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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握,还没感受到什么有形有质的东西,就从我手掌穿了过去。
卧槽,我原来的创意是给那倆断头线给打个结,齐活儿。没想到系统早就防着我这种偷奸耍滑的男主角了!
再看窗外那些不要命的尸蟾,渐渐已经把窗户玻璃糊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迹。
此时我突然有一个问题,虽然尸蟾围我万千重,但是只要我们岿然不动好好呆在屋里,怂是怂了一点,但如此一来对方这一招不就自然破了吗。
出这么一招除了恶心人之外好像很多余啊。
我把这个想法偷偷跟钟葵说了,钟葵说,“你看那一圈圈围着的黑影,那些是尸傀,正在吸收阴气,等到阴气足够之后就可以成为短暂的活物。用尸蟾放毒气,是为了困住我们不能往外突。”
我说,“那等毒气一散,就该来砸门了吧”。
钟葵言简意赅地说,“对”。
我就猜到那些鬼东西不是为了来给老子站岗的。
我问,“尸傀是什么东西”。
钟葵说,“妖道之中,有一种通灵术士,极其喜欢吞噬生灵,然后将受害生灵的魂魄炼成煞魂,进而用秘术凝聚成傀儡,这就是尸傀。”
虽然不明白钟葵说的什么东西,但是听上去还是很厉害的样子。我又忙问,“尸傀好对付吗”。
“好对付。”钟葵微微一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拍拍胸口定了定神说,“具体怎么对付?”
钟葵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小黄纸(为什么我永远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小黄纸?),认真地说,“尸傀最怕虚空离火。”
……
我一时无语,“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也有,有人试过用火把烧,也有人试过用煤气管子对着喷的。”钟葵说。
“嗯,那就好……”
“后来那俩倒霉蛋让尸傀把脑袋扯下来了。”钟葵补充说。
原来小丫头一晚上就拿我消遣呢!真不爱跟她说话!
我气哼哼地往屋外一地的尸蟾看去。心中顿时大喜,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不解,忙问我何故发笑。
我虚捋颔下那几缕并不存在的髯须,高深莫测地说,“众位请看,如今尸蟾被玻璃所隔,毒气之所以不能侵者,唯此耳。若对方军中有才智之士,以他物先行破窗,再令尸蟾施毒,我等焉有命在……”
众人大悟,纷纷点头称是。
此时我脑海中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个声音说,“也对!”
众人话音未落,就听见玻璃“嘭”地一声,一块玻璃碎了一地,窗上已经不知道被什么砸出一个大洞来,再看尚存的尸蟾都看准了那个窟窿,纷纷跳跃起来,就要越窗而入。
诗诗一脚踩在我鞋上,骂道,“乌鸦嘴!”
钟葵目光如电,势如奔雷,燃起一张小黄纸往那窟窿扔去,几只正要越过窗来的尸蟾一粘小黄纸,便浑身着火,跌落地上,发出一阵腥臭味来。
我掏出兜里的小黄纸,顿时也埋怨了一下自己,要是我这个念力术略有小成,也多少能帮上点忙了!总跟在人家小姑娘屁股后面刷经验也不是个事儿啊!
诗诗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苍蝇拍一个电蚊拍分握左右,见我一脸苦愁相,递过来一个电蚊拍,自己拎着苍蝇拍上了前线扼守险要,拍出去几只尸蟾。
在这片刻时间之内,窗户上又多了几个窟窿,防守形势陡然严峻起来,一间屋子变得到处都是险要。
小青和姜家人已经顾不上考虑其他问题,都纷纷找到了自己的趁手兵器,各自扼守一处。
就这么在紧张的防守中,很多窟窿基本上已经连在一起了,幸好因为房屋设计的原因只有几个足够采光通风的窗户。如果是那种四面大飘窗的设计,我们这还防个屁啊。
看着尸蟾渐渐减少,防守形势已经稳定下来。
我手持电蚊拍,环顾四周,见大家都已经筋疲力竭,兀自大笑起来。
众人又不解,忙问天罡所笑何来。
我再次虚捋颔下那几缕并不存在的髯须,微微一笑说,“如今我等被尸蟾所累,已露疲惫之象,难以支绌。若对方军中有才智之士,即刻遣一军来攻,我等岂非休矣……”
众人闻言,纷纷感叹天罡言之有理。
此时我脑海中又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个声音说,“对对对!”
然后便听到屋外传来一阵齐整的脚步声,大家忙往窗外望去,原来那站定不动的一圈黑影已经迈着齐整的步伐向我们靠了过来……
众人脸色大骇,纷纷投来埋怨的目光。要不是诗诗离得远,我这脚上不免又得挨上一脚,心中正自庆幸。没有想到,诗诗气不过,还是跋山涉水过来补上了那一脚……
死丫头真执着啊,白无常说她“心细如发性格坚韧,就是对有些人和事死心眼”是不是指这个来着?
我搓了一会儿脚,再看那些尸傀已经围上前来,只好请勇哥阿沁嫂和小青带着大叔大妈先退到二楼房间去。
勇哥别别扭扭的不干,说什么也要奋战在第一线,我只好苦劝他“有一种胜利叫退却,有一种失败叫占领……”
勇哥环顾四周,这可是他家啊,终究觉得不能被人轻易占领,拒绝了我。
我一跺脚站到他身前低声喝道,“就算不为你自己,也为大叔大妈和嫂子想想,伤着吓着怎么办。只要过了这一关,我保证让阿沁嫂怀上,你就不想让大叔大妈享受一下弄孙之乐?”
勇哥闻言称是,转头便走,旋即回身怒目圆睁揪着我衣领,“你让我老婆怀上?我抽你啊……”
我那个心累啊,“解释不了啦,阿沁嫂也不是那种人!”这才把这个犟牛给苦劝上去。
再回身看时,那些尸傀都已经走到墙脚下了,钟葵见状一跃出去,木剑往一具尸傀一扫,尸傀顿成黑烟散去。
我看这个容易啊,我也会,也挽起袖子紧握电蚊拍看定一具鬼头鬼脑面目模糊的尸傀走去,不过走到半路我就改变主意了。
我这一路走,见周有德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已经改过自新,也一跃上前要把尸傀打成空气,却没有想到站立未稳,让一具尸傀抢先拍在胸口,飞到了另一面墙上……
根据我的严谨计算,要是他不行,我估计也白给。看来还是应该尊重专业,心里想着不由得向小葵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小葵见我畏缩不前,后退数步把手中的木剑递给我说,“我们全死了都没关系,你不能有事!”
我木讷地接过木剑,看见一个尸傀正鬼头鬼脑地向我靠近,于是一剑扫去,也让那家伙变成了一阵黑烟。
真是好东西。我不由伸出两指抚摸在剑身之上,叹了声“好剑!”——兵器这个东西,国家有规定,携带管制刀具基本上哪里都去不了,但是这个木剑跟玩具似的,只要你不掏出来戳人,国家肯定也不管,所以说端的是一把好剑。
我见诗诗手上只有一个苍蝇拍可以凭恃,苍蝇拍击在尸傀身上都是直接穿透过去,完全没有伤害,小青手上什么都没有,两人已经被三具尸傀逼在一个角落。
我快步上前把那几具尸傀拍散,看两位姑娘已经香汗淋漓,把木剑往诗诗手上一塞,“你有事我没办法向黑白两位大爷交代……”
我问杨小青,“没见过这么高科技的黑社会吧”。
小青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
诗诗说,“没有木剑,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