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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兵相接!
城墙上双方的伤亡都在增加,但铁壁一方的损失明显要低过对方许多,一来是因为占据地利,可以从容发起攻击,二来城墙上还有三个将领守护!
炎阳,孙立和乌压三人各自分散在不同方向,那些敌方步卒在他们面前根本连一回合都坚持不下来,纷纷被击倒,砍杀!
虽然之前和黄巾军的大战三人的兵力都各有损失,但现在总合起来仍有一千多不到两千兵马,对付这些个步卒自然是手到擒来!
对方抢占城墙的攻势基本上已经宣告破产,一般攻城方的兵力要三倍于守城方才能比较轻松的攻下城池,现在这些步卒的数量尚且不及铁壁的军队,而且作战素质上也差距甚大,怎么可能会获得成功?
唯一让人忧心的是那些个正在用撞锤轰击城门的步卒,由于城墙上战况激烈,一时也没法照顾到他们,倒是给了他们一些轰击城门的时间!
“嘭,嘭嘭!”巨大的撞击力轰击在城门上,纯粹用钢铁打造的实心大门虽然坚固,但也不能说牢不可破,此时在这些步卒们不断的轰击下渐渐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洞开!
“好,做的好!”被人当傻瓜玩弄的感觉终归不好,周思源现在有些咬牙切齿,他将仅剩的少许羽箭充分利用起来,专门招呼那些城墙上想往下射箭阻挠撞城的农民弓箭手,让他们无法建功。
抢占城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当下只有尽一切力量轰破这道大门,才能够尽量的减少骑兵们攻城的伤亡!
白马义从每一个都金贵无比,容不得有分毫的损伤!
事到如今他仍有绝对的自信,那些步卒充其量不过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罢了,他的主力仍然保存完整,战斗力强盛无匹!
“白马义从,天下无敌!”
这是一支无敌之师,自然也有一颗无敌之心!
种种阴谋诡计,道道难关险阻,不过都是些土鸡瓦狗而已,白马义从一旦爆发出真正的战斗能力,这些一概都会随之土崩瓦解!
城墙在下方巨大的撞击力下瑟瑟发抖,一些士卒立身其上都无法稳定身形,踉跄着后退,甚至还有架云梯因为震荡被瞬间弹开,将站立其下的步卒狠狠砸中,徒增伤亡。
城门洞开的口子更加的大了,几乎可容纳三五人齐头并进,周思源一看时机已经成熟,顿时大喜,大声吼道:“白马义从,随我冲锋!”
说着他就带队向着城门口冲杀过去,身后的白马义从们也不负精锐之名,极为迅速的跟随在他身后,从极静到极动的转换只是在眨眼之间,爆发力和对战马的控制能力显露无遗,让人震撼。
面对急速冲杀过来的白马义从,铁壁的脸上再次浮现起自信笑容,只听他忽然大吼出声:“弓箭手准备,抛射!”
“抛射?”冲锋中的周思源听的清楚,他大吃一惊,战斗经验丰富如他立马就感觉到了危险,连忙命令士卒闪避,暂停冲击。
白马义从果然是精锐之师,居然在冲锋中生生拨转马头往旁边闪避开去,在这种速度下仍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没有一人因此落马,彼此间更没有丝毫的碰撞,实在是难能可贵。
“哈哈,雕虫小技如何伤的了白马精兵?”周思源顾自傲然一笑,他转头向城墙上看去,想要看一看那个年轻统帅目瞪口呆的模样,却意外的在他脸上发现了一抹嘲讽笑容!
为何会是嘲讽笑容?
周思源心头一动,环顾战场却没有发现任何一支羽箭残留,转念一想对方的弓箭手射击无力,准头也不足,百分百就是最不上档次的农民弓箭手,又怎么会有正规的初级弓箭手才具备的抛射技能?
“小子,你敢诳我?”他勃然大怒,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其戏耍,可谓是丢尽了脸面,让他羞愤难平。
铁壁淡然一笑没有说话,旁边的乌压倒是乐了,他狂笑道:“我说对面那将,你要是不敢攻城就尽快退去可好?何必像只猴子似的在城外表演杂技?我等口袋空空,可无钱打赏你们这许多人呀?”
乌压这一张嘴确实毒辣,激的千余白马义从人人满面通红,周思源立身在最前方更是感觉无地自容,不善骂战的他思来想去也找不到话语还击,只能坐在马上“哇哇”怪叫,怒火中烧。
看到白马义从们的囧像,乌压更加的乐了,同时他对铁壁此人也是由衷的佩服,这一场守卫战他步步为营,几乎是计算到了对方的每一个反应,把人心看的极为通透,每每都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举动。
“大人身边的个个都不是凡人,我也应该学习一二才是!”乌压心里暗暗想着,于此同时周思源感觉面目无光,沉着脸再度发起了冲锋,他一言不发,唯有将这伙贼寇斩尽杀绝方能消他心头之恨!
“这次该是我表现的时候了,方才铁壁大人只一语便如同有万军之力,迫使这伙敌军仓惶逃避,我也当效仿一二才是!”乌压看到身边的铁壁嘴唇一动,似乎想要再次说些什么,于是他抢先大吼道:“弓箭手给我准备呀,给我抛射啊啊啊!”
铁壁被抢了话头,但也并不恼怒,他有些奇异的看了乌压一眼,心想这人莫非注意到了什么?
“抛你妹的射,给我继续冲锋!”上了一次当的周思源自然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他对于乌压的话语完全无视,白马义从如同一条白色巨龙,声势惊人的狂奔在冲锋的道路上,势要踏破一切眼前之物,毁灭任何胆敢抗争的生命!
然而出乎其他人意料之外的是,乌压话语刚落,居然真有箭雨从城墙后方快速升空,朝着疾驰中的白马义从****而去,其射程之远几乎无解,正是正规弓箭手的特技:抛射!
“反复小人,反复小人啊!”面对漫天箭雨,周思源气的几乎吐血,经验丰富的他怎么会感觉不到这些箭矢附带的强大攻击力?
这不是初级弓箭手能够射出的箭矢,甚至连一般的中级弓箭手大军也没有这样的攻击威势,看这箭雨之狂猛几乎可以比肩他的白马义从,比肩高级弓箭手!
城里除了那些不入眼的农民弓箭手外居然还隐藏着高级弓箭手?那为何早些不出现?为何刚才自己躲避的时候不出现?为何尼玛的要在这种关头突然出现?
“为何啊!”他的话语颤抖,他的心在滴血,他知道这狂猛箭雨一旦落在疾驰中的骑兵队伍里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可现在闪避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无法避免!
冲锋中的骑兵速度无以伦比的快,而白马义从身为骑兵中的佼佼者,速度更比一般的骑兵快出许多,平日里他们仰仗着这种速度创下无数战争传奇,击溃过无数强敌,而如今这速度却变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漫天箭雨从天空落下,与其说这些箭矢精准无比,倒不如说这是狂奔中的骑兵自己撞上去的!
以强对强,针尖对麦芒!
这一次没有半点花假,也没有了半点侥幸,哪怕穿戴了什么铠甲都已经无用,中箭的白马义从瞬间倒地,从上而下被扎了一个透心凉,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一轮箭雨足足有数十人丧生,后方还有许多骑兵来不及反应被倒地的死尸拌了个跟头,于是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被身后的友军活活踩踏致死,无比的憋屈。
直接和间接死在这轮箭雨下的白马义从足足有两百余人,可谓是战果辉煌!
“无耻小人,我誓要生啖汝肉!”周思源气怒难平,他指着乌压大声叫骂,白马义从每一个都值天价黄金,平日里能不损伤就尽量不去损伤,如今居然一次性减员两百多人,这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乌压被他疯狂的姿态弄的心头一凛,呐呐低语:“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说着玩的!”
周思源听到他这话顿时再也坚持不住,一口逆血猛的喷涌出来,明明就是眼前这个獐头鼠目的家伙下令射箭的,如此铁证如山,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情他居然也能矢口否认,还作出一副“冤有头债有主,谁惹你你找谁去”的恶心模样,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到敌将似乎已经认准了自己,乌压求助的向身后看去,让他失望的是身后的弓箭手们并没有将军统领,自己的主公也正处在剿灭黄巾军的战斗中,虽然这些黄巾军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但战斗终究还没有结束,他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无奈中重新转过头来,面色更苦。
铁壁为之失笑,张凡那处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压力也少了许多,于是他向张凡借来了他的中级弓箭手队伍协助守城,乌压误打误撞,居然把敌将的怒火给引了过去,其中的巧合当真让人为之捧腹。
眼见城下敌军再度整合队伍准备攻城,铁壁把乌压叫来身边,轻声吩咐道:“弓箭手们抛射之后暂时还无法发动攻击,你若能拖延他们一下,事后我便为你请功!”
“真的么?”乌压一听就来了兴致,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他想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说大话了,于是满口答应下来,他挺直胸膛,故意大声叫到:“弓箭手准备!那个技能叫什么来着?哦对对,乱射!乱射准备,等那伙骑兵靠近就乱箭射死他们!”
“乱射?”周思源现在颇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他一想确实如此,城中的弓箭手等级颇高,必定有乱射这一技能,如果此刻强攻的话难免会加重伤亡,方才大意之下已经损失了两百余人,眼下他真的经不起再有死伤了,一时间居然犹豫不决起来。
乌压一看对方经过自己三言两语居然当真畏缩不敢上前了,于是气焰更胜,不停的叫嚣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说的周思源面色铁青,一边的铁壁孟青也是连番白眼,脚下不自觉的离他远了一些,而他却仍旧不知不觉,反而叫嚣的更加起劲了。
周思源正自犹豫之中,他旁边的一个白马义从忽然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如今我军损失颇重,如果不攻下这座兵工厂的话回去恐怕无法向公孙将军交代呀!是进是退还请大人早做决断,迟则生变!”
周思源闻言悚然一惊,这人说的极为在理,白马义从其珍贵程度举世无匹,如今一来就损失了两百余人,如果没有丝毫斩获的话回去岂不是要被公孙将军抽筋扒皮?到时候自己这前途可就全部毁灭了!
想到这里,他也就狠下心来,命令白马义从加紧攻击,务必要拿下这座黄巾营寨!
白马义从再次汹涌而来,铁壁早就把城墙上的士兵们撤了大半前去门口处守卫,白马义从们虽然攻击力强猛,但一时之间也无法突破这道人肉防线,倒是张凡的中级弓箭手队伍再次恢复了攻击能力,乱射一出顿时日月无光,城门口的白马义从们成片成片的倒下,在弓箭这种霸道的武器侵袭下他们和黄巾士卒也没有什么差别!
毕竟他们不是重骑兵,没有穿戴能够有效防御攻击的铁甲!
周思源心痛如绞,这些个白马义从可是他的命根子,如今被人割麦子一般的轻松放倒,顿时让他愤怒欲狂,攻势更加的猛烈了,城下的士兵们在这些强悍骑兵的枪下基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减员十分迅速,仿若不堪一击!
“乌合之众!”周思源冷笑,在白马义从的面前,任何强军都变成土鸡瓦狗,轻易就可斩杀,他们有着绝对的实力,完全可以压制一切!
“盾阵,枪林!”铁壁的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在他的喝声中,一排盾步兵从民兵中显露身形,牢牢的将城门占据,他们身体下蹲,将盾牌狠狠插入地面之下,身后一队长枪兵踏前一步,将手中长枪架在盾牌之上,朝前伸出老远,构成一个极强的防御体系!
周思源眉头紧蹙,这种情况下他们几乎被堵在了城门之前,想要前进无疑需要付出重大的伤亡,长枪兵天生对骑兵有着极强的克制作用,更别说还有盾步兵为其守护在前了!
面对这钢铁之墙,长枪之林,他心里泛起深深的无奈,如是手中弓箭依在,如何能让这些乌合之众如此猖狂?
可惜,他的箭矢已经完全消耗干净了,想要破解眼前局面只能当面搏杀,以命换命了!
用白马义从的性命换取这些杂牌军的性命?
这怎么算都不可能是一笔核算的买卖,但他却不得不为之,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他后退,白马义从已经减员三分之一,如果就此退去,双手空空的回到公孙将军面前去复命的话,自己这颗斗大头颅那是决计保不住了!
“给我冲!”索性的,他把心一横,发出了攻击的指令,面对着死亡的陷阱,白马义从们令出即行,不顾一切的发动了攻击。
前排的骑兵连人带马撞击在长枪上,瞬间就被扎了个透心凉,背后的将士趁机攻杀上前,双方纠缠在一起,展开了绝命乱斗!
“白马义从果然勇猛!”饶是身为敌对的两方,铁壁也不由得由衷赞叹,这种庞大的凝聚力和执行力足以让任何人自叹不如,明知必死仍然奋勇冲击,这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有多少人有这种视死如归的勇气?
“我定要组建一支这样的队伍,这才是男子汉应该带领的强军!”炎阳双目闪光,看着不断有人阵亡的白马义从,眼睛里偶尔闪露出一丝痛惜。
“居然能够把这么强悍的军队逼到如此地步!”孟青继上一次为炎阳感到震撼之后,又一次了解到了铁壁的恐怖,这两个人一攻一守,俱都是绝世天才!
张凡的弓箭手队伍已经登上了城墙,如今正在肆无忌惮的往下抛洒着箭雨,无奈白马义从们眼疾身快,居然能够躲避箭矢,实在没法躲避了就用手里长枪硬挡,再加上身上护甲的防御,弓箭手们造成的伤害也比较有限。
城门口的战场成为了一架血淋淋的绞肉机,这里没有怯懦,也没有了恐惧,不会有人后退,也不会有人逃避,每一个人都已经杀红了眼,都已经不顾一切,除非将眼前之人都一一砍倒刀下,才能好好看一看这修罗炼狱,好好感受一下自己身上无边的伤痛!
铁壁虽然指挥得当,处处料人先机,但麾下士卒始终无法和精锐如白马义从的强军比肩,他们的伤亡在增加,渐渐有了抵挡不住的趋势,他面容一整,大喝道:“兄弟们坚持住,我们的援军马上就到,到时候里外合围,把这伙骑兵全数斩杀!”
周思源闻言自是惊骇欲绝,乌压更是满头雾水,他悄悄来到铁壁身边,轻声问道:“大人,我们还有援兵么?”
铁壁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点头肯定:“有的!”
“在何处?”乌压大喜之下,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真怀疑他现今可还看的到任何东西?
“城里!”
“那就好那就好!哎,不对啊!”乌压话刚说了一半就察觉不对,援军在城里?可城里除了他们的军队哪里还有什么援军?这男人莫非说的是我主公的军队?可他们现在正忙着剿灭剩余的黄巾贼寇,怎么会有时间前来支援?
“看来是空欢喜了一场,眼前这个男人又在使诈了!”乌压心里暗暗想着,退开到了一旁,时刻准备支援城门口的战斗,如今就只能依靠他们这些将领了!
周思源却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听到对方居然还有援军,他的心里顿时一紧,他率领白马义从从幽州孤军深入来到冀州境内,原本想着是借助自身的速度优势在此地大捞一笔,自然是没有什么援军的,现在陡然闻听此言,顿时如晴天霹雳,震的他耳目皆聋,一时间忘了反应。
“我管你有没有援兵,先把你们消灭了,到时我进城拿了东西便走,还怕有军队能追上不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短暂的停顿后他就下定了决心,只要加快攻击频率速战速决,哪怕对方真有援军也无法追上速度飞快的白马义从,只能望之兴叹!
“给我攻击!”他狂声大吼,气壮山河:“白马义从,天下无敌!”
“天下无敌!”在场的白马义从齐声应和,正想再次组织攻击,却不料意外突生!
“呔!”一声大吼从城中传出,这声大吼似金石,似兽吼,似雷霆,反正浑然不似人声,白马义从们只觉得脑袋一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躯,胯下战马忽然狂暴起来,四处乱跳乱窜,嘶吼连连,难以掌控。
关键时刻张凡终于把城里的黄巾士卒全部剿灭,带领着周仓加入到城门口的大战,方才那一声正是周仓的战场特技:闷棍!
闷棍:使一队敌军丧失战斗能力5秒,冷却时间60分钟!
就这5秒的时间,短暂如电光火石,张凡控制他硕果仅存的10个强盗兵种突入战场,也不攻击,瞬间发动了兵种特技!
一心劫掠:专心抢劫对方,完全忽略攻击和防御!
只见这些强盗伸手在前排的白马义从身上一摸,顿时长枪,护甲,战马都被他们收入囊中,没有给对方留下分毫!
5秒钟的时间,他们收获了长枪,护甲和战马各20,金钱杂物等若干。
周思源自逞武力冲杀在最前方,如今也成了被劫掠的对象,胯下爱马,手中长枪包括四处搜刮所得都强盗一搜而空,等到5秒时间一过,察觉到损失的他怒吼连连,一张脸几乎涨成了猪肝色,转身跨上了一匹失去主人的战马,整合部队准备再战。
没办法啊,身上积攒多时的财务居然被席卷一空,这些尚且不算什么,关键是一本关于如何培养战马和如何训练白马义从的书籍也被强人抢了去,这事情如果被公孙将军知晓,那绝对是抄家诛九族的大罪过!
平日里不削一顾的强盗居然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损失,就如同凡人屠灭了巨神,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周思源只觉得他今天走背运,简直是倒霉到家了!
看到敌人还想再战,张凡冷冷一笑,指挥前排士兵退开一旁,露出了他新组建的一支军队,这支军队刚一出现就让周思源惊骇欲绝,心如死灰。
“弩手,怎么会是弩手!这小小营寨,哪里来的弩手?”周思源当真是无语问天,在近距离中弩的攻击力是弓箭的好几倍,饶是武勇如他没没办法防备,他觉得这场战斗已经毫无胜算,于是赶紧下令退兵,自身也不管不顾的向后逃去,当前保住性命才是第一要务!
至于回去后怎么向公孙瓒交代,他现在也已经顾不上了,回去也是必死之局,倒不如就在这冀州境内占山为王吧!
堂堂白马义从的统帅,居然已经沦落到此,这一战当真是大败亏输!
乌压在旁边看到白马义从仓惶逃跑,弩手们却不攻击,顿时急了,他急忙前来请示张凡。
张凡淡然一笑:“这些弩手都是民兵装扮的,对于弩还不太熟悉,无法控制!”
“无法控制?那就是没法攻击呗?感情这百余弓弩只是一个花架子?”乌压心里狂震,又来了一个诳人的,你说你的弩手明明无法攻击,为何要让前排士卒让开一条道路?你就不怕白马义从乘机突击,把你斩杀当场?你向谁借了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如此作为?
他看了看铁壁,又看了看张凡,这两人脸上始终都带着淡淡笑意,让人琢磨不透,半响之后他也乐了,暗想这可能就是高人表现,骗人都骗的这么有水准,想来骗人是成为高手的必备条件吧?
想到这里他赶紧的跑上城墙,看到白马义从们已经跑出老远,此刻正疯狂的朝着西边逃窜,他眼珠一转,模仿着张凡让自己露出一抹笑容,大声吼道:“你看这些丧家之犬,当真是慌不择路,话说我们的援兵就在那个方向没错吧?”
逃亡中的周思源听到这话心里马上一惊,赶紧下命令调转马头,朝着东边绝尘而去:“西边有援军,那我朝东边走总没错了吧?我调转了一个方向,还尼玛能遭遇不测不成?老子今天虽然倒霉,但还就真不信这个邪了!”
看见自己三言两语就把对方耍的团团乱转,乌压笑的合不拢嘴,虽然这要做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但他就是乐意这么做,他就是喜欢看敌人疲于奔命,哪里还用的着其他什么理由?
但他却不知道,东边,那个朝阳初升的方向,正是影魔和他三百精锐行军的方向,这两伙人一个惶惶如丧家之犬,一个踌躇满志欲行灭杀之事!
这两伙人如果撞到了一起,又该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乌压这一无心之举,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转机?
烈日当空,地上的血水被蒸发开来,张凡狠狠抽了抽鼻子:
“好浓重的血腥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