还顾虑什麽呢?难道担心我灌醉你之後,打你钱财的主意?哈~!”
听来,卡比内的脸巴都涨红了半截,他难以猜到安德烈虽然一开始没有说穿自己的身份,但这下却清楚了对方也是个足球迷,否则就不会知道自己是欧洲金童奖的得主了,於是更弄得他愣住了半天,也早已忘了还没接下的酒壶了。
安德烈弯弯嘴角,弄成卡比内一定会喝酒的样子,将酒壶直接塞进了卡比内的手中,然後说道:“很抱歉!我清楚你很想低调。但我没有恶意要去说穿你的身份,要知道一个获得过欧洲金童奖的年轻球员,至少是很难在欧洲地区扮低调的。而且我刚刚还留意到一些旅客在偷偷的给你拍照,相信那照片现已在社交网上传开了出去。朋友,你已经没有低调的权利了,不如细心品嚐一口这香酒,你绝对不会後悔的。”
卡比内很呆滞地“哦”了一声,亲见月台四周的旅客满坑满谷,若不是他提前占下这片角落,恐怕到时也没了容身的地方,於是立刻理解到了安德烈的给话。心说那偷偷给自己拍照的旅客,如果将照片真的传到了社交网上,那岂不是很多人都知道了自己的行踪了?而切丽娜会不会是其中的一个呢?
“如果你担心你球队教练看见你喝酒的样子,你可以这样解释,就说酒壶不一定只能装酒,你只是在喝牛奶而已,哈。。。!”安德烈笑得连整个身子也跟着笑声的节奏抖动着,那种笑容彷佛没有任何杂质,就是一种很单纯的在畅笑着,也是现时卡比内最想拥有的情绪。
笑声或许能够很及时的去感染一个人。特别是现时卡比内这样屡遇不顺的人,於是他见着安德烈快要笑得没了方向,颇感滑稽。便终於不顾外人会拍下自己喝酒的照片,动作极慢的握紧酒壶,朝嘴里倒了一大口香酒。
“妈的!果然是伏特加!”卡比内心里头轻声念道,他早已想不起上次喝伏特加是哪个时候,但却清楚记得上次是在酒中加了柠檬汁才勉强入口,不像如今将近五十度的纯伏特加倒进喉咙,那感觉就像一万只蚂蚁在喉咙间往上爬走一样,难受之极。
卡比内难想自己的鼻子已经不是鼻子,嘴巴已经不是嘴巴了。他将面容扭曲到了极点,再将酒壶着急一般的递回给安德烈之时。就逗得安德烈又笑出声来,还问道:“香不香?能不能感觉出稻麦制成美酒後的那种独特味道?我们俄罗斯人最喜欢用这种香酒对待朋友。再一起聊聊天,很有在夏威夷渡假晒太阳的感觉,不是吗?”
而卡比内直觉喉咙里的一切已经不属於自己的了,他挠着自己喉结的位置,天真的想藉此舒缓喉咙里那种难受的感觉,等过了十几秒後,才拭走嘴角的酒汁,声音乾涸得说道:“没喝之前,我就知道这是你们俄罗斯人最喜欢的伏特加了,但你用这种烈酒来欺负一个职业足球员,朋友!这玩笑似乎也开得大了一点呢!”
说完,卡比内很勉强地笑了一笑,他不想太激烈得去抖动自己的喉咙,因为他认为这样会让那种难受感一下加剧,又接着指着酒壶说道:“朋友!我向你保证,这一口伏特加酒喝下去,就是我这一辈子最後的一口伏特加酒了,我现在反而很想念喝牛奶的感觉,真的!”
安德烈一直没有彻底收回自己的笑声,这时再被卡比内逗得大笑起来,完後他接力喝了一大口伏特加酒,面容间立马起上了颜色,嘴里发出“嗯”地一声,样子看上去跟卡比内极为相反,那是一种彻头彻尾在享受着美酒的状态,就像哈斯先生闭着眼睛吐烟圈一样。
安德烈没有将酒壶重新递给卡比内,很像是饶过了卡比内,也不想把一个欧洲金童弄得那样狼狈一样,接着他便说道:“朋友!你知道吗?只要有一壶伏特加这样的美酒在身边,我到哪里都可以一个人度过一整天,这种思想跟我现在所做的事情极为相符,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可口的香酒和美丽的景色陪着自己,简单一想,这是件极美好的事情。”
卡比内“嗯”了一声,他深知安德烈说来的“美好”,那感觉就像足球每天陪伴着自己,自己就会相当满足一样,虽然事情背景不同,但其实意思上的理解绝对是一样的,而他见着安德烈身上有一种外人难有的轻松和从容,又暗自将对方佩服了一番,毕竟仅凭一个背包和一壶香酒陪着自己绕走世界各地,那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和承受得起的事情。
突然间,卡比内也感到轻松了许多,虽上半身还受着伏特加烈酒的影响,每寸皮肤热烫得不行,但他直觉整个身子没有了原先的压抑感,在闹闹嚷嚷的地铁月台中竟可以感受到一种神奇的轻快。
再是,卡比内更不太清楚自己是醉了,还是实际上产生了一定的幻觉,总之他觉得接下来的土耳其特拉布宗之行,将会无比的通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