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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回身面无表情地把我拉到一边说,“我不知道你跟小青说了什么,但是,看来你走运了……”
我也乐不可支地说,“是啊,没想到这么大个祸害这么容易就让我给改造成社会主义新人了,看来从精神上消灭敌人比在肉体上消灭敌人要容易啊!”
诗诗一脸难以置信地说,“你在说什么?你和女孩子好过吗?谈过恋爱吗?”
我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暗恋未遂啊,这个你知道啊。你提这干嘛呀?”在地府的时候就说过这个事情嘛。大学的时候暗恋过一个女孩子,但是人家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现在都结婚生孩子了,诗诗提这个干嘛啊,无厘头。不过这种事情想想也挺沧桑的,所谓世事无常呢,就是你暗恋的对象都结扎了你还没结婚。
诗诗说,“以前都没有一个女孩子跟你自称‘人家’吗?”
“没有,以前倒是认识几个没文化的女孩子一口一个‘哀家’的。”
诗诗像看外星人似的看了我半天,回过神微微一笑说,“你不喜欢小青吗,她那么年轻漂亮,可爱活泼……”
诗诗这是不了解我跟杨小青的江湖恩怨呢。
我佯作电视里领导干部军区大员首长同志的口气纠正道,“这位小同志,年轻漂亮活泼可爱是你的设定,你扯她一个抠脚女汉子身上干嘛。”
“你真不是喜欢人家啊,算了,懒得听你胡说八道。”诗诗噗嗤一笑说,“是了,勇哥和阿沁嫂的那个事,你有把握了吗?”
“试试就知道了。”我也正好想到这个事情,于是说完就摸了摸太阳穴往勇哥和阿沁嫂看去,看着两人身上因果缠绕,便看定那两根断头因果线走了过去。
我一边摸向两人的断头因果线,一边恳切地说,“勇哥嫂子,要相信科学,不要放弃治疗……”说着心里一个念头立起来,便把两根因果线往一处一搭,再放手时,两根因果线已经稳稳当当地连在了一起!
勇哥有点不自在但还是很感激地说,“呃……这个,你们都麻烦了,我们的事情,我们再自己商量吧。”
我朝杨小青这种真正懂科学的人一招手,杨小青“嗯”了一声站到我身边,“小青给你们介绍了海军医院的陈主任,那位陈主任是国际级的专家,在解决不育不孕问题领域攻克了很多世界级的难题。”说完我看小青一眼,“是你说的原话吧”。
杨小青抱过我的手臂点头“嗯”了一声,“我尽量联系安排你们早点见到陈主任,而且他个人也对你们这个病例很感兴趣,相信机会还是比较大的。”
我抽出手臂握住勇哥的手,“勇哥千万要听我一句劝,一定要相信科学,我保证这次你们能心想事成。这个事情只要你们有需要,我个人肯定全力帮忙。”
勇哥哭笑不得的点头应了声,“这个……你个人恐怕帮不上……”说着一手搂过阿沁嫂肩膀,笑了一笑。
阿沁嫂一拳轻轻捶在勇哥胸口。
我扭头跟大叔大妈谆谆劝诱地说,“以后再不能搞封建迷信活动了,遇事要从正经办法上想。要是再有胡说八道管你们要九世善果的,就大嘴巴子招呼上去。”
旁边的周有德听这话也哆嗦着赔笑说,“对对,要相信科学……”
大叔大妈也点头称是,大妈看着小青,也苦口婆心地叮嘱道,“你们俩以后可不能再闹别扭了啊,以后有机会常来家里。”
杨小青嘻嘻一笑,脸上荡漾出一个红晕腼腆道,“嗯,以后他要是还欺负我,薛阿姨您可得帮我收拾她。”说完扭过脸轻哼一声,“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人家不好。”
卧槽,说好的安安静静温婉如玉呢,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都想起要收拾老子了。
大妈一脸狐疑不自然地朝我另一边的诗诗看了一眼,诗诗跟没事人似的嘿嘿两声忍了一肚子笑。
她乐什么呀!
大妈一时满头黑线,“呃,总之,你们仨要好好的,特别是你,可不许像小时候那样了。”
我小时候哪样啊,我扭头问当年的当事人杨小青,“你说说,当年揪你辫子那点事情你还恼我不。”
杨小青又抱住我的手臂嘻嘻笑道,“人家恼死你了,以后要是还揪我,我就告诉薛阿姨!”
诗诗在旁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那就说得通了。”
她哦什么啊什么就说得通了,我心想,我抽出手顺口说,“那以后实在要揪我还是揪诗诗的吧,至少她不至于弄死我。”
诗诗和杨小青齐声说,“不行!”
我冲杨小青,“我揪她有你什么事啊。”
杨小青再次抱过手来,“就不行!”
我心说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这什么时候落下的喜欢抱别人手臂的臭毛病。
“你不让揪还不许我揪别人?”我抽出手愤愤不平道。
杨小青恶哼哼地瞪了我一眼。
诗诗一脸老气横秋地拍拍我肩膀说,“这位小同志,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你只能揪一个人的辫子。”
“嗯,这位小同志,那我以后就揪你一个人了。”我接茬道。
杨小青气呼呼地揪着我的衣领往外走,一手掏出车钥匙,“走!送你回去!”
我一边倒退着急忙说,“你是正义感泛滥啊,揪别人你都管。”
杨小青在院子里停下来,笑着一字一顿地说,“你只能揪一个人!”
“什么啊,国家规定的吗?”怎么他们都这么说。
诗诗跟着出来笑盈盈地说,“对啊,就是国家规定的——在‘揪辫子关系’续存期内,最多保有与一人产生的一一对应的揪或被揪的关系,只有在‘揪辫子关系’的另一方死亡或自然消失或双方依照法律规定的程序依法解除‘揪辫子关系’的情况下,才允许与另一人结成新的‘揪辫子关系’,否则可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我大学学的法律。”
“靠,国家真是闲的,连这个都管。”我冲杨小青说“,幸亏当年在大青山我就揪了你一个人……不过现在反正你也不让揪了,那要是我只跟诗诗结成一一对应的揪辫子关系倒是也不犯法。”
杨小青一脸无奈地冲诗诗乐道,“这人是不是傻X啊。”
“我同意你的观点!”诗诗挂上一脸哭相说。
我不同意!
杨小青把我拉到车旁边,伏在我耳边呵气如兰低声说,“这辈子只许你揪我一个人的辫子!国家规定的,咱俩既没有死亡也没有自然消失,我们也没有依照法律规定的程序依法解除‘揪辫子关系’!”
“那咱们还是找个时间跟国家说说办理一下解除这个关系的手续吧。”我也很郁闷。
“国家规定解除关系要双方同意。我不同意,你解除不了!”杨小青一脸得色地说。
周有德鬼鬼祟祟地跟在身后低声说,“其实国家还有一个规定,要是呃……‘揪辫子关系’双方因感情不和事实上不发生揪辫子关系内容满两年的,其中一方可向人民法院提出解除关系,人民法院判定关系确实破裂的,也可解除那个……‘揪辫子关系’。”
杨小青怒目圆睁道,“你闭嘴!”
白无常一猫腰上了车回头拿着手机晃两晃乐呵呵地说,“网上不是有一句话说嘛,‘待我长发及腰,少年揪我辫子可好’,傻小子……”