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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王爷闪身躲到旁边树丛中,揉揉双眼怀疑自己看错,拨开一簇枝叶朝前扫望,黑飞侠踏着杂草闲庭信步念念有词:
“醉花楼,藏娇阁,私吞王府罪何多..”
“见鬼了,见鬼了,难不成黑飞侠有分身术!”
踏草前行的黑飞侠脸庞略一偏转,冀王爷猛地一抖险些栽出树丛,担心黑飞侠发现忙不迭改变方向朝东跑开。
跑了一阵回头不见黑飞侠追来,略一思索忽又改变方向朝北跑去,迷魂阵般七拐八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猜测这次定将黑飞侠甩脱,放慢脚步按着狂跳心口不住喘气:
“老命快跑丢了,老命快跑丢了!”
不敢休息仔细辩认一下方向,忽见前方不远处有一条马路,借着树木悄悄溜近,躲在路边树丛中朝两边焦急张望。
一阵箫笛吹号声忽从远处传来,冀王爷循声望去,远处出现一队黑压压人马车队朝这边浩浩荡荡走来。
前面一匹高头大马上一个男子身披大红彩带,紧随后面几个汉子抬着一顶大花轿,花轿帘布随风微微拂动,帘底流苏边偶有一双如花似玉的三寸金莲闪露。
花轿后骡马车队和跟随的一些男男女女穿红着绿,显然是新郎、新娘结婚喜庆车队。冀王爷溜出树丛跟随在后佯装看热闹,双眼不住四处扫瞄担心黑飞侠混在人群中。
跟随在骡马车队后的人们有不少也是看热闹的男女,冀王爷混在人群中别人也不注意。
箫笛吹号声混杂着人们欢乐说笑声,一直胆颤心惊的冀王爷渐渐受到感染,心情放松面露微笑,看着前面披红结彩的花轿,心头一热脑海中浮现起当初娶彩媚的喜庆场面,精神一振脚步越走越轻松。
噼噼啪啪陡然爆发的剧响吓得冀王爷猛地一跳,眼皮一眨迎娶彩媚的豪华场面瞬间从脑海中消失。
忽见一个如花似玉的佳人出现在眼前,先前骑着高头大马身披彩带的男子抱着佳人,在冲天鞭炮声中满面幸福朝高悬大红灯笼的一个大门走去,周边无数男女欢笑声此起彼伏。
冀王爷捋下饥肠辘辘的肚皮,正想混进亲友人群讨杯酒水吃。男女双方亲朋好友不一定相互全部认识,自己一身华贵衣服气度不凡,说不定还能奉为上宾。
踱着四方步朝欢乐拥挤人群走去,忽地脚步一顿朝四周扫看,拍下脑门谴责自己太过大意,现在还未脱离危险,万一黑飞侠追来索讨曾许诺的楼阁和黄金,自己岂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一声骡叫吸引过冀王爷目光,心头一喜发现不远处林边停着刚才男女家亲朋乘坐的几辆马车。冀王爷溜到马车旁,脚跟一磕露出鞋帮,弯腰佯装提拔脱离脚跟的鞋帮,顺手牵住一辆马车僵硬朝林间拽去。
亲朋好友们皆簇拥着向新郎和新娘祝福贺喜,马车拽进林间竟没人发现。冀王爷大喜忙将马车拖向远处,拐弯转到马路上朝两侧紧张观察片刻,确信无人赶来,一扬马鞭黄马拖着空马车朝前跑开。
跑了一阵黄马忽地脑袋一偏,转头朝路边冲去,坐在车夫座位上的冀王爷大吃一惊,以为黄马认路欲返回主人家,忙将马鞭挥得噼啪作响,在路边啃了几口青草的黄马脑袋一甩,叼着一撮青草又朝前跑。
平时身为王爷何曾驾过马车,弄了一声大汗渐渐摸到黄马脾性,马车也没有先前那样忽左忽右颠簸。
心底一动吆喝住黄马,转身撩起门帘坐到后面空车厢中,甩舞长鞭欲让黄马拖车奔跑,黄马忽地一声长啸朝右拐去,拽得车厢猛一颠簸,冀王爷“啊---”一声惊叫,一头栽扑到车厢门前。
“马儿,停住!我的亲乖乖,快停住!”
黄马拖着车厢只顾奔跑,冀王爷嘴唇伏在车厢门边底板上,牙关磕碰疼得嘴唇直哆嗦。咯嘣一声手中鞭杆被胳脯肘压折一段,脑袋随着车厢猛一颠簸朝前弹去,上半身冲出车厢门,朝右一滚手臂甩向路面。
张开手指抓抠跑面想止住马车滚动,车轮吱吱几声果真停住,抬头见黄马在前面甩舞尾巴,摇头晃脑啃吃着路边青草,冀王爷双手撑着车厢底板,身腰一躬欲扑起,手臂一酸又软趴在底板上。
深吸一口气终于爬起,活动两下抓抠路面弄伤的手腕,转头见黄马啃吃着路边青草津津有味,气得跳下车捡起柄杆断折的长鞭,冲黄马双眼圆瞪猛地扬鞭半空打个响噼:
“畜生,吃吃吃,吃你个头啊?颠得老子肠子快断了!”
黄马受惊猛地一甩脑袋,嘴边一株青草刷一下飞到冀王爷脸上。冀王爷面颊一抽伸手去拍,迸发一声脆亮耳光大惊失色,黄马拖着空马车朝前奔动。
“马儿,别跑,别跑..”
冀王爷左手捏着从面颊上捋下的青草大惊失色,高声叫喊奋力追赶。马车颠簸起伏直朝远穿,颠狂的黄马窄看如一团翻卷的黄尘,在冀王爷绝望沮丧的目光中越卷越远。
黄马在前方路口拐弯转眼不见,冀王爷挥手将黄马甩到面颊上的那株青草狠掷于地,长鞭啪啪啪朝路边树干抽打着泄发一腔怒火,怨怪自己不该到后面车厢中贪图舒适,现在没了马车夜色渐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不累死。
沮丧万分哼哧哼哧朝前行步,一身臭汗又将上身华贵衣服脱下搭着臂弯间,腰缠藤条****上身全没了刚才王爷气派。
拐弯行走一段路程忽地一愣,左侧不远处一片草地上长着稀疏树木,黄马拖着车厢,埋头在青草间吃得津津有味,冀王爷心头大喜赶忙跑到马车边,大胆拍一下马脑袋好言抚慰:
“我的宝贝,心肝宝贝,原来躲在这里偷食美味,吓死我了..”
扶慰一番转身朝门帘垂拂的后车厢望一眼,再也不敢坐进后车厢贪图舒坦,套好衣服跳上马车前车夫座位,驱马返回道路。
驾车赶了许久心头大喜,周围环境渐渐熟悉,在一十字路口扬鞭吆喝一声,策马朝西拐去,远处夕阳氽辉下冀王府巍峨建筑隐约可见。
“醉花楼,藏娇阁,私吞王府罪何多..”
突然,一阵缓缓低沉声随风飘入耳中,冀王爷浑身一抖转头四扫,不见人影正在诧异,后面车厢门帘拂动,低沉声缓缓响起似从门帘后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