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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飞侠呆在内间面红耳赤,按下怦怦直跳的胸口来回踱走,片刻功夫感到恍惚过了很长时间,禁不住移步到门口内侧咳嗽一下轻声问:
“换好了没有?”
外间没有人声回应,急得他抓挠着头皮欲跨出门外。耐着性子等了片刻,忽然传来哗哗水声,心头一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脸庞悄悄探出门外朝床铺那边偷窥,冷不丁和老妪转脸瞟来的目光碰个正着。
“这么漂亮的美女,身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真是的!”
老妪并没有给福美换衣,竟将她身上衣服脱下,用湿毛巾揩抹着沾着灰土的皮肤,目光和黑飞侠相碰的刹那训斥一声,似乎福美身上青紫污斑责任全在黑飞侠。
揩抹半晌端起一脸盆脏水,走到门口乓一声拉开一扇外门,顿时射进的强烈阳光吓得黑飞侠赶忙高声阻止:
“快,快将门关上,福美衣服还没穿!”
“我不知关门啊,要你说?脏水不倒你喝掉?”老妪嘭一声将盆中脏水泼到门外,转身关上门冲满脸尴尬的黑飞侠瞪一眼,上前将脸盆朝他手中一塞,“喏,我擦得不好,你盛水给大美人擦!”
“不不不,我笨手笨脚,还是您老人家擦得仔细!”黑飞侠满脸通红摇着双手直朝后退,脚后跟冷不丁在身后内间门坎上绊一记,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外间。
赶忙闪进内间真想钻到地下才好,福美是自己的徒弟,平时见到他和嫦玉口口声声叫黑哥和白姐,弄得他和嫦玉很尴尬,都把她当成孩子看待。可现在身处一室,老妪话语中显然把他和福美之间的关系看得不同一般……
“出来,出来帮帮忙!年纪大了一直弯着腰吃不消!”老妪从墙角一只水缸中盛盆清水替福美擦两下,反转左手叩下后腰冲内间门口叫一声。
黑飞侠佯装没有听见,闪躲在内间门后一动不动。“怎么象准备出嫁的大姑娘,躲在闺房内化妆吗?”老妪叩着后腰立起身,咕哝着朝内间门口走来。
躲在门后的黑飞侠脸庞火烤般发烫,急得不顾三七二十一将半敞着的房门乓一记关上,后背在房内顶靠着门扇,不管老妪怎样敲门一动不动。
“黑,黑哥,你,你在干嘛?”
突然,门外隐隐飘来福美叫声,黑飞侠心头一惊以为她醒转,万一看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作何感想。转头发现内间一根挂衣绳上有条床单,冲上前一把扯下床单。
门外老妪见一直敲门不开,叩着腰转过身子,内间房门忽然吱一声打开,黑飞侠在门口哗一下抖开床单,手臂运足内力猛地一挥,张开的床单竟象飞毯般直朝床铺那边飞去,飘飘袅袅罩到福美身上。
黑飞侠这才放心穿到床边,弯腰拉起福美右手察看脸庞,见她依然双眼紧闭焦急摇晃着手臂:“福美,福美,感觉好些了吗?”
福美依然没有反应,黑飞侠急得弯身将床单裹在福美身上,拦腰抱起朝大门跨去。他感到担搁的时间太长,福美伤情危在旦夕。
拉开大门刹那手臂一抖又犹豫不决,这样裹着床单即使找到铁骨神医,难不成揭开床单让他抢救福美?
门外射进的阳光照到福美脸庞,豆粒大的汗珠顺着脑门直朝下滚。黑飞侠赶忙返身将福美再次放到床上,伸手将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床单松开,抬头不见老妪大吃一惊,刚才只管想救福美不知老妪何时离开。
“老人家,老人家,求你再帮帮忙!给福美穿上衣服!”
福美手臂一动冷不丁将放松的床单碰开一角,裸露的肌肤使黑飞侠脸庞一红,弯身将床单一拉竟遮到福美脸上。朝内间叫一声不见回应,以为刚才拿床单罩福美惹恼老妪,无可奈何摇摇脑袋朝内间门口走去。
突然,大门口人影一晃跑进一个孩童,一眼看到罩在床上的花床单,忙跑上前伸手去揭。
“妈啊,别动!”
跨到内间门口的黑飞侠转头看到,飞身扑到床边一手摁住孩童揭床单的右手,拉开一角的床单转眼被黑飞侠拉好。
“你是谁,怎么从房间内出来!”
孩童上下打量着黑飞侠,转手又要揭床单。黑飞侠急得摁着他手臂连说“揭不得,揭不得!”孩童被惹得恼不过,冷不丁低头朝拦挡的黑飞侠右手咬去。
一排牙印瞬间在手背上出现,黑飞侠忍着疼痛真想将孩童搡出门外,又不知来历不敢造次。正僵持不下老妪忽然出现在孩童身后,伸手拍下孩童脑袋:
“山仔,不要胡闹!”
“啊,奶奶,我还以为你病了,盖着床单躺在床上!”
山仔原来是老妪孙子,一进门看到床铺上奶奶平时盖的花床单,高高隆着明显下面有人,以为奶奶生病忙跑到床边去揭,吓得黑飞侠不顾一切阻拦。
“山仔,跟我出来!”
老妪忽然把站在床边仍要揭床单看个究竟的山仔拉出门外,黑飞侠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转头看到床单蒙着福美脸庞,忙伸手拉一下露出脸庞,小心揩抹着她脑门上沁出的晶莹汗珠。
床边放着老妪盛的一盆清水,毛巾搭在盆边。黑飞侠弯腰将毛巾在清水中洗一下,挤干水份轻轻揩抹福美脸庞。
揩了片刻不见老妪回屋,黑飞侠急得转手将毛巾揩下自己脑门上汗水,沾着福美汗水的毛巾沁着一股香味,熏得噗哧一声打个喷嚏。
用毛巾摁下鼻端焦急走向大门口,寻老妪进屋替福美穿衣。福美苍白面色不能担搁,拖延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走到大门口忽见老妪在东侧十多米外一颗桑树下正向孙子山仔吩咐什么,山仔间或朝大门口望一眼不住点头。
“老人家,麻烦快的进屋!”黑飞侠急得扯嗓朝老妪叫一声,山仔在一旁不好直说让老妪给福美穿衣。
“去去去!”老妪转头看他一眼不耐烦挥下手,转身拉着山仔拐到山墙后消失不见。
黑飞侠长咳一声抬脚狠蹬一下门坎,一脸沮丧险些软摊在门边。忽然,他朝大门外左右望一眼,杳无一人使他嘴唇一抿,迅将大门关上朝福美躺着的床边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