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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已经清理完毕,稍微干爽一些之后,就可以敷药包扎了。
而皇帝陛下却抓紧这点滴时间,欣赏起了那一片露在外面的肌肤。
这不是乘人之危,也不是浑水摸鱼,而只是因为这肌肤太过美好,令人生出了想要亲近的感觉,才使皇帝陛下不忍释手。
好吧,这个理由貌似……或者根本就是非常牵强,而皇帝陛下也做好了若是对方出声拒绝,他也会立即住手的准备。
他只是在欣赏,只是在享受着片刻的美好时光。
那青春的、充满生命活力的肌肤,轻轻地抚摸上去,你能感受到紧绷绷的肌肤之下,没有一丝赘肉,而且不仅表面光滑而莹白,泛着蓝色的细微的血管也是那么的显著,似乎都能看到、或者手指都能感受到血液在里面缓缓流动。
“想……跟着朕吗?!”皇帝陛下意兴萌动,因此就不由开口问道。虽然他所说的话语焉不详,可其中的意思已经表露无疑。
“嗯,”
“嗯,”
没想到,皇帝陛下的话刚刚出口,两双肩部就微微颤抖,两颗臻首就频频轻点,似乎这句话,已经让她们等待了很久很久,以至于这一瞬真的来临的时候,都要令人轻轻饮泣。
“这算是哪一出?!不带这样的!”哪想到,这一幕却是将另一位给惹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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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本来一直以为,梁惠妹和任莹莹所受的伤,是受了自己的池鱼之殃。
但是,经过锦衣卫镇抚司的审问,案情很快就清楚了。而此时皇帝陛下才知道,受了池鱼之殃的原来是自己,而并非梁惠妹和任莹莹。其实,就是她们两人也是有区别的。
完全受到池鱼之殃的,是梁惠妹,而且这“殃”也并非来自皇帝陛下,而是来自任氏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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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新维身为锦衣卫主管镇抚司的镇抚使,对于信王府竟然发生了刺王杀驾的极其恶*件,自然是视为整个锦衣卫的耻辱。因此不用指挥使骆养性大人交待,他就是格外关注格外用心,三名刺客自然也是由他亲自审问。
可将那三名刺客分别带入负责案情审讯的南镇抚司的审讯室之后,还没有动用什么措施,只是看到那些琳琅满目、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三名刺客就萎了。
他们虽然不是一起进入审讯室的,可表现却是出奇的一致——都是化作了一滩泥,然后就是有么说么,开起了“故事会”了。
据他们交代,他们是属于江浙地区一个帮会——天玄会。因为对方给的价码实在无法拒绝,天玄会就接下了这一票生意,然后指派他们三人具体执行。
他们三人只是具体执行双方约定的事情,至于价码几何,对方是什么来头,他们是一无所知。甚至前来行刺什么人,他们也都是懵懂无知。
两天前他们到了京城,也并没有与雇主、或雇主雇请的那人做一处。直到昨天晚上行刺之前,他们才知道行刺的目标,是两名女士。
到了京城之后,雇主也没有露面,往来联系都是有个自称姓董的人。
在行刺的当天晚上,雇主才现身。之所以说是现身而不是见面,是因为当时他们并没有见到那人的“面”……对方是蒙面而来的。而且,事先也由那名负责联络的人交代好了接头的信物和方式。
他们也不知道这位现身之人究竟是雇主本人,还是雇主另外雇请的杀手。双方见面之后也没有什么言语,只要信物对上号就可以了。
看样子那位事先已经踩过点了,潜入行刺地方就是由他带领,何时释放飞镖,何时跑路,如何跑路也都是听命于他。
这三名刺客都是分别审讯,经过验证,他们所说电话也都能接榫,因此他们的交代可以认为基本属实。
除了交代以上的情况,以及有关天玄会的一些情况,他们其他一概不知。他们也都是第一次到京城,因此不知道行刺的地点,是当今皇帝陛下登基之前的潜居之所,更不知道行刺的时候,当今的皇帝陛下就在现场。
而在审问时,祁新维他们当然不会向他们透露这些情况,他们也就一直蒙在鼓里。
若是事前知道那里是信王府,现场正在上香的那个年轻的男人,就是当今的皇帝陛下,恐怕他们说什么也不敢来。若是事后得知了这些情况,他们恐怕也会吓个半死。
将三名刺客押到他们到京城之后所住的客栈,客栈的小儿和老板也都确认他们确实在此暂住,而且房间也还没有退。
到他们所住的房间搜查一番,除了一些衣物和随身物品,其他也没有什么收获。
因为他们与那个负责中间联络之人见面都是在茶馆或饭馆等其他地方,因此客栈的人根本没有见过。
到他们见面的茶馆和饭馆,茶博士和跑堂的倒是对这三人还有印象,对另一人也是能够想起一些关于身高、长相等方面的情况,但是那个人到底是来自哪里,又去向何方,他们就提供不了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这些情况,三名刺客已经交代过了,因此锦衣卫南镇抚司的人都是失望而归。
但是,锦衣卫镇抚司的人毕竟不是浪得虚名。他们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进行细致的排查。经过此后几天不懈的努力,走访了无数的茶馆和饭馆中的熟客,终于还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那名刺客没太现身,没有对他有什么印象。得来的线索,主要是关于那个姓董的人。
据一名经常光顾那个饭馆的食客回忆,他似乎在其他地方见到过这个姓董的人。
因为这个姓董的人与三名刺客见面时,是在饭馆角落的一张桌子。经常光顾的客人都知道,那张桌子因为位置太过逼仄,因此平时是没有人去那儿坐的,而那天居然就有人坐了,所以这位熟客就下意识地朝那里看了一眼。
当时那张桌子边就坐的是四人,很明显是分作了两伙,其中三人在一边,对面单独坐着的那人,肯定与这三人不是一路。
也因此,这位饭馆的熟客才对那个姓董的人有了一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