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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是……是严寻!他……他没走!
刚才让丫给吓得不轻,我再也得瑟不起来了,到现在,我脸上还有遗留着刚才哭过之后的泪痕。我回身扑进严寻怀里,无法控制情绪,结结巴巴,泪眼朦胧:“你干嘛吓我!”
“不吓吓你,你能知道晚上一个人在外面瞎晃荡多可怕?”严寻轻抚着我的头发,语调温柔且疲惫:“你这个小丫头,别跟我瞎闹了好么?我很累,知道吗?”
他累,我何尝不知道。可是,有的时候,看到那种场面,我就无法不激动。即便他和解释了许多,我这心里依旧有个疙瘩。
严寻说,向晚,你这姑娘心理太阴暗,凡事总往坏的的地方想。你以为你男朋友是人民币呢,全国人民都喜欢他?
“难道不你是人民币么?”我小心翼翼的觑着他,嘴里模糊不清道。
他就是一摇钱树,至少,对大部分女人而言,他是人民币。我承认我的确是太过疑神疑鬼,我也不想这样的。很多事情,我不、是不知道,可我想着就火大,我没忍住,我就……我就跟他发火了。
我自己的脾气古怪,我也是知道的,尤其是在感情上,看似不在乎,我也总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然而,唯有我自己知道,感情占据了我生活的百分之九十。如果有那么一天遭遇背叛,正如一颗心被切掉了百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大约是麻木的,麻木到听不见,看不到。
以前看小说,我觉得作者太过夸张,无论是女主的不理智,又或者是她的伤心欲绝都太过夸张。在我看来,那些都不现实,能有几个人没了爱情就要死要活的。直至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我才深深的体会到,那到底是怎样一种伤心欲绝,到底是怎样一种痛,怎样一种恐惧。
我死死的抱住严寻,忍不住哭了出来,我哭着告诉他:“你不能不要我!……”
在和他闹脾气的同时,我也真的很担心他真的不再和我多说什么。现在,他在我眼前,我的气儿也就全都消失,剩下的唯有恐惧。
“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阿晚,明明是你不想要我,不是么?”严寻轻轻拍着我的背,语气温和:“我跟你说了,我和龙秘书真的没有什么,你说你还跟我瞎闹什么?真是的,要真有暴徒,那后果有多严重你不是不知道吧?”
“那真有暴徒,不是还有你么?”我想,唯有对着严寻,我才能如此自然的撒娇:“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严寻有些无奈,哭笑不得:“你这个丫头,你这是吃定我了是么?所以才敢这样和我发脾气,你也真够闹腾的!”
“你以为我很想和你发脾气?我……我就是生气嘛!”我自己的脾气不好,我自己也知道,我生怕严寻真会丢下我不管,拽住他的胳膊,企图用撒娇去打消他的火气。
尽管我知道,他现在大约已经没有什么火气了,还是生怕他会丢下我不管。这是我第一次深深的意识到,我缺乏安全感。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总是疑神疑鬼,尤其是在爱情里。
严寻会包容我,可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那个晚上,严寻搂着我,十分疲惫的在我耳边说话:“阿晚,我觉得很累,你别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和我闹腾。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明白么?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还是这样孩子气,是会吃亏的。”
“对不起……”我缩在他怀里,低声给他道歉。
今天这事儿的确是我太过了,生气的时候,他说什么,我都觉得他是在骗我,气过了,也就觉得自己的确是过分了。怎么能因为听到陆汉说了几句,就和严寻乱发火,他和我解释,我还可劲儿的作。
幸亏严寻当时没有走,他说,他要是走了,我要真出点儿什么事,他是一辈子也不会心安的。再说,他也不能真看着我一个人在那里而不管不顾的就自己走了,所以,他当时就躲在暗处看着我,看我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看我哭着打电话叫出租车。
在某些方面,严寻还是很现实的,他不会因为情感上的不理智而去做一些不理智的事儿。而这,恰恰就是我最容易犯的错误。我这人一生气,就不管不顾,乱发脾气,尤其是在爱情上。
但这个,大约只在严寻身上才会有。遇见严寻以前,我在邵安面前从来都是相当理智的。在邵安面前,我懂得伪装,可在严寻面前,我却从来都不知道伪装。在他面前,我就是我,也唯有在他面前,我才肆无忌惮。
然而,我却忘了,他也会累,他时时在忍受着我的坏脾气。每一次我发脾气,他总是忍着,等我气过了,又耐心的同我说道理。
夜,昏暗的夜里,严寻紧闭着双眼躺在我身旁,长长微卷的睫毛,紧皱的眉头。我心里的愧疚更是多了几分,严寻本身已经够累了,他承受了许多的压力,学校的,公司的,还有外界对他和我妈妈身份的猜测。可他每每和我说话时,却都没有表现出来,今天是第一次。
他明明那么累了,我……我还和他发脾气,也不好好听他解释,就跟他闹,让他下班了都不能好好的休息,还在大街上找我。
我越想越难受,越想越觉得自己太过分。我动了动,小心翼翼地起身,附身吻上他的唇。
“大半夜的不睡觉……偷亲我做什么?”一只手覆在我腰上,身下传来严寻懒洋洋的声音。
他……他没睡着!我一惊,猛地跌倒,硬生生的压在他身上,唇贴得更近……
我的脸一热,心跳加速,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是脑残了还是怎么的,我结结巴巴的说:“没有啊……我是……我是正大光明的亲的……”
“正大光明?”严寻的手在我身上摸索着,言语间笑意甚浓:“这么正大光明的趴在我身上,你是想要做什么?想非礼我?”
“谁想非礼你了……我……我……”我的脸更红,说话都不利索:“我……我睡觉了!”
明明他是我男朋友,我亲他一下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儿,我这是在难为情什么?而且,又没开灯,他是看不到我红的犹如猴屁股的脸的。
我故作镇定:“你……你也睡觉吧,你不是很累么?早点儿睡吧?”
“小骗子……”他搂着我的手更紧,猛地一拉,我再次倒在他身上。他的手死死的扣住我的脑袋,热辣的吻让我几乎窒息……
都说在爱情里,谁爱的最深,谁就输家。严寻说,从一开始他就输了。可是那天之后,我发觉,输的那个人是我。严寻他渐渐的在反败为胜。
因为我已经没有了非要闯一番大事业的野心,我想嫁给严寻,我想,等我毕业了,就和他结婚,然后生孩子,一起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
然而,幸福看似简单,却那么难。人生如戏,我们的人生犹如一场精彩绝伦的爱情大戏,又或者是青春大戏,应有尽有。
十二月来临之时,我穿上了厚厚的毛衣,裹上了围巾。寒风凛冽,走在学校的小道上,我总觉得,和从前不大一样,好像少了些什么。少了严寻,少了一些熟悉的人,少了悠闲,多了忙碌。
这个月里,我的日子也逐渐忙碌起来。忙着考试的同时,我也忙着投递简历,找实习的电视台,又或者是报社。秦露忙着走秀,忙着拍杂志。林小夕忙着做兼职,忙着和于浩分手……,对,这一回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和于浩分手。她说,这么多年了,她不想再这样下去,跟着一个不知何时才会成名,不知何时会抛弃自己的穷酸男人实在没有安全感。
所以,她选择了徐鹤。拿林小夕的原话说:“徐鹤可能是花心了那么一点儿,结了婚也可能会花天酒地,可至少,他有钱。什么狗屁爱情,都比不上钱来的实际。”
两年的时间,我亲眼看着一个为爱而生的女孩儿最后将爱情踩在脚底下,只当作是荣华富贵的工具。我想,如果于浩不是个软饭男,如果于浩能懂得关心人,哪怕是那么一点儿,林小夕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有那么一瞬间,我问自己,向晚,你对严寻那么坏,他是不是也会变?变得现实,不,他本来就很现实,所以向晚,不要再任性。
我也不能再任性了,严寻会包容我,别人却未必。接到电视台的电话是在周四的下午,我激动的差点儿没哭出来,虽然这并不算什么大事儿,我却觉得很开心,进入电视台跟着老记者实习,只要实习满了十个月,我就能考证书,然后……成为一个真正的记者。然后,惩恶扬善,我越想越兴奋,兴冲冲的拨严寻的号码。
周夏夏……,我刚准备拨,周夏夏忽然来电。我心情不错,接起电话乐呵呵道:“有什么事么?夏夏?”
“邵安……邵安不见了……”我原本很兴奋,周夏夏带着哭腔的声音却让我幸福不起来了。
我不由的紧张:“邵安怎么会不见了?你不是说,他前几天已经成功戒毒了么?”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早上还好好的,下午有个男人来找他,他……他就不见了!”周夏夏哭得泣不成声:“他……他会不会有事啊!我觉得那个男人很不对劲。”
“男人,什么男人?”我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男人找邵安,我想了想问夏夏:“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长得挺高的,对了!我听见邵安叫他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