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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小姑娘用这个语气说出诗诗溺亡的事,翻了下那本数学课本一边心里有点生气,撇了钟葵一眼说:“你们高中生现在不仅三角形阴影面积不会求,连话都不会说了吗,你有爹妈教吗。”
诗诗忙拉了拉我使了个眼色,我不管她。
钟葵转身坐回椅子,无所谓地说:“生死在你们看来是大事,在我看来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说话拍拍手看了看我说:“现在说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吧。”
我没理她,走到沉睡的小青身边给她垫了个枕头盖了一个被角,余气未消地说:“你不是能掐会算吗,怎么不自己算算。”
“我刚才算的是先天数,虽然算不出三角形阴影面积,但可以断阴阳命数。”小姑娘自己拿出一个本子涂涂写写接着说:“我劝你抓紧时间说,你这位朋友身体弱,不能过长时间闭塞穴道,我想你要说的事情不适合让她听吧。”
诗诗听钟葵这么说,忙简要说了我们从金山寺见戒嗔小师父到遇到姜大叔一家的事情经过。
“看不出来你还和戒嗔大师有这一层机缘,难道他们真的找对人了……”钟葵说。
“轮到你说说这个假道士是怎么回事了。”我懒洋洋地说。
钟葵说:“他不是假道士,是我师侄,叫周有德。我发现他最近和邪魔外道有来往,所以一直在注意他。”
“那现在抓了周有德,姜大叔家应该不会受骗了,只是如何圆了姜大叔一家的愿,还请小葵指点。”诗诗说着帮沉睡的小青揉了揉身子。
“我这天眼刚开,不会用,反正大家都是天师,你看看能不能分享个天眼使用心得啊。”我想,天眼这种这么复杂的产品,怎么连个说明书都没有。
钟葵一耸肩,“我的天眼可以帮我判断妖魔鬼怪的踪迹,但也看不到因果线。”
诗诗闻言,眼色一下暗淡了下来。
钟葵继续说道:“不过以他九代传善之家的积福,命里应该是有子息的,你可以看看他们夫妇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因果线断了,如果是,帮他们把断掉的因果线接上就可以了。”
“怎么接?”我说,听她语气感觉比接开水难不了多少。
“用念力接啊。”钟葵用看智障儿童的眼色瞄了我一眼。
“什么叫念力?”我说。
钟葵又用看深度智障儿童的眼色瞪了我一眼,“你到底会什么?”
“什么都不会。”我实事求是地说,倒不是谦虚,我是指望眼前这个正牌小天师自己去帮姜大叔搞定就好了。
钟葵面露愠色说,“明天有人去姜家收符文,所以你还有一天时间学。”
我做事最讨厌临阵磨枪,记得高中的时候老背不住课本,政治一直是考70分多了不用找的水平,所以有一次痛下决心,通宵背课本,第二天发现临阵磨枪跟不磨还真有区别,磨之前还有70分,磨完就剩50了。
我说,“一般学多久才能有成效。”
“看灵根,有些天灵根的人,一两个星期就能入门了。”钟葵说。
“你看我悟性怎么样。”我想,作为本书第一男主角,不可能不是天灵根,如果别人要一两个星期,我加上主角光环,一天也是有可能的。
钟葵说,“你没有灵根。”
诗诗说,“他是个笨蛋,一天时间太短了。不过这个周有德已经被我们抓了,姜家求子的事也可以缓几天解决了吧。”
我也觉得姜家的事情不急这几天,所以也点了点头。
钟葵说,“你也知道自己是个笨蛋啊。我也教不了你,但是有一个人有可能帮上你。周有德落在我手上的消息,他背后的人很快会知道,所以会有更厉害的人去姜家收符文,不会比他好对付。这一天时间你能有一点收获,我们就会多一点筹码。”
“别吓我,你这么能打还不够的话,我去就是白送。”我急忙说。
钟葵疑惑道:“难道你还怕死。”
我说:“要是有你那么能打我当然不怕死。”
钟葵说:“怕死为什么要接这个差事。”
“我觉得我就是因为怕死才接这个差事的。”我说。
诗诗看钟葵面露不悦,赶紧说,“不是还有一天时间吗,你们赶紧去见你说的那个人。”说着扬了扬手上的教科书,“我在这里帮你做作业。”
钟葵嗯了一声,噗噗点在小青身上说,“穴道解开了,但估计还得睡到天亮。”说着顺手摸走了小青身上的车钥匙。
走到停车场我一眼认出杨小青那辆“十二缸的帕萨特”,一屁股坐上副驾驶位“咔嚓”一声绑好安全带。
钟葵一低头,说:“你干嘛?开车啊!”
“不会。”我一脸歉意道。
钟葵白了我一眼,自己坐上驾驶位,摸索了一下,顺利启动汽车。
我问:“看不出你有十八岁啊,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我是十五岁啊。”钟葵脖子伸得老长老长得往路上望去。
“那你怎么考到驾照的?”我问。
“我没有驾照啊。”钟葵专注开车漫不经心地说。
我说,“没驾照怎么会开车?”
“我没有说我会开车啊,你不会自己那只好我来了。”钟葵说着车头一歪,偏出去半个车身,于是赶紧打回方向盘,差点没直接开到山沟里去。
我一擦汗,一手死死抓住车门大叫:“卧槽,你以为不怕死就真的不会死吗!”
这熊孩子!
熊孩子瞪我一眼,“别吵,没见我正在学吗。”说着车头又差点扎到沟里去。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熊孩子人没喝酒,车倒像喝多了从来没有走过三米以上的直线。
就这么“只有我最摇摆”地行驶了一会儿,只见熊孩子居然已经开得有模有样起码不用担心会扎到沟里去了,心下才定了定。
“看,只要肯学,天下就没有什么难事。”钟葵眼带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我觉得她只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更不把我的命当回事而已。
“话说得这么漂亮,来,我们研究一下三角形阴影面积的事。”我白她一眼,说实话我也不会。
她没理我,一脚油门,车身顿成野马之势,飞奔起来。
开了半个来钟头,钟葵说了声到了,我迎着灯光往一个大门旁竖着的招牌看去,只见一个白底黑字的牌匾写着——“精神病康复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