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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情紧急,谁也别想着吃饭了,总不能第一个任务就因为多吃一口饭给弄砸了。
我这么想主要是我本人肯定吃不上,无所谓。
坐在车上的时候,钟葵在副驾驶位时不时往杨小青看去,没事还两只手比比划划的。
诗诗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坐在我旁边。
我心说这个阵容看上去真是跟降妖除魔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去野炊还差不多。
大家沉默着走了一段路,诗诗问,“你那个借火的事情怎么样了?”
“没借着。”我把小黄纸掏出来看了一眼,又塞回兜里去。
诗诗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神色有点黯然地转过头,看着窗外黑压压的群山,有点迷茫起来。
我这个人不怕别人打我骂我,就怕别人这种一会儿叹气,一会黯然,一副失望透顶的样子。
他娘的,非把这反科学的事情给办成了不行!我想着一发狠,又掏出已经揉得皱巴巴的小黄纸,学着钟葵的样子把小黄纸夹在食指中指之间,嘴里默念“天灵灵,地灵灵,拜托你把自己点着吧……”
“你在干啥。”杨小青和钟葵同时问。
杨小青是真的不知道我在干啥,属于疑问句。
钟葵是嫌弃我打扰她学车,翻译过来就是“你在搞毛啊。”
我不搭理她们,就为了诗诗期待的眼神,我也得努力工作,争取个好表现。
也不对,我一个领导干部,跟她个小丫头面前争取啥好表现。
看着诗诗身上穿着杨小青送来的衣服,香肩那一圈该露的地方都恰到好处的露着,侧着身留给我一个昏朦朦的侧影。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一个女孩子。
当然,当年大青山下的幼齿杨小青不算。
我直愣愣地盯着指尖的小黄纸,半天功夫没说一句话。
钟葵时不时往后扫我一眼,半天后终于没忍住,“别盯着了,你试试闭上眼睛集中意念想想看!”
“学你的车,别一会儿说我打扰你。”
钟葵嘴角一扬,“你打扰不了我,在我的意识里,天地之间只有我和这辆车。”
“连路都不要啦?”我嘲讽道。
我觉得那么多横冲直撞的肇事司机搞不好也是这么想的。
诗诗一脚踩在我鞋上,埋怨道,“你别打岔,小葵是在教你!”
钟葵看了看诗诗,老气横秋地说,“不错,你倒是个好苗子”。说完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小黄纸递给诗诗,“我觉得你比他靠谱”。
她身上到底有多少小黄纸!
“你们在玩什么呀,也给我一张呗。”怎么哪里都有杨小青这种爱管闲事的。
“12缸的帕萨特”一路奔腾,没多久功夫就见到了一个独门独院的人家,杨小青说了声“到了”。
昨天我到姜大叔家的时候是眼睛瞎着来的,今天身体健全了,才发现这个地方真不是一般的郊区,是很郊很郊的那种区。除了单门独户的姜家,离开这里最近的灯火人家直线距离都在几公里以外。
三更半夜的时候香烟断了可怎么办啊,步行范围内肯定是别想有地方买了。
刚一进门,姜大妈见我眼睛好了,倒是真的表现出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那种感觉。
姜大叔见我们来了,也没提什么周天师啊,仙符什么的,只是一个劲的招呼我们落座喝茶。
阿沁嫂一身清爽的衬衫,身上不见怎么着意打扮,举手投足之间透着几分朴实干练。此时见到诗诗和杨小青,分外热情的拉上了手。
钟葵是新面孔,身上穿着校服,背上还背着书包,人家谁知道这货是来降妖除魔的。
我赶紧介绍说这个诗诗表妹,备战高考太紧张,带着出来散散心。
姜大妈一听是诗诗的亲戚,更加热情,看来诗诗真是那种天生好人缘的姑娘。
对于阿沁嫂一家的热情,钟葵没有太多反应,四下走了走,看了看,规规矩矩地坐在我旁边。
我也四下看了看,从独门独院双层别墅式的设计构造来看,刚落成时应该是比较有气派的格局。
勇哥我还没见着,可能是干活去了,我想等他出来后赶紧开天眼给两夫妇看看。
钟葵见身边没有什么人,略略低头靠过来低声说,“这家必出贵人!”
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就见一个中年壮汉从楼上走了下来,这应该就是勇哥了,我站起来打了声招呼,给他递了口烟,他手推了一下说“不会”,偷偷给我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我接过来一看,正是昨天诗诗用手机拍回来的“仙符”。
钟葵看了一眼仙符,低声咒道,“周有德个混蛋!”
钟葵话音刚落,门外一个声音响起,“姜老哥可是在家?”
刚好端着大盘鸡出来的姜大叔闻言,有点激动地应了一声,“在在在”。说着双手在身上胡乱一擦,快步往门外走去。
我听着声音有点熟悉,也往外走去,再看钟葵,小姑娘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走到门外打眼一看姜大叔正毕恭毕敬地跟一个人握着手说“辛苦了辛苦了,天师里面请!”。
娘的,周有德!
没想到这老小子还真敢出现,我不都知道该说他傻还是该夸他信守承诺了。
周有德见到我,也是一愣,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钟葵那个小丫头已经出现在周有德旁边,一手搭在周有德手臂上,眼色怪异嘴上笑着说,“来,里面请!”
周有德身体僵直了一会儿,一手擦着满头大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头说,“好说好说……”
刚进屋,姜大叔就问,“周天师,是先吃饭还是先收符,要不我现在就上楼给您把符取来?”
周有德眼光在钟葵身上划过,见钟葵眼色一厉,忙一摆手,“不急不急……”
于是姜大叔热情地招呼大家在饭桌周围落座。
姜大妈也很热情,不过勇哥夫妇则比较冷淡,我见正好俩人正好隔着桌子坐在我对面,于是闭上眼睛抬手往太阳穴摸了摸再往两人看去——
只见两人各自的因果线都非常干净清晰,两人之间各有一条向对方延伸的灰线在快接触上的当口却偏偏断开了。根据钟葵的指点,我想这就是他们因果线的异常之处了吧。
验证了我们之前的想法,周有德又落到了我们手上,我心下大喜见这一桌子好菜,恨不能把冬眠用的热量都给储存够了。
挨着钟葵坐的周有德跟我狼吞虎咽的胃口不同,钟葵有意无意地扫他一眼,实在把他吓得不轻,一个劲地擦着头上的汗。姜大叔以为自己招呼不周,也陪着小心地给他碗里添菜。
就这么在诡异的气氛中吃到一半,周有德终于绷不住了,放下碗筷一擦脸上的汗对姜大叔说,“老哥对不住,我以前都是骗你的!”
没等姜大叔一家反应过来,周有德转脸对钟葵说,“小葵你快跑吧,我这一身汗可不光是为我自己出的,外面……”周有德说着往外面一扭头说,“有埋伏!”
钟葵一脸沉着,不声不响地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那把木剑。
周有德又一转身对我说,“你就是李天罡对吧,你今天到这里来,不仅害了小葵也害了姜老哥一家!”
卧槽,这又有我什么事,我这就算出了个夜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