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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猪队友陆汉,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再一次被我利用。
他利用过我两次,我现在利用他也不算是过份吧,如此一想,我心安理得的利用他。
我心安理得的利用了陆汉,显然是忘了上次刺激严寻的后果,现在他看我的目光就十分不友善,我莫名的想起了某种动物,那东西……叫……狼。
披着羊皮的狼此刻脱掉了羊皮,狼的本性暴露,他搂在我腰上的手越楼越紧,越搂越紧,他的脸也越靠越近,那种熟悉的温热气息喷在我脸上。
温润的唇紧贴,我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和严寻再有什么牵扯。可我的行为却完全不受大脑控制,我必须承认……我喜欢那种感觉。
我喜欢和严寻接吻的那种感觉,我也喜欢严寻抱着我时的温暖,我贪婪他给的一切。
所以,我从惊愕到配合。向晚,你真不要脸!我在心里暗骂自己,肢体却不受心的控制,明明知道和严寻继续下去是没有好结果的,可我还是舍不得,尤其是在他给我温柔时,我更是恋恋不舍。
“阿晚,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要都要记得,我是爱你的。”冰冷而空洞的老旧教学楼里,黑暗中一片死寂,我靠在严寻怀着,安静的靠着他,严寻附在我耳边温柔的说。像是在承诺,又像是在警醒些什么。
以后?有以后么?我和严寻真的还有以后么。
迷茫如我,此时此刻,也不知我爸在做什么。而我,却违背了对我爸爸的诺言,我曾经答应过他,会离得严寻远一些,可我现在都做了写什么,我和严寻接吻,我现在还靠在他怀里。
我的耳朵贴着他的胸膛,隔着衣服,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听的见他的心跳。两个人抱在一起,倒是温暖了许多。
“严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第一次认真而温柔的,像个女人那样喊他。此刻我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在同他说话,不是女学生。
“你说。”他丝毫没有感到惊讶,反倒是很自然。
我顿然半响,认真的问他:“当初为什么要对我好,仅仅真的只是因为我妈妈么?”
“最初……也许算是吧。”这里没有旁人,夜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到,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清晰入耳:“人要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仿佛都是有预兆的,你妈妈出事的前几天,和我开玩笑说,如果有一天她走了,拜托我能照顾你……”
明明提起妈妈是会让我觉得悲伤难过的事,我却笑了:“所以,妈妈在走之前的预兆,就是和你交代了遗言?不过是句玩笑话,你做什么要当真?”
顿了顿,我又问他:“既然当了真,为什么早些年没有出手帮我?”
“早些年?你才多大?我又不是禽兽,怎么会对未成年的小姑娘下手。”严寻振振有词,他以为如此言辞凿凿的一番辩驳,就能掩饰他是禽兽的事实。
我是一个诚实的人,我毫不留情的拆穿他:“难道说,你现在就不是禽兽了?早些年你的心思都放在付予馨身上,后来也没少交女朋友吧?哪里有心思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一开始,你也不喜欢我的,你只是想当唐僧……”
女人很敏感,感觉也很准,最初的严寻只是想渡化我,就像唐僧渡化妖怪,将原本顽劣不堪的孙悟空带上西天取经的正途一样。
可惜,他是唐僧,我却不是孙悟空。我想,我大约是女儿国的国王吧?还是玉兔?又或者是西天路上任何一个女妖精。却唯独不是陪伴他走到最后的孙悟空。
严寻没有否认,他的手轻抚过我垂肩的长发,似是叹息:“也许罢……”
夜很漫长,饥寒交迫的夜更是难熬,然而这一夜却过得太快……
喧哗的人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在这样冰冷的地方睡了一夜,我的嗓子干涩,头也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整个人都糊里糊涂。
我还在睡眼朦胧中,耳边传来严寻的声音:“阿晚,快起来!”
我迷迷糊糊的跟着站起来,许是昨夜固定一个姿势太久,两脚发麻,颤颤巍巍的。严寻许是早醒了过来,他比我清醒许多,听着门外渐渐靠近的步伐声与人声,严寻眉头紧锁,语气严肃的对我说:“阿晚,待会儿千万不能让人看到你的脸,明白么?”
“为什……”我刚刚睡醒,一头雾水。
嘭……,我话还未说完,那道大铁门忽然开了,忽如其来的日光刺得我睁不开双眼。我还没能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严寻怀里。
“诶,怎么有人啊?这不是……这不是院的严老师吗?”
“诶!怎么还有个女的?怎么回事啊?”
“看那衣服是个女学生吧!”
“是谁啊?”
“像是院的……”
“严老师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个声音是……田昊雨!
田昊雨怎么会来这里?这个老校区废旧不堪,平时都少有人来的,今天怎么来了一大堆,而且听这口气,好像还是我们学校的。
我瞬间清醒过来,难怪严寻说让我别让人看到脸,我们……我们是被韩校长算计了,他给的警告不仅仅是将我们关在破旧的教学楼里一夜,他是要让我们成为众矢之的。
老师和学生发生感情,向来是不被允许的,世俗所看,是违背伦理,必定遭人非议。
我胆小了,我完全傻了,整个人深埋在严寻的怀里。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一直是他在保护我,这一次也不例外。我怕有人看到我的脸,我怕以后走在校园里会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终究我也只是个俗人,我在乎前途。
年轻时热血沸腾,却也胆怯。明明是我硬要跟着严寻来才中了校长的计,可我,却将所有的责任都丢给了严寻。
而严寻,他竟也毫不犹豫的揽下所有,建起一道围墙,将我护在其中。
从老校区离开,直至后来上了出租车,严寻一直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没有给旁人一分一毫能瞧得见我脸的机会。
可是,我还是很担惊受怕,因为田昊雨也在,只是看我的身影,怕也能看得出我是谁。
和严寻分别之后,我整个人都忐忑不安,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我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乱。曾经,我以为我是个镇定的人,曾经,我以为任何的世俗都不足以构成我和严寻的威胁。
现在,我却萌生了一个极其不负责任,并且恶毒的念头,我想离得他远远的。因为我害怕,我怕校长,我怕世俗的目光,我怕为此赔上前途。
与严寻相比,我……真的太过怯弱,我甚至都没有勇气再去寻找真相。不对,现在真相不是已经浮出水面了么?这种时候我不该崛起报仇,揭穿校长的真面目么?
然而,事实上,我却选择了远离严寻,那天的事情更是不敢多说半句。
呵,向晚,你这个麻木的中国人!
也许是怕影响了我,接下来的日子里,严寻也很刻意的避开我。
即便是刻意的保持距离,暴风雨依旧没有停下来。十月末,严寻照常开会,他看起来与平常无异,站在讲台上交代了一些事情,若无其事的走出教室。
“诶!你们知道么?听说前不久,严变态和一个好像是女学生在老校区的破旧教学楼里待了一夜,真没想到,严变态还有这种兴趣恩!”严寻刚刚走出教室,张飞扬便跳起来眉飞色舞的说道。
他的朋友李靖也相当配合,眸光猥琐的看着教室门口,嘿嘿笑道:“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啊,严变态以前还和他的老师搞师生恋,被那女老师的丈夫给逮个正着,两个人赤身*,那白花花的肉啊……”
“我说李靖!没证据的事别胡说八道!你才进永安大学多久?你亲眼看见了么?你知道个屁啊!”我想置之度外,听到李靖这么一番不堪入耳的话,火气一下子就蹿上来,如果不是碍于有人在,我一定是暴跳如雷,此时我强压着火儿,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别整天拿着你那张破嘴到处瞎说,人云亦云,谣言害死人!你丫别整天把你自己意淫的事儿当新闻,严重点儿你丫就是犯罪,小心人家送你去吃牢饭!”
我这一番冗长的批评,顿时就引起了全班的注意,尤其是张飞扬,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惊了半天说:“向晚骂人了!向晚居然为了严变态骂人了!”
“我说向晚!你不会是暗恋严变态吧!”每个班里总有那么几根搅屎棍,李靖和张飞扬绝对是搅屎棍中的战斗棍。他俩几乎是异口同声,脸上的神色十分精彩:“诶诶诶诶!不对啊!我记得以前你和严变态传过绯闻的!难不成,那个女学生是你!”
他们是搅屎棍,我可能就是婊子中的战斗婊,我愤怒不已,气急败坏:“你神经病啊!我没事跟严变态跑去老校区做什么?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暗恋他!我只是看不惯你而已!”
我和张飞扬争吵的声音大得整个教室都能听见,我想,站在门口的严寻也听到了,他不光听到了我的话,他还听到了李靖那一番污言秽语。
他站在门口,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杜霖,来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