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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真的是相当可怕。最初我觉袁小薇是奇葩,如今我觉得最奇葩的人是严寻,他简直就是奇葩中的战斗机。
战斗机盯着我,眼眸里蕴含浅笑,我并没有搭理他。一本正经的看着陈老师,时而又看看摄影师,我得看看他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以后我可是要扛着摄像机出去的。记者这行不好做,不但得有体力,有技术,还得反应机敏。
我表现得若无其事,仿佛根本不认识他,我是想着要气死那龙秘书,但我还不会傻到当着陈老师的面儿做那种白痴的事儿。那样暴露了我和严寻的关系不说,陈老师对我的印象也会变差吧,把私人情绪带进工作里,实在不是一个好记者。
于是,在整场专访中,无论严寻说什么,我都神态自若的做着自己的事儿。我可不会为了气龙秘书而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儿,要整她,我也得能全身而退不是。
全身而退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尤其是在感情这事儿上。什么都好解决,最不好解决的就是感情,藕断丝连,最容易惹祸上身。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想法,我就是琢磨着,等严寻下班和龙秘书一块儿出来,俩人正有说有笑时,我给丫打个电话,把他叫走。就是因为我妈妈关系,我叫了他,他也一定会丢下龙秘书来找我的。
等他来了,再告诉他,我是骗他的。然后他就满肚子的气儿,这个时候,龙秘书再给他打电话,俩人狠狠的吵一架,指不定见面还能互相殴打呢!两败俱伤,能把对方给打成残废是最好的,哈哈哈哈哈!真是越想越爽,恨不得这俩人马上就打起来。
向晚,你真恶毒!我心里是这样的想的。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了坏事做尽,当个虐死人,自己却若无其事,躲在被窝里暗爽的小婊子。奈何我实在没有那种天赋,做不了暗地里害人的小婊子。于是,我干脆明目张胆的害人。
说起来,这事儿也不能怪我,完全是龙秘书自找的。我未动手做什么,她倒是先出手害我。
专访完了之后,严寻十分礼貌的叫我们坐一会儿再走。采访这种事儿,看似很轻松,实际上却是个累死人的活儿。尤其还是采访所谓的商业精英。我非常谨慎,不敢有半点的放松,正襟危坐。
就是装样子,我也要装成从来没有见过严寻的样子。作为一个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包子,我理应表现出对严寻的畏惧。对的!没错,我是很畏惧他。我对自己进行了一番洗脑,成功对严寻畏惧起来。忽然之间,发现他的办公室的豪华无比,比我们家整的一栋房子还要豪华!貌似……的确是比我们家的房子要豪华啊!
我这人一紧张,就得不听的说话,或者是不停的喝水。我……我现在还真有点儿紧张了。因为严寻就坐在我对面,同陈老师客套的聊着,这俩人都在尽量拉近距离,毕竟多认识一个人,多一条路。现在陈老师是个记者,以后指不定就会成为台长什么的。
现在的严寻,只是个出色的年轻人,算的上富人,但和陆家这种几代基业相比,却还是相差甚远。不过,世事难料,指不定他哪一天就忽然成了中国首富什么的。财富榜这种东西,永远是没个定数的。今天垫底的,明天就就可能冲到第一名。尤其是金融行业,it界的。大起大落,不占少数。
他俩互相交流,我则低头喝水,东西一早的收拾好了,摄影师说什么有事儿,自己先走了。如果不是采访严寻这一类的人是犯不着带上摄影师的,通常就我和陈老师,还有其他几个记者,以及实习记者就行了,摄像机自己扛就成。
我抬眸看了眼严寻,他的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时不时的看我一样,看得我相当不自在。
我也想走,可我是跟着陈老师一块儿来的。作为他的学生,他没让我走,我暂时不能自作主张的离开,这样才能彰显出我的老实憨厚。然而,我本不是什么太老实憨厚的人,更不是善于掩饰,至少,在感情上,我并不擅长于掩饰。若是感情也能装,那么我大可以欺骗自己,同时也欺骗陆汉,说我是爱他的。
但事实就是,我无法欺骗他,也无法欺骗自己。正如我从不否认,我还爱着严寻一样。
所以,我越坐越紧张,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我希望陈老师能快点儿走,又不敢说话。上司在说话,我哪里敢插嘴,有的事情听见了也当作没有听见,看见了也当作没有看见。若不想招惹麻烦,就闭嘴,把什么的藏在心里,坐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就是。
若换作是别人,我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自在,紧张。在眼前的人是严寻,我无法不紧张。于是就一个劲儿的喝水,没一会儿就喝光了一大杯水。严寻扫了眼空荡荡的杯子,大声吩咐龙秘书倒水。
我也没有拒绝,妈的,我太紧张了,必须得喝水缓解我内心的紧张。
“啊!”正当我紧张兮兮时,滚烫的开水与我的皮肤直接接触,火辣辣的疼。龙秘书……把开水倒在我的手上了!我疼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龙秘书,她是故意的!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严寻训斥龙秘书:“你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
“小向,没事儿吧!赶快敷点儿冰块!”陈老师也变得紧张起来,盯着我红彤彤的手,似乎想说什么,又没有说,毕竟龙秘书是严寻的人,陈老师也不好说什么。比起严寻的秘书,我这个实习生实在不算值钱。
我下意识的捂住被烫的那只手,疼的说话也结结巴巴:“我……我没事……”
“这叫没事!别拿手捂着!”严寻的声音如雷贯耳,他急速的起身,一边儿拉开我捂住伤口的手,一边儿怒气冲冲的骂龙秘书:“站在这里做什么?赶快去拿冰块儿啊!”
还没等龙秘书行动,他自己已经急匆匆的走了出去,过了没一会儿,拿着冰块儿走过来往我手上敷。严寻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不知所错。我呆了半秒才反应过来,猛然收回手道:“我……我自己来就行了!”
严寻愣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我死死的将外面包裹着毛巾的冰块儿敷在手上。我的手烫伤的不算太严重,但也不轻,反正疼的让人受不了,就这么一小会儿,我冷汗都冒出来了。
作为记者,在外面难免会受伤,陈老师从包里拿出药膏,满脸急色:“来,赶快擦点儿,擦了赶紧去医院,今天下午就不用回电视台了。”
我被烫成这样,回电视台也做不了什么。“喂,行,我知道了!”陈老师皱着眉头接了个电话,侧眸问我:“小向,自己能去医院么?”
“能,我没事儿,你要忙,就先走吧。”严寻说我总爱逞强,我想可能说,我疼的冒冷汗,浑身发软,嘴上还说没事儿。
陈老师担心的看了我两眼道:“算了,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你这个样子一个人怎么行。”
“陈记者,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送她去医院,毕竟她是在我这里受的伤。”严寻不知何时已经收拾好了,不由分说的走过来,扶起我就走。
龙秘书一脸的愧疚,仿佛她是无意的,也是急匆匆道:“严总,我一起去吧!都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我……”
她的神情犹如受伤的小动物,可她明明就是故意的,她给陈老师倒水没烫着人,给严寻倒水也没见烫着,怎么偏偏到了我这里,就给烫着了!不是我小气,我是真的很痛,严寻的手一不小心触碰到我,我颤抖着,蹙眉道:“疼!”
好吧,我承认没有我表现的那么夸张,我这一声“疼”就是故意说给严寻听到。
可严寻,他偏偏就是吃这套,他总说我脾气不好,却也受不了我掉泪,又或者是撒娇。
“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你明天不用来了!”严寻脸色铁青,看也不看龙秘书一眼,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龙秘书那双眼睛里盛满泪水,满眼委屈的看着严寻。可惜,她这样可怜巴巴的眼神,没有机会
“好吧,小向,你赶紧去医院,这可拖不得。”陈老师原本是打算和我一起去的,但刚才接了个电话就陷入两难。急着要走,似乎又生怕严寻对我做了什么。像严寻这样的人,若是想对我做什么,那是很容易的。刚才严寻那一番话,意思显而易见。严寻调侃我迷路时,陈老师虽然跟着笑,但现在他也是怕的。我出点儿什么大事,对他也是有影响的。
我深知,严寻是不会对我做什么的,他也就是送我医院。我点点头,递给陈老师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好,我知道,您放心吧。”
严寻扶着我,和陈老师一路走到了停车场,陈老师叮嘱了几句,便急匆匆的走了。
等与陈老师分别,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我才冷声对旁边开车的严寻说:“严先生,不必麻烦了,这点儿伤算不了什么,抹点儿药就好了,您停车,我自己坐公交回家休息一下就好。”
“这样还叫不算什么?那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算是重伤!你以为你是石头做的是不是?随便擦点儿药就好了!我还不知道你?别跟我逞强!”严寻手里转动着方向盘,十分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